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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殺聖尊

  這一劍,少年放手!


  放手的意思,則是不再掌控,悉隨「劍」便!


  卻見那柄魔劍,本是繚繞著黑色魔意氣息,卻是透過已然承受不住力量狂暴摧坍的界域,透過蒼穹,與那地球之外的某種氣息勾動著、吞吐著,聯繫著……


  魔也好,仙也好,帝也罷,修為不再巔峰之境也無所謂,唯有一點不變,那便是想要爆發出最極致的殺傷力,只有「放任」!

  就好比在羅布泊時候,那星辰一擊,與當下的他,可謂是極致爆發。


  如今這一劍,雖不會有九劍合體之威,但在築基六境這種境界,儼然是正瘋狂蓄勢,短暫時間可突破到跨大境的程度。


  金丹!


  唯有金丹,可與眼前這神國聖尊一戰!

  果然!


  地球之外的氣息,不止於星辰氣息,絲絲「逍遙無主」之氣息,譬如太古時期修士逸散之氣息,混沌氣息,仙洲靈氣逸散氣息,似乎是被地球華山這頭的某種力量牽制、融合、化氣……


  轟隆隆!

  四柄魔劍與那巨大聖影已經消散,界域坍塌碎裂,那長發老者與許雲,皆是踏華山之巔上空,神色不同。


  劍猶在,魔劍!


  或者說,此刻的這第五柄魔劍,已經不再是掌天魔主之掌天瓶締造之物,更不是許雲所能掌控,而是成了一柄如假包換的無主之劍!


  這,無疑是可怕的,那聖尊人物神色大動,手中仍是升騰著那道永恆之火,可內心不由得驚顫,已然明白眼前的形勢生變,不再是他可橫推碾壓的那種。


  為何?!

  很簡單!

  在此人的認知之中,哪怕是地位爵位在他之上的神國大聖尊人物,也未必能凝聚出這等「超凡」力量,無主之劍,如若在宇宙中遊盪的大利器,豈是爾爾?


  此超凡,非凡間西方所謂的超凡。


  而他手中的永恆之火,似乎也是感應到什麼,閃爍跳躍間,不再是那般閃爍聖潔光芒,而是有些黯淡下去……


  「一定是錯覺!」准聖尊人物大吼一聲,不願面對這個事實。


  手中永恆之火閃爍之勢驟止,一件吞吐著恐怖力量氣息的聖器影身浮現,轟隆一聲,直接朝這柄魔劍轟去,沒有任何的停頓。


  許雲搖頭。


  甚至連滾字都懶得開口,只因為他知道,這柄劍,幾乎可以說是他此刻所能爆發出的最極致殺勢,金丹真君,都未必可擋!

  而這准聖尊人物,仍是不願面對,仍是沒有盪空血脈氣息抵抗,妄圖以保守的方式試探這柄魔劍,顯然是愚蠢的。


  嗆!

  嗖!

  劍吟,劍嘯!

  恐怖的魔劍氣息以亂乾坤吞吐宇宙遊盪氣息之勢,轟隆斬去,無堅不摧勢不可擋,老者手心一顫,聖器影身直接湮滅。


  底下凱斯心驚膽跳。


  永恆之火衍生的聖器力量,竟然連這柄魔劍的一擊都擋不了?!


  那少年踏天聽風,發梢微亂,眸色清冷,就那般瀟洒凌立著,似乎已經沒有了戰鬥之意。


  事實上,這一柄魔劍,已經算是他的最大賭注,不得斬殺這位聖尊人物,莫說成為眾人的偶像,恐怕他連離開華山的機會,都是渺茫。


  這種情況下,他何必還要多說什麼。


  魔劍卻仍是蓄勢,瘋狂的那種,似乎要吞噬盡地球之外被牽制住的所有力量氣息,各種形態,跨越星際,跨越輪迴,跨越仙洲……


  淬鍊、融勢、法則、吞吐、超凡……


  不過十幾個呼吸時間,這柄劍劍芒詭異,不再是純粹的黑色氣息繚繞,而是以一種詭譎的形態,懸挂於華山之巔上空,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恆古感,並非只是純粹的震懾和威壓。


  「真君?」


  那准聖尊人物駭然吐語。


  神國之人,對於修仙一道,自然是不會陌生,金丹大境者,便是在上帝之城,也已經是具備了一定分量,畢竟是可開闢洞天者可橫渡宇宙者,非同一般。


  真君二字落下,凱斯面如死灰!

  聖約翰心臟如同重鎚狂捶,看向那虛空中的少年時,已經不止敬畏,而是多了一絲真正的懼怕感渺小感。


  真君意味著什麼,這位梵蒂岡光明之子怎可能不清楚……


  「什麼?金丹真君?」


  底下眾多東西方武者,如聽天諭一般,一片的瞠目結舌。


  金丹真君,已然是神話般的存在,哪怕是在東西方典籍孤本之中,也是高處不勝寒般的存在,非真神二字所能概括。


  眾人惶惶惑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畢竟這兩字是那位神國老者口中說出,不可能是無心之語,但面對許青穹這個東方妖孽人物,要讓他們一時之間接受金丹真君這個概念,也是無比艱難。


  嘭!

  一劍輻射,雲盪十里,城郭起,帝現!

  偶像!


  蒼茫澎湃的氣息化雲之中,朦朦朧朧,一道仙芒沖霄之中,如同旭日噴薄雲海,一尊散發太古氣息的身影出現在華山雲空之上。


  帝袍獵獵,仙威震宇,緩緩浮現的同時,這片天地,已經失去了參照物一般,抬頭望去,似乎跟尋常人無甚不同,可那無盡的威嚴威壓,華山相比,如同小山丘。


  「本天帝自不朽之荒仙碑林而來,聽聞眾生好喜偶像崇拜,不知本帝當前,爾等可願一跪。」


  帝音浩蕩,那柄魔劍似乎成了召喚之物罷了,再無半點「猙獰」,而虛空之上的許雲則是面露笑意。


  一絲譏諷!

  真正的仙碑林帝身若是出現,這顆母系星辰,恐怕早已成齏粉,即便浩瀚仙洲,也是承受不住不收斂氣息的帝身,陸沉只是小事,湮滅也不是不可能。


  那可是合道之上的渡劫巔峰吶!

  「休得妖言惑眾!金丹真君,本聖並非不知,便是本聖低估了你許青穹,卻也不得如此眼中無人,想要我神國之人視你為偶像尊者,做夢!」


  那准聖尊大喝一聲,一言貫入氣息,轟天而去,想要以此撼動瓦解那道帝身。


  不朽之荒,如同遺世而立之至高仙城,哪怕是上帝之城聖族自我優越感爆棚,也不過是表象,自娛娛樂罷了,哪裡會相信不朽之荒帝身會真的出現,不過是粗糙無恥的「模仿」罷了……


  這一瞬間,凱斯心思複雜,目不轉睛,手心出汗,只希望准聖尊這話,是實話,若是不然,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無聲!


  無息!


  如同細雨潤物,如同泥牛入海,神國聖尊人物這一道氣息,在盛怒震驚之下,幾乎是動用了八成力量,一擊如同核爆,可轟到那道帝影之上,那柄魔劍不過是微微一顫,再無任何蹤跡。


  便是殘餘氣息,也沒有絲毫盪動……


  可怕!

  准聖尊人物徹底慌了!

  此神國聖尊人物的所有驕傲,所有睥睨俯瞰心態,在這一刻全部瓦解碎裂。


  甚至他開始相信,這根本不是「模仿」之身,而是如假包換的「偶像」!

  可這種人物,血脈家族也好,千年道行也好,家族榮耀,上帝之城尊貴,所有這一切,怎能允許他生出這中動搖想法?


  「殺!」


  近乎咆哮的怒喝再起,此人周身倏然綻放一道血脈巨芒,竟是抱著不顧後果的想法,幾乎是燃盡了自身的血脈力量,引發了神國聖尊者極致力量的一擊!

  這一擊,包含了太多此人的情感。


  驚疑、暴怒、難以接受、愕然、受辱……


  虛空,起城!

  上帝之城的輪廓,在此人燃燒血脈力量的極致催動之下,竟是赫然出現在雲空之上,朝那道帝身推進壓迫而去。


  絕命一擊!

  此人知道,只要他的內心再動搖下去,這一擊興許再難催動。


  聖尊地位之人,本身血脈之中,就已經融入了上帝之城的某種統治階層的力量,謂之帝城神通,唯有在上帝之城受到攻擊或是有毀滅的危險時,這種神通力量,才會在身份高階者手中引爆,堪稱捨命一擊。


  事實也是如此,他本是上帝之城聖尊人物,承載著上帝之城的榮耀使命,若是視那道帝身為偶像,豈不是打自己的臉,親手葬送神國的聖威?!

  這比隕落,還要讓這位老者更難以接受。


  「原來如此!」


  少年目光仍是清冷,卻是忍不住微微點頭。


  這一擊,很是像樣!


  但也僅僅如此了,魔劍本就不在他的控制範疇,這一擊,具備金丹真君之威,可面對已經蓄勢已久的魔劍,面對自己的仙碑林假身,根本是為時已晚。


  固然,此神國聖尊這一擊,興許連裴崛面對,都是危險,可這得是雙方全力以赴的情況下,此人後知后覺,再出如此捨命一擊,當然不會有一開始正視此戰來的威脅……


  轟隆隆!

  魔劍顫動,卻是沒有氣息涌動,那道帝身卻是袖袍一揮,如吞千里河山,攪動的,何止是華山這片區域的靈氣波動,而是地球之外的各種形態氣息,皆是波及。


  「本帝乃是你心誘而出之偶像,既不敬,當誅!」


  帝音渾厚,袖袍一動,氣息怒嘯,天地肅殺,狂涌如斯,華山大震,峭壁剝落,天際直開天河,有仙光閃爍,真正意義上的震驚遊歷仙者的一擊!

  華山之上,無數東西方武者超凡者,匍匐跪地,泫然而泣者,不知凡幾,已經分辨不出是驚懼還是震撼亦或是什麼情感,放眼望去,卧倒一片……


  凱斯的目光黯淡了下去,聲音小到幾乎聽不清。


  「沒想到神國故土,竟然存在這種人物,我等死的不冤……」


  「什麼?」聖約翰靈魂都在顫慄,難以接受此言,這根本已經不是敗戰那麼簡單,而是連他的精神歸宿神國,似乎都被此人凌駕,這……


  最起碼,許青穹此刻,已經具備了神國聖尊之威,這在一開始,聖約翰根本是打死都想不到。


  他想不到的還有很多,譬如帝身袖袍一擊!

  三個呼吸時間不到,血脈氣息,由聖尊人物引爆,卻是在那連遊歷仙者都驚動,天際直開天河的帝身一擊中,水花都盪不起什麼,煙消雲散!


  天地雲涌,咆哮怒嘯,肅殺之意,籠罩不知多少里,直逼蒼穹!

  一道身影跪下,不知是本意,還是震極而跪!


  長發如雪,不再是飄逸,而是滄桑挫敗。


  准聖尊人物,跪拜,面如死灰,眼神飄忽,唯剩無盡迷茫!

  沒有任何猶豫,少年想要感應那柄魔劍,魔劍卻已經嘯雲而動,一劍斬落……


  華山之巔,灑聖血,除去聖約翰,便是凱斯在內,全部匍匐跪倒一片,不敢直視。


  偶像,殺神般的偶像!

  那少年卻是微微點頭。


  聖約翰不管是如何心態,今日不跪,有朝一日,等他踏滅神國,那時候,才能最大限度看到這位光明之子的精彩表情,很好!


  魔劍一收,帝身轟隆隆散去,少年落地,每踏一步,華山驚心。


  華山怎會驚心,不過是東西方所有到場武者的臣服所向罷了。


  腳下一片跪倒匍匐之人,少年卻是沒有多看一眼,他的目光落向燕京方向……


  他愛這片母國故土,可這片故土之上的中樞,敬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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