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你強迫人
“啊！”丹妃一把捂住臉，說不出話來。
\t慕北辰這回有了防備，沒被她的尖叫聲嚇到，但也一皺眉：“好了好了，侍寢嘛，有什麽大不了的，大驚小怪地叫，不喜歡朕來你這裏麽？”
\t“這……這……”丹妃想說喜歡，可即使她再怎麽鼓也鼓不起勇氣，隻好沮喪地低頭，羞答答不語。
\t慕北辰拍拍她：“朕今晚再來，你收拾好等朕，小祿子！”
\t小祿子得召喚，才敢屁顛屁顛進了寢殿，見一大早皇帝精神倍佳，眉開眼笑，似乎心情大好的樣子。
\t“這個給你，交差去。”
\t小祿子嗻一聲，拎著那條染血的白綾去了。
\t慕北辰走後，丹妃又羞又喜，坐在床上捧著臉發呆，一直到源兒進來許久都沒發覺。
\t“娘娘昨晚真的侍寢啦？”
\t“嗯？啊……”丹妃繼續捧著臉發花癡。
\t“娘娘，奴婢們昨夜守在廊下，可沒聽到殿內有絲毫動靜啊，隻聽見皇上和娘娘一直下棋、下棋，後來就吹燈睡覺了。”
\t“你這死丫頭，這種話也說得出，該有什麽動靜？”丹妃滿臉通紅，心想她可是大家閨秀出身，難道還要叫得整條走廊都聽見？
\t“可是照慣例，初夜的話怎麽會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t“你這死丫頭，越來越多話，下去打洗臉水。”
\t“不是啊娘娘，你昨夜覺得痛麽？”
\t“痛？為什麽要痛？”丹妃一臉惘然。要是素心在這裏，肯定要感歎古代少女性教育知識之缺乏了，連初夜會痛都不曉得……
\t源兒眉頭皺得更深了，她又細問了幾句，發現這位丹妃娘娘真是一無所知，昨夜竟然下著棋就睡著了，之後就說失去了初夜，簡直是……
\t源兒無語了一陣，開始對丹妃進行早期教育，說了半天才讓丹妃弄懂，昨夜實在有點蹊蹺。照理說初夜那種痛並非一般人可以忍受，有許多人隔夜過來第二天仍覺得隱痛，可丹妃昨晚卻睡得豬一樣全無感覺，這實在不正常。
\t“皇上到底有沒有對你……那什麽？”
\t“……這……本宮也不知道……”
\t“今夜皇上還來？”
\t“他說來的。”
\t“今夜奴婢會想辦法，娘娘不用擔心。”
\t慕北辰下了朝卻先去了素心那裏，支開蘭心等三女，繪聲繪色說了遍昨晚駕幸丹妃宮裏的事，然後止不住地一陣笑。
\t素心也覺得好笑，但又有點不可思議：“她竟然不知道？”
\t“嗯，她又不是有經驗的，怎麽會知道。”
\t“你這壞蛋，竟然這樣捉弄人，你打算把她怎麽樣？後宮這麽多女子，你也不要，還留著她們，貽誤她們一生。”
\t慕北辰笑容一收：“朕想把她們全遣出宮去，但又不能大批量的行動，否則會引起太後懷疑。等日後她們到了一定年齡，再想辦法一個個弄出宮去吧。”
\t“那時候人家都人老珠黃了，況且從宮裏出去的這名聲可不好聽，宮女倒罷了，她們都是有名份的。”
\t“總有辦法的……”
\t素心沉默了一會：“其實你不必為我這樣，違背太後的意思，她肯定要不高興。”
\t“她是我母後，我也不能來強硬的，但總有辦法勸服她的。”
\t“算了吧，慕北辰……”
\t“你是懷疑我對你的真心？”
\t素心仰臉看他：“你真的覺得我這麽重要，比當初的蘭薰還重要？”
\t慕北辰也認真地回看她，緩慢點頭。
\t霎時間素心有一陣感動，莫名地衝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搖頭：“時間會證明一切，以後再說吧。今晚難道你還要用同樣的手段？可內府太監每夜有紀錄的，你夜夜用這一招恐怕會不靈。”
\t“今晚再說吧……你希望我寵幸她麽？”
\t“我有什麽希望不希望，這種事是你自己做決定，要看你的本心。”素心一扭頭，心想革命要自覺，誰是管出來的。
\t“那今夜你就去搭救我一下吧。”
\t“搭救？”
\t“至少今夜沒有精力再跟她下棋了，你到快安寢的時候去叫我過來，就說有急事。”
\t“我才不幹。”
\t“小葡萄，你就當解救我一下嘛……”
\t“不，壞人姻緣遭雷劈……”
\t慕北辰在丹妃宮裏用過晚膳，就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了。他不禁有些奇怪，還沒到二更怎麽就這麽快瞌睡了？往常批閱奏章有時坐到三更過了仍不覺困，難道是年紀大了？
\t轉眼一想，應該是在丹妃宮裏太悶了，實在無聊。也難怪，又沒什麽樂子，平時見丹妃聰明伶俐的，可今夜也不知道怎麽了，少了往常那些花樣，似乎心神不寧，魂不守舍。
\t慕北辰打著哈欠，覺得已經沒有話題可聊了，心想是不是再擺一盤棋局，但又有些擔心素心不會來救駕了，那小女人嘴硬心軟，雖然當時一個勁搖頭堅決不答應，可以她的個性來說應該不會不來的吧？
\t就在慕北辰眼神往殿門外飄的時候，他發現丹妃跟他一樣，也在一個勁往外飄……奇怪了，他在等素心救駕，可這女人在等誰？
\t正各懷鬼胎的時候，源兒端著托盤進來了，說是膳後水果，一盤葡萄，一盤西瓜，還有一盤水果拚盤。然後她垂手侍立在旁邊。
\t慕北辰道：“你下去吧。”
\t丹妃卻有些急急地說：“讓她在這裏伺候吧。”
\t源兒也搖頭：“娘娘習慣我伺候著吃水果，等皇上和娘娘吃完了源兒再退下吧。”
\t慕北辰不便過於強求，隻能吃了兩顆葡萄，又朝門口張望，但這時候丹妃的目光卻不飄了，一個勁朝源兒擠眼睛。
\t慕北辰視線餘光瞟到，並不點破，心裏奇怪，這兩個女人在搞什麽名堂？可一個妃子一個宮女，又能搞出什麽來？
\t想著想著，他更困了，簡直就跟昨夜丹妃一樣，上下眼皮直打架。
\t慕北辰心裏一陣失望，對源兒道：“你退下吧，朕和丹妃要安寢了。”
\t“是，源兒幫皇上娘娘寬衣。”
\t“不必了。”
\t“皇上……這是奴婢的職責。”源兒有些可憐兮兮。
\t不知怎麽，慕北辰看著她眼泛淚光的眼神，就有些軟了，哼一聲默許了。
\t源兒過來動作輕柔地幫他寬衣解帶，解散發冠，慕北辰無意間低頭看了她一眼，忽然覺得這丫頭的目光有些奇怪，怎麽像是五顏六色、光怪陸離的？他越看越覺得迷糊，想睡的感覺也越強烈，似乎咕噥著說了幾句話，可自己都沒聽清。
\t丹妃見慕北辰站著呆呆出神的樣子，不禁大吃一驚：“皇上怎麽這樣？”
\t源兒目光不離開慕北辰，卻冷冰冰答：“娘娘不要打擾源兒施法。”
\t“施法？你用什麽法術……”
\t“源兒都是為娘娘好。”
\t跟著慕北辰有些恍惚地轉過臉，看了丹妃一眼。
\t丹妃見他眼神沒有聚焦，心裏害怕，又叫了源兒一聲。
\t“皇上，這是您最愛的丹妃娘娘，是您唯一喜歡的妃子……皇上，時辰不早，您該與她共赴巫山了。”
\t丹妃越看越不對勁，心裏越發不安，小聲道：“喂，喂……源兒，不是這樣的……”
\t源兒索性不去理她，仍然對慕北辰輕言細語：“皇上，您對丹妃娘娘向來專一鍾情，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別的女人，現在丹妃娘娘就在等您，快去吧。”
\t丹妃還想說什麽，慕北辰已經轉身麵向她，動作有些僵硬呆滯地伸手向她，木然去解她的衣衫。
\t丹妃大驚，想要後退，卻忘了後麵是床，撲通坐倒床上，視線餘光看到源兒嚴厲的目光盯著她，竟然心裏打了個突，無端覺得這小宮女有些可怕，也不敢再多問。
\t源兒冷冷道：“娘娘，侍寢吧，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了，能不能翻身，看你的了。”說罷露出一絲笑容，在丹妃眼裏看來，這絲笑容極具邪氣，非常古怪。
\t慕北辰也慢慢在源兒的話語指引下露出一絲笑容，大概是想擺出溫柔的表情，可是因為受人控製的表情始終不自然，結果看起來反而詭異無比：“丹丹，朕的心肝，朕來了……”
\t丹妃打了個哆嗦，她無比盼望被臨幸的一天，可真到了這一天，以這樣的方式，她隻覺得害怕，再也沒有幸福感和喜悅感。
\t可是她這時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別說受操縱的慕北辰力大無窮，就算他沒出什麽力，她也沒有膽量反抗，隻被他輕輕一推就倒在了床上……
\t素心算算二更天了，此刻去大約還早了些，按慕北辰的起宿規律，總要二更天後快三更才入睡，不過她自己倒先困了，所以打算早點去“救駕”。
\t她照樣帶了蘭心和瑞珠，黃薇三個。想了想，她又覺得不安全，還是去小客房裏把藍雨情從床上提溜起來。
\t藍雨情這豬竟然早睡了，被她叫醒萬分不甘願：“娘娘，你這是折磨人啊，雖然我是奴才，可也到了休工時間，你你你強迫人……啊！”
\t原來話沒說完，已經被素心拎住了耳朵：“你起不起來？”
\t“天底下沒有第二個皇後像你這樣暴力而且又不分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