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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0章 那也是皇上和太后之間的事

  這一次,太后又想讓她跪下認錯,真是可笑!

  而且,太后聽了她的話,居然也不問問井水為何有毒,就那麼不耐煩的忽視了。


  「太后,您且息怒,怎麼說皇后也是一國之母,您可千萬別讓奴才摁著皇后跪下,更別弄傷了她的腿。「毓貴妃在一旁勸道。


  可她說的根本就不是人話。


  聽起來像是在勸太后,明明就是在給太后出主意,也好逼若音跪下。


  弄得太后不朝若音下狠手都不行了。


  只見太后那雙老練的眸子轉了轉后,居然沉聲道:「好,很好,皇后,既然你不服氣,就別怪哀家不留情面!」


  聞言,毓貴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心說太后終於上當了!

  「皇后,你口口聲聲說哀家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你。那好,哀家就把那個禪師叫來,讓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個錯在哪。到那個時候,哀家看你的膝蓋骨,是不是還是和你的嘴一樣硬!」


  說完,太后朝一旁的奴才示意一眼,那個奴才就出去了。


  見狀,毓貴妃不由得蹙了蹙眉。


  她都那樣說了,還以為太後會迫使皇后跪下。


  或者打斷皇后的腿,畢竟這樣的事情是皇家的奇恥大丑。


  誰知道太后居然還有心思叫那個禪師來核對。


  於是,她牽了牽唇,道:「太后,臣妾聽說有個叫做慧行禪師的,跟虛雲禪師都是太廟裡的代理管事。想來這荷包是不是虛雲禪師的,他應該知道。這樣的話,不必牽動太多人,咱們也能查清事情的真相。」


  「嗯,那就把他也一併叫來吧。」太后沒所謂地道。


  語音剛落,又有個奴才出去請慧行了。


  大概若音把太后給罵醒了。


  又或者她老人家不服氣。


  所以,在虛雲和慧行被請來之前,太後果真沒有逼若音跪下。


  大約一炷香后,太後身邊的奴才就把虛雲和慧行一起帶到了院子。


  兩人進來后,單手行禮道:「見過太后、皇后、貴妃娘娘。」


  太后沒發話,若音和毓貴妃就沒理由讓他們起,這不合規矩。


  她老人家掃了眼虛雲和慧行,淡淡道:「哀家從皇後院子里搜了一隻荷包,你們且瞧瞧,這是誰的?」


  然後,宮女就將搜到的梵文荷包,在虛雲和慧行面前亮了一下。


  虛雲是個實在人,他不等慧行開口,就直言道:「回太后的話,這荷包正是我的。」


  同時,他身邊的慧行才慢一步,意有所指地道:「太後娘娘,這荷包確實是虛雲的,我都瞧見他佩戴了好幾回。只是,他一直住在太廟的中殿,荷包怎麼會在皇後娘娘的院子呢?」


  「那就得問問他了。」太后的視線落在虛雲身上。


  一雙犀利的眸子,將虛雲打量了個遍。


  要說虛雲是個丑的,她倒是沒那麼懷疑。


  偏偏這位生得極其俊美。


  放在人堆里,都能一眼瞧見他來。


  這讓太后越發相信毓貴妃所說的話了。


  「太后,這確實是我的荷包。皇後娘娘曾命我幫她帶些藥材,由於還剩下不少銀子,我就用這個荷包裝著銀子還給她。後來她讓奴才送酥油茶表示謝意的時候,奴才又把荷包還給我了。可就在昨日,我的荷包不見了,直到現在,才知道荷包到了這兒。」虛雲如實回道。


  聞言,太后長眉微蹙,「你這說辭,倒是和皇后一模一樣。」


  要說虛雲不承認,反而顯得有貓膩。


  可虛雲上來就坦白了。


  另外,如果她和皇后一人一個說法,那就肯定是有問題。


  關鍵他和皇后說法一樣,反而讓人不好分辨,或者無從下手。


  毓貴妃見太后拿不定主意,便提醒道:「既然虛雲禪師和皇后說的一樣,兩人又一個住在中殿,一個住在後殿的小院落,肯定不可能事先對好話的。」


  這話說的,是生怕太后不往這方面想。


  可太后這一次,就想好好的把事情搞清楚。


  因為她不止一次被若音說她胡亂冤枉人了。


  太后牽了牽唇,道:「光是一個荷包,證明不了什麼。興許是有人把荷包偷偷塞到皇後院子里也不一定。」


  毓貴妃轉頭,不可思議地看向太后,以為自個聽錯了。


  可那老練的聲音,就是從太后嘴裡說出來的啊。


  真是不怕豬一樣的隊友,就怕臨時倒頭的隊友!

  她之所以把太后叫來,就是擔心旁人覺得她針對皇后。


  有了太后這個擋箭牌,一切責任就可以推給太后了。


  這樣一來,即便皇上回京,那也是皇上和太后之間的事。


  怎麼說那火也燃不到她身上來。


  誰知道眼瞧著事情往她所想的方向發展,太后一下子就打住,還往回走。


  不過,心中不爽歸不爽,表面上她還是淺笑道:「太后所言極是,不知太后覺得應該如何處理呢?」


  「反正哀家覺得荷包證明不了什麼,況且,如果真如皇后所說,她只是找這位禪師買藥材,即便是走得近些也無妨,畢竟中了毒,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太后終於沒有忽視井水有毒這件事了。


  沉思片刻后,她繼續道:「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要查清楚,不能這樣不清不白的,就給皇室抹黑。」


  「是是是。」毓貴妃抽了抽嘴角,覺得太后越來越不受控。


  所說的話,也全都與她所想背道而馳。


  果然,只聽太后淡淡道:「想要證明皇后和這位禪師的清白,就得用秘術驗證一下身子。」


  「可……」毓貴妃掃了眼若音,道:「皇后都生了三個阿哥了,怎麼能驗呢?」


  「皇后是不能驗了,但這位禪師能驗,因為他既然能在太廟裡當禪師,那就是打小出家修行,是有戒律的,自然還是處子之身。」太后說著,朝一旁的奴才示意一眼,「你去趟太醫院,把那個會摸骨的老御醫給哀家叫來。」


  「嗻。」宮女應了后,就出了院子。


  毓貴妃則訕訕地道:「太后,臣妾只聽說用守宮砂鑒別女人是否是處子之身,還沒聽說男人也能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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