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復出
林窈在過完二十三歲生日後，又重新將自己的行程表安排地滿滿當當。
之前因為進組閉關拍戲，殺青之後又得了抑鬱症，這些讓她很長時間都沒有在公眾場合露過臉了。
她家的「留守粉絲」整天在她的微博下面敲碗，哀嚎著讓林窈工作室給小妖精們「投喂」一些新鮮的自拍或者動態。
而吃瓜路人發現沒有大小姐的娛樂圈簡直寂寞如雪啊！
不是沒有一個和林窈一樣喜歡「搞事情」的明星，而是在看過人家大小姐登上頭條的那些爆炸性新聞后，其他明星的什麼「出軌」「酒駕」「整容」簡直就是小打小鬧，連他們連圍觀的興緻都沒有。
畢竟，吃慣了滿漢全席，山珍海味，轉頭看什麼都是粗茶淡飯，清粥小菜。
「某當紅小生被拍到和女友接吻開房啦！周五見！」
——呵，什麼當紅，一個三線小男星和個網紅約炮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
「啊啊啊啊！少女心炸裂！當下最火熱的熒幕情侶假戲真做了！男方在微博上表白了啊！」
——嗤，微博表白算個屁，人家岑導還大手筆地「借用」了整個飛天獎的舞台秀恩愛呢。
「官逼同死！我粉的CP在綜藝上互動了！兩人對視拉手超級甜的！」
——嘖，這就能逼死你？你們XXCP粉也太好滿足了吧？我們這種站「陌窈」的，早就在狗糧的海洋里自由翱翔了好么？一個綜藝對視給你們激動成這樣？要不「直播舌吻」了解一下？
「驚！開豪車參加發布會？某三線小花原來家世驚人！」
——嘁，怎麼隨便一個富二代在你圈都能被捧成「名媛」？不是我捧一踩一，而是這些發通告給自己立「白富美」人設的女明星們，綁起來都比不上大小姐一根手指頭：）。
「天啦嚕！坐標京大，今天來我們學校做講座的軍理教授親口承認我愛豆是他外甥女，說愛豆小時候特別皮……這也算『偶遇』了吧，星湖~」
——哦，坐標耶魯，今天來給我們做講座的醫學博士叫沈清行，他還開玩笑地說起他表妹帶著手背擦傷的男朋友去醫院找他，貼一張創可貼的傷口差點把他表妹嚇哭了。這也算「狗糧」了吧，額嗝~
……
「悄咪咪八卦一句，大小姐最近銷聲匿跡……是不是……有小寶寶了啊？」
這個猜想成功地再次點燃了全網的熱情，大家把微博熱搜榜上那幾個因為什麼頭髮顏色變了、採訪時說自己挑食的流量明星們全都扔到了腦後，開始興緻勃勃在林窈之前的動態和路透里尋找「林窈懷孕待產」的蛛絲馬跡。
一會兒有人圈出林窈手裡的奶茶，說因為這是懷孕不能喝酒的；
一會兒有人發現林窈穿著平底鞋，說一定是懷孕不敢穿高跟鞋的；
還有人直接猜測，之前在《少年游》劇組做客《明星情報局》的時候，岑子陌錄製一半就帶林窈匆匆離開，是因為林窈孕吐藏不住的……
這場腦洞堪比黑洞，全網化身福爾摩斯的激烈討論最終被一個爆料遏制住了。
《絕代佳人》劇組的一位導演助理，為了高昂的爆料費，對媒體透露了林窈因為「入戲太深」，心裡狀況似乎出現了問題。
他的證據很詳細，甚至還有幾張偷拍的照片——
模糊的畫質也依稀能看出林窈蒼白而瘦削的模樣，眼睛空洞無神，任由化妝師擺弄。
如果說這幾張照片是林窈的劇照，那麼他言語中透露林窈在拍攝後期越發沉默自閉，不肯與人交談，連殺青宴都沒能參加，似乎成了林窈現在半隱退狀況的最好解釋。
於是「林窈抑鬱症爆」這條熱搜頃刻之間，就登上了微博熱搜榜的第一位。
「怎麼我們家林小窈這麼多災多難啊……我還以為她每天沒有煩惱，只需要美美美，蘇蘇蘇，還有和陌神一起秀秀恩愛就行。」
「不管是不是抑鬱症，殿下照片里的狀態都不太對。」
「路人想說一句，大小姐後期的作品越來越往『體驗派』這個方向發展了，這種演技流派很傷身體的。」
「嗚嗚嗚嗚，我才粉上林小窈不到一年，她別就這麼息影啊！」
「到底是不是抑鬱症我們還不能確定，總之希望林小窈一切都好，我們小妖精等你回來！」
「粉絲別自欺欺人了，娛樂圈裡壓力大，明星得抑鬱症的數不勝數，我估計大小姐可能真的不回來了。人家當年進娛樂圈就是一個愛好，也不差那幾個錢。」
「樓上說的在理，我有個朋友在林窈工作室，說《絕代佳人》的拍攝剛好是大小姐最後一個行程，後面的雜誌拍攝、新代言和廣告大片拍攝全推了。大小姐短期內怕是回不來了。」
「滾吧，我還有個朋友呢，算是三流世家的小少爺吧，昨天不是七月七號么，林家請了全天朝的世家給大小姐賀壽，這是他拍的照片【圖片*9】」
上面的林窈銀紅禮服，美艷絕倫，一邊抿著香檳，一邊和岑子陌說笑，一點也看不出來抑鬱症的模樣。
「……額，我看了半天，既沒看出她心理狀態有問題，也沒看出來她有可能懷孕。」
「窒息了，路人鏡頭沒精修也能這麼美！大小姐是不是越長越美越妖孽啊！」
「其實還是瘦了吧，你看看她的腰！好像比我大腿還細！多說一句，我168，不到一百斤。」
「大小姐狀態不錯啊，可能單純是想休個假過生日吧？」
「可是她的工作室也沒有任何動靜啊，至少昨天也該在微博上祝賀一下吧……」
「估計大小姐真的不打算回來了。如果爆料是真的話，林家還有岑導肯定捨不得她接著拍戲。」
「……本來還想掙扎的我，已經被樓上說服。」
「+1」
「+2」
「+身份證號。」
傳聞愈演愈烈，等到晚上的時候，連趙梓琳都打電話半開玩笑地問林窈是不是打算退出娛樂圈了。
林窈無奈地扶額道：「怎麼可能，我正式事業上升期，電影都拍完三部了，還等著上映呢！」
「說真的，你們家岑導真的能讓你接著拍戲么？」
林窈回想了一下，哭笑不得道：「讓，只不過有一個要求。」
趙梓琳十分配合：「什麼要求？」
「導演必須是他。」
趙梓琳：「……」
林窈換了一隻手舉手機，嘆氣道：「現在他覺得如果不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劇組的任何一個人都能讓我受到傷害。」
趙梓琳艱難道：「所以……他是導演，你是女主角？」
林窈道：「可不，我看他躍躍欲試地還想兼任一個男主角。」
「哇嗚。」趙梓琳乾巴巴道：「如果拋開你倆的身份，看起來簡直就是無良導演想要潛規則柔弱女演員。」
林窈：「……你這麼說似乎也沒有任何不妥。」
不過掛了電話之後，林窈的確考慮要正式在娛樂圈亮個相了。
現在岑子陌搶了陳玉的活，開始認認真真挑選一個適合林窈的劇本來，而且他現在還在自學心理學，生怕劇本里再出現什麼心理暗示，讓林窈重新陷入心理陰影中。
林窈：「無良導演」為了能成功「潛規則」我真的是煞費苦心啊！
岑子陌：「潛規則」就「潛規則」吧，反正窈窈是我的御用女主角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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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林窈時隔多日的復出亮相，必然是要挑一個有紀念性的場合。
比如她的第一次電影發布會。
林窈目前拍完了三部戲，《少年游》是春節檔，《絕代佳人》還沒剪輯出來，估計明年才能上映。
倒是偵探懸疑片《真面假相》，定檔在七月中旬。
柯鏡誠接到林窈的電話，說是她願意出席電影發布會的時候，幾乎都要喜極而泣了。
他在這部電影里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尤其是他還野心勃勃地想要將這部電影打造成一個屬於天朝自己的偵探系列。
結果在上映前，他的女主角疑似息影。
在這個從導演到男主角都名不見經傳的劇組，唯一有熱度又有話題的也就林窈這個女主角了。
當時送審的時候，有女主角自帶的「光環」加持，他們成功將檔期定在了號稱「國產保護月」的七月。
沒有歐美大片和他們搶奪票房，也不必和佔據春節檔的大佬們一爭高下，反而還有中考高考之後的考生們為了放鬆，而貢獻出自己的電影票。
林窈如果缺席了發布會，且不說這次發布會能來多少媒體，只怕到時候院線排片都會受到打壓。
不說別的，林窈的男朋友岑子陌就是百山影業的實際控股人，手裡握著全球百分之四十的院線資源。
岑子陌自從拍攝完那部漫改電影《Cross—dimensionalsummoner（跨次元召喚師）》后，就再沒有任何動靜，雖然很多大佬級別的導演都是十年磨一劍，但是岑子陌大魔王本來就是一副對娛樂圈若即若離的態度，加上他回天朝的真正目的——報仇雪恨，毀滅楚家也已經達成，若是隱退也沒什麼不可能。
岑·人生贏家·子陌雖然只有二十九歲，但是人家已經把常人一生難以企及的目標都輕描淡寫地完成了。
若是說事業，獎項已經拿了一個大滿貫，三部電影都打入了全球的「十億俱樂部」；
若是說身家，他不拍電影還可以躺在自己的院線吃回扣和分紅，一部電影的票房他能賺一半；
若是說恩怨，楚家已倒，大仇得報，如今再無人敢欺侮他一分一毫；
若是說生活，人家把國民妖精都追到手，每天都在秀恩愛，氣不氣？
那麼如果林窈息影，只怕這位功成名就的大魔王也不會去管柯鏡誠的死活。
柯鏡誠畢竟是新人導演，他沒有人脈，也沒有資歷，扛不住同行的打壓。
萬一排片都是放在午夜場怎麼辦？
萬一院線惡意哄抬票價，一張電影票一百五十元怎麼辦？
柯鏡誠：【滿臉都寫著高興·jpg】。
符盼：我覺得我也要得抑鬱症了QAQ。
但是當林窈願意借著這次發布會復出的消息傳出來之後，之前慘淡憂愁的局面立刻扭轉過來。
之前訂好的首映發布會場地換成了悅麗公館，連參與的媒體數量也猛然增長了十幾倍，而百山影業更是打包了整個天朝區的院線用來播放《真面假相》的首映，首映票更是供不應求。
向來高調的大小姐為了配合電影的宣傳和新聞話題度，難得穿了一件十分低調的白色禮服。
她鬆鬆垮垮地扎著一個低馬尾，臉側甚至還有兩縷俏皮的碎發，也不知道她的化妝師是哪一位高人，居然把她凌厲上挑的鳴鳳眼的眼尾化得有些平和，甚至下垂，讓她低眸的時候看起來無端多了幾分少女的哀傷和孩子氣。
林窈平易近人、甚至有些像家常睡衣一樣的打扮並沒有減損她的美貌和魅力，反而讓她看起來美得更加驚心動魄，神秘非凡。
當她支著下巴坐在鋪設著雪白桌布和鮮花的長桌后，就像是一副摘除掉繁瑣裝裱的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
簡單到極致，也優雅到極致。
柯鏡誠坐在她的旁邊，感動極了，低聲道：「你今天的打扮似乎和電影里你穿著白裙子洗衣服最初出現的那一幕很像。」
林窈挑了挑眉：「我以為柯導您還記得，當初簽合同的時候我放棄了部分片酬，轉而要求了電影票房的百分之二十五的分紅。」
柯鏡誠噎了一下：「我知道你不在乎這幾百萬，你為了咱們電影這麼有心，我必須承你這個情。」
「幾百萬？」林窈覺得柯鏡誠簡直傻得有些可愛了：「你怕是對自己的電影有什麼誤解。」
坐在柯鏡誠另一邊的符盼也探過頭，小聲道：「阿窈你對咱們這部電影的預期票房是多少啊？」
「至少我的分紅要九位數吧。」林窈聳了聳肩道：「不然我為什麼要放棄我上千萬的片酬去換『幾百萬』的分紅？」
被「九位數」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的「難兄難弟」張大嘴巴，不知道該欽佩女主角的勇氣還是該把他們之前合作的電影票房給她看看，讓她冷靜一下。
林窈被他倆糾結的表情逗笑了：「柯導，不要妄自菲薄。」
柯鏡誠：……不不不，大小姐你不要異想天開啊！
符盼：如果票房分紅達不到她的預期，她會不會封殺我啊QAQ。
發布會開始，媒體關注的重心果然都放在了復出的林窈身上。
「大小姐，請問你之前半隱退，是真的如傳聞所言，得了抑鬱症么？」
林窈早已經不是當年跟著《漢武舊夢》跑宣傳的新人了，之前面對不好回答的問題，她還能打太極扔給鄭可安導演，但是現在柯鏡誠和符盼一個比一個口拙，恨不得讓她坐在中間carry全場。
她只是很放鬆地看了這個記者一眼，微笑道：「什麼傳聞？」
沒有人能直面國民妖精刻意的引誘，剛才語氣還有些咄咄逼人的女記者頓時覺得自己陷入了愛河。
女記者的語氣頓時溫柔了很多，耐心解釋道：「之前《絕代佳人》劇組的導演助理爆料，說你入戲太深，疑似……」
「噓。」林窈豎起食指壓在自己的唇瓣上，她沒注意到自己這個動作和岑子陌有七成的神似，足以震懾國內這些飽受大魔王摧殘的媒體人了。
她眨眨眼道：「我們這是《真面假相》的發布會，就不要提其他的電影了好么？」
也不知道是她拋媚眼的原因，還是她無意識使用了岑子陌常用的手勢的原因，那個記者偃旗息鼓，並沒有追問。
「大小姐，這是你第一部上映的電影作品，請問你對電影的票房和口碑有什麼預期嗎？」
柯鏡誠和符盼同時扭頭看向林窈，剛才這姑娘可是預想了至少四億的票房啊！
剛才還強勢又霸道的林窈此時卻做出一副茫然狀，她今天清純的妝容更是惹人憐惜。
她歪著頭，似乎在問柯鏡誠，似乎又在說給記者聽：「柯導，我是不是錯過看片會了？」
柯鏡誠「沉重」地點頭：「是的。」
剪輯出來的成片林窈的確還沒來得及看，因為她當時正在醫院裡治療她的抑鬱症好么！
結果林窈又問符盼一句：「符哥，你覺得成片怎麼樣？」
符盼知道這是林窈在給自己帶話題，即便不善言辭也要抓住這個露臉的機會，誠懇地對著鏡頭道：「十分驚艷。」
林窈頓時像個小女孩似的笑了，她對下面的媒體道：「那我對電影的預期就是——票房高，口碑好！」
媒體：「……」我們問的票房是要一個大概數字，不是形容詞好么？
但是他們敢給林窈設下語言陷阱，不代表他們敢當面指出林窈的語文理解能力不行。
所以媒體只能放棄在這個問題上的追究，轉而問起了柯鏡誠：「柯導，請問你為什麼會選擇林窈作為你的女主角？」
柯鏡誠在鏡頭前還是有些緊張，他握著面前的話筒，道：「她最開始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她的外表——不管她打扮得多麼平庸廉價，骨子裡那種神秘和貴氣是不會被磨滅的，而且她表現出來的強勢和狠厲也並不討人厭，反而有著非凡的魅力。我覺得我只是負責給出『賈眠』這個名字，編劇給了『賈眠』一個故事，而林窈，給了『賈眠』一個靈魂。」
這句至高的評價讓下面有些騷動的媒體寂靜了一瞬。
記者又提問男主角符盼：「符盼，請問你對你和林窈的首次合作有什麼感覺嗎？」
「我覺得她比我聰明。」符盼也有些拘謹，導致他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不管是電影里的角色還是現實生活里，她的智慧都是我難以企及的。我飾演的甄相本應該是電影里最聰明的人，但是她飾演的賈眠卻打敗了我——全片是沒有細節展現她的智慧的，但是阿窈的表演讓這一切都變得理所應當。」
林窈：「……」雖然我十分感謝你對我的讚美，但是傻孩子，你劇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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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映發布會結束后，林窈並沒有跟著參加後面的酒宴，而是去了自己在悅麗公館樓上的專屬包房，看一看最近的盈利表。
她拿著房卡正要進去的時候，突然被一個男人從背後按住了肩膀。
他說：「喂，你們酒店怎麼沒有避孕套？」
林窈：「……」
她轉過臉，看著自己身後站著兩男一女，身上都帶著些酒氣。
按著自己肩膀的男人看起來身份非凡，身高一米八五以上，梳著寸頭，隱約露出的頭皮上帶著一道淺色的長疤。
他的五官英挺粗獷，本該銳利的鷹眼被酒意熏染地有幾分邪氣，饒是林窈也無法忽略他身上壓迫的男性荷爾蒙。
這個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合身的高定男裝，但是裡面卻沒有穿襯衫，而是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而且因為「戰況」激烈，前面已經撕開大半，露出他大半個印著吻痕的小麥色胸膛和漂亮的人魚線。
他的西裝外套也沒有規規矩矩地穿在身上，兩袖挽到手肘，小臂的肌肉線條流暢，看著十分具有力量感。
林窈眯了眯眼睛，看樣子是個練家子，不然也不能悄無聲息地就站在她身後。
至於他身後的那個女人看起來像個混血兒，身材高挑勻稱，胸大腰細屁股翹，此時就像一隻發情的母貓一樣哼哼唧唧地把自己掛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旁邊那個差點被林窈忽略的男人雖然帶著明顯的歐美人種的特徵，但是比起這兩位同伴就平庸很多，他穿著白色的短袖，露出鼓鼓囊囊的肌肉，手臂上還有著兇惡的狼頭刺青。
一看這樣的炮灰就是前面這個男人的小弟。
林窈動了動肩膀，從這個男人的掌下躲開，然後才皺眉道：「我不是這裡的侍者，你們有什麼需求不要找我。」
打頭站著的男人似乎喝了很多烈酒，他眯著眼道：「我管你是誰，我既然跟你要避孕套，你就得給我弄來。」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說起話來沙沙的，怪有磁性的。
但是林窈真的受不了這位大佬跟她開口閉口都是「避孕套」的。
林窈深吸一口氣，打算當他們不存在，直接就要刷卡進去。
但是她再一次被按住了。
不等林窈轉身給他一巴掌，後面這個男人就將一張一百元面額的美元塞進她禮服的胸口。
他很不耐煩道：「我現在有急用，女士。我的下屬對附近的地盤不太熟悉，所以麻煩你跑個腿，好么？」
林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插著的鈔票：「……」媽的，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後邊的小弟也用生硬的天朝話狐假虎威道：「如果買不來東西，你就提頭來見吧！」
林窈：「請問我要怎麼提著我的頭，來見你？」
小弟：「……對哦。」
兩人之間瀰漫著一種暴露智商的尷尬和沉默。
「艹！」那個男人鬆開林窈，一巴掌打在小弟的後腦勺上，道：「我身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傻逼？」
林窈聽了半天也發現這幾個人都不是天朝人了，雖然面前這個穿西裝的男人黑髮黑眼，天朝話說的也很溜，但是他現在都沒認出林窈，八成就是剛回國的某個天朝裔黑道少爺。
不是林窈自戀，除了世代住在山裡與世隔絕沒有網路和電視信號的聚落，整個天朝想找出這麼三個穿著時髦、又不認識自己的年輕人真的太難了。
她清了清嗓子，回答道：「物以類聚。」
「什麼？」
林窈微微一笑，將胸前的美元抽出，輕輕巧巧地別在男人的腰帶上。雖然這一系列的動作就像曖昧而色氣的性暗示，但是她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漫不經心，配合她今天的妝容，看起來無辜又稚氣。
她的嗓音甜美而溫柔：「所以，這位先生，請不要太看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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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和岑導學壞了，嘴越來越損了_（：з」∠）_
另外，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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