第153章 房東跟他擠眉弄眼
他只好跨下床,穿上長褲,再穿上衣服,用外衣將它罩住,才開門走出去。
沒想到門一開,房東就從東屋裡迎上來,柔聲說:「小雷,快讓我看看,你的臉色,好像沒有前一陣好。」
雷鵬飛趕緊佝著胸,彎著腰,從她身邊繞過去,往外竄出去。他邊跳躍著朝廁所走,邊說:「我要緊上廁所。」
衝進廁所,他拿出來小便。小掉以後,它才慢慢退下來。憋著的尿,有時也有這個作用。恢復正常后,他才走進堂屋,對房東說:「快吃早飯吧,吃完,我要去辦公室。」
房東喜形於色地說:「謝有財被抓進去,村裡人都很高興。我告訴老林,他也高興得不得了,連聲說,終於把這個村霸,除掉了。」
雷鵬飛想起來了,說:「對了,我要給林書記打個電話。」
房東神色一凌,說:「你打他電話幹什麼?」雷鵬飛說:「他上次答應我,要把謝有財的材料整理好,發給我的,卻直到現在沒有發給我。」
說著他就當著房東的面,給林昌生打電話。他手機里有他的號碼,他翻出來撥打過去,通了,雷鵬飛開了免提,對著手機面板說;「林書記,我是雷鵬飛啊。」
林昌生熱情地說:「雷村長,你好,今天,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站在一旁的房東做賊心虛地有些緊張,她屏住呼吸不敢出聲,還朝雷鵬飛擠眉弄眼,示意他不要說漏嘴。
雷鵬飛對著手機說:「謝有財,還有郁啟生,都被抓起來了,你知道吧?」
林昌生說:「謝有財抓起來,我知道;郁啟生也抓起來,我不知道。」
雷鵬飛說:「他們要陷害我,把我抓進張溝鄉派出所,想做我的黑材料,結果反而被我弄了進去。」
「雷村長,你的本來真大啊。」林昌生由衷地讚歎說,「我跟謝有財鬥了十年,也沒有奈何得了他,你那麼簡單,就一下子把他們兩個人都弄了進去,真是太了不起了。唉,我不是跟你說過,我要把謝有財的犯罪材料整理好,發給你的嗎?可是後來,我想想,不敢啊。我想你一個外來人,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夥子,一點根底也沒有,哪裡斗得過強大的本地人謝有財?我土氣土長,有這個大的根底,也搞不倒他呢。所以我一直沒有發給你,怕害了你,也把我搭上。其實他的材料,我早就整理好了。」
雷鵬飛高興地說:「那太好了,林書記,縣裡已經成立了郁謝問題專案組,在縣公安局裡邊,你去交給專案組吧。郭書記已經去反映了郁啟生的問題。明天,韋芳芳也要去,反映謝有財的問題。」
林昌生高興地說:「好,太好了,我早就想舉報他了。明天上午,我就去交。」他沉默了一下,沉吟著說,「這麼重要的材料,交給誰好呢?」
雷鵬飛說:「你只要交給專案組就行了,複印一份留個底。」
林昌生說:「好的,雷村長,抓走謝有財,我心裡真是痛快啊。昨天中午,玉香打電話給我,告訴我這件事,我高興得一個人,喝了半瓶白酒呢。」
雷鵬飛好奇地問:「謝有財到底有什麼問題?你能舉幾個例子,給我聽聽嗎?」
林昌生在手機里說:「你等一等,我拿一下紙。」接著手機里就傳來瑟瑟索索拿紙張,發紙張的聲音。
一會兒,林昌生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就說幾個例子,一,謝有財利用職務之便,未按規定及時將已死亡三名優撫對象,從優撫名單中核銷,私自存放三名優撫對象優撫資金髮放存摺,2011年3月至2014年9月,騙取民政優撫資金共計人民幣73548元,佔為己有。」
「啊,這麼嚴重?」雷鵬飛聽得驚訝地叫了起來。
「二,謝有財侵佔土地出讓金,總計人民幣***25元。」林昌生簡明扼要地說,「三,謝有財在明知其家庭經濟情況不符合補助標準的情況下,2004年9月29日、2006年10月6日分別以其兒子名義,填寫了《義務教育家庭經濟困難學生生活補助經費申請表》,私自加蓋村委會公章,騙取家庭經濟困難學生生活補助款共計4500元。」
雷鵬飛笑了:「他連這個小錢也要貪啊,真是太差勁了。我到了這裡才幾個月,就給村裡捐了十多萬元錢,昨天,縣公安局高局長對我說,要獎給我五萬錢,我也準備捐給村裡,作為貧困學生的免費午餐費。」
林昌生慨嘆說:「是呀,你們兩人都是村長,差別多麼大啊。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雷鵬飛問:「他還有罪證嗎?」
林昌生說:「還有好多呢,我都一一記好的,我就再舉一例吧。謝有財在負責村民小組相關農戶實際種植面積,小於登記承包面積的過程中,將多出部分的面積全部劃到其母親名下,並以其母親的名義新開一折通,多領國家糧食補貼資金。2010年至2015年,合計套取補貼資金8631元。」
雷鵬飛聽后,也感慨地說:「真是一個蠅貪啊,幾千元錢,也要煞費苦心地貪。貪了吧?他又送給比他大一點的蠅貪,譬如郁啟生。我敢肯定,他一定送了不少錢給郁啟生。否則,郁啟生是不可能這麼賣力地為他辦事的。」
林昌生說:「這是肯定的。他們兩個沆瀣一氣,不知幹了多少壞事。」
雷鵬飛說:「多行不義必自斃。現在,他們都走到頭了,估計都要在裡面呆個十年二十年,才能出來。」
打完電話,雷鵬飛馬上坐到桌子去吃早飯。他邊吃邊對房東說:「沒想到謝有財這麼貪,怪不得他對村長位置這麼在乎的,他就是想利用這個機會,貪,撈。」
房東說:「還有一條字呢。」雷鵬飛問:「還有什麼字?」房東說:「色字,男人嘛,有了權,哪個不色?他當了這麼多年村長,村裡起碼有十多個女人,被他搞了去。」
雷鵬飛想到自己也很色,就心虛地垂下眼皮,不接房東的話,只顧埋頭吃飯。
房東「嘿嘿」地笑著說:「我不是說你。你沒有他那麼色。不是,他跟他是完全不同的。他是到處勾引女人,強迫女人。而你呢?怎麼說呢?女人倒過來都喜歡你。這不能算色,可這算什麼呢?」
她想不出合適的話,就曖昧盯了雷鵬飛一眼,說:「你跟他正好相反,所以怎麼說呢?我說不來。但我可以坦白地說,你就是不當村長,我也喜歡你。」
雷鵬飛知道她又要來了,就加快速度吃飯,想吃完早點離開這裡。他剛才跟林昌生通電話時,心虛得不得了,覺得對不起他,給他戴了綠帽子,還跟他打電話。唉,可這不是我要給他戴的呀,他在心裡拚命為自己開脫。我也不想這樣,是他老婆非要給他戴的,我沒辦法不給他戴啊。
房東見他又要逃跑,趕緊先放下飯碗,一把抓住他的右手,乾脆地說:「你又想逃避我了,不行,今天你要跟我來一次才走。」
雷鵬飛真是哭笑不得,他挖著她柔軟溫熱的手,說:「你放開我,我有事。明天給你,或者後天,正好周末,我給你,現在不行。」
房東開心地說:「那就一言為定,不許賴啊。」說著站起來,走到他身後,從背後抱上去,狎昵地說:「讓我吻一口。」說著把嘴巴湊到他的臉上,輕輕吻了一口,才直起身子,去收拾桌上的碗筷。
雷鵬飛被她剛才抱吻的動作搞出了感覺,就站起來,見院門關著,就忙裡偷閒,把手伸到她胸前去感受她的波浪。房東見他也來了興趣,又放下手裡的碗筷,抱住他就親熱起來。
親著親著,房東感覺了他的激動,連忙說:「你看,你都這樣衝動了,還不來趕緊一次。」說著要把手伸下去。
雷鵬飛連忙推開她,說:「不行,我要走了,明後天吧。」他走進西屋,拿了包就走出去,先打開院門,再開了車去辦公室上班。
今天上午,雷鵬飛沒有刻意安排,卻無意中獲得了一個與小蘿莉姚紅怡單獨接觸的機會。
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快九點鐘了。郭小茹和姚紅怡都在,兩人各自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沒有說話,辦公室里很安靜。
「昨晚喝多了酒,睡得晚了。」雷鵬飛主動跟對面的郭小茹打招呼說,「今天我算是遲到了。」
郭小茹說:「這是難得的,你一直最早到的,沒關係。」
雷鵬飛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一邊打開座機電腦,一邊撩開眼睛去看郭小茹。他急切地想跟她接通心靈,恢復到原來心心相印的戀愛狀態。
但情況有變。郭小茹感覺到雷鵬飛在盯她,撩開眼皮來迎接他的目光。但她沒有像以前那樣接住后,像鑽頭一樣往對方的心靈深處鑽,一直鑽到對方的心底才讓開,而是淺嘗輒止,只往裡鑽了幾公分就拔出來,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