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把她帶入山林中
包房裡的氣氛越喝越熱烈。互相敬了幾次酒後,孫小英單獨站起來,對雷鵬飛說:「雷村長,我要向你賠禮道歉。前幾天,為了女兒,我不聽你的勸告,不顧自己的工作,就出去尋找女兒,影響了村裡的工作。」
雷鵬飛說:「這還不能理解嗎?遭到這種情況,哪個媽媽不這樣啊?你這個招呼不用打,倒是韋芳芳,不明不白地也不來上班,這個性質就不一樣了。」
「哦,她為什麼不來上班?」孫小英問。
雷鵬飛搖搖頭:「這是一個謎,我怕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時,周巍巍懂事地站起來,對郁詩詩說:「郁老師,我也要謝謝你的教育之恩。」把郁詩詩感動得,趕緊起來,跟她碰了一下杯,說:「謝謝周巍巍,你真是一個好學生,好孩子,我很高興。」
孫小英不失時機地說:「郁老師,你是一個好老師。我們為女兒有你這樣一個老師而感到高興。」說著看了雷鵬飛一眼,笑了笑說:「希望你跟雷村長,都抓緊點。你們郎才女貌,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郁詩詩連忙乾咳一聲,示意在孩子面前不要說這事。要是周巍巍到學校里說出來,同學們很快都會知道。他們的關係還沒有正式確定,所以還不能對外公布。
雷鵬飛想到郭小茹正在起訴離婚,他們的關係只有等判決書下來后再說,就叉開主題說:「孫會計,這幾天就你陪小巍妹妹在醫院裡療理。出院后,你要來上班,新公司要開帳戶,然後都要往帳戶上打錢。還要把設計單位的投標保證金退給人家,另外,反正事情很多。」
他沒有把讓她去調查謝有財代領扶貧款的事說出來,這是秘密。
「好的。」孫會計說,「我們想明天下午出院,星期一,注讓小巍去上學。」郁詩詩問周巍巍說:「周巍巍,星期一你能來上學嗎?」
周巍巍點點頭說:「能。」郁詩詩對她說:「你到了學校里,什麼也不要說,就說身體不好,休息了幾天。我在班上,就是這樣說的。」
周巍巍看著老師說:「謝謝郁老師,我知道了。」
吃完飯,雷鵬飛把孫會計一家人送到醫院裡,安慰了幾句,就跟郁詩詩出來了。
這時是晚上七點半,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跟她在車子里親熱,這個時間正好。只有讓夜色變成帷幕,才能坐在車子里親熱。可把車子停在哪裡去好呢?雷鵬飛想到跟她在山中親熱的美妙滋味,就迫切得不行。他想來想去,只有停到與小茹姐去過的那個山林里,才是最可靠的。可是,她要是問我怎麼知道這個地方,我怎麼跟她說?
「我們到哪裡坐一會吧。」雷鵬飛邊開車邊對郁詩詩說。這既是徵求她的意見,又想看一下她的態度。
郁詩詩爽快地說:「好啊,可是到哪裡去坐呢?」雷鵬飛不出聲,只管往前開。
郁詩詩見他的車子開過轉往楊樹鄉拐彎的那個路口,就用開玩笑的口氣說:「你不要也綁架我哦,我可是要害怕的。」雷鵬飛笑著說:「我也綁架你一次,讓你也經歷一下周巍巍那樣的生活。」
「不,快停車。」郁詩詩嚇得驚叫起來,她被剛才周巍巍的故事嚇著了。雷鵬飛哈哈大笑起來,說:「你聽了,也很恐怖,是嗎?」
郁詩詩說:「剛才周巍巍講述的時候,我的心也很糾結,嚇得手都抖了。這個小姑娘真的很堅強,要是換了我,我可能還不如她,早就挺不住了。」
雷鵬飛說:「所以我對你這個老師,也要考驗一下。」
「考驗你個頭。」郁詩詩親昵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說:「快認真一些,你到底要帶我到哪裡去?」
雷鵬飛神秘地笑著,說:「帶你到一個幽靜神秘,適合我們親熱的地方。」
郁詩詩又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說:「你也是一個壞蛋。」
在說說笑笑的快樂中,他們的車子很快就開到那條右拐的小路。雷鵬飛將車子慢下來,另拐那條小路,朝前面的山腳下開去。郁詩詩見前面是一片黑黝黝的山林,想起上次在山中的驚險遭遇,嚇得驚叫起來:「你,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啊?」
雷鵬飛說:「前面那片山腳下的樹林,是個幽會的好地方。」
郁詩詩敏感地問:「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沒等雷鵬飛回答,她又快言快語地說:「你是不是跟人來過這裡?」
雷鵬飛心裡一動,她果真也是個厲害的女孩子。「哪裡呀?大前天我跟蹤劉飛,才發現這個地方的。但劉飛把周巍巍藏在北邊更深的大山裡,不是跟蹤到他們,要找到他們,確實是很難的。」
郁詩詩相信了他說的話,就不再吱聲,卻也有些緊張地看著前面的山林,胸脯呼呼起伏起來。一會兒,車子開到山腳下,雷鵬飛把車子開進上次開進過的樹林中。停好車子,他轉過頭,眼睛幽幽地看著郁詩詩,說:「這裡人跡罕至,樹林就是我們的新房,車子便是我們的婚床,今晚我們就用車震代替新婚之夜,你看怎麼樣?」
郁詩詩嚇了一跳,壓低聲說:「你說什麼哪?誰跟你車震啊?你是不是跟人車震過?」
雷鵬飛笑了:「嚇唬你的,你相信了?我只是在網上看到過車震的新聞,怎麼車震?我根本就不知道。」說著他推開車門,走出去,再拉開後排右側的車門,坐進去。
他移身貼近郁詩詩,要張臂摟上去。郁詩詩推拒著說:「不要這樣嘛,要是有人來怎麼辦?」雷鵬飛說:「這裡白天都沒人來,不要說晚上了。就是有人來,車子全部隱在樹林里,也發現不了的。」
郁詩詩還是不放心,說:「那要是有蛇呢?」
雷鵬飛說:「今天,我們有車,你怕什麼?蛇總不可能鑽到我們車子里來吧。」
郁詩詩才安靜下來,轉臉看著雷鵬飛。她的眼睛在夜色里閃著幽亮的晶光,問:「你跟郭小茹的關係怎麼樣了?」
雷鵬飛正要摟上去的右手僵住不動,有些尷尬地問:「你怎麼又問這個問題?」
郁詩詩說:「我總感覺,你跟她關係不一般。另外,你跟你原來的女朋友斷了嗎?」
雷鵬飛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問題,她的兩個問題,觸到了他的軟肋。他不能說實話,卻又不想騙她,所以尷尬地坐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沒想到郁詩詩更加驚心動魄地說:「還有,我發現你今天,看周巍巍的目光也不太對頭。」
雷鵬飛心裡大驚,我的天,她的眼睛好厲害啊,怎麼就看出來我這樣的目光?他還沒有說話,郁詩詩又追問:「你為什麼招小姚當村裡的秘書?你是不是有小蘿莉情結?」
雷鵬飛的臉發熱起來,好在夜色下看不清他的臉色,否則,他就要被郁詩詩發現。
郁詩詩在做他的思想工作,又似給他打預防針,她自言自語般說:「好色之徒是很可怕的,今天你也聽到了,這樣的小流氓真該槍斃。唉,我就怕男人,都是這樣的好色之徒。」
雷鵬飛的臉熱得發燙,他心虛地反問:「你是說,我也是這樣的好色之徒?」
郁詩詩獃獃地說:「我沒有這樣說,你不要有病自得知。不過,從你的行為舉止看,你確實有這樣的苗頭。」
雷鵬飛心虛地抓住她的右手,撫摸著問:「你從哪些地方出來呢?」
郁詩詩抽了一下,就不動了,讓他放在手心裡。她沉默了一會,才下著決心說:「不說別的,就說今天吧,你先是與冷警官眉目傳情,交換手機號碼,後來又跟周巍巍認什麼乾妹妹,乾哥哥。你怎麼見到稍微漂亮一點的女人,不管年紀大小,都想親近啊?」
雷鵬飛驚駭地看她,心裡知道她這麼敏感,這麼嫉妒,是愛他的表現,但還是故作生氣地說:「詩詩,你也太神經過敏了吧?這都是正常的工作,合理的交往。連這樣都不行,那以後我們確立了戀愛關係,我連跟女人說話都不行了?」
郁詩詩爭辯說:「我是這樣提醒你,你自己考慮。事業興旺的男人,感情生活往往也特別豐富。也就是說,事業心強的男人,色心常常也重。」
雷鵬飛心想,這個她倒是說對了。我現在確實是太好色,做得也有些過分。可是我不能控制自己,與面前這個美女老師,還沒有確定正式的戀愛關係,我就想跟她親熱,甚至還想跟她車震,真的有些過份。這樣反省著,雷鵬飛就坐在那裡不動。他不敢再摟她,再跟她親熱。覺得被她說中,心裡很是難過。
他們在車子里沉默著,誰也不說話。過了一會,郁詩詩又幽幽地說:「我只是希望找個可靠的,不花的男朋友,你不要有什麼想法。」
雷鵬飛獃獃地坐著不動,反激她說:「你覺得我是一個花心蘿蔔,我們就不要再這樣了,或者,我們互相觀察了解一段時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