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陵城
貴胄女子在結婚之前都會自己繡嫁衣,現在的柳影影也是如此,沒有哪個女子不會繡活,都是打小便開始學起的。
君酒瞧著柳影影院子裏麵的烈陽似火的嫁衣,不禁聯想起來以後的自己,她穿起來的嫁衣,定也是頂頂好看的。
柳影影看著君酒的視線,便已經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了,“妹妹莫急,很快你也可以曬繡活了。”
言下之意便是君酒也很快便要嫁人了,急不來的,這會兒怕不是恨嫁了吧。
“哪能,我現在可是等著你穿上嫁衣的那一天呢,可是要提前恭賀了。”
柳影影笑了笑,並沒有應話,君酒說的也是事實,現在她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如何讓也改變不了了。
“不知道今天的貿然來訪是為了什麽呢。”
“張荇之要回來了。”
柳影影驚愕,張荇之此人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了,現在這般回來不知道又會掀起來什麽風浪,真是好奇,也許她這般回來的身份隻能是平民而已。
她就說君酒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找上她,原是為了告知這件事情,做事有目的,果然是君酒的作風。
“她回來又能如何。”
“不會如何,隻是我擔心,在你大婚的時候,會有事端。”
雖說君酒此行是為了提醒自己,但是現在她也做不了什麽,並沒有什麽好擔心的,現在主要的還是舒舒服服在家待嫁,以後便可能沒有這種休閑的機會了。
“不足為慮。”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便提前祝賀你大婚。”
本來君酒過來就是為了提醒以一下柳影影,畢竟之前兩人也是盟友,互相提醒過不少事情,這般也隻是為了以後早做打算。
柳影影再拉著君酒說了好一會家常話,但是沒有絲毫涉別的領域,相處的還算是愉快的。
再過了一會了,君酒便回了酒肆,現在便是等著易嵐的消息了,想必這個時候他已經找到了藏在陵城的張荇之了。
張荇之被找到了便是一定要回京的,畢竟不在京城,什麽事情都做不了,根本就影響不了什麽。
現在看來,事情是已經成了定局的,還有一個多月便要到東宮和丞相府大婚的日子了,屆時會發生什麽事情都看造化了。
“姑娘,您又站在窗門看什麽呢,下麵的行人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啊。”
“不一樣,他們每天的想法都不一樣。”
一天之中有很多種時刻,每過一天都是不一樣的場景,觀察一下不同的人能得到不同的感悟。
待芝兒走了以後,遲暮便出現了,“主子,現在這般的情況真的不需要理會嗎,張荇之在陵城做的事情很是不同尋常。”
“隻要沒有涉及到我們,自然有人管這件事情。”
易凜定然不會放任張荇之此般行事,雖然他們的關係不同尋常,但是易凜有他自己的想法,絕對不會和張荇之同流合汙。
易末怎麽還不行動,按理來說,這幾天便是最好的行動時機,再看看吧,定然是會有機會的。
一連三天過去了,依舊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酒肆也沒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想必人手已經遠離了酒肆,轉而去觀察平陽王府了。
不知道易嵐的情況怎麽養了,這些天也沒有給他傳個消息,想必是沒有什麽事情的,畢竟易嵐可是一個精明的人。
說著說著易嵐便來了,直徑在椅子上坐下以後,便開口問道,“君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有跟我說。”
“你說的是易凜見過我的事情吧。”
的確,易嵐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事情,君酒也沒有同他講過,一連幾天過去了,也沒有個訊息。
易嵐蹙眉,“見過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見過你不久便出城了,你總要告訴我是因為什麽事情吧。”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這會兒說這些還有什麽用處呢。”
易嵐確實知道了易凜是去陵城找張荇之的,他這般說話不過是為了調侃一下氛圍,果然君酒還是不肯好好配合。
“君酒你就不能有點覺悟嗎。”
“不需要。”
君酒才不會理會易嵐說的這些東西,又沒有一點兒實際用處,無聊至極。
“說吧,今天來這究竟是為了什麽事情。”
“我這不是來關心你的嘛,說話不要這麽絕情。”
君酒沒有應聲,易嵐也沒有覺得尷尬,他早就習慣了君酒的行為了。
“易凜跟張荇之一起回來了。”
“那又如何,總歸是易凜自己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君酒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別人做什麽也不需要向她回報。
“據我所知,今天他們便回到了,沒準你還能見一下張荇之。”
當年張荇之做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的,畢竟不是誰能都能有這個腦子,算計了平德王府,他不認為易凜就會這般善罷甘休。
起碼也是要做出一點兒事跡,隻是他沒有想到,易凜竟然還會和她一起同行,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張荇之手上有易凜想要的東西,這般並不奇怪。”
難怪,既然是這般的話,便很合理了。
“需要我去見一下易凜麽,我覺得他也需要我的幫助。”
“行啊,你自己掂量。”
也就是說,君酒手裏已經有了十全的把握,所以他做什麽都無所謂,想做什麽便去就好,根本不需要擔憂這些。
就算張荇之有什麽計謀,不是還有柳影影嘛,她可不會在讓著張荇之了,畢竟張菡之已經不在了,沒有必要再聽從個中道理。
“君酒,真有你的。”易嵐說這話是笑著說的,他覺得君酒有著十分的把握,所以他能是無忌憚。
實際上君酒根本不明白他在笑什麽,不過是把事情交給了柳影影而已,這種情況柳影影還不出手的話,難道還要等到大婚以後嗎。
到時候代表的可是東宮的顏麵,那時做事情可就沒有現在這麽方便了。
既然如此,君酒自己還能落個清閑,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