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翻開
這時候君酒已經是回到了酒肆裏麵了,再過了半柱香的功夫,遲暮便是出現在了君酒的麵前。
??“主子,卷軸已經是拿回來了。”說完遲暮便是把卷軸給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麵上,他已經是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了,主子的態度明顯是已經有些著急了,所以他才是用最快的時間給趕了回來。
??君酒點頭,確實是她藏在暗格的卷軸,隻是那個時候她也是不曾打開過,但是現在這般的場景是已經是可以打開了,這個四百年時間的東西,到了現在竟然也是沒有出現什麽氧化的情況。
??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君家嫡係一直流傳下來的卷軸,定然是有它存在的意然,這卷軸有著曆史的傳承,也是君家嫡係所守護的東西。
??“你先下去吧。”
??這個時候君酒還在思慮應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打開,一旦打開了便是證明了她要接手了君家所有的事宜,這是她爹娘所告訴她的事情,隻是她爹一直是沒有機會打開,所以才是留著了她。
??作為她爹娘唯一的女兒,據他們所言,她是現在君家裏麵釀酒工藝傳承中最為有想法的一個人,也是最有天賦的,所以現在這般的場景她還是要好好的思慮一番。
??她已經是拿到了另一個卷軸上記載的青檀木手釧,還有丞相給的鏤空珠子,但是現在她竟然是有了一些退縮的念頭,這也不像是她之前的想法。
??再來到京城之前,她也是給了自己一個目標,一定是要做出來她想要的結局,現在這般的場景已經是進展到了一半了,這個退縮的念頭已經是漸漸進行了侵入了她的想法裏麵。
??這是因為宴棲才開始有的念頭,這也是她自己不願意麵對的一件事情,畢竟現在這般的場景萬一是被宴棲知道了,還不知道要麵臨什麽場麵。
??在黑暗中呆的久了,見到宴棲這般驕陽豔豔之人便是忍不住接近,而現在又是害怕失去,這般矛盾的場景以往她是從來就沒有經曆過的。
??這次的抉擇應該是第一次,也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倘若是真的做了這個決定,便是真的沒有回頭的路了,所以現在這般的場景確實是要慎重的斟酌一番。
??君酒在閣樓裏麵一直待到了傍晚,太陽落山的餘暉已經是照耀在了君酒的臉上,縈繞著火紅的光亮,而她的視線還是落在了遠處那個標誌性的銀杏樹上。
??那裏便是宴棲所在的地方了,來年開春她便是要嫁過去了,她要在這段時間裏不能夠讓宴棲後悔這般的決定,所以現在才會麵臨著這般難以抉擇的模樣。
??坐了這般酒的時間,實在已經是想不通了,這時候芝兒也是忍不住敲門了,“姑娘,好歹是吃些東西吧,不然小侯爺也是會心疼的。”
??“好。”君酒默默的歎了一口氣,現在還是先要把自己養好,畢竟不能夠耽誤她與宴棲的大婚,既然芝兒都已經是這樣說了,她哪裏還能夠有拒接的借口。
??一句宴棲就能夠把她所有的後路給直接截斷,所以現在她還是要乖乖吃飯,這樣才能夠進行後續的事情。
??這天夜裏,君酒失眠了,半夜時分她終於是忍不住了,便是坐了起來,點起了燈,看著眼前這個卷軸,包裹著它的盒子看起來顯然是比這卷軸華貴的多。
??雖然這卷軸毫不起眼,但是它確實是代表了琅城君家,之前爹把它交給自己的時候,便是告誡過自己,一定是要想清楚了,他那個時候君府確實是安居樂業,也就沒有這個必要打開。
??但是現在已經是傳承到了她的手上,隻是現在她糾結了。
??這時候宴棲正好起夜,便是也睡不著了,便是有跑去了屋頂看星星,吹拂著冷風,這也是他一向以來就做的事情,侯府的人都已經習慣了。
??每當小侯爺不在的時候,掠冬便是知道了屋頂上定然是有小侯爺存在的身影,那一抹紫色著實顯眼的很。
??但是這次宴棲換了一個高處的屋簷,這次便是能夠完完整整的看到了君酒的酒肆裏麵,這個閣樓的位置也是著實顯然,隻要是君酒沒有刻意的掩蓋住燈火的痕跡,他還是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絲光亮的。
??上次是因為白辭在,這次又是因為什麽才亮起了燈火,小騙子這個人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雖然他也想知道小騙子究竟是在做些什麽。
??但是他也應該尊重小騙子自己的決定,她應該追求她想要的東西的,這是她自己努力才得到的,也沒有憑借任何人。
??除了太後和他母親,在她的印象之中,也就隻有君酒能夠讓他留下如此深刻的形象了,巾幗不讓須眉。
??若是一介男兒,整個慶朝都能夠讓他把玩的天荒地亂,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好像以前,他自己也是被稱為這後慶的棟梁之才,隻是現在很多事情,他都是選擇性的遺忘了。
??宴棲已經是在屋頂上睜著眼睛躺了一個時辰了,他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般清醒的時候,但是現在確實是沒有絲毫的睡意。
??而遠處的燈火也沒有再熄滅,一介姑娘大晚上的不睡覺也就隻有一種可能,便是跟他一樣,睡不著。
??據他所知,今天的白辭可是忙的很,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酒肆,所以他才是這般自信,二皇子的事情便是已經能夠讓白辭頭疼了,還不說現在還有一個易末時不時的參差進來。
??天空已經開始蒙蒙亮了,窗外的鳥兒也已經開始鳴叫了,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不少的地方都已經是燃起了炊煙,勤勞的百姓已經是開始了新的生計。
??君酒現在依舊是清醒的很,若是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她將心一沉,緩緩把卷軸拿在了手上,並且把綁著的絲綢給慢慢解開。
??好不容易打開了之後,好像也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隻是她之前一直狠不下心來做出這個抉擇,再摸了一番,好像有個隔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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