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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跟您玩欲擒故縱呢

  對於這種操作,四爺是懵的。


  本來吧.……他是最討厭女人哭的。


  可是這一次,哥們在他面前哭得跟個女人似得,沒一點聲兒,他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也不知道三爺因為家室,還是為了這次被降爵位的事情。


  沉思片刻后,他冷靜地道:「三哥,你還是收手吧。」


  三爺頓了頓,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四爺,「為什麼?」


  「你跟他們還是不一樣的,我不想與你為敵。」


  於四爺而言,三爺與他年紀相仿,打小都是一起長大的。


  後來,兩兄弟又一起輔佐了太子。


  可以說,他們經歷了同樣的事情。


  而且,比起大阿哥、太子、八爺他們,三爺並沒有太過分。


  否則的話,真要走到那一步,一切就晚了。


  三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是眼淚止不住地流。


  別看他是個郡王,康熙也袒護了他。


  可朝廷上的事情,一有點風吹草動,那些人都門兒清。


  他也知道,這次之後,他已經沒有爭儲的機會了。


  「四弟,你可真愛說玩笑話,我何時出手過?」


  明明還沒開始,一切就已經結束了啊。


  聞言,四爺盯著三爺看了幾秒,兩兄弟便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屋子裡,兩道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房樑上空。


  亦如十幾年前,他們在紫禁城的阿哥所,一起喝酒,一起笑,從未變過.……

  三爺是個聰明的人,他不像別的阿哥。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比如……太子和大阿哥,康熙不是沒有善待過他們。


  最後竟貪權成顛,落得那樣的下場。


  這一日,兩兄弟當真是喝到不醉不歸。


  最後由各自的奴才,攙扶著回到各自的家中。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都照常進行著。


  只是八月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


  就連外面的風,也不再涼爽,總是帶著一股子溫熱,讓人莫名的煩躁。


  被圈禁了大半年的十爺,也總算是到了時間,重獲自由。


  為此,八爺和九爺,還特意在京城最大的酒樓,替十爺接風洗塵。


  按理說,要喝酒當然得去忘憂酒庄的。


  但他們有時候涉及到機密事件,覺得在若音的酒庄不踏實。


  而且,忘憂酒庄的酒雖好,可沒有陪酒的女人。


  他們去的酒樓,那是好酒好菜……還有女人伺候著。


  本來十爺一大早就出了宗人府,由於跟八爺九爺敘舊,一直到黃昏才回府。


  府中上上下下,也就等了他一整天。


  所以,即便是天色已暗,門口也站了一堆的人。


  十爺有些微醺,便沒騎馬,而是乘馬車。


  當他從馬車上下來時,眾人紛紛行禮:「恭迎十爺回府,十爺吉祥。」


  「都起吧。」十爺大掌一擺。


  後院的女人們,面帶微笑起身抬頭。


  然而,卻看到十爺回頭,憐惜地扶著海蓮,「你有了身孕,要給爺小心點。」


  一時間……女人們的笑容就僵掉了。


  佟佳采羚穿著跟她性格一樣火的紅旗裝。


  本來她的表情,就不是很高興。


  可是眼神瞥到海蓮已經圓滾滾的肚子時,面上的表情就更加不好看了,眸光也有些暗淡。


  都說三月才顯懷,可海蓮的肚子,已經圓成了一個球,要多醒目就有多醒目。


  當真是刺中後院所有女人的眼睛!


  十爺扶著海蓮下馬車,轉頭視線在一眾女人臉上劃過。


  最後,停留在彩羚身上片刻,就又收回了眼神。


  這下子,氣氛就有些尬。


  大家都站定在原地,一聲不響的,似乎在等著什麼。


  按理說,佟佳采羚身為福晉,要歡歡喜喜的上前迎接,還要說些喜慶的話。


  比如「讓人備水給爺洗去晦氣」、「夜裡讓人擺上一桌,給爺接風洗塵」。


  可是,佟佳采羚卻站在那兒,一句話也沒說。


  她是福晉,她不開口,旁人不好逾越了她。


  最後,十爺徑直走到一個穿著橙色旗裝的女人跟前,淡淡道:「赫舍里氏,待會爺去你那兒,讓奴才備好水。」


  說完,他還冷冷瞥了彩羚一眼。


  赫舍里氏長得眉清目秀,偷么么地看了佟佳采羚一眼,眼神里充滿了忌憚和害怕,可心裡甭提多開心了。


  十爺大半年沒回府,沒去福晉那兒,卻點名要去她的院里。


  光是這件事,就夠她在後院橫著走好幾月了。


  然後,她嬌-羞地朝十爺點點頭,「好,爺今兒才回來,夜裡是不是.……」


  還不等她試探著把話問完,十爺就道:「夜裡就在你院里設家宴,給爺接風洗塵。」


  語音剛落,佟佳采羚就福身,有些歉意。


  「爺從宗人府回來,本是一件喜事,可我最近啊……」她難受地扶了扶額,「身子有些不適,恐怕夜裡去不了家宴了,免得掃了爺的興緻,又把病氣過給了姐妹們。」


  撂下話,她也不等男人回應,就由奴才攙扶著回正院了。


  呵,這草包男人還長出息了。


  她給他臉色看,他比她還要過分。


  十爺聽了女人的話,本來是一肚子火的。


  可是看著她虛弱到由奴才攙扶著,又有些心軟。


  難道……她真的病了?

  即便他心裡這樣想,礙於面子,當場沒多說什麼。


  只是在赫舍里氏伺候他沐浴時,再也沒忍住,叫了奴才進來。


  「你去打聽一下,看看福晉到底生的什麼病,嚴重不嚴重,要快!」他當著赫舍里氏的面吩咐。


  「嗻。」


  等到奴才出去后,赫舍里氏氣得咬牙切齒。


  正院里好本事啊,搞得十爺人是在她這兒,心裡卻想著福晉。


  依她看啊,福晉就是故意的。


  表面上對十爺愛答不理,聽說十爺在她這兒,就謊稱病了,來個苦肉計,讓十爺的心思全在她那兒。


  想來想去的,她忍不住嬌-嗔地抱怨道:「十爺,福晉指定跟您玩欲擒故縱呢,先是杵在那不給您面子,轉頭又鬧脾氣,想獲得您的注意呢。」


  「住口,福晉是你能多嘴的?」十爺白了赫舍里氏一眼。


  嚇得赫舍里氏抿了抿唇,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


  片刻后,十爺打著赤-膊出浴。


  同時,打聽消息的奴才,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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