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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籌劃

  若是這位何玉樓是位男子,定然也能夠和白辭掙個高低,這後慶的棟梁明珠還指不定要給誰呢。


  “殿下可想清楚了,玉樓能夠幫助殿下的東西,全在這言語之中了。”


  何玉樓莞爾一笑,如今欲擒故縱自然當不得真,可若是隨便流露出來一些真材實料的東西,便能夠讓太子刮目相看。


  “玉樓姑娘的言語才是這最為關鍵之處。”太子蹙著的眉,便是緩緩鬆開了,這番話可是幫了他的大忙。


  “那玉樓便祝殿下馬到成功,萬事順遂。”


  “承你吉言。”


  正所謂一山還比一山高,有些事情也是看誰能夠最終走到最後。


  這何玉樓也算是一位奇女子,少年時姨娘不得寵,連帶著她過的生活也不算好。


  不過聽說在她及笄之前,張府的後院的掌家之權已經落到她的手上,這其中所經曆都是常人所不能及之事。


  也怪不得她能有夠有如此心性,竟然是敢籌謀起朝廷的事情。


  碧玉年華,二八妙齡,這時她已經與皇後達成了共識,出現在清韻郡主身邊,不過又是為了探究皇上與郡王之間的關係。


  如今關係已經被識破了,而皇後也已經落入了低穀時期,他要做的便是幫著扶持太子。


  隻希望太子能夠對得起她所籌謀的事情,畢竟現在這般的場景,要的便是孤注一擲。


  成功與否全看了太子的心性,若是真的狠得下這份心,不愁成不了大事。


  要是沒有,那便隻能夠聽天由命了,或者隻能夠祈求皇上對自己的兒子不要太狠。


  何玉樓是偽裝成侍女的模樣進來的,出去之時也沒有讓人發覺。隻不過在轉角之處,回頭看了看諾大的東宮府邸,當真是被宮牆柳巷給束縛住了。


  她的野心遠不及此!


  這時的太子依舊是抓不住主意,何玉樓說的確實極有道理,與他籌謀之事不謀而合,關鍵她還是一位無權無勢的女子,能夠所說的事情便都是最為中立的場景。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玉樓所說的無非是在宮牆之外分析的最為清晰的場景。


  “本宮這個儲君之位,還真是岌岌可危呀。”畢竟現在這般的場景,已經沒有退路了。


  太子自言自語了一番便是忽然豁然醒目,他明白這件事情若是他不做也會有人替他做,那麽他便是這半路上的絆腳石,而被別人踩踏而過。


  既如此,那他便鐵了這份心,往前路走走又何妨。


  “殿下,太子妃怕殿下太過於勞累,所以便是送了這燕窩粥過來。”


  “放這裏吧,本宮待會喝。”隻要如今有人站在他這邊,他便無所畏懼了。


  瞧著眼前那一碗晶瑩剔透的燕窩,以前母妃也特別喜歡吃燕窩粥,所以在鳳棲宮中最常見的東西便是這麽一碗小小的粥。


  他的母妃如今正在冷宮受苦,他豈能無動於衷?


  不單隻是為了整個東宮,還有他的母妃,還有所有遵從於他的臣子,以及這些為他出謀劃策之人。


  既擔其位,必成其重。


  君酒如今已經回了君府之中養傷,畢竟還是未出嫁的姑娘,不能一直待在夫家之中。


  先前所言,隻是信北侯府中的醫師比較可靠,畢竟是皇親國戚,這些東西倒也不會太過於吝嗇,所以君酒在信北侯府中所受的照顧儼然是最好的。


  太後可是已經點過頭的,誰敢不從,亦或者是誰還有怨言不成?


  “姑娘何必要這麽舟車勞頓,芝兒看信北侯府也挺好的,小侯爺還親自照顧你呢。”芝兒回想起來,便是有些掩飾不住的笑容。


  “傻姑娘,先前在信北侯府處住下,是因為姑娘我昏迷不醒,拒絕不了,如今身體已經漸漸好轉,自然不能夠待在侯府裏麵,若是讓我娘知道,定然會打死我,這些年所學的禮儀難不成都當是喂了狗?”


  芝兒回想起來夫人教育姑娘的場景,那場麵確實是嚴厲至極,不然也不能夠培養成這麽優秀的姑娘。


  有些時候還是得感謝夫人如此的細心栽培,使得如今的姑娘要謀略,有謀略,要技藝,有技藝。


  “姑娘,這世俗的禮儀,難道都是這樣不成?若非要全然顧及旁人的眼光行事,這才算是光明磊落嗎?”


  芝兒稍微有些不解,在這世俗之中,最為流傳的便是他人的眼光。


  “你可明白當初小侯爺在君府醉酒的時候,為何半夜還要趕回去侯府之中?”


  “許是怕敗壞了姑娘的名聲。”芝兒回想了一下,畢竟一介男子在未出閣的姑娘家過夜,總歸是影響不太好。


  “既然你能夠理解他,那為何不能夠理解我?萬事都遵從於這一個道理而已,往後你便能夠看明白了。”君酒的語氣已經慢慢的緩下來了。


  “姑娘說的是。”芝兒也不再糾結這件事情了,如今看姑娘的模樣顯然是已經累著了,這一頓舟車勞累,是應該好好休息。


  君酒突然間就陷入了冥想之中,並非是她忽然間就困了,而是感覺江婉兒在召喚著她。


  在信北侯府裏麵,她根本就不敢嚐試,怕被宴棲看出來什麽不同所以才是等到了現在。何況回到了自己府中,剩下的行事也比較方便。


  信北侯府也能看上一個銅牆鐵壁,也沒有任何的書信能夠傳輸進來,得虧芝兒從中幫忙,也加上信北侯府之人往開一麵,不對芝兒設防。


  否則白辭便是,連尋找她的機會都沒有。


  也從來不聽聞大理寺卿會與侯府交好,所以也不存在白辭前來探望宴棲的場景。


  就是以大理寺的身份前來,定然會掀起一場波瀾。


  “是我的仇人。”冷不及防的一句話,讓君酒的心情有了些許起伏。


  “江婉兒你可確定了?這件事情可不能夠隨隨便便開玩笑。”這可是她廢了大半條命,才得知的消息。


  “這種場景我哪會跟你開玩笑?”雖然江婉兒的語氣還是淡淡的,但是不難聽出她對這個場景的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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