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背後的黑手
「什麼?」房東驚訝瞪著他說,「你要跟郭小茹正式談戀愛?」雷鵬飛第一次這樣坦然地點點頭,承認說:「對,我對她有好感,她跟丈夫關係不好,怎麼不可以?」
房東竟然無恥地說:「那我跟林昌生離婚,你能跟我正式談戀愛嗎?」
「啊?」雷鵬飛驚得下巴差點要掉下來,「你,你多大年紀啊?你都能做媽了。」
房東認真地說:「這有什麼啊?我看見電視里放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跟一個七八十歲老太婆結婚。而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跟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結婚。我們才相差幾歲啊?我今年才四十八歲,你二十二歲,才相差二十六歲。」
「哎呀,房東,你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啊?」雷鵬飛真的臉紅了,羞澀地說,「我聽著都覺得難為情。而郭小茹才三十歲,我們相差七八歲,這才算是正常的。」
房東氣得咬牙切齒,兩眼唬著說:「原來你真的跟郭小茹有關係,你以前不是一直不承認的嗎?」雷鵬飛嚇得大聲說:「誰說跟她有關係啦?我是這樣說,她只要離婚,我就可以跟她正式談戀愛,你不要瞎理解好不好?」
房東沉默了一會,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懇求說:「小雷,不管你跟誰正式談戀愛,我都不管你,但你不能把我甩了,好不好?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說著,她拉著雷鵬飛的手,按到自己厚實的波浪上,有些激動地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是想甩我,我跟你沒完!你別看我年紀大,可也不是好欺負的。」
雷鵬飛感受著她波浪的彈性,感覺很好,就哄著她說:「好好,我不甩你,但你也不要給我添亂。也要做好保密工作,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你我的臉往哪兒擱?」
房東說:「這個我知道,只要你那裡不要透露風聲,我這邊肯定沒問題。對了,小雷,你什麼時候去市裡?去的話,幫我去看一下小莉,我有些擔心她。」
雷鵬飛說:「等忙完這陣,我就去。我也要去看一下女朋友,我們之間的關係又淡了下來,不行的話,索性跟她斷了算了。」房東支持他說:「對,斷了,就跟郁老師談。郁老師不錯的,村裡人也都說她呢。」雷鵬飛點點頭,說:「看情況再定吧。」
說著就站起來,看著房東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說:「我還要去村委會。」房東也跟著站起來,說:「你也太忙了,沒日沒夜地干。」
她邊說邊貼上身來,想跟他親熱一下。雷鵬飛就伸手抱了抱她,然後又隔著衣服在她的大波浪上活動了一會,感覺一下那裡溫熱而彈性十足的手感,才轉身走出去。房東痴情地一直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才收回目光去洗碗。
開車來到學校,怕車子的聲音驚動郁詩詩,過來跟他說話,被郭怪平看到不好,就將車子盡量放低聲音,停在操場的東南角。他出來從後面那排教室,繞到西邊的村委會。
但一開燈就會看到,雷鵬飛走進辦公室,屁股還沒在椅子上坐熱,郁詩詩就走進來。她一走進來,就有些焦慮地看著他問:「周巍巍有消息了嗎?」
雷鵬飛說:「沒有。上午,我去找了金所長,問了查案的情況,催促他們儘快破案。」說邊說邊朝門口看了看,想讓她迴避一下,怕郭小茹走進來看到,又要生氣了。
但他想到剛才房東說的話,就對她說:「對了,詩詩,我們在山裡的事,小山狗已經散布出去,村裡人都知道了。所以,唉,怎麼說呢?郭書記說我欺騙她,很生氣。等會她要來,我要跟她解釋這件事。」
郁詩詩擰起了眉頭,說:「真是奇怪,這要解釋什麼呀?我們談戀愛,是我們的自由,她憑什麼干涉我們?你,是不是真的跟她有關係?」
「哎呀,詩詩,你就不要再跟我搞了。」雷鵬飛感到了頭疼,感情的事不是鬧著玩的,處理不好,真的非常麻煩,既要影響工作,又要敗壞名聲和前途。他夾在幾個女人之間,原來覺得很開心,很幸福,現在卻覺得左右為難,不知所措。他又不能跟她們搞僵,只能軟求她們,跟她們周旋。
「我被搞得很頭疼,都快眾叛親離,成了孤家寡人。」雷鵬飛苦著臉說,「今天,這裡就剩下我一人,都不來上班了。我現在是內外交困,裡外都不是人啊。」
郁詩詩驚訝地問「為什麼啊?」
雷鵬飛說:「背後有雙黑手在卡我的喉嚨,想孤立我,打擊我,讓我的美麗鄉村夢泡湯,把我趕走,他胡漢三再殺回來。周巍巍失蹤,只是他們整個陰謀中的一個環節。」
郁詩詩呆了,他知道是誰:老村長謝有財和他的一群幫凶。但她沒有說出口,呆了一會,有些緊張地說:「那你準備怎麼辦?」
雷鵬飛順勢說:「所以詩詩,你要理解我,支持我。讓我理順關係,找准癥結,再對他們實施反擊。現在,我的頭腦里有些亂,但有一條是肯定的,那就是必須跟郭小茹搞好關係,我是指工作上的關係。他們這樣做,就是挑撥我與她的關係,你明白嗎?這是一個很歹毒的計謀,比明裡跟我斗,要厲害得多。他們明裡鬥不過我,就來暗的。」
郁詩詩點點頭,感慨地說:「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村裡,也這麼複雜啊。」說著,她轉身往外走,「那你們談吧,我先迴避一下。」
雷鵬飛想了想,又叫住她:「對了,詩詩,我們在山中的事,既然都知道了,我想就把劉飛挾持你的事,到派出所去報案。然後把他抓起來審查,也許對追查周巍巍有好處。」
「好的,我聽你的。」郁詩詩說,「那什麼時候去呢?」雷鵬飛說:「我明天先去,如果一定要你去做筆錄,你才去。你沒有時間的話,我讓警察到學校里來做筆錄。」
兩人都沒有親熱的興緻,只有用眼睛深深地對視著,溝通了一下心靈,郁詩詩就走出去。
她走了不到十分鐘,郭小茹就騎著踏板車來了。她沉著臉走進辦公室,把踏板車的鑰匙放在雷鵬飛辦公桌上,冷冷地說:「把踏板車還給你。」說著就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邊,坐下來,垂著眼皮不看他。
雷鵬飛眼睛定定地看著她,見她儘管擦過臉,但眼睛還是紅紅的,都有些腫了。看得出,她哭得很厲害,很傷心。雷鵬飛既心疼,又內疚,就放柔聲說:「小茹姐,你這是怎麼啦?」
郭小茹敏感地撩開眼皮看了他一眼,馬上關下眼皮,冷漠地說:「你不要叫我小茹姐,叫我名字。以後,我們不談別的,只談工作。」
雷鵬飛真是百口難言,也不知從何說起。他只好訥訥地說:「你肯定聽到什麼傳言了?這樣生氣!我想,你是誤會我了。」
「我誤會你?」郭小茹心裡的氣還是沒消,口氣很硬,也很沖,「不是我誤會你,而是我看錯了你,上了你的當!」
雷鵬飛只能順著她,口氣軟軟地,想說服她,否則就會談崩,關係搞僵,那就會嚴重影響村裡的工作。他不笑,也不氣,只是坦誠地看著她,輕聲問:「你上了我什麼當呢?」
郭小茹又撩開眼睛,愣愣地看著她,聲音硬硬地說:「你是個騙子,一直在騙我。我被你騙得失了身,你卻又偷偷拋棄我,移情別戀跟別人好了,你,你,不是人。」
說著眼睛一紅,又「哧哧」地哭起來。雷鵬飛心疼得要命,真想走過去抱住她,安慰一下她。可是他不敢,門開著,也怕郭小茹不肯,還斥責他。
郭小茹邊哭泣邊訴說,像個怨婦一般:「我原先,是不認識你的,你一來,就追我,哄我,騙我。我相信了你,被你弄得意亂情迷,晚上都睡不著覺。你得到了我,玩膩了我,就把我一腳踢開,你好恨心啊!」
雷鵬飛真是有口難辨,委屈地說:「不是的,小茹姐,你冤枉我了。」
「哼,我冤枉你,虧你還說得出口?」郭小茹真是恨極生冷啊,她臉若冰霜地說,「本來,我輕信了你,這幾天,就要去法院起訴離婚。現在,我把起訴書撕了。」
她也是個烈性的女子,愛憎分明,心裡藏不住東西,有話就要全部說出來。這其實也是她的一個好愛之處。雷鵬飛被數她落得尷尬不已,但他沒有生氣,反而更加喜歡她了。他輕聲埋怨說:「你撕它幹什麼呀?」
郭小茹嘲諷地淡笑一聲,說:「我就是說,配不上你,你偏要哄我,騙我。我是一個高中生,你是一個大學生,還要讀研究生。你是正式有編製的國家幹部,儘管現在只是一個小村長,可將來你前途無量,你會遠走高走,當鎮長,縣長,市長,甚至省長。而我呢?我只是一個村婦,不屬於正式幹部編製的農婦,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不,想吃小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