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1章 狂妄

  先讓他去問一下,總可以了吧?

  對於這個,門童倒是答應得很快,「好,您們先在這等一下,我這就去詢問那位尊貴的客人。」


  於是,若音便抱著艾兒在客廳的皮革沙發坐下。


  隔了一會,那個門童就從鋪著波斯地毯的樓梯下來了。


  他走到若音跟前,禮貌地道:「夫人,那位客人請您上去。」


  「上去?幾樓?」來的時候,若音瞧著旅館好像有五層的。


  門童:「那位客人包下了我們五樓和天台,您走到五樓,報一下您的身份就可以了。」


  若音:「好,多謝。」


  謝過門童后,若音就爬樓梯了。


  五樓是真的難爬,尤其若音手裡還抱著一個小孩的情況下。


  關鍵她懷裡的艾兒,還是個白白胖胖的小丫頭。


  當她爬到五樓樓道時,稍微有些喘氣。


  樓道兩旁,站著幾個大清的男子。


  瞧著他們的裝扮,似乎是侍衛。


  若音自報身份:「你們好,我是約好來給你們主子看病的大夫。」


  那兩個侍衛看了若音和她懷裡的艾兒,又掃了眼她身邊的夥計。


  若音只好解釋:「這位是我的助醫,我懷裡的,是我的孩子,我不放心別人帶著她,只好將她帶在身邊,還請通融一下。」


  其中一個侍衛掃了眼若音懷裡的艾兒,「成,但你得保證她進去后不會吵到我們爺。」


  「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不吵不鬧。」還不等若音回答,艾兒就崇拜道:「而且,我阿娘醫術真的超厲害的。」


  大概是艾兒口才太好,亦或者她太可愛,人家想著多放她一個小女孩進去也無妨。


  所以,那侍衛把若音一行人從樓道請到了五樓的大廳。


  侍衛道:「我去稟告我家主子爺,你們先在這坐著。」


  若音一行人便在大廳的沙發等候。


  不多時,侍衛就出來了,他對若音道,「你是主治大夫對嗎?」


  「是。」若音起身。


  侍衛:「那你進去給我家主子爺看病吧,不過,我家爺喜安靜,最討厭小孩吵鬧了,你就別把小孩帶進去了。」


  「好。」若音將艾兒交給女夥計,「艾兒,你先在外面乖乖坐著,阿娘給病人看完病,一會兒就出來啊。」


  「嗯!」艾兒點頭。


  然後,若音打開藥箱,將兩個藥箱整合了一下,就背著一個藥箱,一人進去了。


  艾兒和女助醫,就在外面靜候著。


  若音在侍衛的帶路下,走到一個房間門口。


  在門口時,一名模樣普通、穿著普通的女子,對若音道:「按照我們主子爺的要求,但凡進這個房間的,甭管是男是女,都得搜身。」


  若音掃了眼這名女子,想著估計這裡面是位重要人物,她們怕她攜帶兇器吧。


  見對方是個姑娘,她也就隨著對方搜身了。


  好歹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經常參加一些重要場合的時候,人家也都是要搜身的。


  那女子先是從若音的肩膀,一路往下輕輕碰了碰。


  后又翻了翻若音的藥箱,把若音藥箱里的剪刀和刀都給搜了出來。


  見狀,若音解釋:「這是包紮傷口和動小手術時需要用到的。」


  「這我知道,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自然會還給你。」女子道。


  若音:「.……」


  女子:「好啦,你可以進去了。」


  若音整理了一下衣裳和藥箱,走到了門口。


  這個房間里貼著金色的花紋壁紙,掛著彩色的掛毯,一幅幅色彩濃重的人物油畫。


  墨色的桌几,和墨色的西洋鍾,上面都雕刻著精緻的彩色碎花。


  以及,像花束一樣簇擁著的水晶燈。


  房間里,有一套中紅色的菱形皮革沙發。


  那沙發上,似乎還坐了一個穿著墨色錦袍的男人。


  不過,他背對著她,而她看不到他的臉。


  但從背影來看,他有著能夠承擔一切責任的寬厚肩膀。


  男人正低著頭,似乎在看書。


  若音便抬起右手,禮貌性地敲了三下門。


  然而,那個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卻跟沒聽見似得,坐在那一動不動,也沒一點語言表示。


  還是剛才給她搜身的女子開了口:「我家主子爺不愛說話,你就這麼進去吧。」


  「哦。」若音提著藥箱進去了。


  若音沒有走到男人面前,而是只從門口往裡走了三步。


  她對著男人的後腦勺,認真道:「這位男士,昨天我不是故意要失約的,我是因為著了風寒,早上身體不舒服,所以起晚了。等我身體有所好轉趕到醫館后,聽說你已經離開。」


  「不過,我還是為昨天的遲到感到很抱歉。」


  男人:「爺最討厭別人為錯誤的行為找借口了,這在爺看來,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若音:「.……」


  月上帝國的男人,大多都很紳士,浪漫。


  且他們的女性地位和男性幾乎平等,即便是女人,也可以享有繼承王位的權利。


  不過,這種情況只存在於王室的順位繼承女性。


  月上帝國的男人,不似大清的男人,多數人都有大男子主義狂妄症。


  在月上帝國呆久了,若音已經很久沒碰到這樣狂妄的男人。


  她都已經跟他解釋了,她昨天是因為生病才晚來的,他怎麼一點都不給她台階下呢。


  難道她自己生病不舒服,還要頂著生病的身體,去給他治病?


  而且,昨天她的身體有所好轉后,她也有立馬趕到醫館,沒有爽約呀。


  是他耍大牌,一刻都等不了,就直接離開了。


  如今她登門拜訪,也不給個好臉色。


  不過,良好的教養還是讓若音牽起一抹職業笑容:「是是是,昨天遲到是我的不是,我再次像你鄭重的道歉。」


  反正她的歉意已經帶到了,她的態度也放在這。


  他要是接受就接受,不接受的話,大不了她不給他治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若音的誠意,對方沒再揪著若音昨天遲到的事情不放。


  而是冷冷問道:「聽聞你是大清的人?」


  若音:「是。」


  男人:「既然是大清的人,那你就不該按照月上帝國的稱呼,喊我男士,而是該喊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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