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懂不懂愛不愛
蕭離墨疑惑的探頭,這聲響為何如此熟悉呢?冷星和冷銀霜都在這裏,堂中又有哪個膽大不要命的會躲在屏風後處。
愣怔的片刻,蕭離墨立即起身衝著屏風走去,口中大聲呼喚著,“鳶兒,鳶兒……”他想她,他想見到她,她回來了為什麽不告訴他。
“蕭離墨!”冷星‘騰’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手臂一伸就攔住了他的去路,“天一門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無人攔阻,但她又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呢?”言語中充斥著憤怒,他不責怪冷鳶,隻是想把這股火撒在蕭離墨的身上。
“冷星,鳶兒不會同意你這麽做的。”他晃了晃頭,五指握緊了他的手腕向將它推開。
冷銀霜歎了口氣,“離墨,我很想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阿鳶會這麽生氣傷心?”漸漸走近蕭離墨的身後,他不解的問道。
“你讓我跟鳶兒說,這隻是我們之間的事,銀霜,讓我見見鳶兒吧!”冷星強硬的態度讓蕭離墨把希望寄托在冷銀霜的身上。
“過不了這關,你根本無法見到鳶兒。”冷銀霜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沒有冷星那麽濃烈的敵意,他也想弄清這件事,可惜事與願違。
蕭離墨嗤笑了幾聲,放開雙手身子倒退了幾步,那笑聲一聲高過一聲,屏風後的冷鳶麵色蒼白的揪著心,那隻手一直在顫抖。
“大哥,二哥,這裏就交給我吧。”冷鳶在雙兒的攙扶下走出屏風,就算是病著她也在等他。
正廳中驟然靜止,冷星緊眯著雙眼,冷銀霜和蕭離墨紛紛投去不可置信的目光,她怎麽出來了呢。
冷鳶身子還很是虛弱,睡過一覺的她根本就沒了力氣來到這裏,若非它支撐著她早就倒下去了,這回見了蕭離墨這麵,冷鳶那顆心也就緩緩的放下了。
他們並沒有跟著來,安之也許是真的回去了吧,或許這一切真的是她想太多。
“離墨,雨中我說過要你給天一門一個解釋,你可是做好回答的準備了呢?”雙兒攙扶著冷鳶坐在椅子上,取過毯子替她蓋在雙腿上。
一切事情完畢,雙兒叮囑了幾句,“小姐,風大夜涼,藥也溫熱了三四次。你說要等蕭少回來,如今他人就在這裏,你也該服藥了吧。”說著婢女端著藥碗就走了上來。
“阿鳶,你沒吃藥?你居然為了他傷害自己的身體。”冷銀霜一看到那冒著熱氣的藥,怒從中來。
冷鳶接過藥碗放在桌子上,她調整了下坐姿,手指輕撫著嗓子,低聲說道,“現在我以天一門三少主的身份,命令你蕭離墨告訴我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她扯出一抹蒼白無力的笑容,他們之間竟要用上這個,不由得苦笑。
蕭離墨愣怔的望著冷鳶,腳步向後退了幾步,她說的這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用三少主的身份?他側過頭去深呼幾口氣。
“你若不願,我便不強求。離墨,當真問你一句,你可懂我?”冷鳶勉強撐起身子,一隻手撐起全部的力氣,搖搖晃晃的站在那裏凝視著蕭離墨。
冷星和冷銀霜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傾注在他們兩人身上,倒也慢慢能體會出冷鳶為何會現身,為何用這少主的身份來逼迫他。
手邊的藥碗也隨著她晃動的身子而搖晃著,藥汁尋了個空子就鑽了出來,幸好不燙冷鳶也沒有太在意。
蕭離墨起初迷茫的眼神在冷鳶起身後,變得柔和了許多,幹涸的嗓子幾乎就要揚聲出來,他怎麽不懂,十多年了他怎麽可能不懂她呢。
“我累了,心也累了。離墨,不管你懂不懂我。有句話我始終是要告訴你的,就算你再傷害我,我還是愛你,雖然我沒那麽懂你了,一顆心卻始終在為你跳動,這點我希望你能懂。”冷鳶疲倦的瞥了眼蕭離墨,耐心已然用盡,他不願她也不強求。
抽回桌上的手她衝著雙兒做了個手勢,“大哥,二哥,我先回去休息了。”說著就邁開了步子。
她眼角那堅定的餘光,讓蕭離墨動容趕緊上前一步在她離開前喊住了她,“鳶兒!我時時刻刻都想懂你,你會逃離我明白,你在介意我對你有所隱瞞,我隻是不想讓你受傷害,鳶兒,難道這我也做錯了嗎?”
腳步剛邁了一步就被他喚在了原地,冷鳶靜心聽著他說的一切,“安之呢?你和安之之間的事情呢?離墨,我從頭到尾介意的是你對她的情。你說不想我受傷,可我偏偏因你而傷,你說可不可笑?”話說到激動處,她奮力咳嗽了幾聲。
惹的雙兒在旁使勁的勸著冷鳶,“小姐,大夫說過你不能這麽激動的,要是咳出血來那就嚴重了。蕭少雙兒求求你不要再刺激小姐了,現在的她經不起啊。”說著說著雙兒就哭出來了,她真的擔心冷鳶因此落下病根子。
冷星和冷銀霜聽到雙兒這麽說,連忙移步至她的身旁,關切道,“雙兒快將藥拿來,鳶兒,你若再這樣下去,可別怪哥哥們動粗了。”
“是。”雙兒利落的轉過身端著藥碗遞到冷星的麵前,“少主,再不喝就要涼了。”指尖的邊緣觸碰到了先前被冷鳶溢出的藥汁。
蕭離墨也因雙兒的話湊上身來,她病了還病的這麽嚴重,他責怪自己不該讓她如此激動,要是真有什麽,他會內疚一輩子的。
“鳶兒,有什麽話等你病好了再說也不遲,我要你好好的,我要你好好的站在我身旁。”蕭離墨握住她的手,激動的說道。
冷星接過藥碗吹了吹上麵的熱氣,他記得小時候冷鳶最怕喝藥,尤其是這又苦又濃的藥,每次都要等涼了嚐不出味道時她才願意喝,
“喝藥吧,父親也該回來了,要是看到你這副模樣他會擔心的。”冷星將藥碗湊到了她唇邊。
冷鳶乖乖聽話的喝了幾口,不料卻吐了出來,她本來就沒有吃多少食物,吐出來的盡是些藥汁和水。
一隻手使勁的抓在冷星的手腕上,隨著胃裏的翻騰五指也漸漸的掐入他的肌膚中去,劃破了皮膚,鮮血沿著她的指甲滲出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