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美神
Aphrodite（阿芙洛狄忒）是全球十大彩妝品牌之一。
這個品牌雖然源於法國，但是名字的由來卻是取自希臘神話中的美神——Aphrodite（阿芙洛狄忒）。她是宙斯和大洋女神狄俄涅的女兒。又說她從浪花中出生，故稱阿佛洛狄忒（出水之意）。
也許正是因為以這位女神的名字命名，該品牌主打「入水不會脫妝，妝效自然剔透，打造出水芙蓉一般的水霧妝容」的理念。
雖然Aphrodite這個品牌在歐美的彩妝界已經成為頂級奢侈品牌的存在，但是在天朝還真沒有多大名氣。
為了儘快打入天朝市場，但是又不想掉了身價，矜貴自持的Aphrodite考量了很久，最終選中了容貌精緻氣質高貴而且又在天朝的影響力足夠大的林窈，成為了他們第一任天朝區的品牌形象代言人。
之前林窈已經抽時間拍攝了相關的海報寫真和廣告，甚至因為這個代言還拿下了兩個五大封的雜誌封面。
等到今天晚上的時候，林窈工作室和Aphrodite的官方微博就會聯手宣布合作代言的消息，並放出已經剪輯製作好的廣告大片。
但是Aphrodite的天朝區負責人還提出了一個新的想法——她想在廣告發布前的白天，進行一波預熱，調動起所有人的期待，確保晚上的宣傳能達到最佳效果。
而預熱的方式，就是林窈在天朝當下最紅的直播網站上進行一次美妝直播。
林窈：「……」
她根本就沒看過美妝博主們的直播視頻，自然也就不知道怎麼做出一版十分正規的美妝直播。但是Aphrodite的天朝區負責人直接告訴她，隨便她怎麼來，反正她是代言人，就是要不走尋常路，和網紅的直播方式劃分開來。
林窈：……好，這是你說的，別後悔！
她不可能真的打「無準備之仗」，所以還是簡單看了幾個比較火的美妝視頻，然後就稀里糊塗地開了一個直播間，並且在微博上放出了直播間的鏈接。
首先，要找一個適合進行直播的房間。
雖然鏡頭能看見的場景有限，但是林窈還是十分敬業又細心地選擇了一個具有法國風情的房間——也就是岑子陌他家。
自從林窈在京宸園的公寓里留了一晚之後，岑子陌就把整個樓層都翻修了一遍。
他也知道林窈私下裡嬌生慣養，和童話里的那個豌豆公主也沒什麼差別。為了確保林窈還願意「屈尊」留宿，他果斷選擇把自己之前並不在意的落腳點當成他倆的新房，重新裝修的了一遍。
於是京宸園公寓從之前色調簡單冷淡的樣板房，如今仿著香榭麗那裡的別墅裝潢，裝修成了極具洛可可風情的奢華公寓。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這不，林窈一想到「法國風情」，就主動送上門來了吧！
其次，要有一個足夠素凈的妝前打扮，然後才能和後期的妝容形成對比。
林窈挑了一個光線比較好的房間，然後打開筆記本電腦的前置攝像頭，不施粉黛的正臉立刻就投映在屏幕上。
因為她今天是做一個「美妝博主」，又不是「時尚穿搭達人」。為了不讓衣著「喧賓奪主」，所以她只是穿了一件十分寬鬆的白色襯衫，領口解開兩個扣子，露出白皙邤長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以及一截紅色的編織繩結。
林窈並不是很喜歡太繁複的首飾，所以她把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乾乾淨淨的手掌和小臂。
她只是很簡單的洗了臉，然後做了基礎的護膚，然後把長發順到腦後挽起，確保自己的臉不會有任何遮擋，然後打開了直播間。
最後，要有一整套要展示的彩妝和足夠吸引人的妝容。
林窈在旁邊的梳妝台上擺放了Aphrodite新推出的全套彩妝，從妝前乳到粉底液，從不同色號的眉筆到眼影盤，還有散粉、修容棒、遮瑕膏等小物件，當然了，全色號的口紅也是必不可少。
而林窈在微博上的預告就簡單粗暴地放上一張自己化著海棠妝的自拍，言明自己將在直播中為大家打造最適合當下季節的「百花妝」主題的妝容。
大小姐第一次開直播唉！還是教網友們化彩妝！「百花妝」什麼的，聽起來就很美好么！
所以林窈一登錄上直播間，就被火爆的人氣嚇到了。
在這個並非雙休日的下午三點，居然還能吸引幾百萬的人在這兒等著看她化妝？
她雖然看不見這些觀眾，但是還是打開了彈幕，表示自己會一邊化妝一邊挑選問題進行作答。
林窈端坐在電腦前，忍不住先撅了撅手指，發出「咔咔」的骨節摩擦的清脆響聲，然後活動一下頸椎，對著鏡頭道：「哈嘍，大家下午好，我是林窈。」
僅僅這一句話過去，網友們就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彈幕。
「啊啊啊啊啊素顏的林小窈！皮膚為什麼這麼好！」
「殿下我愛你！」
「鎖骨誘人舔舔舔……」
林窈看見彈幕上粉絲的熱情，心下也放鬆些許，支著下巴開了一句玩笑：「感謝在這個時候看我直播的小妖精們，啊，我知道很多只是好奇的路人，但是我相信，你看完這期直播，你就是我家的小妖精啦！」
「666大小姐霸氣！」
「為什麼她這麼一副霸道圈粉的模樣如此深得我心？果然還是因為長得美么？」
「正解。大小姐長得這麼美，當然要路轉粉啊！」
林窈開直播畢竟是有任務的，所以她沒有繼續和直播間的網友們聊天，而是直接進入主題——
「相信很多人已經看過我在微博上po出的照片和預告了，沒錯，我今天開直播的主題，就是教會大家，如何打造一款適合自己又符合當下時節的妝容。」
她拿起旁邊的妝前乳，沒有像其他專業的美妝博主一樣，把瓶子放在手心，品牌對著鏡頭亮給觀眾看，而是直接就握在手裡按了一泵。
林窈攤開手心，對著鏡頭指著這一小灘帶著金星的白色乳液，講解道：「這是妝前乳，也就是隔離，分三種顏色，也有三種不同的功效。綠色的妝前乳呢是修復紅血絲和痘印的，紫色的妝前乳是針對暗黃膚質，如果是肌膚底子比較好的小妖精呢，就可以用這一款，保濕功效，並且加了金箔，還能提亮膚色。」
她對著旁邊的鏡子一點點把妝前乳抹勻，從始至終也沒有提這個妝前乳的牌子。
接著她拿起粉底液，依舊是不給特寫，不提品牌，直接用美妝蛋點塗在臉上，然後把臉蛋湊到鏡頭前，讓粉絲們仔細近距離觀察她的服帖底妝。
林窈真的不走尋常路，她不僅沒有開磨皮功效，反倒使用了林空公司最新研發出來的高清攝像頭，臉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纖毫畢現。
她看了一眼彈幕上的問題，回答道：「微博上那張照片的妝容叫做『海棠妝』，是我……根據古籍創作的一款妝容。既然大家都想先學這一套，那我就先畫一套『海棠妝』。」
林窈轉身從旁邊取出一套顏色偏紅的四格眼影，然後排出一排大大小小的化妝刷。
她慢條斯理地用最大型號的刷子沾了沾裡面顏色最淺的粉色珠光，然後閉上眼睛，將第一層眼影輕輕掃在自己的眼周。
這一層淡粉色的眼影畫上去，並沒有看出什麼特別，但是粉絲們都安安靜靜地等待著她的下一步。
接著，她換了一支比較纖細的化妝刷點在最鮮艷的紅色分盤上。她一邊在自己的眼角和眼尾處細細暈染，一邊講解道：「『海棠妝』對眼影盤的要求比較高，顏色要偏向海棠紅，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妝容不會突兀。」
林窈這一雙鳴鳳眼在眼角和眼尾添上一抹海棠紅之後，立刻就華貴起來，就像一隻振翅欲飛的鳳凰。
她接著取了一支更細的化妝刷，蘸了眼影盤裡面顏色最深的紅褐色，然後眯起眼，沿著自己的睫毛根描了上去。
「嗯，這個就相當於一道眼線了，所以在化之前，最好先把化妝刷沾濕，確保妝容服帖，不會飛粉到眼睛里。」
最後剩下的一格顏色介於粉色和橙紅色之間，林窈換了一支幹燥的化妝刷蘸了一點，然後就從眼角一氣呵成地直接順到眼尾。
如果說之前在彈幕里誇好看的還是因為粉絲濾鏡，這一刻，所有人都被她這如畫龍點睛的一筆震撼住了。
彈幕都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明明最後一筆蘸的那個顏色也沒什麼特別出彩的，偏偏用它勾連了其他的顏色之後，整個妝容都驚艷起來。
穠麗最宜新著雨，嬌嬈全在欲開時。
林窈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這「神來一筆」是多麼的震撼，隨手在口紅里挑了一支正紅色，拿在手裡，道：「如果要是日常妝容的話，只需要在這個基礎上畫個眉毛，上一層散粉即可。至於修容和遮瑕大家根據自己的需求酌情使用，但是睫毛膏這個最好不要太誇張，以纖細自然為首選，畢竟這個妝容的古風意味更濃重嘛。」
她換了一支極其細小的化妝刷蘸了水，然後點在口紅上，開始對著鏡子在額頭的正中間描繪起一朵海棠花來。
「不過要是出席什麼宴會，或者拍攝藝術照的時候，可以稍微誇張隆重一點，比如再添上一朵海棠花——不會畫不要緊，隨便在網上買點貼紙就行了。也不拘於是在額心，你也可以貼在眼尾，或者額角，如果是在額角的話，我建議再加上一截藤蔓，看起來會更漂亮。」
林窈的眉毛生的也好，所以她化妝過程要比別人少幾個步驟。
她最後一步是把頭髮散下來，對著鏡頭分別展示了自己的左臉和右臉，笑道：「好啦，第一套『海棠妝』就算完成了，小妖精們都學會了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在彈幕上提問。」
在有「錄屏」這種高科技手段在，就算這一遍沒看懂還可以自己回放嘛。所以彈幕上一層疊一層的問題幾乎和「海棠妝」都沒有什麼關係——
「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剛才截圖做了掃描，美妝博主林小窈使用的全部化妝品，包括化妝刷都是出自一個叫Aphrodite的法國牌子的。」
「emmm，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小妖精們不要亂吃餅！Aphrodite這個牌子在歐美地位很高，林小窈可能只是因為這個牌子的美妝比較好吧……畢竟你能指望大小姐也會用那些白菜價的平價替代品么？」
「你們沒有注意到這個品牌是法國的么！也許是某~人~送的禮物吧？」
「哎呀，到底誰是有四分之一法國血統我們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呢！」
就在林窈又好氣又好笑地想要回復的時候，一條彈幕直接替她回答了：「沒記錯的話……岑導就是有四分之一的法蘭西血統吧……」
後面的彈幕出現了短暫的靜默，隨即變成了「這有個老實人！大家快來欺負她啊！」的刷屏。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很快就發現林窈身後的背景是極具法國風情的裝潢。
於是大家忍不住開始組隊刷屏——「嘿嘿嘿，林小窈你現在在哪兒直播呢？」
林窈十分坦然地側開身子，甚至還轉動鏡頭，把整個房間都展露在鏡頭下。
她一攤手：「沒錯，我現在就在岑導家。」
小妖精們：「……」就這麼承認了？！
還有，這是公開承認兩人已經同居了么！
倒是有人畫風清奇，忍不住問：「殿下！我想問一個小小的問題——你脖子上戴的是什麼啊？」
林窈皮膚是奶油色，襯衫也是雪白，在這一片黑白之中，她領口露出來的那一小截紅繩就特別的顯眼。
「這個啊。」林窈大大方方地把玉葫蘆吊墜從襯衫里拿出來，放在鏡頭前一晃，輕描淡寫道：「這是定情信物。」
小妖精們：哦，原來是定情信物。
等一下！什麼！這是定情信物！
眾所周知的是林窈唯一一個公開承認的戀人就是岑子陌，也就是說這個玉石吊墜是岑子陌送的？
很快就有手速快的網友在岑子陌昔日的照片里扒出了細節——
「之前能從陌神的領口處看見一點紅色的，這張走紅毯陌神低頭簽名的時候更明顯一些。從繩結的編織手法和顏色來看，是同一條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不就是我把貼身的護身符用來保護你么？行行行，狗糧我吃還不行么！」
可能是有人「低血糖」，或者是狗糧沒吃飽，偏偏還要問道：「那後面床頭的那枝紅色的小花是陌神送給你的么？」
林窈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起身把插在小水晶瓶里的花枝拿過來，放在鏡頭前，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扒拉了一下花瓣。
「我還真沒注意到唉……這是昨天晚上他偷偷放到這裡來的么？」
小妖精們：……你自己都不知道還問我們？【冷漠·jpg】
彈幕上有人感嘆岑子陌的心意——畢竟就送這麼一朵小花，看樣子也不甚名貴，一定是岑子陌親手摘得呀！
但是也有人有些不滿意，覺得岑子陌把這蔫巴巴的小花送給林窈，實在是有些太敷衍了。
林窈倒是喜歡的很，隨口問了一句：「這是什麼花啊？」
網友之中從來不缺各種高手。
很快就有一位疑似植物學家的粉絲根據這幾個圖像，認出這是一朵桔梗。
「卧槽，我記得桔梗的花期不是四月份吧……」
「坐標京城，昨天剛下了一場大雨，估計陌神是回家的路上看見這麼一朵意外開在四月的桔梗，所以才摘下來送給林小窈吧？」
「我記得昨天有人爆料陌神親自去最高法院提交證據來著？」
「太浪漫了吧——天上飄來一朵雲，路邊開了一朵花，這些全與你無關，卻讓我隨時想起你。」
林窈看到這條彈幕的時候，剛才還扒拉花瓣的手指停下來了。
她比這些網友知道的還要多一些——她記得雲錦苑的後花園就種滿了桔梗，而岑子陌昨天翻案，離開了最高法院之後，原來是去看了他的母親。
大仇得報，他卻沒有在這份恨意與快感中迷失自己。
也許她可以自戀一點，認為自己就是他不會墮落深淵的理由。
她輕聲笑道：「是啊，太浪漫了。」
但是接下來又有粉絲道：「林小窈啊……你不知道桔梗花的花語么？」
林窈茫然地看了一眼瓶子里的花枝，又看了一眼彈幕，讓粉絲又好氣又好笑——
一個浪漫到骨子裡的陌神偏偏遇到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妖精！
「林小窈啊，你可長點心吧！」
「為陌神點蠟。」
「+1。」
林窈看著這群剛才還誇她美說愛她的粉絲「變臉」，忍不住佯裝生氣道：「喂喂喂！你們到底是不是我家的小妖精了？你們還想不想看下一套『桃花妝』了？」
估計是真怕自己的愛豆炸毛，終於有人放出了答案——
「紅色桔梗花的花語是——永恆的愛，不變的愛。永世不忘的愛。」
「林小窈啊，人家陌神是跟你表白，要跟你生生世世在一起呢！」
林窈愣住了。
如果她沒有活了兩世，都不會對這個花語有如此大的反應。
永恆的愛，不變的愛。永世不忘的愛。
岑子陌他的確做到了。
林窈卸了妝，然後又換了一個顏色淺一些的眼影盤，化了一套十分柔美的桃花妝。
這一套雖然不如上一套海棠妝那麼驚艷，但是受眾更廣，而且也更日常。
「決定了，我明天上班就化桃花妝！我們公司外面的桃花正好還開著呢嘿嘿~」
「海棠妝雖然嬌艷，但是太挑人了。我自認沒有林小窈那樣的盛世美顏和強大氣場，實在是hold不住啊！還是溫婉的桃花妝更得我心嘿哈！」
林窈卸了桃花妝之後，重新坐到鏡頭前，道：「雖然許諾給大家的是『百花妝』，但是我也不可能今天都化出來。三點開播，到現在已經五點了，所以我再教大家一套『玫瑰妝』，然後今天就算結束。」
林窈終於挑了一支帶紅色光澤的染眉膏給眉毛上色，她解釋道：「『玫瑰妝』比較偏歐美化，所以眉毛不是像之前偏天朝風的妝容，越黑越好，需要搭配整個妝容選擇顏色。」
這套「玫瑰妝」的靈感來源於之前的法國「私奔」，在岑子陌別墅的花房裡就種植了不少路易十四玫瑰，比起紅白玫瑰的常見，或者藍色妖姬的嫵媚，她發現自己更欣賞這種黑紫色的玫瑰。
她手法嫻熟使用一些和干玫瑰色相似的粉褐色打底，用粉刷來塗抹眼睛上方至眼窩和下眼瞼部分，接下來使用較深且有珠光的顏色暈染至雙眼皮線條處，下眼瞼則從眼尾塗至中間部位。
林窈也是在這一下午的直播里首次使用了眼線筆。
紅褐色眼線筆從睫毛根部開始來勾勒眼線，然後再用磚紅眼影來加重顏色，將眼線部分過度一下，使其自然漸變。
她伸出無名指，點了點橙色珠光眼影，用指尖暈染下眼瞼中間至內眼角部位，解釋道：「我比較喜歡華麗一點的妝容，如果要是有喜歡歐美妝容的可以適當加深眼影盤的色號。」
就在林窈要挑一隻特別有氣場的深色口紅的時候，她身後突然響起一句：「窈窈？我能進來嗎？」
就算一時間聽不出聲音，每一個林窈的粉絲也不會忘記這極盡寵愛的一聲「窈窈」。
「啊啊啊啊啊是陌神么？我死了。」
「陌神出現了！」
「敲碗等兩位大佬親自發糖。」
「狗糧！汪~」
林窈看著自己彈幕上鋪天蓋地的「求同框」，想著自己三套妝容都完事，任務也算完成了，於是只好無奈地點頭。
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過後，岑子陌也在林窈身邊坐了下來。
他穿了一件純黑色的唐裝，上面沒有任何花紋，結果和林窈這件白襯衫意外地搭，看著就像情侶裝一樣。
「我早就想說了——林小窈身上的襯衫好大啊！是不是穿的陌神你的啊！」
岑子陌是眾所周知的不愛穿西裝，所以大家也沒有把這句話當真，但是岑子陌偏偏點頭了。
他難得在大眾面前給了一個笑臉，道：「窈窈昨晚在我這兒睡的，今天起來之後就說要一套素凈的衣服，所以我就找了一件我沒穿過的襯衫給她了。」
為什麼如此普通的一句話，陌神你都笑得如此縱容甜蜜？難不成這句話背後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小~插~曲？
但是不管彈幕里怎麼試探，岑子陌始終笑而不語。
林窈很想捂臉，這男人真是夠了啊喂！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事怎麼到他嘴裡就這麼撲朔迷離呢？
她覺得，岑子陌如果不做導演，那他一定是娛樂圈裡動輒腥風血雨的頂級流量。
因為他完全可以靠「炒CP」為自己打拚出一片江山，因為他太擅長一些引人遐想的遣詞造句了，那雙桃花眼又天生含情，看山看水看萬物，都會有一種一眼萬年的感覺。
林窈忍不住在他腰間的軟肉上擰了一圈，哼哼道：「幫我拿一支深一點的口紅。」
岑子陌低頭看了一眼手邊上百支不同紅色的口紅，一時間陷入了茫然。
他眼花繚亂地拿起一支，就被林窈PASS了：「那支是番茄紅，不夠深啦！」
他挑了一支顏色更深一點的，結果也不對——「我化的是『玫瑰妝』，你給我牛血紅幹嘛？」
岑大導演如同全天下的直男一樣，對口紅的色號傻傻分不清。
但是岑子陌的膽量和臉皮與常人不同。
他突然收回手，看了林窈一眼，然後在直播的鏡頭前猛地把她壓倒，狠狠地親了上去。
小妖精們：……
他們面無表情地瞪著畫面呈現的洛可可式裝潢，聽著岑大導演和林視后之間激烈的親吻發出的水漬聲和甜膩的喘息。也不知過了多久，岑子陌拉著林窈坐了起來，果不其然，林窈的唇瓣被連吮帶咬的鮮紅欲滴。
林窈羞地把臉埋在岑子陌的懷裡不肯出來，於是岑子陌就對著鏡頭假笑了一下：「好了，『玫瑰妝』的講解到此結束。窈窈是我一個人的美神，借你們看了兩個小時四十七分零六秒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就這樣，各位跪安吧。」
然後他毫不留情地合上了筆記本電腦。
吃狗糧吃到撐的小妖精們：……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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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妝博主林小窈上線~
秀恩愛狂魔狐狸精上線~
另外，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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