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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豎子不重道

  薛擒鳳是誰,只要是在薛家的人都會知道,簡單的說,就是圖騰,一個女人,用一己之力,把偌大的一個家族帶上了江城檯面,更重要的事,這個女人為這個家族付出了太多!


  薛戰城怎麼不知道,他萬萬沒想到京城大戶來的居然可以救姑姑的命。


  是履行君子一諾,還是為了救至親之人。


  薛戰城仰起頭顱,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至親之人要救,君子之諾也當守!男子漢大丈夫,生來當如此。


  薛戰城已無他法,便朝秦無道躬身抱拳。隨後一隻手微微抬起。


  「秦先生,想不到剛才那話這麼快應驗,姑姑對於整個薛家宛如再造,你更是薛某的在救命恩人,罷了,薛某還是自私一些,這條命,給你了!」


  「老七!」


  「站城!」


  在場核心的人都叫了起來,薛戰城可是當年力壓他們年輕一代人的天才,雖然這十幾年一直平寂,但眼見他真的要自戕在這,大家心裡都不忍起來,畢竟血濃於水。


  只不過大家離著薛戰城比較遠,而且薛戰城抱著必死的心,這一掌無論如何也是救不下來了。


  但他們眼前一花,薛戰城感覺自己的手掌像是鐵鉗夾住,他那將近有三牛之力的手掌愣是停在了自己頭上一寸,倒是掌風把自己頭髮吹的亂了些。


  「我要你命幹什麼。」秦無道慢條斯理的說,「我要的是千年寒冰。」


  薛戰城聽見這話,臉上苦笑不已,是啊,他自己明明答應了秦無道,可他當時想著就算得罪薛家,就算是叛逃薛家都可以守諾,但那時擒鳳姑姑啊,他怎麼能看得姑姑失去最後的活路。


  「不就是治病嗎,我也會。」秦無道又道。


  眾人皆是一愣,文櫻抹開淚水,低喊,「幹什麼你,別胡說八道!」


  這時候他出來打什麼岔子。文櫻在聽到薛擒鳳之事後,就起了私心。如果千年寒冰不給秦無道,那就是給今天來的京城大戶。


  那薛擒鳳是不是就有救了?

  但凡是一個姓薛的人,哪怕是用自己命來換薛擒鳳的命,他們都會心甘情願。家主可以有很多個,但是像薛擒鳳這樣的圖騰,只能有一個。


  但秦無道剛剛救薛叔叔的時候,薛叔叔就答應把千年寒冰給秦無道了。


  文櫻心頭混亂,一時間不知道該偏向哪邊。


  薛戰雲輕嗤一笑,「當然。不過現在能救擒鳳姑姑的人就在這裡。千年寒冰,薛家是不可能隨便交給別人。即便是有人居心叵測,想薛家大亂,那可以來搶一個試試!我薛戰雲頭一個不放過他!」


  被薛戰雲一眼瞥來,薛戰城心亂如麻,他久久說不出一個字。


  秦無道忽的笑道,「能者得之,應該的。那既然這樣,我也跟著去看看吧。」


  跟去看看?薛戰雲滿目怒火,卻經薛戰城冷聲提醒,「大哥,你的貴客是貴客,這位秦兄弟,也是我的貴客。難道他就不能一同前去看望擒鳳姑姑了嗎?」


  他不是意氣用事。剛才秦無道一掌拍掉他體內積鬱十幾年的污血,甚至連經脈都得以強化。說不定,秦無道真能治好擒鳳姑姑。


  「好,但是七弟,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擒鳳姑姑因此有個好歹,不僅他,還有你,你的兒子,統統都得滾出薛家,不得再踏進半步!」


  明知薛戰雲有意想趕走他們,薛戰城依舊面色不驚,開口保證,「好。」


  薛戰雲滿意的壓下心透怒火,帶著京城大戶和秦無道一干人等,走到了三樓角落房間。


  薛擒鳳自前不久跟人交手重傷后,便一直在房間修養,每日的餐食由專人送進房間,閑雜人等連三樓都不得上來。


  這一趟,薛戰雲和薛戰城兩兄弟,把京城大戶,秦無道還有薛家核心帶上了,就連文櫻和薛龍也跟著一併走在後頭。就連重傷在身的薛英傑,打著要看好戲的算盤,也差人攙扶著走在人群里。


  不過小輩只能站在門口外,文櫻把糯糯抱在懷裡,擔憂的往裡面打量。


  這趟京城來的,不僅是那位神秘的蒙面女子,身後還跟了個道袍老人,留了兩撇山羊鬍子。


  兩方人一同進了薛擒鳳的房間。偌大的房間,格局簡約但不單調,正中間的一張大床上,躺著的便是薛擒鳳了。


  有人來,薛擒鳳也只是緊閉雙眼。靠近一看,薛擒鳳枯瘦的臉上只剩一張皮。


  皮膚又近似玻璃般純透,血管青筋彷彿浮於表面,不是纖弱的鼻息,恐怕沒人敢相信她還活著。


  「我先來。」


  自一開始,蒙面的黑衣女子就不曾說過一句話。此時,也是老道開的口。


  等到薛戰雲點頭,山羊鬍子的老道第一個站上前去,近距離觀察閉目休憩的薛擒鳳,不時捋捋鬍鬚。


  片刻,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布包,攤開放於床邊,從數以百計的銀針里抽出一根,刺入薛擒鳳的虎口,一股黑血就從針口噴涌而出,濺在床單上,發出「嘶」的腐蝕聲。


  「這是血陰蠱!」老道拔出銀針,在白布上輕輕擦拭,一條條蜈蚣從白布褶皺里鑽出,掉在地上啪啦作響,被老道一腳踩扁,地上又變成了一灘黑血。


  「人一旦中了血陰蠱,只會日漸暴瘦,皮膚變成越發透明。當內臟完全暴露在陽光下,隨時可能暴斃身亡!」


  血陰蠱這個東西,就算是家住薛戰雲都沒有聽過,但是聽見老道說的下場這麼可怕,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血陰蠱你們可能不知道,但南疆屍蠱派,你們總該知道吧。」老道繼續說。


  「什麼!屍蠱派」


  「居然是屍蠱派,怎麼可能,姑姑怎麼招惹了這種存在。」


  薛家的人聽見屍蠱派都慌了起來。


  難怪他們驚慌,屍蠱派可是傳承了幾百年的古老邪教,盛行在南疆那一塊,據說跟東南亞一代的武學派系走的很近,這一派功法邪門,常年與屍體、毒蟲為伍,建國初期,武盟的人發現屍蠱派用不足月的孩子養蠱蟲,當時盟主下令整個武盟討伐屍蠱派,當時參與戰鬥的不光是武盟,還有一些隱世的古老門派跟古武家族,可就算是這樣,屍蠱派還是沒被剿滅。


  而且最恐怖的是當年那足有大武尊實力的武盟盟主,在下令剿討后的一個月後,人頭被屍蠱派掛在了武盟總部的旗杆上,開始還有人想去收殮頭顱,但接觸到頭顱的人全部中了毒,導致盟主頭顱在上面掛十天有餘。


  最後還是某個隱世老怪出手,將武盟盟主頭顱取下,當年他也留下口諭,屍蠱派不入中原,中原之人不得隨意招惹。


  那些年是武學正道最憋屈的時間。


  但從那之後,屍蠱派可能是跟中原某些老怪達成協議,一直在南疆活躍,怎麼薛擒鳳招惹到這種存在了?

  現在她昏迷不醒,也不能問她到底發了什麼。


  「曲小姐,王先生,這……我姑姑還有救嗎?」薛戰雲問到。


  老道先是回頭看了眼那個包裹的嚴氏的曲小姐,見她點頭,才捋了下自己鬍子,有點傲然的道:「這種毒,別說武尊,就算是大武尊來了都束手無策,幸好也就是遇見了我。」


  老者從隨身布包中取出十二根銀針,先是對著銀針拜了拜,解釋說:「血陰蠱屬陰邪之物,我這十二跟陰針,可是入道者加持過的法器,銀針入體,可以讓那些陰蟲自動避去,你們去找塊生豬肉來。」


  法器,聽見這兩個字,一直沉默看戲的秦無道來了興緻,要知道只有修仙者才能煉製法器,他現在沒有材料,也沒有修鍊出真火都不能煉製法器,地球上居然還有法器?

  隨後他就嗤笑了一下,什麼狗屁法器,就是銀針上多了一些靈氣而已,甚至連自己克的那枚硬幣都不如。


  聽見秦無道笑,王老道眉頭一皺,呵道:「豎子不重道,當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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