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過渡
陽光明媚,微風正好。
宴棲火急火燎的回到了信北侯府,門口的護衛都在驚訝宴小侯爺怎麽這會兒的行走速度怎麽會這麽快了。
實際上是宴棲覺得尷尬,才要快速的回到府邸,降降溫才是,畢竟臉頰這般的紅潤,任誰看見都會瞎想的吧。
好在是平靜下來了,他怎麽會為了一瓶酒便如此的不知廉恥,闖進人家的閨房,還如此的對待人家,好在人家姑娘也不慎介意,不然便是難以收場。
仔細一想這般的狀況,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酒肆的閣樓會是一介女子的休憩的地方。
不行,今天必須從腦海中刪除這件事情,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折磨了。
君酒確實是沒有什麽所謂,雖然沒有幾個人見過她的整容,歸根到底隻是不露臉而已。
想必這件事情對於宴棲來說也是不算什麽的吧,京城的貴胄女子如此之多,見過的女子也不在少數,算不得什麽。
餉午的時候,有人來酒肆帶話,希望酒肆的主子能和他的主子見上一麵。
這個時候君酒就知道了,太子是要行動了,現在就看太子的重視程度了,不知道是他本人見還是幕僚相見。
半個時辰之後,酒肆的雅間裏,便是剛剛宴棲坐的那間,“君姑娘,久仰大名,在下陳箏,是東宮的幕僚。“
“不知此行來東宮是什麽意思?”君酒漫不經心的道,一點兒都沒有酒肆即將關門大吉的焦急心態。
這讓陳箏摸不著頭腦,一般這種情況在收到救助的時候,都會讓人感受到欣喜,但是君酒的態度讓他感覺到有點兒難度。
難道說東宮沒有震懾力了,還是說君酒根本就不把東宮放在眼裏。
想來也是沒有可能的,不如先試探一下。
“我家主子的意思是可以幫你的把酒肆起死回生。”
君酒沉默了一會,實際上是在放空,讓對麵的人有點焦急感。
“憑什麽你認為我的酒肆就沒有翻盤的機會了呢。”
陳箏聽到這話忽而就笑了,姑娘家就是姑娘家,在商業方麵女子的意誌力總是如此的異想天開,現在這般的場景竟然還是死性不改。
“君姑娘,現在的情況你能在什麽時候在翻盤呢,在不久想必以你的年紀也到了婚嫁的時候了,那是再想找人合作可就難了。”
君酒看著陳箏心有成竹的樣子,東宮是沒有可用之人了嗎,竟然派這種人來講條件。
想來他是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並不是她求著東宮,而是東宮想找她合作。
“你能做主嗎。”
一個小小的東宮幕僚竟然能夠如此的囂張,再怎麽樣,她身後都代表平陽王府,怎麽可能會任人擺布呢。
這話確實是把陳箏問倒了,現在他是代表著平陽王府過來談話的,並不能全權代表主子的話,也不能隨意的下定論。
一個搞不好,他可能就吃不了兜著走,還會被別的幕僚給拉下去。
“我並不能全權做主,但是我會代為轉告給主子,屆時,主子自然會給你一個答複。”
看來這陳箏也沒有傻到那種程度,沒有拿東宮的招牌當令牌,以抬高自己的身價,不過是一介手下,如此囂張,他遲早會朝不保夕。
現在這般的情況萬一說錯話了,東宮是定不會容忍的,本來就是為了解決危機的,現在還給東宮帶來麻煩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會被抹脖子,畢竟東宮不留沒有價值的人。
“既然你不能代表你主子,讓你主子親自和我講,否則這樁生意我不談,畢竟我不著急,是你的主子比較想和我做這樁生意,你該懂得現在的主次。”
君酒自然也不是待宰的羔羊,不會什麽事情都是被動的,現在的情況不是她著急,而是東宮,她一介女子,就算失敗了,身後還有本家和夫家。
根本就不帶怕的,沒準以後你就改行不做酒肆也未嚐不可,她也是帶著王府的背景的。
陳箏終於變了臉色,君酒果然不是個容易啃的骨頭,他在太子麵前誇大其詞放的話現在想來是不可能實現的了,沒準回去還得挨罵,太子對他的信任也會消失掉。
手裏的茶水都頓了一頓,“君姑娘,在下所帶的條件,您還沒有聽過呢,是否能讓我說完,您在考慮見我家主子。”
眼見陳箏的態度是一念之間就轉變了,果然還是威脅有效,現在的小人物怎麽也敢在她麵前這般蹦躂,真是要不得臉。
這也算是能屈能伸吧,所謂臥薪嚐膽也是為了成功的那一天,這般低聲下氣也算不了什麽。
“不妨直說。”君酒饒有意味的看著他。
“利用我東宮的優勢解決你們的酒水問題,使之正常營業,然後收成四六分。”
這般是陳箏所帶的條件了,他要盡全力給東宮找一個好的條件,才能使他的地位再上一步。
君酒果斷地說,“不可能,這般苛刻的條件合作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收成還不夠成本的,這便是東宮的誠意了嗎。”
陳箏自然也知道這等條件是有點兒強差人意,但是如今確實也是沒有辦法了,東宮缺錢,要是以往,這點錢東宮都看不上,別說東宮,他自己都看不上。
“那按照姑娘的意思想如何。”
君酒帶著麵紗的臉看不清是什麽表情,但是她的穿搭都是極好的,也沒有到彈盡糧絕的時候,根本不至於這般的卑微。
“你做不了主,讓你的主子和我談。”語氣是異常的強硬,大有一副堅貞烈女的態度。
陳箏現在這般已經是下不可太麥納了,他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甚是好看。
“君姑娘,你這是非要我家主子出馬了,倘若我不肯那又當如何。”
就陳箏這個腦袋瓜子,是如何說服太子讓他出來談條件的,也不怕大話閃了自己的舌頭,他不肯又有什麽關係呢,難不成還能因為官大壓死人不成。
陳箏看著君酒一聲不吭,他終於是懂了這個意思,他沒這個資格站在這裏跟她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