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無畏
竟然就這麽走了,倒真是可惜啊,連正眼都不帶瞅她一眼,又失敗了呢。
一點波瀾都不起,就像一汪大海之中平淡無浪。
通常是這種情況下才更有可能翻出滔天巨浪,這便是平靜之下隱藏的東西。
“瞧瞧,還是舍不下麵子吧,為何不同他說明你便是他小時候那個青梅竹馬的姑娘。”
坊主看到此情此景實在是忍不住了,這人真是不開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還妄想著用心目中的場景來替換掉他心目中的模樣。
“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坊主你說是嗎?”如今他瞧著閣樓之下,白辭的身影冷清。
仿佛如同一屆高嶺之花,不可褻玩焉。
“是是是,一切都由你說了算。”她倒是無所謂了,又不是她的事情,隻不過是要關心掛念一下罷了。
既然如此的不領情,以後處成了什麽樣子,便由她自己掂量了。
“總歸他來找我了不是,這就證明了我這一切都是有效果的。”阿沁不由得笑了道。
“這麽快就能滿足,總歸不像你。”坊主斜眼看了一眼阿沁,舊情總是更加難以泯滅。
當天下午便是傳出了消息,說是無塵大師有緣在喬裝打扮出街的太子算了一卦。
說是太子是大富大貴之麵相,有著龍運的加持,定然會使國運蓬勃生輝,假以時日,這整個慶朝定當再上一層樓。
自太子出來之時,是有不少人認得的,畢竟無塵大師的名號,他們也是有所耳聞,並是在這般等待著有緣人究竟是何人。
所以這般的名諱不是太子自己傳出來的,而是街道上的眾人親眼所見,做不得假。
“這太子還真是費盡了心思呢,姑娘怎麽不說話了?”瞧著姑娘那般沉思的模樣,些許是再次想到了什麽別樣的事情。
“芝兒,事情可不能隻聽一半啊,吵著吧,後麵肯定還有別的事情發生。”
此等此景,柳影影然也參與在內,她怎麽可能任由著太子發揮,而自己卻不插上半絲的手呢?
朝堂之上,也有不少的朝堂之人,聽說了此番的場景,紛紛祝賀太子是實至名歸之人。
就連皇帝都差點動搖了心思,正準備把禁衛軍從太子府中撤退的時候,承乾殿外大理寺卿求見。
“愛卿可有何要事?”
“回殿下的話,臣不敢在朝堂上胡謅,便是私底下先告訴陛下一聲,如今臣已查明關於雲恒之事有關於太子殿下。”
白辭義正言辭的說明了此番事情的原委,畢竟現在這般的場景也是不容的推遲了,若是再尋不到人,朝堂上也很難交差。
是因為何查明了是太子,首先便是與花坊之人的聯係,再者便是太子的手下。故意流露出來的消息,吸引了雲恒太子的注意。
再者,當天晚上雲恒太子便不見了蹤跡。
有打更之人,在半夜之時,在東宮門口瞧見過雲恒太子的身影,那時正是近衛軍換班之時的縫隙,並非是在正門,而是在側門悄悄的進行。
太子還真是好樣的,用禁衛軍當借口,悄悄的辦成了這麽大一件事情還不落人口舌,果真不愧是他的好兒子,可他這麽做有什麽好處呢?
“你說太子究竟是何用意?”皇帝不由的反問他,實在是沒有什麽理由能夠促使太子辦成這樣的事情。
“據臣所查明,雲恒是掌握了太子謀反的證據,說是恰巧碰見的。”
“你又是如何得知雲恒知曉的?”
“是雲恒身邊之人所訴說的,這麽些天找不到太子之人,他們驛館中人非常著急,便是翻箱倒櫃找出來了在藏在衣襟之中的這麽一張紙條。”
說著白辭,便是從衣襟之中拿出來了。證據他自然是帶來了,否則怎麽會有這般的膽量,向皇上說明這其中的原因。
那上麵赫然寫著太子籌鑄兵馬的所在地。
“荒唐。”
皇上大怒,便是派人徹查此事。
白辭如今也已經回到了大理寺之中,若非是受到了阿沁姑娘的提醒,他也不能夠這麽快的察覺到這其中的原因。
君酒告訴他,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無論成不成事都不礙事。
所以那時他便知道了,阿慶就是這其中的主導者,否則他如何得知他與杏花酒肆的關係密切?
長盛十裏巷是太子經常去的地方,而巷子的角落便是太子的產業。
既然雲恒在那裏出現過,那便說明他當日曾經見到過太子,這兩人定然發生了什麽事情,這才導致他往後失蹤的是。
既如此,那便無話可說了。
“大人,花坊中人求見。”
“不見。”既然事情也已經解決了,就是為了私事而尋找他的話,大可不必。
既如此,那何必還要費上這些心思呢?既然說了保她無恙,這三番五次的上門討債似的,也是一切女子的作風嗎?
罷了罷了,如今還是等著看太子的好戲為好,這雲恒太子可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助力。
這其中太子做事的理由呢,自然也是有的,不過是為了嫉妒二皇子與雲恒太子走的十分親近,兩國交好之中,雲恒若是支持二皇子,使他的地位不保,這便就成立了。
一時之間朝堂之人還不知道作何反響,前一會兒還在說著無塵大師對於此人的寄托,十分之重,國之擔當,便是全然推脫在此了。
“他當真不見我?”
“這是我們大人親口所說,便不要再為難小的了,姑娘請回吧。”
好啊,這會兒利用完了便是翻臉不認人了,這驢變臉的速度也沒有這麽快吧。
真真是個好男子啊。
如此的不近人情,如此的不諳世事,也就隻有杏花酒肆的那位能夠抵擋得住了。
她雖說不知兩人的關係究竟是何,但是定然不簡單,既那人已經是小侯爺的未婚妻了,難不成白辭是在單相思?
真是可笑至極,有好人家的姑娘不要,偏偏喜歡一個有夫之婦。
亦或者是,他這人內心有些變態,否則怎會有人做到如此地步,一心全然的撲在了政務之上,就恨不得睡在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