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你輸了

  冷冷的看了薛暖一眼,丁姓女人坐下,荷官繼續發牌。


  「這一次,幸運之神好像還是在我的手上。」依舊是那張嘚瑟的臉,邊上的幾人已經不想再搭理她。


  「喊吧。」中年男人催促的看向她,表情冷淡。


  女人看他一眼,最終又將目光落在了一臉淡然閑散的薛暖身上,「三百萬。」


  這一次,她不會輸。


  「跟。」薛暖隨手將牌子放回桌面。


  「跟。」


  「跟。」


  「跟。」


  賭桌的中間再次堆滿了現金。


  瞅著眼前的票子,薛暖表示,要是眼前這堆都送給她,她這輩子就不用工作了。


  咳咳咳,她就想想。


  發牌繼續,這一次拿到大牌的是那個中年男人,只見他也是得意的沖著女人挑了挑眉,完全無視她那張變色的臉。


  「三百萬,我再加兩百萬。」


  「跟嗎?」


  丁姓女人眯眼,聲音帶著些許的咬牙,「我跟。」


  女人氣的不是這些,而是眼前這些人完全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甚至,還挑釁自己,但是他們看著薛暖的目光卻是不同的。


  女人不服,她依舊無法認同,她到底哪裡不如眼前這個薛?


  清冷的目光收回,薛暖嗤笑一聲,微微的打了個響指,雷·里歐便毫不猶豫的將五百萬的現金給倒在了桌面上。


  其他兩人跟了上來。


  手上的牌都還不錯,這時候根本瞧不出勝負,他們並不介意賭一賭自己的運氣。


  荷官看了一眼一行人,繼續發牌,面上並沒有特別的表情,不過目光落在薛暖身上明顯要比其他人要多上一些。


  對於一個荷官來講,能夠給賭神發牌,那麼他以後即使離開這裡,身家也絕對爆漲。


  「黑桃A。」薛暖揚了揚手上的牌,「看樣子這把,是我開口。」


  丁姓女人沒有說話,只是放下自己手中的牌子,眯了眯眼,身上的氣息有種讓人避退三舍的衝動。


  只聽薛暖繼續道:「既然是我喊了,那麼…就梭了吧!」


  「咱們就比這一把,如何?」秀眉略挑。


  當下,當場的四人全部都愣住了,包括丁姓女人。


  她手上的牌是紅心七八九,而薛暖手上的牌,是三張黑桃的10,Q,A,也就是說,她確實有機會拿到最大的同花順,但是,她不相信她的運氣。


  「我跟你梭哈。」丁姓女人毫不猶豫,倒是讓薛暖有些佩服她了起來。


  另外的三個男人面面相覷,低頭看了眼自己跟前的牌。


  「我不跟。」其中一個毫不猶豫的將牌子蓋住。


  「不跟。」另一個同樣。


  不過三張牌,這時候確實還不能定生死,但是坐在他們面前的人是薛,那麼結局,早已註定。


  能夠走到這一步,雖然還是有些不甘心,但是,他們也已經滿足了。


  中年男人看了眼另外兩人,又看向薛暖,彷彿是在猶豫。


  然這時,薛暖卻突然抬眼看了他一眼,很平淡,然中年男人彷彿明白了什麼,當下蓋上了自己眼前的牌,「我不跟。」


  這下子,便只剩下薛暖和丁姓女人之間的對峙了。


  「繼續發牌吧。」薛暖看向荷官,荷官點頭,繼續。


  「看樣子老天爺好像特別疼愛我啊。」薛暖隨手將手中的牌在眼前女人的面前略過,隨即放下。


  也不是啥,剛好就是個黑桃J罷了。


  看著薛暖面前的黑桃J,丁姓女人手上的那張紅心10幾乎被她自己給捏皺了。


  黑桃J,那麼也就是說,只要薛暖手上蓋著的那一張是黑桃K,那麼她便拿到了全場最大的大同花順,就算她拿到了同花順,依舊無用。


  結局彷彿早已註定。


  女人此時此刻的臉色是相當的黑,眼前的場面也讓邊上瞧熱鬧的人忍不住的伸長了自己的脖子,無比的著急。


  今天可是大賭,他們可是在外面下注了的,無數的人買薛暖贏,不過由於前一日的事情,也有不少人覺得丁姓女人能夠和薛相比擬,畢竟薛暖曾經拿到過的牌,她幾乎也拿到了,那一瞬的風頭幾乎蓋過了薛的出現。


  此時此刻,賣丁姓女人贏的人是最緊張的,他們生怕薛暖手上的最後一張牌,是黑桃K。


  當然,壓薛暖贏的人,期待的就和他們是完全相反了。


  此時此刻的他們默默的信任,薛暖手上的最後一張牌,一定是黑桃K。


  因為薛,從來不打沒把握的賭。


  雖然她給人的感覺怪異難明,所有人卻無法否認她的賭技。


  只要是賭神出場,那麼便不可能會輸。


  這不止是一種信任,而是已經在無數人心底生根發芽的存在!

  不知為何,邊上的比試明明還沒有結束,但是眾人卻忍不住的看向了薛暖這邊的方向。


  作為看到過薛暖底牌的人,雷·里歐的心是雀躍的,更多的卻是緊張。


  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和激動。


  薛暖抬眼,清冷的鳳眸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對手」。


  「開牌吧。」


  冰涼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就如同她眼底的溫度。


  丁姓女人瞳孔忍不住的縮了縮,一隻手緊緊的抓著手上的地盤,沒有動作。


  眼前的這雙眼很平靜,卻讓她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壓迫力,讓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翻牌。


  「丁小姐,請揭牌。」荷官出聲提醒,「如果你還想繼續押,可以暫停揭牌,但是如果你手上已經沒有籌碼了…」


  「就請揭牌。」


  對於荷官來講,眼前的女人,就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


  沒辦法,太過囂張的女人,還沒有什麼實力的,一般人都不喜歡。


  所有人都在著急,然薛暖偏偏不著急,就這麼安靜的等著她揭牌。


  如果薛暖沒有猜錯,她手底下的最後一張牌,應該是紅心J。


  眼前這個女人在害怕,她在害怕她手上的最後一張牌,是黑桃K。


  「到底揭不揭牌啊!」終於,邊上一直等著的人也已經等不住了。


  「你剛剛不是很自信嗎,怎麼這個時候突然就慫了?」


  「就是。」


  「無論輸贏,你總是要給我們一個結論不是。」他們現在著急的跺腳。


  是輸是贏,好歹趕緊的啊,他們已經等不住了。


  「看樣子你不敢揭牌。」清冷的弧度上揚,薛暖嘴角的淺笑看在女人眼中就是那赤裸裸的嘲笑。


  「與你無關。」


  聽到這話,薛暖揚眉,「你確定?」和她無關?

  女人沒有說話,薛暖倒是悠閑的繼續說著,「既然你沒膽子開牌,那麼就我先來吧。」


  說話間,已經伸手去揭眼前的最後一張牌。


  女人依舊沒有說話,目光一瞬不順的盯著薛暖的手,或者應該說,是她手下面的牌,瞳孔就那麼緊緊的捲縮在一起。


  千萬不要是黑桃K!


  女人在心底期待。


  此時的二樓。


  「里奇,你覺得她手底下的牌,是什麼?」彷彿繞感興趣的聲音。


  里奇毫不猶豫回答:「黑桃K。」


  「這麼肯定!」伊凡諾爾厲眉上勾。


  里奇:「不是肯定,是她太過自信。」


  「傳說中的薛最喜歡的,便是在最後一刻打臉。」調皮的像個孩子。


  「確實。」伊凡諾爾頷首。


  關於這個薛的資料,他還是看過的,可惜看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伊凡諾爾沒有再說話,只是依舊感興趣的看著底下的這一場奪人眼球的賭博。


  薛暖沒有停頓,下一刻,牌面揭開。


  場面毫不猶豫的寂靜,無聲。


  那是——黑桃K!


  女人整個人在這一瞬頹廢的跌在自己的椅子上,眼底是滿滿的不敢置信,手上的牌已經放開。


  紅心J。


  同花順比大同花順,結果,已經不需要荷官來宣布。


  不過荷官還是很盡責的宣布了,只可惜在無數的歡呼雀躍聲中,已經沒人聽的到他的聲音。


  「你輸了。」薛暖很平靜的宣布。


  「不可能!」


  只可惜,女人依舊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


  薛暖站起身,居高臨下,「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只要你有這個實力,那麼你便能夠碾壓我。」


  說到這裡,薛暖微微的嘆出一口氣,「只是很可惜,你好像並沒有。」


  「想在我的領域用我最擅長的東西來碾壓我,你還不夠資格。」


  「或者我應該這麼說,你根本連當我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砰」的一下,丁姓女人猛地站起身。


  「你再說一遍!」


  薛暖:「無論我說多少遍,話終究只會是這般,或者你也可以去問問其他人,我說的話,有沒有錯。」


  說完這話,薛暖看向荷官,坐下,「請繼續。」


  雖然她贏了眼前這個女人,不過,其他三人手上的籌碼,可還沒有輸光。


  荷官聽到薛暖的話,絲毫沒有再理會眼前的女人,繼續發牌。


  丁姓女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輸的這麼輕鬆,前一天的得意在這一刻徹底的變成了打臉,此時此刻,她只覺得周圍的所有目光,都是嘲笑的,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沒有人同情她,很快的,管事便讓人上前將女人給帶了下去,免得她一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賭局繼續。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第一場賭局已經結束,至於贏家,想來已經不需要多說,除了薛暖,再也沒有他人。


  然後,中場休息,也就是——午飯時間。


  薛暖一行人的午飯是直接由管事安排的,坐在包間內,薛暖感受到了好幾雙崇拜的眼神。


  「薛,你是怎麼做到的?」布利斯是真的很好奇。


  大同花順啊!

  同花順在他們的手上都已經是很難出的東西,更別提是大同花順了。


  薛暖喝了口茶之後放下手上的茶杯,微微思索了一下開口,「可能老天爺特別疼愛我吧。」


  「也或者,老天爺特別討厭那個女人也說不定。」


  話音落,頓時收到了三雙無語的眼神。


  別以為這樣的話他們相信。


  但是不得不說,薛就是薛,傳說中的賭神,可絕對不是蓋的。


  「白一,你在想什麼?」薛暖看向安靜坐著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白一,疑惑。


  白一抬眼看著她,「我只是在想,你這樣邀請我和你們一起吃飯,真的好嗎?」


  雖然主人沒有在讓人盯著他們,但是薛暖這樣做,也太明顯了。


  「有什麼問題?」薛暖挑眉反問,「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和你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薛暖說的是,伊凡諾爾雖然不能確定她就是上一世的薛暖,但是早就已經明了她此時的身份。


  遮遮掩掩的,反而惹人懷疑,她光明正大的,他反倒不知道該怎麼懷疑。


  更何況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什麼都已經不再重要。


  聽著薛暖的話,眾人不懂,面面相覷。


  白一沒有說話,場面一瞬間陷入了沉默。


  雷·里歐四人比較好奇的是,薛暖口中的他,是誰?

  原本白一一直和他們一起,可是後來突然不和他們走在一起了,現在又走在了一起,這反反覆復的複雜的東西,他們還真是有些想不明白。


  和雷·里歐四人不同,暗夜看著白一的眼神卻是不同的。


  白一。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眼前這個人便是那個害死自己戰友的人的手下,也就是那個組織的二把手,白先生。


  暗夜眉頭緊皺。


  他有些不懂,為什麼薛暖會和他坐在一起,而且兩人之間的對話,這般的和諧。


  他們應該是敵人,不是嗎?


  暗夜看著白一的眼神帶著敵意。


  即使與他無關,但是也改變不了他是那個人手下最信任的人這一層身份。


  暗夜那充滿敵意的目光絲毫沒有掩飾,白一感覺到了,雷·里歐四人也察覺到了,薛暖和景令璟當然也察覺到了,不過並沒有流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


  如果暗夜不對白一露出這樣的表情,薛暖才會感覺到奇怪吧。


  以他們曾經的關係,薛暖覺得如果不是現在這樣的場面,暗夜已經對白一出手。


  感受到暗夜和白一身上的暗潮洶湧,布利斯下意識的向著伊夫的方向靠了靠,輕聲開口。


  「伊夫,你有沒有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撲面而來。」


  伊夫回頭看了他一眼,很認真的糾正道:「不是寒意,是殺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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