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吃醋的白小苒
陽鈺凡驚恐地搖搖頭,她的視線很快就轉移開了,指著師父的房間說:「我睡這!這房間應該沒問題了吧?」
我臉色一變,雖說沒有變得特別嚴厲,但是卻是收斂著嘴角,對她說:「不行,這是我師父的房間,誰都不能碰。」
「那你房間在哪裡?我睡你房間!」
「你睡我房間,那我睡哪裡?」
她指著店面前廳:「你睡這裡。」
我皺眉:「不是我請你來我家做客的,是你用奸計硬賴在我這兒的,你這樣耍賴了還讓我睡地板,這不厚道吧?」
「我是女孩子嘛!」
「在我眼中,除了我女朋友之外,其他女孩子都不是我憐香惜玉的對象。」我指著地板說:「你睡這兒!」
「我不!」她瞪了我一下,就馬上拉開我房間的門,迅速地溜了進去,並且關上了門。
真賴皮。
我無奈地走過去,敲敲門,沒人應,但也沒有反鎖,所以我就推開了門。
推開門后,陽鈺凡已經躺在床上了,死賴著不走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我問她:「那批紋身豬最後都送去屠宰場了,對吧?日期是幾號,你還記得嗎?」
陽鈺凡坐起來,努努嘴,一臉無辜:「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我當初的工作就只是給豬做紋身,之後那些豬是怎麼安排的,就不關我事了呀。」
「第一個死的人是朱大昌嗎?」
「嗯。」
「那一天死的,還記得嗎?」
「2月……底吧!」
我皺眉:「能不能給個準確的日期?」
陽鈺凡聳肩,說:「我不知道。」
「不會問,不會查嗎?」我這暴脾氣!
這都什麼態度啊?要死的人又不是我!
陽鈺凡被我這暴脾氣給嚇了一下,趕緊打了電話,應該是致電養豬場了。
「2月22……是這天,對嗎?」她問出來了。
我插了一句話:「宰最後一頭豬的日期是那一天?」
陽鈺凡一怔。
「問啊!」我凶!
陽鈺凡趕緊問:「那你還記得宰最後一頭豬是哪一天嗎?……啊?不記得呀?」
她無措地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點點頭,示意她沒什麼好問的了。
沒有人會記得宰殺最後一頭豬的日期,因為,那是豬,誰又會去特別地記著豬死亡的日子?
陽鈺凡的電話在收尾了,而我在心裏面計算著日子,今天已經3月14日,以朱大昌的死亡日期來推算的話,從今天起,就是「四七」了。
民間有「做七」的習俗,每隔七日是一期,也是一「劫」。
在人初生時,以七日為臘,一臘而一魄成,故人生四十九日而七魄全;死後就以七日為忌,一忌而一魄散,故人死四十九日而七魄散,
過完這七七四十九日,才算圓滿。
當然,這真正的七七四十九日,不應以朱大昌的忌日來算,但他是第一個死去的人,和豬的忌日絕對不會有超過7日的誤差。只是不會有人去記錄宰豬的日期,我只能用朱大昌的死來推算日期了。
說來很巧,從朱大昌死後到現在,正好死了4個人,而現在正好是第4個七日——會不會是一周死一人?畢竟七日為一「劫」。
要是這樣,就好了。
我算過日期后,正好陽鈺凡掛了電話,我就對她說:「你可以在這裡住到3月21日,過了3月21日,你就回去吧。」
陽鈺凡瞪我:「你才給我住7天呀?」
我點頭:「嗯。」
「不行不行!」她站起來,很焦急地想走到我的面前,但是新娘的婚紗太厚重了,所以她動一下就顯得很笨重,就索性跪坐在床上和我說道:「反正我不走,這裡的人都知道我們的『事情』了,你要是趕我走,我就天天到你門口哭。總之,你不幫我解決這樁怪事,我是不會走的!」
唉。
無奈。
我嘆了一口氣說:「要是你能平安活過這七日,以後都會沒事。」
陽鈺凡一怔!
我叮囑道:「這七天你隨便吧,但是記住,我這個地方有好幾道門,但是你只能打開的我房間和廁所的門,其他的門不要去打開。」
說完,我就轉身出去。
在關門之前,陽鈺凡緊張地問:「要是我打開了呢?」
「你說呢?」
「……」
在她鬱悶的注視下,我關上了門。
*
我就在外面打地鋪了。
在我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體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樣,被勒得特別難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但那東西是冰涼的,肌膚就如絲綢一般柔滑……
what?
我一睜開眼,果然看到白小苒又爬到我身上來了。
但是這一次她和以前有點不太一樣。
過去她半夜爬到我身上是要猥褻我,但今天爬到我身上,這種勒法、這種咬牙切齒的表情、還有這種掐脖子的力度……卧槽,這是要是殺我啊!
我屮艸芔茻……這咋的了?
我趕緊掙扎道:「小苒小苒!冷靜冷靜,怎麼了這是?你幹嘛呢?」
她狠狠掐了我脖子一下后,這才鬆開,改抓著我的肩膀,聲嘶力竭地怒吼:「那女人是誰?」
「誰誰誰?」
「睡你房間的那個!」
我去!
「你該不會是又偷偷溜進我房間里,上錯床了惱羞成怒了吧?」我汗。
「沒有!」白小苒少見的暴脾氣,大吼:「我沒進你房間!但傍晚的時候,我什麼都看見了!她懷了你的孩子?」
「沒有……」我嘴角一抽。
「我不信!」白小苒用力地搖著我,她現在看起來已經喪失了理智,我說什麼都沒用,只能先等她發完脾氣再說吧,勒……咳咳,是勒得挺難受的。
「沒有孩子,她幹嘛穿婚紗來找你?穿了婚紗,到晚上睡覺都不脫,這是什麼意思?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
搖搖搖!
我有點暈!
這時候,忽然一道光打到我們身上,歇斯底里的白小苒一驚,迅速地鬆開我,馬上溜走了。
「吳深?」
我回過神來,發現那道光原來是我房間的燈光,白小苒失控的大喊大叫驚擾了陽鈺凡的睡眠,她現在開門出來打探情況了。
她看著我,問:「剛剛怎麼了?我好像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沒有。」
我話音剛落,白小苒就從沙發後面慢慢升起來了,她表情因憤怒而猙獰,一直呲著牙,真有種準備要亮出毒牙示威的感覺。
我:「……」
還好沙發擋住了白小苒的下半身!
從上半身來看,還是個人。
陽鈺凡嚇了一跳,愣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地問我:「吳深,這是誰呀?」
「滾出去!」白小苒咬著牙,低低地怒吼!「我們店不歡迎你!還有,誰准你睡吳深的床的?滾!」
憤怒讓白小苒的人性淪陷,
黑暗中,我感到她的瞳孔開始變化,慢慢地變成蛇的瞳孔……
我趕緊跳起來,趕在陽鈺凡看到白小苒的變化之前,衝過去,用摟的方式擋住白小苒,但沒想到是,我剛抱住白小苒,她忽然低下頭,咬了我一口!
這刺穿的酸爽感……
毒牙啊!
我還沒哭出來,白小苒就嚇了一跳,趕緊鬆開了我,她驚慌地看了我一眼,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慌張無措,然後轉身逃回了她的地下室。
卧……槽……
我一屁股坐下來,捂著肩膀,這學嘩啦啦的流。
白小苒要是用人的牙齒咬我,還沒關係;但他喵的用的是蛇的毒牙……
嗚嗚嗚,這樣的寵物太危險了!
我容易么?
緩了一下之後,我吃力地爬起來,衝到櫃櫥前,在小抽屜里找出備用的解毒劑,嘩嘩的一大瓶粉全都倒在了傷口上。
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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