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狂戰戰隊
看到這一幕,狂鐵目眥盡裂,咬牙怒道,“殺了他!”
四個隊友齊齊撲上,狂鐵在最前麵,怒憤上頭的情況下,一拳擊出。
狂鐵緊緊盯著那杆長槍,盡管它在不斷震顫,藍光亂竄,金色紋理遊動,槍尖金光閃爍,一股恐怖的感覺傳出,仍然正麵迎上去。
“我的武魂是犀牛,魂環以防禦為主,同為魂宗,絕不會被你傷到,吃我一拳,趙敞兄弟,我為你報仇!”
但是,當藍銀霸王槍和右拳相撞時,狂鐵內心不由生出一股驚懼,完全不能理解,隻見到長槍毫無阻礙地破開拳上魂力,穿透手掌、前臂。
危急關頭,狂鐵強行擰動右手,槍尖自肘部劃過,把整個前臂攪得一塌糊塗,若是反應再慢上一刻,估計整個手臂都會被廢掉。
在他僥幸時,身體還在前進,於是被槍尾撞在胸口,整個人倒飛而出。
一招,以防禦為主的狂鐵重傷!
狂鐵強忍住疼痛,喊道,“小心,那杆槍有古怪,躲開點!”
另外三名魂宗心中大駭,隊長的防禦力它們很清楚,自己任意兩人齊力才能勉強攻破,可眼前這家夥隨便一槍就能做到,攻擊太恐怖了。
三人圍成一圈團團轉,試探性出手,而蕭炎一直閉著眼,也不主動出擊,但每次反擊時,那杆長槍沒人敢於阻擋。
這場戰鬥就變得詭異起來,勉強算是稍稍平靜了下來。
……
場下,看到那位敏攻係魂師脖子噴血,摔倒在地麵,月明和張鈞皆是一驚,心中極其恐慌,要是出了問題,那就完了,雙手都有些發抖。
“教皇徒弟,惡意殺人!”
一旦這件事最後被定性成了這樣,蕭炎要倒黴,月明也要倒黴,張鈞在麵對武魂殿的怒火時,也要倒黴,整個青林城魂師界不少人都要被牽連。
兩人反應極快,張鈞大喝一聲,“快救人。”
數位治療係魂帝衝上去,從裁判手中接過人,當即全力催動魂力,過了幾息,幾人頭上出現了汗水,這一槍傷害極大,趙敞的脖子被劃過了一半多,骨頭都傷到了,一時連血都止不住,即使現在治好了傷口,但是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因為,蕭炎這一槍直接就讓趙敞陷入到了瀕死之地,這種情況下,傷勢好了,能不能活還是五五開,全憑傷者自己一口氣。
過了幾息,數位魂帝臉色難看,脖子上的傷口看起來“痊愈”了,不再流血,但趙敞完全沒醒過來的跡象,時間越久,活下來的幾率越小。
張鈞臉色更慘,已經快絕望了,想將瀕死之人的一線生機奪回來,隻有治療係的魂聖施展武魂真身才能做到,或者,全大陸唯一一位治療係魂帝,九心海棠魂師。
他絕望了,青林城鬥魂場兩三年才會死一個人,根本沒有治療係魂聖在,臨時找人根本不可能。
再拖延下去,對方就死定了,絕望之中,張均眼神逐漸冷酷,泛起了殺意,“狂鐵,如果你們幾人不好好配合,敢把事情鬧大,那就全都去死吧!”
突然,月明衝出貴賓席,來到趙敞的身邊,眼神極其凝重,見此情形,也不能計算得失了,絕對不能讓他死掉。
當即釋放出武魂,奇茸通天菊出現在手中,第七魂技開啟,武魂真身出現,手中菊花慢慢變到三米大小。
然後一掌拍在自己胸口,一口鮮血吐在花瓣上,花瓣一片片脫落,飛向了趙敞的脖子上,傷口真的痊愈了,但是人仍然沒有醒過來。
不得已之下,月明咬著牙再次給自己來了一掌,這次把鮮血吐在奇茸通天菊葉片上,葉片飛舞著喂入了趙敞的嘴中,終於,等到月明的武魂完全變成了光禿禿一根時,對方醒了過來。
當初蕭炎吸收第一魂環時,如果出現了問題,月關會用武魂真身來救他;而現在,月明真的用武魂真身來救人,還是被蕭炎所傷,差點死亡的人!
見趙敞活了過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人沒死,那就可以操作了,輿論就不是問題,甚至必要時可以讓對方自己發聲,把責任攬過去。
……
鬥魂場的觀眾席上,逐漸喧鬧了起來,觀看比賽的人喜歡暴力,喜歡鮮血,但卻不喜歡死亡,而在它們看來,脖子噴血的人死定了。
於是,每個人看蕭炎的目光都變了,不再狂熱,不再歡呼,即使他被三個人圍著攻擊,長槍舞得如遊龍一般,巋然不動,絕對強悍,但也完全帶不起觀眾的情緒。
“武魂殿的人殺人了,武魂殿的人惡意殺人,武魂殿教皇的徒弟惡意殺人!”這個情緒彌漫在場中,就差一點火星就會被引爆。
……
張均轉頭四處張望,被這種氛圍嚇到了,把身邊人全部一個個全部扯過來,逐條安排下去。
不能等下去了,要是有不懷好意之人操縱一下,引導一下,事情就難以挽回了,見趙敞活了過來,那麽就很好操作了。
賽場上,狂鐵在遠處咬牙忍住痛苦,另外三個人圍攻蕭炎,一點進展都沒有,對方閉著眼,一直防守,但三人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沒有強大的遠程攻擊能力,近戰又不敢麵對藍銀霸王槍,似乎連消耗都沒有做到。
狂鐵強撕下幾塊布,綁了幾下血流不止的右手,一步步上前,他知道,自己不往上衝,這幾個同伴是不會下決心願意拚命,如果這次沒有拚命,那隊伍就散了,永遠散了。
“喝啊!”
狂鐵第四魂技“狂化”開啟,眼中紅光出現,理智逐漸消失,看到隊長這麽做,其他三人也停了下來,相互看了幾眼,決心越來越強,也作出了拚命的準備。
突然,場外有人喊道,“老大,加油,你是最棒的!”
一句話,直接打斷了狂鐵的第四魂技,一股血腥氣湧上喉嚨,右手血泡崩裂,但他無視這些傷勢,心情無比激蕩,熱淚都差點流下來,反反複複就一個念頭,“兄弟,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