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不想相信的就不信
楊澤深一把握住紀安瀾的手腕。
紀安瀾嚇一跳,一看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點心虛。
她也沒怎麽著啊!
為什麽要心虛?
見鬼了!
楊澤深神情不善地看著斯莫,語氣淡淡地說道:“斯莫先生,我的女朋友隻是一個普通人。”
斯莫看著他,麵色無波地說:“我與紀小姐隻是朋友。”
“很抱歉,她和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恐怕也沒有共同語言,不適合做朋友。”楊澤深毫不退讓地說。
紀安瀾覺得他沒必要這樣。
說得人家下不來台幹什麽?見麵說幾句話,私下裏不來往不就得了?
“不了解怎麽知道不適合?”斯莫不緊不慢,神情一點也不遮掩,就像是隻逗弄老鼠的貓。
楊澤深見狀,深深地皺起眉說道:“我們快要結婚了,我不希望她與異性走得過近。”
說罷,他拉著她的手走了。
斯莫勾勾唇角。
身後的助理說道:“先生,他太放肆了!”
他家先生什麽時候受到過這種挑釁?
“無妨,隨意逗逗罷了。”斯莫神色淡淡地說。
他不把這個男人放在眼裏,想收拾隨手的事,然而他要顧及錦黛。
畢竟想要的錦繡沒有到手,她一生氣,不給他了怎麽辦?
楊澤深將紀安瀾拉到偏僻之處,問她:“你有沒有把我這個男朋友放在眼裏?”
紀安瀾說道:“我就是出來打個電話,他自己走過來,我也沒辦法啊!不過你放心,我也就是客氣客氣,不會和他私下有來往的。”
楊澤深不由愣了一下,問道:“真的?”
她這麽清醒,突然覺得有點意外,不是她了。
“真的啊!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嘛!他眼裏怎麽可能有我呢?還是衝著黛黛去的,我不能給黛黛拖後腿嘛!”紀安瀾說道。
好家夥,原來不是因為自覺,而是因為錦黛。
算了,隻要達到目的就行,他也不管那麽多。
晚上的時候,錦黛請客,請幫她的這些朋友們。
她把請客地點定到了風吹麥浪,她對這個地方還熟悉點。
雖然在京門呆這麽久了,她還真沒在外麵吃喝玩樂,一直都在忙。
到了這裏,她才想到很久沒與吳聞和宗督年聯係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
一大屋子人熱鬧極了。
想當初她剛剛重生的時候,隻有安瀾一個朋友,現在居然有了這麽多的朋友。
紀安瀾拎著一瓶酒和唐問熱議著這酒有多好喝。
酒瓶子還沒打開,楊澤深就把酒給她拿走了,她不滿地說道:“你幹什麽?還我!”
楊澤深低聲說:“忘了上次酒後失態?你確定要把你好朋友的慶功宴場子砸了?”
唐問對上次喝多的事還印象深刻,畢竟是她的……
想到這裏,她心裏的情緒很複雜。
今天很開心,一開心就不那麽總沉浸在學術或是工作中,心思主難免亂了,想東想西的。
宋易湊過來問她:“難得開心,要不要喝點?我看著你,萬一多了我就帶你走。”
唐問有點小感傷的,一聽他這話,立刻斜著眼問他:“你是不是沒安好心?”
“絕對沒有,我怎麽可能讓一時之快毀了這麽長時間努力!”宋易就差指天發誓。
唐問笑了。
萬萬想不到以前風流倜儻的宋少現在居然成了五好男友。
錦黛站起身說道:“感謝各位的幫忙,這次的展覽成功展出,得到各界的好評,在這裏我敬大家一杯!”
說罷,她將杯中果汁一飲而盡。
場中的男士。
他們是酒,你是果汁,你禮貌嗎?
不過殷權凜在她身邊坐著,錦黛又是個女人,所以沒人和她較真,大家都很給麵子地喝了。
吃飯的時候,氣氛十分不錯。
方淮樂嗬嗬地與聶鴻碰著杯說:“你挺有眼光啊!”
“那是自然,不過你也不錯!”聶鴻說了一句。
他和方淮對付不對付的,不能否認周冷元和唐問。
兩人鬥了大半生,誰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和和氣氣地喝酒。
慶功宴結束後,大家各回各家。
殷權凜很少參加這樣的場合,今天陪在她身後,就是幫她喝酒的。
她一個女人不能喝,這個時候作為她的男人,是不能含糊的,一定要有誠意地謝謝幫她的人。
錦黛趴在他的懷裏,安安靜靜的。
一般醉鬼身上的酒味兒很臭,可他身上的酒味兒卻清冽好聞。
混合著他身上的木香,簡直沁人,她沒喝酒聞著都醉,想把他撲倒。
今天真是太開心了,有點激動。
這麽一激動,就想在他身上發泄發泄。
一切順理成章,昏睡過去的時候,一切都這樣美滿了,如果能有個孩子,就更好了。
百裏莊園裏靜悄悄。
第二天上午,錦黛去博物館的時候,看到了百裏關的家庭醫生正在離開。
她問錦貢:“你打聽一下,昨晚發生什麽事了?”
錦貢點頭,拿出手機打電話。
過不多時,他轉過頭看向後座說道:“昨天百裏關身體不適,撐到晚上還是叫了醫生。”
錦黛問道:“你說是不是我過得太好,刺激到他了?”
錦貢點頭說道:“應該是的,不過最近百裏關太老實了,連麵都很少露。”
“是挺奇怪,不過還是盯嚴一點,謹防他再折騰出什麽事情來。”錦黛囑咐道。
“大小姐您放心,我會讓人注意的。”錦貢說道。
百裏律送完醫生,回來問道:“爸,您最近是有心事嗎?”
他覺得父親最近沉默了很多,精神都不太好了。
百裏關沉默著搖頭。
他躺在床上,緩緩地閉上眼,滿腹心事。
宋容的死,的確給他打擊很大。
可以說與錦黛為敵的,不是死就是完蛋,這個女人真是太邪門了。
難道她真是百裏家族的主母,貴不可嚴,不可侵犯?
他想到有本書中寫過,想陷害主母的,都會受到反噬。
他睜開眼,看了一眼兒子,心緒複雜。
他不相信,世代的詛咒怎麽可能是假的?
畢竟那麽多的證據可以證明。
道觀那個牆,更有可能是假的吧!
他不能放棄。
別的不說,就說錦黛不能生,百裏家族絕後,難道不是最大的詛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