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當然啊!
第六百一十二章 當然啊!
楊天很快就來到了郊區的那棟小洋樓。
走進院子,來到門口,他第一個看到的便是已在這裏等候著的齊嫂。
齊嫂為他拿來鞋套,遞給他。
楊天接過鞋套,忽然想起,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走進這棟小洋樓呢。之前都是通過翻窗戶進去的。
他在鞋子上套好鞋套,直起身來,看著齊嫂,很誠懇地道:“謝謝你,齊嫂。”
齊嫂微微一怔,而後,無奈地歎了口氣,看著楊天,搖了搖頭,道:“你不必謝我。我隻是憐惜鈴兒小姐而已。她……可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楊天點了點頭,道:“她的確很可憐,但我不會讓她再繼續可憐下去。我今天會來到這裏,也是為了這個。”
說完,他沒有再和齊嫂說些什麽,徑直走了進去,走過過道,走進客廳。
丁建國正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緩緩地喝著一杯茶。
當他看到楊天,他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喝著茶。
楊天看到他,也沒有愣在那裏,而是直接走了過來,坐在了和他側對的沙發上。
而後……
丁建國似乎喝得差不多了,放下了茶杯,看向楊天,臉上露出一抹嘲弄。
在丁建國看來,如果楊天知道了丁鈴出國的事情,肯定會非常憤怒。無論是剛剛在電話裏,還是此刻麵對自己,都不可能表現得如此淡定。
所以,丁建國斷定,楊天肯定還不知道丁鈴已經離開了。
丁建國心想——這小子這麽得瑟,估計是還以為他在這場爭鬥中獲得了勝利吧?殊不知,鈴兒已經被我送到國外去了,他們將再沒有見麵的機會!
於是丁建國冷笑道:“來得還挺快嘛?是不是正春風得意馬蹄疾呢?”
楊天聽到這話,淡然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什麽好得意的。不過……丁先生你,似乎很得意的樣子。我很好奇,你到底在得意什麽?”
丁建國聞言,譏笑一聲,索性也不跟楊天藏著掖著了,道:“行了,我也不怕告訴你。鈴兒,已經被我送到國外去了。具體去了什麽地方,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就連鈴兒她母親都不知道。所以……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你再也不可能見到鈴兒了。你們之間的這份婚約,從今日起,徹底解除!”
楊天聽到這話,內心毫無波動,甚至嘴角都翹起了一抹微微的嘲弄,道:“丁先生,你專程叫我來,不會就是為了宣布這個吧?”
丁建國頓時微微一僵,有點小尷尬。
隨後……他冷著臉,看著楊天,略帶疑惑道:“你……已經知道了?”
“丁鈴已經離開了半天了,我怎麽可能不知道?”楊天淡然說道。
丁建國看著楊天那仿佛古井無波的表情,頓時有些愣神。
隨後,他的神情又更冰冷了一些,眼中透出更多的鄙夷與瞧不起,道:“知道了,你還能這般淡定?嗬——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啊!你得到了鈴兒的身體,就絲毫不在意她的死活了,對吧?這樣看來,我這個決定,還真是正確得十分徹底呢!鈴兒也真是可憐,讓你這隻無情的狗給咬了一口!”
楊天聽到這話,搖了搖頭,道:“我淡定,不是因為不在乎她,而是因為我十分確定,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不過……我是真有些搞不懂。你把她送到國外,就有用了?這樣的確給我和她都製造了不少麻煩,但……你難道能把她藏在國外一輩子?”
聽到楊天的話,丁建國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道:“你當然不會懂!對於你這樣靠著國內的幾樁婚約來獲得名利地位的小子來說,到國外去生活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鈴兒不一樣,孫家的孫皓然也不一樣!過段時間,我會讓孫皓然去陪著鈴兒,在國外生活。等到他們結婚之後,我再讓他們回國。”
聞言,楊天倒是點了點頭,道:“原來你打的是這種如意算盤啊?丁先生,你還真是對孫皓然情有獨鍾啊。如果不是沒什麽根據,我都要懷疑,孫皓然才是你的親兒子了。”
丁建國冷笑了起來,道:“你不用這麽冷嘲熱諷。我告訴你,孫皓然就是我欽定的未來女婿!而你,永遠不可能!”
楊天對此並不意外,隻是道:“我可以問一問為什麽嗎?”
丁建國滿眼輕蔑、鄙夷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咬字極重地說道:“因為,我從始至終,就看不起你!”
隨後,他又冷聲補充道:“你不過就是個從山上跑下來的土鱉!靠著你師父當年走運結下的人脈在天海市胡作非為!沒了那幾分婚約,沒了洛家、韓家的支持,你什麽都不是!你覺得你配得上我丁家的女兒?”
楊天聽完這極盡諷刺與瞧不起的話,依舊沒有生氣。
生氣,就說明對方戳中了你的要害,說中了你的缺點。
而楊天……一點都不覺得丁建國說的有道理,甚至覺得他說的都是屁話,所以又怎會生氣?
回想起這段時間裏,丁鈴與他一起經曆的一切……楊天甚至還露出了一抹笑容。
“當然啊!”楊天一臉自信,微笑道,“我緩解了她的病情,讓她恢複了健康,又成功地得到了她的喜歡……那麽,還有什麽配不上的嗎?”
“我呸!”丁建國滿臉不屑道,“你小子也是真沒有自知之明啊!我告訴你,論資格,論背景,論一切東西,你連孫皓然的一根腳趾都比不上!”
“可丁鈴喜歡我啊,”楊天有些驕傲地微笑道,“你說的這一切,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丁建國聞言,一臉輕蔑、決絕地說道:“那不過是她不懂事而已。
她要是懂事,就應該知道,她該為了家族犧牲!
況且,嫁給孫家,無論是對她自己而言,還是對整個家族而言,都是她最好的歸宿!
若是嫁給你這種一無是處的軟蛋,能給家族帶來什麽?根本毫無意義!若是真這樣,和她死了又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