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稻草填屍
因為張天昌在家,我們過程特別壓抑,我特別怕在我跟胡鳳樓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張天昌就向著我房裡跑進來,要是被她看到了,那真的是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好在一整個晚上,張天昌就在客房裡睡著。
因為我們要去調查那些小孩子被挖心臟的事情,事發地點都是在鄉下,我們早上也起的很早,我將我們要用的東西都放上車后,張天昌這會也跟著我們上車了。
只有張豐知道那些地點在哪裡,中途我打了個電話給張豐,叫他過來我們一起去。
在一起去的路上,張豐坐在副駕駛上,跟我說起了他幾個師叔的事情。
「胡仙家,我昨晚聽見我幾個師叔談話了,他們說殺了玄妙子的那個仙家已經南下了,估計就在我們市裡頭,說是等七天之後,摸准了他們住在哪裡,就開始去布陣去為玄妙子報仇了。」
原本道家陣法,都是為了對抗妖魔,保護百姓而研究出來的,到了現在,竟然被他們這幫臭道士用來對付人,真是都忘記了道家根本。
「好了我知道了。」胡鳳樓胸有成竹的跟著張豐說了一句。
不過張豐在他說完他剛才那話的時候,像是有點疑惑,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胡鳳樓,對我們試探性的問著說:「我昨晚,還聽見我幾個師叔說,那殺了玄妙子的那個胡仙,據說是東北胡仙裡面本事數第二的,叫胡鳳樓,並且那胡仙的弟馬,也是個女弟馬,我懷疑……。」
說著,張豐又轉頭看了我一眼。
張豐只知道我叫胡秀,但是還不知道胡鳳樓叫什麼名字,仙家的名字一般都忌諱讓外人知道,況且我們是在逃命,雖然現在張豐已經懷疑到了我們,不過他還是有點不確定,畢竟要是得罪了我們,搞不好他以後賺錢就難了,所以說完這話后,又跟我們解釋了一下他也就是好奇,沒別的意思。
「我仙家要是東北本領數第二的,怎麼可能又會來南方混飯吃,再說了,你師叔幾個想殺人,你就不應該阻止嗎?」我反問張豐。
「我阻止哪裡有什麼用,畢竟都是我的長輩,要是敢阻止,就要把我逐出山門了。」
在我解釋完之後,張豐也沒再懷疑我,不過倒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我倒是希望我那幾個師叔別找到那個叫什麼胡鳳樓的,那玄妙子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從前對他也有過一點耳聞,喜歡去東北搜尋動物仙家靈丹,供自己修鍊,這動物修成靈丹,哪個不要上百年幾百年的,就被他這麼拿走了,從前也沒人管這事情,現在胡鳳樓終於把他殺了,也算是保護了那些修鍊的仙家,我想胡鳳樓在東北,應該威望很大吧。」
聽到張豐說這話,我都頓時就忍不住自嘲了起來,要是胡鳳樓在東北有什麼威望,我們就不用逃這麼遠,只要有仙家去幫我說些好話,維護胡鳳樓,那天庭對胡鳳樓的判決也會減輕。
一路上,胡鳳樓倒是沒說幾句話,張天昌變成一條狗趴在我旁邊的座椅上,有外人在,她又不能說話,路途遙遠,可把她憋壞了,到我們到了其中一個地點下車之後,張天昌這才活潑了起來,借著張豐去問路的時候,她對我說:「那傻大個該不會不知道你們是誰吧?」
胡鳳樓低頭看了眼張天昌,跟她說:「不知道又怎麼了?」
「看來你們倆還挺保密啊。不過說起來,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情,我還看見秀秀起床去接水了,你們玩的刺激啊。」
聽到張天昌說這話,我頓時就無語了,臉都紅了起來,胡鳳樓聽見張天昌問我們這麼私密的事情,於是將臉一抬,不屑的跟張天昌說:「怎麼了?你也想找人試試?」
「我才不呢,這麼噁心的事情,也只有你們凡人做的出來。」
張天昌說著這話的時候,張豐回來了,跟我們說現在小孩的屍體已經放進祠堂門口了,我們可以過去看看。
祠堂,一般就是南方用舉行葬禮儀式的地方,並且好像是南方有規矩,把那種未滿六十歲死的的人都稱為短命鬼,是不能進村子祖祠安放的,是能放在外面。
好在現在天冷一些,這屍體放在外面兩天,也不會腐敗,我們在張豐的帶領下,向著這村子的祠堂走過去,果然在祠堂門口,看見由兩個長板凳夾著一塊床板,床板上鋪著一層白布,白布上面,裹著一個身形並不是很長的東西。
這應該就是小孩的屍體了,在小孩周圍,有不少人在哭,其中一個的中年女人,像是認識張豐,看見了張豐,直接就向著張豐撲了過來,對張豐說:「道長,求您給我崽做做主啊,他今年才剛滿八歲,就這麼死了,您幫我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把他害死了,我們村子附近,可死了四五個孩子呢,都是這樣死的。」
聽這個女人說,這幾個孩子都是在放學路上死的,據學校老師和同學講,幾個孩子因為家裡的方向相近,學校離幾個村子又遠,他們都是結伴而行的,但是天黑了都沒回來,幾個家長就順路去找,學校里沒人,最後一個家長在路上草叢裡面找到其中一個孩子的屍體,然後後面幾個家長,也都在路後面的大山裡找到了孩子的屍體。
一開始以為是山上的野獸把幾個孩子的心給掏吃了,但是正好張豐路過,看見孩子身邊做的陣法,覺的這不是野獸所為,加上這幾個孩子的父母跟張豐說了,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讓張豐給他們找出兇手。
雖然農村人可能錢不多,但是幾戶人家的錢加起來也是比大數目了,張豐就心動了,找來了我和胡鳳樓。
胡鳳樓看完了小孩子的屍體后,小孩已經長了屍斑的面相很安靜,一點都不像是被掏心死的,張豐對著胡鳳樓說要不要他帶胡鳳樓去看看小孩子死的地方,這陣法做的十分古怪,屍體前點著燒完的香火,用銅錢壓在了小孩屍體的四肢和頭頂邊上的地上,嘴上也放了一個,渾身上下除了胸膛被破開之外,也沒其他什麼傷口,這住在附近周圍的人,也沒有聽見孩子的喊叫,所以特別奇怪。
「銅錢封四肢頭顱,是把孩子定在地上,至於嘴巴上放錢,是壓住了孩子的聲音,不讓孩子喊叫,至於孩子為什麼死後看起來這麼安詳,估計是那點的香有催眠作用,你覺的這種陣法,像是哪個教派的?」
「銅錢做法,只有我們道教用的多,其他的盤門左教,用的一般都是符咒,但是這人總不該是我們道教里的人殺了吧,我們道教可是斬奸除惡,驅鬼降魔,為老百姓服務,怎麼可能會有門徒出來殺孩子掏心?再說,我們要這孩子的心也沒用啊。」
胡鳳樓聽了張豐的話,笑了一句:「對你來說,可能沒用,但是對一些已經過了死亡期限還不死的人,這心臟,就有續命的作用,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找到元兇。」
「什麼辦法?」張豐問胡鳳樓。
胡鳳樓轉過身,跟旁邊的女人要了一些乾枯了的稻草,和針線。女人趕緊就去田裡抓了把稻草,遞給了胡鳳樓,又去家裡找來針線。
而胡鳳樓就將這稻草摺疊后,放進這死去的孩子的肚子里,然後在用針線,將孩子胸膛上的傷口,縫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