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毒婦劉佩佩
江明手一瞬間把那幾隻鳥捏爆,他從地上坐起來,嘆息了一聲:「我想配合你的表演,誰知道你一直在尬演?」
「你……你……」方遠的瞳孔猛縮,看著江明就好像在看一個怪物一般。
江明站起身,譏笑一聲:「你以為你會畫畫我不會?」
江明屈指在空中揮舞幾筆,在空中畫出一隻飛鳥的原形。
他口吐靈氣,空中頓時乍現上千隻飛鳥!飛鳥化成白色實體飛速朝方遠飛去。
方遠心頭大駭,逃遁已經無用。
方遠凄慘一叫,只覺得濃濃的鮮血順著眼睛流下,雙眼頓時漆黑一片。
下一秒身體傳來劇痛,那些飛鳥宛如在啃食他的軀體一般。
血的味道在整個畫展中瀰漫,幾欲讓人暈死。
然而在場所有人還沉浸在方遠美好的幻境之中,哪裡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麼?
方遠已經重傷,他連攻擊那些飛鳥的力氣都沒有了。
方遠徹底絕望了,他隱世十數年,練此絕學,竟沒想到敵不過一個小小的江明?
江明微微一抬手,鳥頓時飛盡。
江明笑道:「方遠大師,我這畫技如何?」
方遠嘴唇動了動,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此命將休。
江明淡淡地問:「你是受宋家之邀而來找我的麻煩?」
方遠心中悔恨,他本隱世十數年,此時準備出山尋找那神物。誰知道接到了西南一個神秘女人的邀請,擊殺江明,他就能夠得到那神物的線索。
方遠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武道宗師殺了多少人?不怕多小小的江明一人。
誰知道自己竟然栽在了江明手裡?
他潛心十數年所練成的絕學被江明一擊即破……
江明見方遠不語,笑了:「看樣子你連最後說話的機會都放棄了。」
方遠心頭大駭,江明這意思是要殺了他吧?
方遠立刻張嘴,就感覺到嘴邊的血跡倒涌,直接竄進了自己的喉管,嗆得他不斷咳嗽。
「江明,你若殺我,將永久走不出此幻境。」方遠眸中閃過一絲狠辣,他冷笑道:「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這是他修行多年學會布下的法陣,破不了法陣,就永遠待在這裡。
再是宗師,長時間不出去定然遭此大難!
江明聞言哈哈大笑:「這等法陣也敢阻攔我?」
江明突然一喝:「劍來!」
只見一柄長劍飛來。
江明持劍朝剛才那幅《墨竹》最中間的一葉竹葉斬去。
頓時,天地變色!
寒光飛濺。
方遠大驚失色。這是他的七星畫陣,無數幅畫,畫中有無數筆。江明怎麼可能找到陣眼?
方遠吃驚地叫道:「這劍是……」
方遠的話戛然而止,身體爆炸化成煙塵,消逝於風中。
江明收起劍,手指彙集一絲靈氣在冷如霜和田菲兒的額頭輕輕一點。
漸漸的,大家都清醒了過來。
畫展現場狼藉一片,那幅《墨竹》不翼而飛,就連方遠大師也消失不見了。
田菲兒揉著自己的頭,皺眉道:「到底怎麼了?」
江明把陳之行和韓天雷救醒。
韓天雷擦了擦嘴邊的口水,道:「我剛才不是成了保安公司的總裁嗎?怎麼了?」
陳之行也驚訝了,他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自己成了一代宗師,華夏無數武者對他匍匐在地,頂禮膜拜。
陳之行結合之前的事情,臉色驟變。
他看向江明,道:「江先生您沒事吧?」
江明笑了,「有事的當然不會是我。」
陳之行看向現場,有些驚訝地發現方遠不在。
難道跑了?
「死了。」
江明淡淡的道。
陳之行聞言哆嗦了一下,方遠死在了江明手裡?陳之行吞了吞口水,他都不敢確定江明此時的修為有多高!
江明邁著步子朝渾身發抖的宋君爽走過來,他笑眯眯地拍了拍宋君爽的臉,道:「宋叔叔,你什麼時候請我吃頓飯啊?」
宋君爽聽到這句話,差點暈死過去,他嘴裡念叨著:「方遠大師,方遠大師……」
江明笑了:「還惦記著你的方遠大師啊?你先想想你自己吧。「
宋君爽聽到這句話,臉色驟變。
什麼意思?
宋君爽看著現場哪裡還有方遠?難道是方遠不敵已經跑了?
對啊,肯定是跑了。
就算江明再強,也不可能擊殺方遠吧?
自然是方遠跑了。
宋君爽心裡怒罵著,這下子慘了。
江明看向田菲兒,笑道:「菲兒姐,走。今晚我們去宋家吃飯。」
田菲兒有些茫然地點頭。
江明從冷如霜身邊走過,低聲道:「帶你弟弟他們去醫院住院吧。」
冷天磊他們都是普通人,又身陷方遠的幻境之中,不住個半個月一個月的院,怕是不行。
冷如霜怔忪了一下,「什麼?」
她才問完,江明已經帶著田菲兒離開了。
冷天磊大叫道:「我流鼻血了……我流鼻血了。」
「啊,我怎麼也流鼻血了?我的腿好麻啊……」
頓時,現場全是哭天搶地的聲音……
冷如霜震驚地看著現場,她咬了咬唇,走上去把江明之前畫的那幅竹畫小心翼翼捲起來,收好。
……
江明笑著拍了拍宋君爽:「宋叔叔,你緊張什麼啊?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和陳之行大師。我們有這麼嚇人嗎?」
宋君爽擦掉鼻子下面的鮮血,一臉驚恐地看著江明。
陳之行苦笑,這宋君爽哪裡是怕他?明明就是怕江明。
江明感嘆道:「宋叔叔,你放心我就去你們家吃個飯喝個茶而已,你怕什麼?吃不垮你們家的。」
宋君爽的腿有些發軟,這已經不是吃不吃的垮的問題了。
江明揉了揉眉心,順口說道:「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對了,讓那個宋江叔叔一起回來吃飯啊。」
宋君爽個心裡咯噔了一下,他那個躲在休息室的弟弟宋江怕是也跑不了……
宋君爽戰戰兢兢地給宋江打電話通知。
很快一行人就回到了宋家。
這是江明第一次來宋家,他走進去毫不客氣地就坐在了主座上。
一旁的田菲兒微微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出口阻止。
宋君爽心裡罵著方遠不守信用,虧他還是宗師呢。
突然間,宋江從門外跑進來,哭道:「大哥,方遠大師已死!」
宋君爽臉色大變,脫口而出:「這怎麼可能?」
宋江驚恐地看著坐在主座上的男人,戰戰兢兢地道:「江……江宗師捏爆了方遠大師……」
他去看了監控,把監控的速度放到了最慢!
明明前一秒人還在,后一秒人就消失了。
除了被江明殺了,他想不出第二個可能。
宋君爽聽到這句話,腿一軟竟然生生跪了下去。
田菲兒吃驚地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宋家家主竟然給江明跪下了?
「江宗師饒命。」宋君爽哭道。
江明睨了一眼:「你找人想殺我,現在還來求我,你腦子進水了?」
江明悠然地喝著茶,神態自然。
宋君爽擦掉鼻子下面的鼻血,朝江明磕頭:「江宗師饒命。就算您殺了宋麒和一倫,我們宋家也不應該起報復的心思,求江宗師饒我門宋家一命。」
江明看著兩個人,眸子微微一縮:「我殺了宋麒和宋一倫?我當初不是說了饒宋一倫一命嗎?」
當初他斬斷宋一倫的靈根,讓宋一倫與修行無門,並且當著眾人親口答應,饒宋一倫一命,怎麼會還殺人?
現在還來誣陷他?
很顯然宋君爽和宋江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江明眸色一變,厲聲喝道:「宋麒和宋一倫到底是怎麼死的?」
宋君爽和宋江對視了一眼,有些吃驚地看著對方。這江宗師明明殺了人,為什麼還不承認?
難道他們被擋槍使了?
畢竟堂堂宗師殺人,還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宋江連忙說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陳之行吃驚地道:「怎麼可能?江宗師那夜就在我們揚威武館,未曾聽說離去過。」
韓天雷點頭道:「對,那天晚上那個時間,我還見了江明,和他聊天。」
宋君爽和宋江傻了。
這是什麼情況。
江明轉動著手裡的茶杯,眸光一閃:「你們說,發現宋麒和宋一倫死的人只有宋麒的老婆劉佩佩?」
要知道劉佩佩當時是和他有過節的……
宋君爽和宋江臉色大變!
他們這下算是清楚了。
宋君爽怒吼了一聲:「來人,去把少夫人叫過來!」
嚇尿了的僕人連滾帶爬地往內堂裡面跑,沒一會兒僕人跑了回來。
僕人哭道:「江宗師、老爺、二老爺,我已經把少夫人的房間找了個遍,整個宋家都尋了一遍,少夫人不見了。」
劉佩佩……不見了?
門口的保鏢迅速過來,戰戰兢兢地道:「兩個小時前,少夫人說要出門給少爺買些紙錢,所以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宋君爽和宋江跌坐在地上,臉上出現了一絲絕望。
很顯然,他們知道了。
他們被劉佩佩坑了!
殺人的壓根不是江明,而是——劉佩佩!
她殺了自己老公,還順便把堂哥宋一倫給殺了,最後陷害在了江明身上。
宋君爽仰天哭道:「毒婦害我宋家,毒婦害我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