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反響
兩人還在庭院內僵持著。
君酒在院中抿了口茶,算計著時間,想來白辭是遇到了克星了。
如此短的時間竟然還不夠他解決一介女子,如此,那名女子倒是妙的很。
若非她如今不能單獨出去,會起不必要的誤會,否則她都想出去結識一番那名女子,倒真是可惜了些。
“阿沁,你可知擅自介入官府之中,是何罪過?”
白辭已然不想跟她客氣了。
“若是大人生要以此罪要挾小女子,我定毫無怨言,可你當真要這麽做?”
阿沁雖有些不甘,可語氣已然已經緩下去了,如今不過是一介小女子的模樣,正在等候著審判。
如今阿沁的麵容雖然有些憔悴,但雙目仍猶似一泓清水, 顧盼之際,流露出點滴的哀傷。
“你走吧,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白辭哀歎一聲,這位姑娘對他有恩,不宜將人落井下石到如此的地步,既然雙方都給了台階下,那這件事就是結束了。
阿沁婉兒一笑,轉身行禮,便嫣然的離去了。
纖腰盈盈,風姿綽約。
“解決了?”
君酒聽到了隻有一個人的聲響,便斷定了白辭對於那名女子,已然是手下留情啊。
否則按照以往的品性,早就讓人把她轟出去了,如此鐵麵無私之人,怎麽會糾結這幫柳。
“嗯。”
“瞧瞧你這心不在焉的樣子,什麽時候定親,我定給你送份大禮。”
君酒輕咬朱唇,忍不住的打趣到,好久沒見到白辭如此糾結的樣子了,下次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你就別摻和進來了。”
“行,那便祝你早日成功。”
雖不知這花坊究竟是何來曆,能夠在這京城屹立了這麽多年,也未見得有誰曾為其討伐過。
倒也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回歸正途,你來這究竟所謂何事?”
君酒可不像是無緣無故會來拜訪他的人,這般反應定然是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否則以她這種懶惰之人,能夠待在院子裏便絕不出門。
“真是無趣,你說那位姑娘為何會偏偏瞧得上你?”
白辭沉默,全然不當回事,君酒這人一旦是起了調侃人的心理,不達到目的便停不下來,所以他向來應對方法都是當做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
“當真是無趣的很,算了,不逗你了。”君酒抿了抿嘴。
接著君酒便把一踏書信放在了桌麵上。
瞧著眼前的書信,白辭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麽,但是又不敢肯定,便是開口問道。
“這莫非是丞相留下來的東西?”
君酒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她也不想丞相就此離去,可是如今這副場景已然是挽回不了了,這踏書信便是丞相留給他們最重要的東西。
“收好吧,這對你官場的行事很重要。”
君酒之前既然答應了白辭合作,那便不會虧待了他,這書信雖說是重要,但是落在她的手上,發揮不出來足夠的用處,便是給了白辭又如何。
都是同一艘船上的螞蚱,進則退,退則死。
“行。”
白辭的語態都變得凝重了許多,他知曉此事情帶來的嚴重之處,畢竟這來之不易的東西就這麽輕易的給了他,若是他不好好的完成,必然是辜負了所有人對他的信任。
“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盡力就好,不會有人怪你的。”
君酒瞧出來了白辭對自己的要求甚高,卻又害怕完成不了,所以壓力巨大,好不容易被阿沁姑娘插入生活中,便緩解了許多,如今便是再次凝聚起來的這股壓力。
有些時候壓力能帶給人動力,有些時候卻是對一個人致命的打擊,因為這般的行為會無時無刻的阻撓著自己判斷。
像白辭這般官居高位之人,要求謹慎自然是好的,可這事事完美卻是不可多得的事情,還是需要看緣分。
“君酒,你這是高看我,還是小看了我?”
白辭全然不當回事,他知曉眼前之人是關心他,可他有知曉這事情的利害之處,所以酌情之中行事,他還是會如此。
明明自己的身子都顧不得了,還要分心出來了解這世間的事情,相比而來他依舊是低了君酒一等。
“雖然在這官場中爾虞我詐的甚多,但我還是希望白辭你能夠先做好自己,再去了解這外界的事情。”
既然阿沁姑娘在白辭這裏的緣分還未中斷,如此,她也希望白辭的婚姻能夠完美。
而不屈居於這官場之中,也不必把這一生都浪費在這上麵,他也可以得到美好的生活。
“行了,囉裏八嗦的像個老太婆一樣,不就是生一次病嗎?倒把你給淪落到這種媒婆的模樣了,再下去豈不是還要給我搭橋牽線,送上門一位美嬌娘。”
白辭不屑,他覺得眼前此人的擔心全然都是多餘的,既然他自己能夠做到這般的地步,那便足以充分的證明了自己。
也證明了君酒尋找他的合作是正確的,但婚姻之事並非他在他個人,兩情相悅固然是美好的,可要等候時機。
像君酒這般能夠與小侯爺兩情相悅,自然是一件再美好不過的事情。
他也不強求,隻是緣分自由天定。
“白辭,我勸你好自為之,別不把這些話當回事,否則等你錯過的時候再追悔莫及。”
君酒也算是以一個過來人的形式告誡他,若是宴棲那時候便一直拒絕自己,若是阿沁姑娘沒有像她這般有毅力,那麽這兩人的緣分便是終止了。
說也說完了,君酒便走了去,如今也該是讓白辭好生反思一下。
等到君酒走了之後很久,白辭坐在案桌之前,才是緩緩的回過了神。
他沉思的這些時間裏,有的是對自己往後的分析,有的是對前途的堪憂,更有的是對他們計劃的完整。
都沒有對自己婚姻的向往以及渴望。
“你怎在這裏?”
如今白辭正站在側門外,便瞧見了旁邊坐著一位姑娘。
這麽久過去了,她不是早就應該回去了嗎?何況君酒已經走了好些時候了,這位阿沁姑娘倒真是鍥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