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後來
君酒當然沒有選擇在這裏待很長的時間,這樣子宴棲可是會厭煩的,所以吃過飯之後,便沒有再多待。
宴棲自然也是沒有挽留,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所以現在為止,宴棲都是隨著君酒的喜好的,她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君酒回到酒肆的時候,客人還不是很多,這時就已經被告知有人在雅間等著她,君酒不禁好奇,還有誰在京城會這般的等候她。
推開雅間的門,君酒不禁失望了一番,原來是個熟人,“曾老,這般費盡心思等我是為何。”
大家都這麽熟悉了,何必要搞出什麽神秘感過來。
“我去了君府,他們說你去了信北侯府,我能怎麽辦,還不是隻能在酒肆裏麵等你。”
君酒點頭,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她今早確實不在,但是現在的曾老不是應該在丞相府裏麵嗎,怎麽會這般空閑出現在這裏,點的酒菜還真一點都不客氣,這是吃定她不會收錢,還是有了太子妃撐腰。
“曾老,你點了這麽多東西,未免有些不厚道吧,準備給我抵擋一顆多少年的藥材好呢。”
曾老聞言,瞬時間就氣的吹胡子瞪眼,以他們的關係都是要算錢了不成,現在這般的場景好似似曾相識,上次是怎麽解決來著,好像他被拿走了一些毒藥,這次顯然沒有那麽好打發。
“這次可是你主動帶我來京城的,沒有帶我逛過京城的繁榮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一段飯都不請了。”
君酒扶額,這老頭子明顯就是想占他便宜,看來是已經阻擋不住了,畢竟老頭子都說的這般抉擇了。
“你徒弟有銀子,而我沒有,不僅如此,我還給你介紹了一個徒弟,介紹費我都沒有問你拿,你怎麽就好意思說這種事。”
曾老現在已經不說話了,他確實是說不過這個丫頭,也沒有什麽再能夠讓他推脫的東西。
“咳咳。”頓了頓。“我來確實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來告訴你的。”
“你說。”
“據我的觀察,丞相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身體有餘毒這件事,但是他卻放任不理,這是其一,還有現在丞相好像不是很情願配合治療,除非我徒弟在,否則湯藥都會被偷偷倒掉,其中的緣由不得而知。”
這麽一說的話,君酒顯然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好在這件事情曾老是直接告訴了她,而不是告訴柳影影有,否則按照柳影影的品性,指不定又會離間他們父女兩的感情。
“我現在去一趟丞相府,這件事情或許會跟皇後有關。”
她的先去找丞相了解一下緣由,並且有一點,皇後與丞相是多年的相交好友,這麽多年偶爾還會聊上幾次,皇後應該也是知情的,會不會和多年的華服事件有關,這次丞相的突然病倒好像不是意外。
既然丞相是知道自己得身體狀況,他不想讓柳影影知道,那麽柳影影自然是不會知道的,他自己肯定是了解清楚他女兒是個什麽樣的人。
曾老點點頭,這件事情他作不了主,便隻能告知君酒,讓其代勞。
君酒便和曾老一起回到了丞相府,現在的柳影影還在書房裏麵苦背草本綱目。
見到此情此景,“老頭,你徒弟這麽用功你都不滿意?”
“還行。”柳影影這段時間確實是學到了他的精髓,雖然年紀的大了點,沒有從小接觸,但是確實聰明,也肯鑽研,這就夠了。
君酒沒有去找柳影影,而是直接越過了她去找丞相。
“柳相,最近可還無恙?”
柳相現在正坐在院子裏,正透前方的綠植,把思緒偏向遠方。直到聽到了君酒的聲音,這才堪堪回過神來。
“君姑娘這般過來找老朽,讓你見笑了。”丞相的神情還是笑嗬嗬的,仿佛這些病痛跟他都沒有絲毫的關係似的。
這般坦然,應該是早就預料到了此情此景,所以才會無畏這些東西。
“柳相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才是,想必這也是太子妃想知道的,既然您不能自己說,那我便自行詢問了。”
柳相微微搖頭,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君姑娘應該聽過數十年前的那件事情,那個時候的朝綱紊亂,多方勢力齊聚一堂,剛好是雲妃風頭正盛的時候,後來蛟龍華服的出現,引起了前朝的示例。
前朝的公主已經快要登基了,結果被當時的皇後所害,這件事情確實是引起了極大的轟動,但是四百年過去了,這件華服意味著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當時的皇後和雲妃都是影響這件事情的主導人物,一時之間,所有的矛頭都是指向了皇後和雲妃,而雲妃事後不久就被查出了身孕,皇上那時把手上的勢力都用來保護雲妃。
那時的皇後卻是真真實實的扛過了這一切的事宜,她有一次中了西域奇毒,然後她求助了我,當我幫助了她的時候,現在的情況我當時就預料到了。
而這麽些年來,我一直都在盡力的補償影兒,看到她現在的成長,我也就別無遺憾了。”
君酒倒是從丞相這一席話中聽出來的許多信息,難怪當時的皇後因為雲妃的救命之恩的緣故,跟雲妃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而如今這般的跟雲妃的女兒易末作對,想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
估計當時的皇後死裏逃生,還讓少年好友柳相經曆這等的事情,難免會懷恨在心,而如今丞相府出事了,皇後也是盡力的向著丞相府,所以這才是這件事情的始終。
丞相這般陳述的語氣,在當時應該也是承受了許多,現在為止,丞相府都沒有夫人,隻有柳影影一個女兒,原來也是有這等因數的存在。
雖然她不知道十多年前的這幾人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麵,但是現在的下一代人都在替他們承受著。
而柳相現在不肯接受治療的原因,估計也是因為這麽些年以來,他活得實在是太累了,每日都在為這些事情所煩惱,唯一的女兒,如今也出嫁了,他也是該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