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被驅離她身邊
誰也沒想到喬黛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
一時間,殷權凜與錦貢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氣氛一瞬間變得安靜又緊張。
喬黛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當初隻要外婆單身,外婆的管家就保持單身,原來如此。
她就好奇錦家會那麽精心地培養管家,甚至送出去留學,一切都是為了能夠配上家主。
如果家主沒有找到合適的伴侶,就由管家擔任傳宗接代的責任。
喬黛看向錦貢,緩緩地開口道:“你先換個人到我身邊吧!女人會方便一些!”
錦貢的臉,瞬間變得比喬黛還要白。
這並不是殷權凜的初衷,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不要讓她情緒有波動。
所以他什麽都沒說,輕輕抱起喬黛回病房,留下錦貢一個人站在門外,漸漸肝腸寸斷,麵目破碎。
他早知道會這樣,會有這樣的結果。
喬黛躺在病床上,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錦家還有這樣的規矩。”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是我留他在你身邊的。”殷權凜低聲說道。
他不著痕跡地拿消毒毛巾擦了擦她剛才被程翊軒握過的手,他覺得程翊軒碰她一下都會玷汙了她。
“為什麽?”喬黛不解地看著他。
“錦貢一直還算恪守規矩,更何況他是我最放心留在你身邊保護你的人了。”殷權凜低聲說道。
喬黛很感動,如果他身邊放個女人,她肯定不願意。
他對她好,她不能不懂事,她不想讓殷權凜心裏不快,更何況她知道了錦貢的心思,就不能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
每天朝夕相處,他會越陷越深,就讓他幹些管家該幹的事吧!
或許不走那麽近,有一天他會碰到對的人,自此有個屬於自己的家。
“頭還疼嗎?”殷權凜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
“疼!抱抱!”喬黛撒嬌地向他伸手。
殷權凜躺在她身邊,將她抱在懷裏,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阿凜!”喬黛叫了一聲。
“嗯?”殷權凜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火氣,隻要她能醒來,一切都既往不咎。
“你家裏還有什麽人啊!”喬黛問道。
殷權凜想到錦貢說的壁畫,不敢在這個時候刺激她,說道:“一些遠房親戚,平時沒有什麽來往。”
“那有沒有家族主事的那種長輩啊!”喬黛又問。
“長輩是有,不過做不了我的主,我的事情自己能做主。”殷權凜說道。
喬黛這下放心了。
以前也沒看到他家來什麽長輩,山洞裏的壁畫應該不是真的。
殷權凜想到那些難纏的族老,如果有必要的話,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好了,不回去應付他們,反而輕鬆。
喬黛抱著他的腰,臉埋在他懷裏,悶悶地說:“除了我,你不許多看別的女人一眼,連看都不能看。”
她在痛苦的夢中走不出來,的確是聽到程翊軒說奚覓念要來搶她的男人所以一著急才醒的。
對於奚覓念這個人,她耿耿於懷。
“好,誰都不看。”殷權凜低聲哄她。
他一邊撫摸她的發,一邊問她:“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你看那些壁畫會頭疼,但是在我們的山洞裏看到壁畫卻一點事都沒有?”
“之前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你說為什麽?”喬黛仰起頭問他。
“我們在一起的壁畫是真的,那些讓你不高興的壁畫都是假的,所以你本能地排斥。”殷權凜不管哪個真哪個假,先解開她心裏的結再說,否則時間長了她難免抑鬱。
“真的嗎?”喬黛想到她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山洞,壁畫上兩人在一起的狀態,隻覺得一下子哪裏都舒服了,連頭上的傷都不疼了。
“好想再去看看啊!”喬黛忍不住說道。
殷權凜摸摸她的後腦,輕哄道:“等你傷好了,我陪你一起去,到時候重溫一下……”
“啪”的一聲,喬黛捂住了他的嘴,嗔道:“什麽都敢說。”
之前是她什麽都敢說。
當著外人她敢說,現在沒人倒羞澀起來了。
殷權凜想親她,卻礙於她的傷,隻能隱忍。
可喬黛卻抬起頭,主動地吻他,他被撩得火燒火燎,卻一動都不敢動。
這樣可以為所欲為的殷少她可沒見過,她更來了興致,爬到他的身上為非作歹。
她也就敢做做表麵功夫,在病房裏,動真格的她是不敢的。
殷權凜要不是考慮她頭上的傷,現在就把她辦了,這個時候能忍,簡直就不是男人!
中午殷權凜喂她吃過飯,出去處理工作。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走進來自我介紹道:“大小姐,我是錦仁,從今天開始跟在您身邊照顧您。”
“哦!”喬黛心裏還是挺不舒服的,其實她也習慣了錦貢,她對錦貢也是有感情的,她早就把錦貢當成家人了。
錦仁雙眼亮晶晶地說:“大小姐,離近看,您真的好漂亮啊!”
喬黛被逗笑了,問道:“怎麽以前沒見過你?”
“錦家的規矩嚴格,每個人都有自己負責的事,是不能亂走到主宅主人麵前的。”錦仁規矩地說罷,又說道:“我真沒想到這種好事還能落在我頭上,錦品肯定後悔死了。”
“錦品是誰?”喬黛問道。
“她是貢管家最得力的助手,然後是錦樸,後麵才是我,可惜錦樸是男人,所以這個好差事就落在我身上了。”錦仁語氣輕鬆地說道。
喬黛卻陷入了深思。
這幾個人的名字,“貢品、仆人”,是這樣嗎?
為什麽錦家要給家仆起這樣的名字?
她突然覺得她對錦家的了解真是太少了。
其實她應該好好了解一下錦家,或許能從錦家找到以前的答案,或許那些謎題就能解開!
錦仁說道:“大小姐,我去給您拿水果。”
病房裏安靜下來,喬黛想到錦貢,心裏又是一陣難受。
病房門再次被打開,她還以為是錦仁,誰知道走進來的居然是宗督年。
“你怎麽進來的?”喬黛問道。
就算宗督年能進來,也不可能這樣旁若無人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