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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酒後失德

  輕輕一個動作,顧述白腦中緊繃的弦應聲而斷。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違背自己的諾言,不顧一切地抱著玉扶,唇瓣肆意揉碾。


  玉扶在酒意微醺中忘了害羞,忘了矜持,僅僅憑藉本能索取他唇角的甘甜,絲毫不知現在的自己有多誘人。


  顧述白只覺陷入一灘春水,溫暖,柔滑,她眼眸里含著嬌媚,似萬頃桃花一夜綻放。


  空氣都是粉色的,香甜而曖昧。


  他不知何時抱著她翻過身去,兩人滾在寬大的床榻上,身下壓著錦被。


  夏日衣裳單薄,玉扶身上的寢衣已滑落大半,香肩半露,肚兜底下曲線誘人地起伏。


  嗯,她說她不小了,原來是真的。


  玉扶的手原先掛在他脖頸上,這會兒隨著翻滾胡亂在他身上游移,從脖頸到胸膛,從胸膛到腰腹。


  一陣酥麻的感覺隨之在他五臟六腑遊走,就在她的手無意識向下而去時,顧述白忽然一把抓住。


  玉扶被他突然用力的動作,弄得清醒了些,「大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顧述白聲音微啞,每個字都在壓抑著什麼,「你確定想要發生什麼事嗎?」


  玉扶迷迷糊糊一笑,「什麼什麼事啊,我好睏,我現在就想睡覺……」


  嗯,那就睡覺。


  顧述白一抬手,寬大的錦被被他揚起到半空,又整個平覆在床榻上,將他兩人蓋在一處。


  錦被底下有輕微的起伏,好像有一隻小貓在被窩裡蠕動,掛著床帳的金鉤不知為何一松,床帳委委垂下,再看不清裡頭的春色……


  安靜的寢殿,為由殿外回蕩著女子均勻的呼吸聲。


  瑤藍坐在殿外的榻上,原想等著顧述白離開她再睡下,不想等著等著就歪在榻上睡著了。


  好在顧述白也不是外人,他過一會兒自然會離開,不必她操心。


  瑤藍想著想著,睡夢中露出香甜的笑意,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次日一早,玉扶被窗外雀鳥的嘰喳聲吵醒,身上卻一點疲憊之感都沒有。


  她記得自己昨日宴請皇室宗親喝了酒,她從前在顧侯府從來不喝酒的,是而事後酒勁發作時她頭暈眼花,又困又累。


  想來這酒後勁不大,她睡了一覺只覺得渾身輕鬆,似乎比平日醒來還要輕鬆。


  瑤藍她們還沒進來準備洗漱,可見時辰尚早。


  她仍舊閉著眼睛,懶洋洋地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想再賴一會兒床。這一翻身腿忽然碰到一個異物,像是另一個人的腿。


  她立刻睜開眼睛,只見顧述白衣衫不整地躺在她身旁,門中眉頭微蹙似乎睡得十分不安穩。


  最可怕的是,他領口敞開大片的肌膚上,竟有許多曖昧的紅痕。


  玉扶下意識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看到她自己連寢衣都不知哪裡去了,身上只著一件肚兜,嚇得忙用錦被掩住自己。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抱著胸口的錦被,慢慢彎下身湊近顧述白,想看清他胸口的紅痕到底是什麼,忽見那雙星辰般的眸子睜開。


  兩人目光對上,玉扶的臉瞬間紅到耳根。


  「你醒了?」


  顧述白的聲音中聽不出什麼異樣,他緩緩起身,卻一下子僵在半空中,好像身上某處十分疼痛。


  玉扶瞬間明白了什麼。


  「大哥哥,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


  顧述白靠著床柱,攏了攏自己身前的衣襟,「你說呢?想不到你喝多了力氣這麼大,折騰了我一晚上沒睡好。」


  她她她……她力氣大?

  她折騰了他一晚上?


  玉扶已經臉紅到無地自容了,忽見床尾有一團白色,正是自己的寢衣,忙跳起來抓著寢衣便往外跑。


  睡在殿外榻上的瑤藍被她腳步聲驚醒,一睜眼就看到玉扶衣衫不整面紅髮亂的模樣跑了出去,嚇得連忙起身到寢殿中查看。


  一進去便看到顧述白半靠在床上,胸前還有各種遮不住的紅痕,一副腰酸背痛的模樣。


  將將及笄的少女也算是大姑娘了,瑤藍平日沒少聽憐珠、憐碧她們談及婚嫁的玩笑,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明白了什麼。


  聽說別家小姐常有新婚第二日下不來床,腰酸背痛滿身紅痕的,怎麼到玉扶身上就完全反過來了?


  她倒是活蹦亂跳地跑出去了,剩顧述白一副小媳婦樣留在寢殿。


  顧述白抬眸看了她一眼,瑤藍頓時臉紅地低下頭,「大公子,昨夜奴婢讓你進殿的時候,可不知道你不走啊。要是早知道……」


  說著嗐了一口氣,想到玉扶那裡沒人伺候,忙跑了出去找玉扶。


  顧述白揉了揉腰,那裡是他先前被一劍刺穿的傷口位置,後來傷治好了可那處筋肉難免比別處脆弱。


  昨夜玉扶酒後睡姿不雅,又是踢又是打的,他胸膛被打紅了倒不要緊,只是傷口被玉扶踢到難免一時酸疼。


  不過瞧玉扶方才那個表情……


  顧述白忍不住笑了笑,她顯然是誤會了什麼。


  瑤藍趕到偏殿的時候,玉扶已經穿戴整齊,憐珠、憐碧二人側身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見到瑤藍進來,忙給她打眼色。


  玉扶沉著臉在殿中走來走去,看到瑤藍進來立時蹙了眉頭,「昨夜是你讓大哥哥進寢殿的?」


  玉扶從未對瑤藍嚴厲過,這樣的口氣還是頭一次,瑤藍忙跪下認錯,「殿下,是奴婢錯了。奴婢以為大公子過一會兒自己會離開,所以不小心睡著了,哪知道……」


  她要是知道自己一時疏忽會發生這種事,打死她也不敢睡著!


  憐珠、憐碧隱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們都是顧侯府的人,自然了解顧述白的秉性,見狀忙勸道:「殿下千萬別生氣,大公子可能是一時……畢竟他年紀也不小了,別家公子這個年紀妻妾通房早就一大堆了。」


  憐碧亦道:「是啊,殿下千萬別生氣。大公子和您早有婚約,如今他雖做了無禮之事,可他自小疼愛殿下,絕非有意冒犯啊!」


  玉扶擺擺手,示意瑤藍起身,自己坐在榻上苦著臉道:「我當然沒有怪大哥哥,是我酒後失德對他無禮了,怎麼能怪他?」


  想到顧述白身上的紅痕,和他腰酸背痛的模樣,玉扶慢慢回憶起昨夜的點滴,臉上一陣一陣地熱。


  她記起來了,昨夜是她主動的。


  東靈是禮教森嚴的國家,前幾日顧述白才和她說未大婚之前不可逾矩,她卻借酒亂性對他上下其手,他會不會覺得她很不矜持?

  憐珠、憐碧皆是一愣,原以為玉扶責怪的是顧述白,沒想到竟是她自己……


  這種事就算她主動,大公子也不會怪她才是。


  憐珠猶豫片刻,委婉道:「殿下,大公子是不會怪你的。這種事情……只怕大公子心裡不知道多高興呢。」


  說罷臉紅著低下頭。


  憐碧亦道:「是啊殿下,反正你們大婚也是遲早的事,如今不過因為意外提早些罷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這也是人之常情。」


  玉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大哥哥真的高興嗎?可他剛才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她看向瑤藍,後者也點點頭,「對啊,奴婢瞧他好像很受傷,一直扶著腰呢!」


  憐珠和憐碧的臉更紅了,一時不知怎麼和玉扶、瑤藍她們解釋。


  瑤藍朝寢殿方向看了一眼,「那現在怎麼辦?殿下要不要找大公子談談?」


  「不不不,現在不要!」


  玉扶差點跳起來,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述白,「別回寢殿了,直接去歐陽將軍府上吧。我要找他好好談一談,說什麼也要把他的傷治好。」


  說罷逃也似的往外走。


  瑤藍忙跟在身後,憐珠、憐碧二人站在身後,終於忍不住掩口笑起來。


  ……


  玉扶坐在馬車上,一路強行逼自己把昨夜和今早的事忘掉,一心想著如何勸說歐陽騏開膛治病。


  歐陽騏手握北璃重兵,在軍中威名赫赫,她必須保證對方是完全站在自己這邊的。


  想著朝堂上的種種,玉扶發熱的臉總算慢慢恢復常態,心跳也平穩了下來。


  馬車尚未到歐陽府,便有士兵來報,「殿下,歐陽將軍並不在府中,而是在軍營。是否要請歐陽將軍回府一敘?」


  她今日出宮並未事先通知歐陽騏,沒想到這麼不巧,歐陽騏竟然在軍營中。


  玉扶想了想,「罷了,本宮就到軍中見他。歐陽騏將軍名聲在外,本宮也想看看他是如何帶兵的,看看我北璃的兒郎有何等風采。」


  「是!」


  馬車到城西軍營之中,歐陽騏聽見消息,親自率部將在門外迎接。


  此營本是歐陽騏從邊關帶來的守軍,剿滅叛軍之後因為戰力強大,朝廷決定留此營駐守京城,以防叛亂之事再度發生。


  歐陽騏自此便留在京城,隨著武器、裝備等等的提高,此營鋒芒更甚剿滅叛亂之時,算是北璃數一數二的精銳之軍。


  軍中除了歐陽騏之外,將士們尚未見過這位初初歸來的儲君,見是一個年紀輕輕氣度不凡的女子,心中頗有安慰。


  他們都是經歷過叛亂的人,付出過鮮血見識過兄弟死在敵人刀下,自然希望有個英明能幹的君主掌管北璃,讓百姓們免於戰火。


  「末將恭迎殿下。」


  玉扶上前虛扶了歐陽騏一把,後者連忙側身避開以示恭敬,玉扶對他的謙和有禮十分滿意。


  手握大軍的主將最害怕的就是居功自傲,這樣的人就算沒有反叛之心,也很容易讓部下產生不臣之心。


  歐陽騏本是末流守將,如今手握大軍絲毫驕橫之意都沒有,實屬難得。


  玉扶朝他身後眾將士望了望,北璃人原就生得比南方人高大,軍中將士更是個個高大孔武,玉扶站在眾將士面前氣勢卻絲毫不輸。


  她個子小了眾人一截,既不刻意虛張聲勢,也沒被軍中血氣嚇退,而是款款從眾人讓出的道路走過。


  所到之處,眾人下意識低頭謙避,未敢抬頭直視。


  歐陽騏跟在她身後三步遠,有些難為情,「殿下,軍中都是粗魯漢子,只恐氣味腌臢不好聞。不知殿下尋末將有何事,不如屈尊到末將府中再議?」


  歐陽騏的府邸離軍營不遠,說是府邸其實只是個從牙子那裡買來的小院,並不匹配他如今的身份。


  玉扶事先知道這情況,便道:「北璃朝中雖有眾臣群策群力,卻一直沒有規範建制,沒有給歐陽將軍相應的待遇和俸祿。先前戶部為顧侯府眾人準備的院子本宮瞧著不錯,歐陽將軍若是不嫌棄,不妨先遷居過去?」


  邊上的部將聽見這話都頗為歡喜,他們早就對歐陽騏的那個院子不滿意了,無奈朝中沒有主君,歐陽騏的品級一直沒有提上去,自然也沒有相應的好府邸可以住。


  歐陽騏本人倒不在意這個,「多謝殿下美意。戶部給顧侯府諸人準備的府邸臣也有所耳聞,十分奢華。蓋因殿下在東靈受了顧侯府許多恩惠,故而我朝中極盡款待。那樣的府邸給臣住,未免太浪費了。臣只是個粗人,只想住得離軍營近一些方便往來。」


  他這麼一拒絕,玉扶清楚地看到眾部將眼中的失落。


  玉扶笑了笑,也不勉強他接受,「方才將軍說軍中氣味腌臢,本宮倒不覺得。本宮在東靈之時也曾在軍中住過多次,並非嬌生慣養的閨閣弱質。」


  歐陽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臣也曾聽說過。尤其是去歲西昆與東靈那一戰,西昆人竟使出毒計將竹關外大片沃土變為毒地焦土,實乃人神共憤。那一戰幸而有殿下在,顧家軍才能免於大批傷亡。」


  其餘部將只知道玉扶在東靈時住在顧侯府,對其中細節並不知情,聽歐陽騏這麼一說不免好奇。


  「聽聞殿下在仙人谷中學的是毒,是真的嗎?」


  玉扶抬手,掌心一翻,根根分明的銀針頓時現在指縫間,「是真的,你想試試哪一種?」


  說話的將領不由朝後退了一步,細看了看玉扶手中的銀針,嘿嘿笑道:「殿下都露出來了,末將怎麼會乖乖讓您扎呢?」


  玉扶唇角一勾,心道別說是退後一步,就算退後十步她也有辦法把針扎在他身上。


  她五指忽然發力先前,銀色鋒芒從她指間飛出,那將領一看不好,連忙一個躍起側身躲閃。


  正當他以為自己輕易躲過了銀針之後,卻發現自己額上有什麼亮晶晶的,翻著眼珠朝上一看,額頭赫然插著一根銀針。


  歐陽騏不免著急,「殿下……」


  玉扶輕笑,「跟你們鬧著玩的,這針沒有毒,不必害怕。我北璃的武器應該一致對外,怎麼會傷自己人呢?」


  她此言一語雙關,眾將士不免感慨,想到三年前的叛亂。


  歐陽騏想的卻更多。


  他覺得玉扶是在暗示他,眼下北璃朝中不能再添內鬥,他身為大將不可搖擺,要全力扶保正統。


  他正要開口向玉扶保證,忽聽又一個將領問道:「殿下,您既在顧家軍中待過,覺得顧家軍厲害還是我們厲害?」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歐陽騏立刻瞪了一眼說話之人,後者自覺失言,然話已出口,想收回都來不及了。


  眾人看著玉扶的反應,等待她的回答。


  這個問題實在不容易,她若答顧家軍更加厲害,便是辜負了為北璃辛苦征戰的將士們。若回答他們更加厲害,則對與她相伴多年的顧家軍不公平。


  玉扶正抿唇思忖,忽聽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誰更厲害,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眾人不約而同朝後頭看去,只見幾位年輕俊朗的公子從門外進來,若他們沒猜錯的話,這四人就是玉扶從東靈帶回來的顧侯府之人。


  ------題外話------


  我想了想,十四周歲的時候我應該初三,那時候真是屁都不懂啊……


  有十四歲已經什麼都懂的小可愛嗎?舉個爪,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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