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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4章 他該是很痛苦的吧?

  若音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四爺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他聽了女人質疑的話,眼底立馬染上一層陰霾。


  那眼神彷彿在說:皇后,你居然敢質疑朕,找死?

  若音咽了咽喉嚨,從床頭取了一塊金屬材質的牌子,那是他賜給她的免死金牌。


  「皇上,我,我有免死金牌。」


  男人看了眼她手中的免死金牌,「它只免死,不免侍寢。」


  他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臉頰旁的秀髮,「且你確定現在用它不會太過浪費?」


  「這免死金牌不是可以免九次嗎,臣妾現在就想用一次,臣妾不怕浪費。」


  「朕不同意。」男人聲音黯啞,語氣卻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並且,他奪過她手裡的免死金牌,隨意扔在了床角。


  「皇上,您怎麼能把我的免死金牌給扔了,您到底想幹嘛?」


  「那次在官府驛站,你不是說朕好大的皇威么,朕現在就要施展皇威!」男人狠厲地道.……

  凌晨的時候,若音才睡下沒多久,就又醒來了。


  雖然她現在有失眠的毛病,但她不是因為失眠才醒來的。


  而是被身邊異樣的動靜給吵醒的。


  確切地說,是被枕邊的男人吵醒的。


  可黑漆漆的,她又看不見情況。


  於是,若音掀開床帳,點了一盞燈。


  她轉頭一看,枕邊的男人明明眼睛緊閉。


  可是眉頭卻緊蹙,似乎在做噩夢。


  他還拚命搖頭,彷彿想要晃走那些令他痛苦的畫面。


  就連俊朗的臉頰,也滿是汗水。


  若音不自覺地抬手,想要撫平他熟睡時眉眼間攏著的雲霧般的憂愁。


  可是指腹才觸及他的眉毛,手就跟觸電似得,讓她驚醒。


  她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於是,她又將手往回收。


  可她的手還沒來得及收走,手腕就被男人一把擒住。


  下一刻,男人猛然睜開眼睛。


  深邃的墨瞳宛如一汪冰窟窿,令人不寒而慄。


  臉上的表情也陰鷙可怖,隱隱透著殺氣。


  指腹也慢慢移到她的脖頸,死死鎖住她的喉嚨。


  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若音感到懼怕。


  因為她看出來了,他現在雖睜開了眼睛,卻還是屬於沒有意識的。


  那雙深邃的眼睛里,除了嗜血和殺氣,空洞得像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她張了張唇,艱難地道:「皇上,是臣妾。」


  可她的話才說出口,男人掐著她脖子的手更加大力了。


  若音只好用手捶打他,用腳踢他,「胤禛,你放開我,我是若音。」


  這一次,男人聽了后似乎有了反應。


  力量無窮的手,逐漸鬆開她的脖子,轉而一把將她帶入懷裡。


  夜,如此的寂靜。


  若音只聽到男人胸腔里的心跳,以及他在她頭頂夢囈般低低地道:「音音,不許離開朕。」


  他的聲音好低好低,卻透著七分霸道、兩分深情。


  甚至,還有一分害怕失去的感覺,周身的殺氣也逐漸褪去。


  似乎只要是她,殺氣就能一秒變深情。


  若音只覺得好險,他剛才差點掐死了她。


  是不是如果不是她,他就要動手殺人。


  而他那句「不許離開朕」,讓她莫名有點心虛。


  心虛過後她告訴自己,不,她沒什麼對不起他的,她一定要離開他的!


  於是,她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可男人的臂彎卻將她緊緊摁在懷裡。


  這個男人,連做個噩夢都這般霸道。


  只是,不知是噩夢做完了,還是懷裡有了女人的依偎。


  原本眉頭緊皺的男人,眉宇間的憂愁逐漸散去。


  剛剛,若音差一點就以為他醒了,而他說的話,也是清醒時說的話。


  可他沉穩均勻的呼吸,以及穩重有力的心跳聲告訴她,他就是在說夢話。


  即便他是清醒時說的話又怎樣,她也不會再信他的鬼話了。


  更何況是夢話,她更加不會信。


  若音已經許久沒這般依偎在他懷裡,聽他胸腔里的心跳了。


  她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她們沒有這般親密地同床共枕,相互依偎了。


  從前他睡眠淺,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醒來。


  現在,竟是做起了噩夢。


  在過去的年歲里,她可從沒見過他做噩夢。


  尤其像這般大汗淋漓,卻又充滿了殺氣。


  他,到底夢見了什麼,是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否則怎麼會滿臉汗珠,竟是連衣服都被汗水浸濕。


  他剛剛在夢裡,該是很痛苦的吧?


  據說,失憶的人是比較容易失控,還易暴怒。


  也會有幻覺或者夢遊的情況。


  若音不禁輕輕嘆了口氣,用手帕替他輕輕擦著臉頰上的汗。


  又替他擦了擦身軀,小聲命奴才換了一床乾淨又乾燥的被子。


  忙活完這些,她側著身子看了男人許久,才沉沉睡去。


  這一夜,一直失眠的兩人,睡得出奇的香。


  彷彿她們就是彼此的靈丹妙藥……

  次日,四爺休沐,忙碌的兩人難得睡到了日上三竿。


  四爺先醒的,醒來后,他也不叫奴才進來伺候。


  而是手肘撐在錦被上,單手撐著下巴,盯著還在熟睡的女人看。


  這個美妙又奇妙的女人。


  一開始他在熱河行宮時,好幾次頭痛,大腦會出現零碎的畫面。


  而那些畫面,全是她跟他說的那些。


  可是,那晚儀貴人在他房間后,零碎的畫面被噩夢所取代。


  回宮后,他幾乎每晚都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而皇后,幾乎每晚都會出現在他的夢裡。


  這也就算了,他發現一旦和別的女人有肢體上的接觸,他就會有不適感。


  那種不適是來自心底里的厭惡和排斥。


  同時,會伴隨著大腦隱隱作痛。


  如果不及時終止的話,疼痛感會逐步加重。


  這樣的情況,起先是宮裡頭的宮女替他更衣洗漱換鞋開始。


  導致他回宮后,一直沒有翻後宮誰的牌子。


  還將養心殿貼身伺候的宮女全部換成了太監。


  漸漸的,後宮開始有一些風言風語。


  這對於男人來說,是關乎尊嚴的問題。


  他便故意翻後宮牌子,看是不是對所有女人這樣。


  事實證明,他對皇后以外的所有女人都有很強烈的厭惡感。


  可這讓他更加的不悅。


  因為皇后冷漠的態度,以及她說的那些話,讓他不喜。


  他不知道失憶前的他是怎樣。


  但是起碼現在,不愛他的,就算再如何,他也不會心悅於她。


  自那以後,京城裡的風言風語傳的更甚了。


  直到上次社日節,皇后醉倒在他懷裡淚眼汪汪地說,她不能沒有他,不管是失憶前還是現在的他,她都喜歡。


  她還說,這些日子她都是故意氣他的。


  想到這,男人低低笑了一聲,呵,口是心非的女人。


  人與人之間是有磁場的,睡夢中的若音就跟有心電感應似得,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監視她。


  睜開眼,男人就撐在枕邊,直勾勾地盯著她。


  然而,在她睜開眼的瞬間,他就收回了眼神,還坐直了身體。


  彷彿她剛才看到的,都是幻覺。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就道,「起來,伺候朕更衣。」


  「哦。」若音坐起來,可脖子卻跟落枕了似得,沒來由的酸痛。


  她不由得抬手,揉了揉酸痛的脖頸。


  見狀,男人掃了她一眼,「怎麼了?」


  若音一面揉後頸,一面抬眼,嬌嗔地橫了眼男人,「您昨晚做噩夢,臣妾見您蹙眉,想必很是痛苦,便想幫您撫平眉頭,結果您倒好,突然掐住了臣妾的脖子,好在後來我大聲讓您鬆開,您才作罷,否則今兒醒來,臣妾都要見不著您了。」


  「朕看看。」男人在一旁坐下,低頭看著她的脖子。


  正如她所說,當真有一圈很淺很淺的青色勒痕。


  四爺長眉緊蹙,不由得嚴肅訓斥:「你可真是個蠢東西,見形勢不對,就不會躲遠點,你是閑命太長,還是覺得朕不會傷到你,嗯?」


  「當然是覺得皇上不會傷害臣妾呀,昨晚您聽說是我后,可不就鬆開臣妾,還把臣妾抱在了懷裡呢。」若音眨巴著眼睛。


  對於女人一貫以來的甜言蜜語,四爺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罷了,你好生歇息。」


  可若音卻不依道:「別呀,臣妾能行的。」


  若音說著就掀開錦被,抬腳下了床。


  四爺回頭,蹙眉看著她。


  只聽女人低頭垂眸,溫柔如水地道:「皇上許久沒在臣妾這宿下了,臣妾想貼心一些。」


  不裝得像樣點,怎麼騙過他。


  本以為在暫時頂著皇後頭銜的這段日子裡。


  她能避免侍寢就盡量避免。


  秉承著拒絕沒有用,但也不主動蠱惑。


  並且,沒事肆無忌憚的激怒他,讓他對她反感。


  誰知道昨晚她什麼狠話都說了,他聽了后卻根本沒有反應。


  這樣一來,往後他要是翻她的牌子,她故意激怒他,氣走他的法子就沒有用,那就只能侍寢了。


  像昨晚,她喊破了嗓子,外頭的奴才都沒一個人搭理她。


  因為這整個大清都聽命於他!


  想到這,若音心中想要離開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看來她得儘快謀划離開的事情,她可不想再掉入大豬蹄子該死的溫柔陷阱里。


  不過,既然激怒他這個法子都沒用了,只能用甜言蜜語和溫柔眷戀隱藏她內心的心虛。


  以此來迷惑他,讓他掉以輕心。


  見若音如此貼心,四爺眼裡有一閃而過的異樣光芒。


  深邃的眸子落在女人身上,看了許久。


  似滿意似探究。


  幾秒后,他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淡淡道:「既然你如此貼心,那就由你來吧。」


  片刻后,若音伺候四爺更衣洗漱,還親自將四爺送到了永壽宮門口。


  出了永壽宮,四爺面上透著饜足和得意,他就這麼心曠神怡的從永壽宮出去了。


  蘇培盛偷偷看了四爺一眼,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皇上南巡迴宮后,情緒易怒。


  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心裡有火啊。


  搞得他這個做奴才的整日提心弔膽,小心翼翼地伺候著,都要精神衰弱了。


  皇上作為男人,喪失了男人的能力,但凡是個男人都不能接受這種情況。


  好在皇上幾番嘗試后,發現只對除皇後娘娘以外的女人感到厭惡。


  否則的話,跟他這個太監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們是太監,好歹沒人說他們啊。


  可皇上是帝王,長久下去是肯定不行的。


  當然,皇上試驗的時候,也只是讓那些妃嬪端茶倒水,伺候凈手更衣而已。


  不會真的讓她們侍寢。


  否則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可就尷尬了。


  豈不是等於告訴後宮所有人,皇上他喪失能力了。


  這對於男人來說,是極其沒有尊嚴的事情。


  也正因為皇上只是微試驗,後宮所有人都不太確定。


  況且,皇上也沒想讓皇后以外的女人侍寢。


  否則私下找幾個宮女試試不就行了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看來,甭管失憶前的皇上,還是如今的皇上,都被皇后吃得死死的。


  上回在皇家農場,他猜得沒錯。


  萬事開頭難,一回生,二回熟,自從皇家農場開了個頭。


  皇上和皇後娘娘之間可算是破冰了。


  想來那些謠言,也能不攻自破吧。


  四爺離開永壽宮后,若音收起溫柔眷戀,眼底一片冷漠淡然。


  她坐在梳妝台前,從琺琅首飾盒裡取出裝有避子丹的景泰藍護甲,取出一枚避子丹吃上。


  接下來的幾天,四爺連著在若音的永壽宮宿了好些天。


  每次都是冷冷地來,饜足的離開。


  他除了那天做了噩夢后,但凡宿在若音的永壽宮,就再沒做過噩夢。


  可只要不在永壽宮,就又會做噩夢。


  紫禁城裡,再沒有人傳皇上怒氣沖沖地從誰誰誰的宮殿出來。


  而是傳皇上又精神抖擻的從永壽宮出來。


  京城也沒人再傳皇上因為受了傷,喪失了男人的能力。


  更沒人傳皇上受了刺激喜男人這種屁話了。


  要說以前皇上獨寵哪個妃嬪,他們或許還叨叨幾句。


  現在么,比起皇上喜歡男人,或者喪失男人的能力,寵皇后對他們來說已經很好了,也更容易接受些。


  對此,若音整天面上笑呵呵,背後偷偷吃避子丹,籌劃著招攬江湖高手助她逃跑。


  心中也在暗罵四爺,為了攻克那些謠言,居然不惜天天翻她牌子。


  如此,日子一晃,便到了三月。


  之前,若音回宮那麼久,四爺都沒翻她的牌子,更是沒召幸她。


  可自從皇家農場之後,這個男人只差沒日日宿在她的永壽宮。


  還有那麼幾天,是召她去養心殿的。


  如此一來,她藏在景泰藍護甲里的避子丹,一下就吃得差不多了。


  剛好百貨行每月初都要從宮外送一批東西進宮給她,她便讓底下的人再多研製一些避子丹進宮。


  三月初二清晨,百貨行的管事運了一車新做的首飾,以及新進的綢緞,還有一些從十三行進口的新鮮東西進宮。


  到了紫禁城城門口,因為管事那有若音的腰牌,城門口的御林軍都已經很熟悉了。


  不過,出於謹慎和對差事的認真,三名御林軍按照百貨行管事提供的單子審核每一件物品。


  出於對皇后的信任,他們檢查的時候不會太過苛刻,但也沒有太隨意就是了。


  基本每一件東西都會核對一下,但出於對若音這個皇后的尊重,加之皇後娘娘的東西,想必都金貴的很。


  所以,他們沒有打開或者隨意翻看,全程都小心翼翼,點到即止。


  大約一盞茶后,所有東西都核對完畢,御林軍就放百貨行的管事進紫禁城。


  在紫禁城外,管事可以在前頭趕馬車。


  可進了這座紫禁城,他是不能騎馬的,只能牽著馬,往內務府方向走。


  後宮全是妃嬪,他一個男人,不能將馬車牽到後宮。


  而是將馬車牽到內務府登記,再由內務府通知永壽宮的奴才領取。


  然而,管事才牽馬走了一會,恰好碰到剛從永壽宮出來,準備前往太和殿上朝的四爺。


  他坐在輕步龍輦上,一手垂於膝蓋,一手捻動著鬼面佛珠,神秘深邃的墨瞳平視著前方。


  管事這幾年來,也不是頭一回進宮了。


  他一看見龍輦從前邊迎面而來,就立馬停下腳步,朝龍輦上的四爺行叩拜大禮。


  只等龍輦一過,他就可以繼續去內務府了。


  管事是認識四爺,可失憶后的四爺不認識他。


  雖說在這紫禁城,人人見了四爺都要行禮。


  但這紫禁城裡的奴才,都是穿著統一的服裝。


  即便是大臣,也是穿著官服。


  可管事卻是穿著平民百姓的布衣。


  於是,四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一般的草民,是不能進宮的。


  而紫禁城裡,除了他是最大的主子,往下便是太后、皇后、妃嬪這些。


  在看到對方身後的馬車時,他隨意問道:「你是哪個宮的?」


  「回皇上的話,草民是永壽宮的。」


  「永壽宮?」一聽說永壽宮三個字,閑適靠在龍輦上的四爺瞬間來了精神!——

  這一章共5000+字,因為有一章輕微違規被屏蔽了。


  未刪減版的,很多親們看過,這個是刪減版本的。


  考慮到有一半親們沒看到,我刪減修改後就複製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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