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皆以江明為尊
所有人一驚,這宋一倫還想幹什麼?
陳之行厲聲呵斥:「宋一倫,堂堂一代宗師在此,你還敢造次?你想死想瘋了?」
宋一倫看著立在正中間的江明,眸光漸漸變得血紅起來,越來越紅。
他身上的衣服爆裂而開,露出了常年習武的矯健身軀……
只見宋一倫朝天像獅子一般大吼一聲,他雙腳深深地陷入了地面,竟然當場扎了一個馬步。
所有人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他還想幹什麼?」
「現在還不怕死么?」
陳之行看著宋一倫的動作,突然間一聲大叫:「不好!」
宋一倫咆哮著,身體的血管鼓起來,似乎都能夠看到血管里流動的血液。
學徒們捂著耳朵都看傻了,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陳之陽臉色巨變道:「師兄,難道這宋一倫是想……用那一招?」
陳之行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深深地點了點頭:「應該就是『天借』那一招,此命將休啊……」
弟子們不明所以,師父談論的「天借」到底是什麼招數?
陳之行嘆息了一聲,說道:「所謂『天借』,就是朝天借東西。簡單的來說就是逆天而行。宋一倫彙集全身所有力量,朝天借一瞬間的宗師實力對決江先生。」
然而缺點就是,修為一瞬間消散。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宋一倫瘋了?
來玩兒這一手?
韓天雷看向陳之行,問道:「師父,江明……不江先生他既然是宗師,就算宋一倫用了『天借』這一招,也是同一個等級的對決吧?宋一倫不一定能贏。」韓天雷對江明有著深深的崇拜和信任。
突然間,宋家的宋江高聲叫道:「我兒莫怕,他是什麼狗屁宗師!」
劉佩佩吃驚地道:「江先生身後有……一些血跡?」
劉佩佩才說完就又被宋麒摔了一耳光,宋麒兇狠地呵斥道:「江先生?你也敢這麼尊敬地叫他江先生?你是不是找死?」
劉佩佩捂著一張臉再也不敢言語了,只能一雙眼睛赤紅赤紅地看著宋麒。
她堂堂劉家的小姐,嫁進這家裡,就別如此羞辱,天天被這個男人家暴。
剛才還歡樂的學徒都呆了。
「什麼?他不是宗師?剛才的一切都是欺騙人的?」
梁海痛哭起來:「天吶,那我們不是必死無疑?我還不想死啊。這江明剛才不是在激怒宋大師嗎?」若是江明不激怒宋大師,說不準宋大師幹掉江明后心裡痛快,就把他們當成一個屁給放掉了。
現在他們是必死無疑了。
一些貪生怕的徒弟哭嚎著點頭,對啊他們肯定完了。
陳之行心裡搖頭,這些學徒是要不得的了……
宋一倫此時全身已經充滿了力量,他似乎在一瞬間感覺了宗師的高高在上。這才武道至尊的感覺。
宋一倫冷冷地盯著江明,道:「剛才竟然是騙我的?本座今日定要叫你煙消雲散!」
宋一倫一臉憤恨地看著江明,心裡非常震怒。
如果不是江明剛才那一手欺騙了自己,讓他誤以為江明竟然是堂堂一代宗師,他怎麼會抽風使用「天借」一招,僅僅是為了保命?
他的修為對付江明搓搓有餘了。
宋一倫朝天怒吼一聲,「江明,這裡就是你的墳墓。」
宋一倫微微俯身,雙掌併攏,帶著十成的修為,朝江明的方向衝來。
所有人都閉上了眼,不敢去看江明小小一個識海境界的武師怎麼被力量已是宗師的宋一倫弄成肉泥的場景。
太可怕,太凄慘了。
合上眼的鄭能感嘆,難道江先生真的要殞命於此?
只有宋家人,眼睛睜得大大,一臉興奮地想看江明死掉的凄慘模樣。
只見江明從容不迫,他喝道:「寒鼠裘,出!」
只見一件銀色皮毛的裘衣飛出,生生擋在宋一倫那一掌面前,把江明和宋一倫隔開。
宋一倫那一掌擊打在寒鼠裘上,而江明……完好無損。
宋一倫跌坐在地上,嘴裡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江明一手拿著裘衣,負手而立。
他淡漠地道:「宋一倫,你敗了。」
全場死寂,連針落得聲音都聽得見。
竟然……恐怖如斯。
所有人嘴巴張得老大,盯著江明。那些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
宗師的力量敗給了武師?
怎麼可能?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
此戰定然讓人永生難忘。
宋君爽盯著江明手中的裘衣,高聲道:「是寒鼠的皮毛!」
正是江南省林老借捆天鎖想要擒獲的寒鼠。
寒鼠的數量很稀少,白天幾乎不出沒,夜間修為暴增,是那個世界里人人都想得到的妖獸。
並不是寒鼠的肉或者內丹有多麼讓人在意。
而是寒鼠的那皮毛!
寒鼠雖然修為普通,但是皮毛可以抵禦宗師的擊殺。是那些武士、武師都想要的寶物。而宗師以上的高人,則看都不會看一眼了。
當初他能夠答應借出捆天鎖為江南省林老和林勇,就是和林老協商好得到寒鼠裘,他們各分一半。誰知道寒鼠裘沒得到,捆天鎖還白白搭了進去。
寒鼠裘在宋君爽眼裡,那就是可以作為傳家寶的寶物。
這件寶物竟然在江明手裡?
江明一步步朝宋一倫走過去,宋一倫驚恐地朝後面退著:「你……你別過來……」
堂堂通神境的宋一倫落敗,全場已經無人是江明江先生的對手!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無人能敵。
江明傲然一笑:「殺你如屠狗。」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都用敬畏的目光看著江明。
宋一倫臉色慘白,完了……
江明繼續道:「修仙不僅是修行,還要動腦子。」江明打量著宋一倫,輕蔑一笑:「看起來,你並沒有腦子。」
好好一個通神境的武師被他幹掉了……
嘖嘖,這不是沒腦子是什麼?
宋一倫臉色一變,震驚地道:「難道……難道你剛才是故意激怒我使用『天借』那一招?」他瘋了嗎?不怕失手么?
江明深笑:「我可不打無把握的仗。」
如果僅僅是欺騙了宋一倫,讓他以為自己的個宗師而不敢動手。那麼他會處於被動的位置。
而他江明,豈會願意被動?
他只掌握主動權。
略施小計,宋一倫就乖乖上鉤了。
江明心裡感嘆,多讀書還是好的,至少知道動腦子啊。橫衝直撞就知道PK打架不是等死么?
江明淡淡地問道:「你不是燒我么?」
江明拿起宋一倫剛才畫給他的焚火符籙,譏笑著看著宋一倫。
宋一倫的臉羞紅一片。
他剛才還大言不慚,讓江明自焚然後滾出去。
江明揚起來,低聲施了一個咒術。
就看見大火突如其來,在宋一倫周身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江明一步步朝大廳陳之行的主座走過去,坐下。
火燒著,宋一倫在裡面燙得不斷尖叫。
江明喝了一口涼茶,意味深長地沖臉色大變的宋麒說道:「宋少,這才是……大火燒豬。」
宋麒後背一瞬間浮現出一股冷汗,他被江明看了一眼,竟然嚇得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冷汗直流。
江明愜意地道:「茶冷了。」
陳之行反應過來,高聲大叫:「愣著幹什麼?去給江先生奉茶!快快快!」
江明此戰,必然名震江海各市!
離江明最近的韓天雷聞言一下子站起來,「我去。」韓天雷朝大廳外面跑去,去后廳燒茶。
才來到后廳,韓天雷就被江芸和寧靜圍住了。
江芸焦急地道:「雷哥,我哥怎麼樣了?為什麼你們的人不准我們進大廳?」
江芸好像聽到了那大廳里傳來了細微的驚呼聲,江芸能不緊張么?
寧靜也點頭道:「對啊,為什麼不讓我們進?」
韓天雷想了想,笑道:「沒什麼啊,師父讓我出來倒茶呢。你哥現在好著呢。」
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江明現在坐在陳之行的座位上,等著喝茶呢。
韓天雷不敢再多說,立刻去后廳燒開水泡茶。
而大廳內,江明坐在座位上,一隻手帶著節奏的輕輕地點著桌面,似乎很滿意他看到的那一幕。
宋江臉色大變,哭嚎道:「江先生饒命,求江先生饒過小兒吧。」
這個宋一倫可是宋江的心頭肉,最寶貝的一個兒子了,更是宋家的絕頂天才,他可不想失去。他看著裡面的宋一倫,心痛至極。
江明接過韓天雷恭恭敬敬端來的茶水,笑道:「哦?若今日敗的是我,你宋家豈會饒我?」
宋江嘴唇動了動,竟然無言以對。
若是江明敗了,定然殺之而後快。
「啊……父親救我……叔叔救我……」
「宋麒堂弟……救命啊……」在火圈裡的宋一倫慘叫著,他不斷地翻滾著,想嘗試從火圈裡衝出去。
那焚火符籙的火併不是普通的火,那火專門對付修行中人的。可想而知宋一倫當初想對付江明也不是安了好心。
在場,鴉雀無聲。
沒有人敢說話,連呼吸都不敢重一分毫。
除去宋一倫的慘叫,現場只能聽見江明端著茶杯,茶杯杯蓋碰撞聲音……
所有人心裡已經默認,皆以江明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