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酒窖
酒窖可是釀酒世家最為珍貴的,現在君酒揚言要帶他去參觀,正好他也沒有見過,正好趁這個機會去見識一番有何不可。
“地點在哪裏,遠不遠。”
君酒就知道宴棲會同意的,畢竟宴棲這個人最是喜歡一些新奇的東西,現在也不例外。
“地方倒是不遠,之時宴小侯爺能偶爾幫我打個下手便好了。”
“這個好說。”畢竟是白吃白喝白住,現在之時讓他做一點打下手的功夫而已,都不成問題。
君酒見宴棲就這般同意了,可謂是滿意極了,得需要讓宴棲知道她釀酒的不容易才行,特別是縹緲露的工藝極其複雜,要不是為了宴棲,她也不會下這般的功夫。
君酒順便在宴棲這裏吃了飯再走的,畢竟她就是看著飯點來的,也就是多了一雙碗筷的事情而已,宴棲自然也就沒有說什麽,畢竟拿了人家那麽多酒。
“宴小侯爺,後天早上就走,你可要準備好行李,屆時我們一起出發。”
“好。”
次日清晨,君府的馬車已經到了信北侯府,隻一輛馬車,待到宴棲出來的時候,君酒也沒有下車,現在這般的情況便是等宴棲上車。
宴棲蹙眉,但是也沒有說什麽,還是上了馬車,與君酒共乘一輛。
“君姑娘這馬車的陳設都是極為精致舒坦。”瓜果小吃一應俱全,還能有功夫煮茶,塌子是鬆軟的羊絨,使人坐著感受不到顛簸,不愧是君酒的馬車。
“宴小侯爺可要看一下我沏茶的功夫。”
君酒見宴棲沒有說話,便自己動手開始燙壺、置茶、溫杯、高衝、低泡、分茶,這一番功夫下來,已經是用了小半個時辰了。
這茶的工藝水準全部都在於這最後的品茶,君酒拿著剛沏好的茶遞給宴棲,“宴小侯爺,嚐一嚐。”
宴棲接過去了之後,便試著品嚐了一番,先前也是吃過君酒沏的茶,現在可謂是真真切切的看了一遭,這水準可是下了苦功夫的。
“好茶。”人家辛辛苦苦沏的茶,味道絕佳,確實能當得起一句好茶。
“那便多喝點,時間還早,還是需要一番功夫才能去到。”
沒一會兒功夫,君酒便在宴棲旁邊睡著了,君酒原本就嗜睡,路上的行程又實在是無聊,現在這般的狀態確實是常見的現象。
宴棲看著睡著的君酒,倒是沒有醒來的時候絮叨,別樣的安逸,像個溫順的小羊,倒是順眼了許多。
突然路上一陣顛簸,君酒的腦袋也是隨之搖擺,差一點便撞到了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接住了君酒的腦袋,還好是沒有醒,睡的倒是格外的香甜。
不好容易馬車停了,想來是到了目的地,君酒這才緩緩轉醒,還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真是格外的舒服,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宴棲在的緣故。
君酒看了一眼宴棲的方向,瞧見他正在好奇的打量這裏的建築,與他先前的所知倒是格外的不同。
釀酒的地方便要有水源的存在,這是在山下的農莊裏麵,杏樹遍地都是,雖然是年份不高,但是就地取材倒是足以。
“宴棲,過來吧,我們的院子在這邊。”
宴棲適逢回頭,果不其然,有一處院落景別有致,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那處大的主院是我的,旁邊便是你的住所了。”
宴棲點頭表示理解了,現在他是寄人籬下,沒有什麽好挑剔的,這裏的風景倒是不錯,滿地的銀杏葉子鑄就了金黃的土地,真是佳境。
“我能否到處走走。”
“當然可以,今日便不釀酒了,剩下的時間可以好好休憩一番,這邊的風景著實好看,不嫌棄的話你走遍滿座山都行,明天開始釀酒便好。”
聽到君酒的回答之後,宴棲便自顧自的往山上走,整座山一半種了杏樹,一半種了海棠,現在的海棠真值花期,真是漫山遍野的景色,美不勝收。
宴棲走到山腰的時候,看到旁邊的杏樹長得倒是不錯,便爬著上去睡了一覺。
直到聽到了腳步聲,這才緩緩轉醒,睜開眼睛便看到君酒正在樹下看著他。
“宴小侯爺這倒是能睡,這太陽都快落山了,給你帶了水壺,下來喝點水吧。”
宴棲抬頭看了看夕陽的餘暉,還真的是這樣,竟然是不知不覺的睡了這般久,看來是這裏的芬香容易讓人入睡。
宴棲翻身下樹,拍了拍手,還有身上的落葉,“你怎麽來了。”
“瞧著你去了大半天都沒有回來,便來尋你了。”她還以為宴棲是迷路了,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這裏睡著了。
“嗯,帶我去走走吧。”既然君酒都來了,那麽這裏的場景自然是她最熟悉,她帶路當然是最好的了。
“好。”
既然宴棲都主動提出來了,那麽她自然是答應了,這裏是她的地盤,她自然是知道那裏最好看的了。
“宴棲,你看這裏,這裏是看夕陽最好的地方,現在這一邊是一望無際海棠花,另一邊便是杏樹,好像是在兩界的分地,一樣的夕陽可能看的到不一樣的色彩。
“著實好看,想必君姑娘是沒少在這裏喝酒吧。”
“你怎麽知道。”
“你偷偷在那個藏了酒是不是。”
君酒往那個方向看去,還真是,都忘記是什麽時候放的酒了,沒想到竟然被宴棲發現了,現在這般的場景正好適合賞花喝酒。
“宴棲,你過來幫我把這酒搬過去下麵小亭裏。”
宴棲轉身看著君酒,她已經把酒都挖出來了,一介姑娘家,也不怕髒,便把沾滿泥土的酒壺捧在手上。
宴棲便走過去,把君酒手上的酒壺拿走,直徑向前走去,君酒都沒有反應過來,宴棲便已經又走了一趟,最後君酒才跟上宴棲的步伐,走到亭子裏麵。
“宴棲,你怎麽這麽好。”
宴棲並沒有回答,但是君酒知道,宴棲就是頂頂的好,剛才都是他把酒搬完的,還不願讓她動手,雖然說她是女子,但是以前的女子無論做什麽宴棲都不會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