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儘可能的冷靜
葉文搖了搖頭,雖然這種時候,他的心裡比誰都要著急,但是他現在必須要保持冷靜,在這種時候,一旦要是亂了陣腳,那就太容易被敵人找到時機了。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瓊斯他們,找安娜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如果人手不夠,也絕對不可以動用這裡的人手,我可以去……去找伯父他們調人增援,那裡的人和瓊斯不同,還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葉文強行冷靜著說完了這一大段話,他知道自己現在不管有多著急,也要把後方安頓好,否則的話,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也越來越亂。
「那我們能做些什麼啊?」白雨凝無法原諒自己剛剛的過失,是她沒有把安娜追回來,這個時候,她也想要盡自己的一份力量。
「你們什麼也不用做,我說了,一切交給我就好,你們要做的,就是盡全力幫我穩住這裡的情況,在這段時間裡面,這裡絕對不能出任何的亂子,明白嗎?」葉文叮囑道,他知道管理組織對於現在的曾天潯來說沒有什麼問題,問題在於,如何穩定好寧詩然的情緒,這件事情,必須要絕對的保密才行,這種時候自亂陣腳,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你放心去吧!這裡就交給我了。」曾天潯鄭重地說道,在這種時候,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保證了,既然只能做這些,那他就把這些做好也就是了。
「嗯!交給你我放心,雨凝,你也放心,我答應了安娜,會好好地照顧她,但是我沒有做到,今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安娜,和我們的孩子,平安地帶回來的!」
葉文說完,便張開龍凰翼飛行了沙漠的上空,他要盡全力擴大自己的視野,只要安娜沒有走的太遠,他就一定可以發現的。
「天潯,你說葉文他能把安娜找回來嗎?」白雨凝真的很想跟葉文一起去,最重要的朋友,在這樣重要的時候就這樣走丟了,她怎麼可能沉得下心來呢?
「可以,他一定可以,那小子說過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做不到的時候,我們也回去吧!別讓瓊斯那些人起疑。」曾天潯的心裡其實也有些沒底,但是除了相信葉文之外,他還能怎麼樣呢?
「好!回去!」
白雨凝說完,就氣沖沖地回到了地宮,曾天潯本來想要再滯留一會兒,看看情況,但是回想起剛剛白雨凝的樣子,他忽然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跟回了地宮,果然,剛剛進去,他就看見白雨凝怒氣衝冠地奔向寧詩然,那眼中的殺意,曾天潯從來都沒有見過。
「雨凝!」
曾天潯連忙一個箭步上去,攔在了寧詩然的面前,他知道,葉文離開以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寧詩然了,如果讓白雨凝把寧詩然給傷了,等葉文回來以後,他該怎麼交代呢?
這個時候,猩紅色的血液力量已經出現在了白雨凝的掌心,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跟人動過手了,但是現在,她無法忍受,是寧詩然的到來,逼走了她最好的朋友,這讓她要怎麼去忍受呢?
不過有曾天潯和傑爾遜都在這裡,寧詩然怎麼可能受到傷害,曾天潯連忙抬手抓住了白雨凝的手,死死按下,「雨凝,你給我冷靜一點!我知道你生氣難過,可是難道你把她殺了,安娜就能回來了嗎?我們才剛剛答應了葉文,要維持後方的安定,你都忘了嗎?」
白雨凝不是不明白這些道理,但是情感往往會讓人失去理智的,更何況是她這樣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本來就和白晨翎一樣,是一個幫親不幫理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女人來了,就要把安安逼走,我們都知道安安現在的身體狀況,可現在看著她不知去了哪兒,我卻什麼也做不了,你讓我怎麼冷靜?」
「那也要冷靜,你要時刻明白,現在葉文的壓力,要比你大太多太多,我們應該替他想想,也應該相信他,明白嗎?」曾天潯說這樣的話,並不光是要說給白雨凝聽,也是要說給寧詩然聽,在這種時候,如果寧詩然繼續鬧個不停,那早晚都會出現問題的。
「可是……」
「沒有可是!回去,現在馬上回你的房間去,在你徹底冷靜之前,就不要出來!」
曾天潯說完,放在了手,白雨凝看著曾天潯背後的寧詩然,剛剛雖然她生氣,但是她到底也不可能真的要了寧詩然的命,頂多也就是出出氣罷了,現在被曾天潯這樣一說,她也沒有辦法繼續發脾氣了,只能瞪了寧詩然一眼以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現在只有看不見寧詩然,她才能眼不見心不煩。
白雨凝走後,曾天潯才算鬆了一口氣,他回過頭,又對寧詩然說道:「詩然,你也別在意,她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這段時間,葉文可能不會回來,你就在這裡休息,等他回來,可以嗎?」
「不就是去找那個女人了嗎?」寧詩然冷哼道,雖然她的心中有一種隱隱的自責感,但是要說不生氣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只能說安娜的懷孕,給葉文剛剛的選擇提供了一個讓人稍微能夠接受的理由罷了。
「是!沒錯,葉文他是去找安娜了,但是他不該去嗎?詩然,將心比心,安娜這八個月,為了孕育這個孩子有多辛苦,我都看在眼裡,但即便如此,她仍然在剛剛選擇毫不猶豫地離開,只為了讓你和葉文之間的關係能夠稍微有些緩和,我覺得,她做的已經足夠多了,安娜能夠理解葉文的,為什麼你就不能稍稍理解一些呢?」曾天潯很少用這種鄭重其事的語氣和人說話,更何況是對一個並不算太熟悉的人,他更是無法做到苦口婆心,但是現在,他必須替葉文說兩句話了,這次的事情,葉文有錯不假,可寧詩然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