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狐狸換皮
這東西頓時就把我嚇的一身的冷汗都出來了!
趕緊的向後退了幾步,那個東西,到底是個什麼?不過不管是什麼,一定不是鬼,神仙也不可能會吃血,難不成是什麼怪物?
我沒想到我就算是來緩解下壓力,也能遇到這麼古怪的東西!
而就在我的腳離了水面,水中的血水斷了之後,那個東西忽然就像是斷了奶的孩子似的,從水裡就抬起一個圓圓的腦門,腦門上長著毛髮,一雙就像是魚似的眼睛,也從水裡露了出來,盯著岸邊我的看,像是想沖著我衝過來。
不過就在此時,我手上鐲子里頓時就向著那個東西閃過去一道寒光,那光照在這怪東西的頭上之後,那東西嚇得立馬就縮回水裡,不過在那個東西向著水底沉下去的時候,那雙眼眼睛,還隔著薄薄的一層水,向著我觀望了一眼,像是想記住是什麼模樣,然後便才沉了下去。
我有預感,那個東西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此時我處在的河段,算是比較偏僻的了,我周圍也沒人,於是我就從我手指上還沒好全的傷口裡,再擠出鮮血,滴在我手上的鐲子上,待我鐲子上的血完全的被鐲子吸收了之後,一道白氣,從我鐲子里飄出來,此時酒吞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十分有禮貌的跟我鞠了個躬,並且叫我主人。
雖然我不知道這酒吞是怎麼把我當成是他的主人的,但是既然是以血為契,那我需要他的時候就用血喚出他來就好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想聽我的話,我也需要他,所以我也沒有太在意我們這種契約到底是怎麼來的。
在酒吞出來了之後,我就問酒吞說剛才在河裡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酒吞回想了一下,然後跟我說:「應該是河裡的河童,在這裡,也叫做水鬼。」
這東西就是水鬼?
這讓我頓時就有些驚訝,這水鬼的傳說,遍布全國,大到江河湖泊,小到溪流,似乎都有這種東西的傳說,但是百聞不如一見,我沒想到剛才我看見的哪個東西,竟然就是水鬼。
「那個水鬼是吃血的嗎?」
向來只聽說過水鬼拖人下水,做它的替身,但我也沒聽過水鬼會喝血。
「一般來說,它不喝血。」酒吞回答我,此時江面上的風將他寬大的袖子吹刺啦作響,將他額前的幾縷長發,全都吹亂在他的臉上。
「那為什麼我看見剛才那個東西,在吸食我的血?」
「因為主人的血,任何妖怪鬼魅都無法抗拒,主人的血里,有一種奇怪的東西,這東西對所有妖邪來說,就如人間毒品,一旦沾上,就會日思夜想,也就是這種東西使得主人的血與眾不懂,所以能讓我在茫茫人海里,才能確定你就是我主人。」
我的血里有奇怪的東西?
「這奇怪的東西是什麼?」我問了一句酒吞,並且我此時看著手上溢出來的血,也沒感覺到我的血有什麼與眾不同啊。
「主人從未與我說過這血里奇怪的東西是什麼,我見血如見主人,您的血,能吩咐讓我做所有一切。」
這血是父母所給,但是這酒吞又是日本的,難不成我爸或者是我媽,其中有個是日本人的後代,所以我的血里就遺傳到了這種物質,所以才使得我能使酒吞聽從我命令?
我覺的這不太可能,雖然我不歧視日本,但我是在華夏這片土地上土生土長的人,怎麼可能會有日本人血統,這讓我根本就沒辦法接受,一定是還有其他原因。
「剛才那個水鬼,應該是盯上主人了,一般這種東西在水裡都是成群結隊的,並且嗅覺十分刁鑽,以後主人無論是過江還是淌水,一定要多加小心。」
看著此時就連酒吞都知道對我關心,想到我在家裡的胡鳳樓,卻只知道跟我吵架生氣,想到此,我心裡差落感頓時就出來了,於是就叫酒吞先回到鐲子里去吧,我知道了。
不過此時酒吞倒是沒有像是從前那樣對我言聽計從,低頭看見我腳下還在流血,於是就對我說:「我還是先背主人回去吧,主人的傷口割的太深,就算是你身體里有狐丹,那也一時半會也好不了,要是那個東西再帶上同伴找上來,我們就不好走了。」
雖然酒吞長得還是不錯的,但是我想起之前胡鳳樓說過他從前當妖怪的時候,專門拿少女的乳房做下酒菜,我頓時就對酒吞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排斥感覺,於是就只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跟他說他扶著我走就行,就不用背了。
當酒吞把我扶到安全的地方后,我便讓他回鐲子里去了,儘管現在我還是不想回去,但是天色快晚了,以後的生活還是要過下去,我不可能就因為一次離家出走,就能擺脫胡鳳樓,擺脫我的生活,只不過之前胡鳳樓跟我說過他給我狐丹,是讓我不能離開他百米內,現在我離了他都好幾十里路,我依舊照耀沒事,看來他這話也只不過是說來恐嚇我。
此時我回到家裡,卻意外的發現家裡客廳里空蕩蕩的一片,胡鳳樓好像不在,但是地板上卻是鮮血淋漓,並且還落著一團一團的白色短毛髮,看起來就像是什麼動物的毛皮。
這讓我頓時就感覺有些奇怪,不過我前腳剛從屋外進來,此時就有人來敲門。
我開門一看,是一個有點微胖但是看起來很慈祥的女人,這女人一見到我,就向著我家屋裡望了望,跟我說:「我家薩摩不見了,剛才保安跟我說,是大師老公將我家薩摩給抱回家了,因此就想過來問問我家狗在不在你家。」
胡鳳樓他吃了沒事去抱人家的狗幹什麼?我家大廳里地上的白毛,應該就是這女人的薩摩的毛了吧。
一時間我也沒搞清楚問題所在,於是就對著這個女人說叫他先回去吧,現在我老公不在家,等會要是他回來了,我就問問。
之前我跟胡鳳樓幫周婉收了魂,這小區里應該有不少人都認識我和胡鳳樓,所以這女人對我也比較放心,對我點了下頭,跟我說那她明天來問問。
這女人走了之後,我就把門關上,在屋裡喊了幾句胡鳳樓的名字,但是一直都不曾聽見胡鳳樓回應一句。
他把狗抱到家裡來,那不管他有沒有出去,狗應該還在吧,畢竟也沒聽保安說胡鳳樓帶狗出去了。
於是我就向著房間里推門進去,推了兩個房間和浴室,都沒有看見胡鳳樓和狗的身影,直到當我推開我們卧室門的時候,一股十分濃郁的血腥味,瞬間就向著我的面上洶湧過來。
只見卧室的白色地磚上血糊糊的一片,一張被剝了皮的四隻腳動物癱在地上,而這動物的毛皮就癱在全是肌肉組織的屍體旁邊,這動物,就是剛才那女的來找的薩摩。
胡鳳樓竟然把這薩摩的狗皮給剝了。
這頓時就讓我感覺不可思議,認為胡鳳樓是不是瘋了,而讓我更沒想到的是,我看見床邊那邊,一隻狐狸,正無比艱難的將它身上的狐皮剝下來,一地都是血,每用它的爪子將他身上的狐皮帶著血蹭下一大塊的時候,整隻狐狸跟死了一樣,躺在地上休息好久,然後再拚命的把它身上的狐皮剝下來。
這隻狐狸,就是胡鳳樓!
我簡直就不能理解胡鳳樓這到底在幹什麼,看著他把他身上的狐皮剝下來,我嚇得趕緊的就向著他走過去,問它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把皮剝了!
胡鳳樓此時露出半張已經被剝了皮的臉看向我,此時就算是看到了我,但是絲毫都沒有停止它自己的動作,他那張臉沒有狐皮的覆蓋,變得無比的恐怖猙獰,跟我說:「胡九霄之所以會找到我,是因為我身上還有狐狸的氣息,我要把這層該死的皮給剝了,換上這狗皮,那到時候誰都認不出我來了,誰都找不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