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唱反調
如果不是胡鳳樓此時正死死的扯著我的頭髮,不管任何什麼原因,我現在也會緊張的問他一句怎麼了?
但是胡鳳樓此時他的手就卷繞在我的頭髮上,用的力氣似乎都要將我整個頭皮都快要扯下來,疼的我根本就不想再關心他任何事情,不管我對他好還是對他不好,他都從沒為我考慮過,從我們一開始到現在,他想的只是他自己。
「我告訴你韓秀。」胡鳳樓十分艱難的跟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原本已經從他嘴裡吐乾淨了血立馬就又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他剛才被胡九霄的陣法鎮壓,又作死用它自己的狐丹破胡九霄的陣法,此時就算是胡鳳樓不死,起碼也要丟掉半條命,我都懷疑胡鳳樓他這麼做,是不是就是自己故意在找死,這麼偏激不計較任何後果的方法,也就是他這不要命的能做的出來。
胡鳳樓扯著我的頭髮在地上休息了一會之後,這才能慢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此時他剛才那張已經妖變的臉,隨著他的休息,已經慢慢的恢復了人的樣子,並且此時他抹了一把他臉上的血之後,再繼續剛才跟我說的話,跟我說:「韓秀,我告訴你,你這條命,就是老子給你的,你要是想離開老子,做夢,我把你看這麼大,把你便宜胡九霄,想都不要想,哪怕是我死了,你也得跟著我一起去陰曹地府。」
如果從前胡鳳樓對我說過什麼關心我為我著想的話,可能只不過是他想用來麻痹我讓我喜歡上他的手段,現在我們之間的感情一旦出現問題,生死關頭,他就算是死也不會便宜我。
原本我是想跟著胡九霄走的,離開胡鳳樓,但是經過這麼一出事情,我又被胡鳳樓帶到這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方來,再聽著胡鳳樓對我說過的這些狠話,我又開始再一次的認命。
我不想麻煩胡九霄,胡鳳樓他就是個神經病,人跟神經病怎麼能夠斗,一旦瘋狂起來,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又怎麼可能會去在乎別人的命。
聽著胡鳳樓對我說的這話,我連看都不想看他,胡鳳樓見我此時根本就不搭理他,用另外一隻手用力的向著我的下巴向著他的面前掰過去,然後再朝我怒聲低吼了一句:「你聽到沒有!」
看著我面前的這張血臉,我其實很想問胡鳳樓他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思?希望我愛他,在我愛他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消耗我對他的喜歡,而在我對他一次次的失望之後,他竟然像是個沒事人似的,根本就沒有想過是他的問題才造成了我們今天這種局面,就知道一個勁的罵我打我,彷彿只有這樣做,他才覺的我會徹底的聽他的話似的。
倘若他是我表姑,這麼罵我打我,我早就老實了,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但是胡鳳樓他每打我一次,我就更怨恨他一分,此時就算是他滿臉是血的在我面前,我都不想伸手幫他擦一下。
「隨你的便,你開心就好。」
在胡鳳樓死死的卡主我脖子的時候,我對他不滿的說了一句。
我這不滿的語氣,立馬就將胡鳳樓原本對我就不好的情緒,激的更加狂躁,此時他看著我的眼神都變的又凶又不耐煩,那眼神像極了正在調教一隻不聽話的狗一般。
其實不管我現在怎麼在胡鳳樓的面前剛,但是我心裡還是怕他,亡命之徒最可怕,胡鳳樓現在他身上已經又背上了命案,並且又將自己的同胞打死,胡九霄又在追他,就他現在這個樣子,他已經不是胡九霄對手,但是要是對付我,只要我不請神的話,他的功力想要把我折磨死,還是綽綽有餘。
「你什麼態度? 給你機會攀上胡九霄,就真當你是長白山大夫人了嗎?」
我本不想跟胡鳳樓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話,但是胡鳳樓卻偏偏要用一些無比羞辱人格的話來侮辱我,這讓我就算是再怎麼不想理他,也直接爆發了,伸手使勁的把胡鳳樓扯住我頭髮的手推開,不想他再用這個無比羞辱人的姿勢來對付我,但是我越扯開胡鳳樓就將我的頭髮纏的越緊,彷彿就想看見我在他面前這幅被他操縱玩弄的樣子。
「是啊!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跟你淪落到這種地步?胡鳳樓,我活著不是為了給你當牛做馬的,白白欺負的,既然你對我半點情面都不講,那也別怪我對你翻臉無情!」
胡鳳樓已經引起我想跟他決鬥的火氣,我跟胡鳳樓說完這話之後,也不管這裡是在哪裡,也不管任何後果,直接唱幫兵決,請我的仙家,請胡九霄,請我所有的兵馬,過來幫我一起對付胡鳳樓,把我從他的手裡救出來。
可是我此時唱幫兵決還沒唱到兩句,胡鳳樓見我想找兵馬請胡九霄對付他,氣的直接一個巴掌向我臉上扇了過來,將我唱的請神詞一巴掌給打了回去:「不準請胡九霄!」
胡鳳樓打我不止一次兩次,此時他再打我,我心裡根本就沒有對他湧起過什麼不甘心委屈,只有對他的怒火,他不讓我請我偏要請,於是再一邊怒視著他,一邊直接就當著他的面,唱出請神決:「日落西山虎下山,我花容秀女,乃長白山胡天尊關門弟子,今日十五,被狐妖所欺,還請天尊,速速前來懲戒孽障,救我於水火……。」
我沒唱完,胡鳳樓直接扯著我的頭髮用力將我整個腦袋都往後仰,疼的我眼淚瞬間就順著我倒下去的眉頭往髮際線裡面流。
「你這臭娘們要是再唱,我就殺了你!」
「今日十五,弟子被孽障所欺,還請天尊速速前來懲戒孽障,救我於水火……。」
胡鳳樓越是不讓我唱,我就偏要唱,有本事他就殺了我,也好過說我這條命是他給的,讓我苟活了這麼久,寄人籬下十八年,受盡羞辱,若是以後餘生都跟胡鳳樓在一起,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不過在我唱到這裡的時候,我明顯的就感覺到我身邊的氣息有所改變,胡九霄應該是聽見了我唱請神決在請他。
儘管我知道我總這麼麻煩胡九霄不好,但是我又沒辦法。
胡鳳樓在聽我唱著的時候,本來想對我發火,但是當他感受到我身邊的氣息有所改變的時候,也意識到了胡九霄接應了我他請他,只要胡九霄感應到了我,就能順著我傳喚他的請神決找到我。
現在胡鳳樓身受重傷,如果胡九霄再陳勝追擊,胡鳳樓他根本就沒什麼活頭了。
眼看著有希望,我加快了語氣,胡鳳樓這會生怕我再請到胡九霄,直接就伸手向著我的脖子里一掐,他的指尖就像是扣進了我脖子里的肉裡面,用力往外一扯,一陣鑽心的疼,我的嗓子眼裡一甜,血腥味湧上來,我剛想說出來的聲音,忽然就失聲了。
我又試著喊了幾句,還時喊不出任何的聲音,只看見胡鳳樓此時將我喉嚨里的一個什麼東西扯了出來,隨手就丟在了地上。
他的手指里都是血,我才意識到我的喉嚨是不是被胡鳳樓摳出了洞?
只見胡九霄這會用手指還停留在我脖子里像是在做法,將我脖子里的傷口癒合了之後,很害怕胡九霄會根據我傳喚他的聲音找過來,直接就拉起我的頭髮,站了起來,往四周看了一眼,然後選了個方向,拖著我往那個方向快速的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