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全殲
的確，敵人的招式是整齊劃一的，就是能量攻擊加精確計算，無所謂功法武技，這個自然容易追索研究。
但己方修行者，就目前自己的了解，就有許多不同的大類，具體到不同的修行人，那更是千奇百怪，很難去定義歸類。
至於呂道人與邱真人、癲和尚與慧上師功法的雷同，實在是一種巧合，大概率是師徒傳承關係。
就連陳摶流派相近的同時代人，與呂、邱二人的功法也截然不同。
那麽，對麵不太可能像己方一樣，無數萬年前，就開始跟蹤每一個修行者,或者每一個獨立的小修行流派。
“你難道沒想過，我方與對麵的修行方式不一樣？”陳摶還以為聶璞沒有反應過來，脫口而出道。
不過一看聶璞的表情，立馬就不再往下解釋，因為他知道對方已經不需要他解釋了。
“其實也不用太過擔心，在我看來，有三種可能。”聶璞見對方住口，才慢悠悠地說道。
“啊，三種？說說看。”陳摶可沒想那麽複雜。
“第一，碰巧了，他們早就在搜集我們的情報，恰好麵前兩位都比較知名，所以他們就詳細收集了他們的相關信息，當然特別是功法，並化為己用。
“第二，他們總部，喏，可能就是那個造化神殿，有強大的數據搜集和處理能力，把這邊的相關信息全部搜集並篩選處理了一遍，並且轉化為自己可用的功法。
“第三，這兩個殿主有著超強的現場閱讀能力，充分地解析了前麵和現在兩位的功法技能，並迅速化為己用，變成有針對性的攻防手段。”
聶璞娓娓道來。
迅速把自己想到的告訴陳摶，看起來有些打臉，實際上還是想盡快地提供谘詢，以助陳摶和他身後的人抓住真相，找到對策。
“我倒希望是第一種，再不濟也是第二種。”陳摶喃喃道。
聶璞默然 心想，那倒是，如果是第三種，那敵方的每一個個體都會變得十分難纏。
當然，如真像當初見到的那些追蹤者所說，他們每個人都是整體的一部分，那第二、三種其實就是一種，沒有差別。
聶璞覺得，真相恐怕就是陳摶不願意見到的第三種，或第二、三種無差別的那種情況。
也說不出來為什麽，現場有些蛛絲馬跡，讓他有這種直感。
他們在討論的時候，戰場上的對決也正在深入，由於雙方都是有備而來，一度出現糾纏。
接下來，天平開始向敵方傾斜，兩個殿主漸漸開始占上風。
與上一場對決相反，似乎耐久力更強的是敵方。
怎麽回事，不是說能量補給出問題了嗎？
就在聶璞等疑惑之時，變故橫生，驚得眾人一時間目瞪口呆。
一艘最靠近戰場的時空巡邏艇突然爆炸，轉瞬就隻剩下殘骸漂浮在空中。
這還沒完，緊接著又是一艘爆炸，接下來，一艘接一艘，連艇帶人，不斷灰飛煙滅，一時間，許多殘骸在空中漂浮。
陳摶厲聲道：“他們在借助這種方式，把能量轉移到兩個殿主身上，這樣消耗下去，呂道人和癲和尚就危險了。”
其他人一聽，都為二人擔憂，已經有人高聲發問。
“兩位道友，需要支援嗎？”
“嗬嗬，放心，我們還能支撐下來。”呂道人道。
“就是，不要讓人說我們以多欺少，勝之不武。”癲和尚應和道。
“道友，是他們耍詐在先，我們其實也不必拘泥於規矩。”陳摶也忍不住出聲提醒。
“再等等看吧。”呂道人和癲和尚均道，作為一群人的精神領袖，特愛麵子。
“那兩位要小心，免得被偷襲出意外，不行了就趕快招呼一聲。”聶璞也插話道，感覺有些話隻有他好說。
眾人聽了，雖覺得這小子說話不好聽，但正好說在點子上，場中對決二人聽了，也覺有理，默默認可。
於是很多人都提高警惕，隨時準備馳援。
就這樣，在時空巡邏艇不斷爆炸毀滅的過程中，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越戰越有精神，全麵壓製著一僧一道。
好在僧、道二人修道時間漫長，打熬得氣息悠長，一時之間雖然狼狽，但急切間卻並未敗北。
就這樣挺過了爆炸高峰期，兩個殿主的攻擊也不再那麽瘋狂，慢慢回複了正常，而呂道人和癲和尚似乎也有秘法恢複精力，戰鬥再次回歸平衡，一時之間看不出誰優誰劣。
“嗬嗬，想不到這一僧一道又有突破，居然能夠在戰鬥中采納天地自然之氣為補充，雖說不像對麵兩個那麽變態，也不容易啊！”陳摶看得感歎起來。
“這麽說，他們對那種變態的能量補充方式早有認知，並且也在準備對付的方法？”聶璞一聽，覺得很有意思，問道。
“有可能，看起來，深謀遠慮的人不少。”陳摶道，聽他的口氣，好像對此並不知情。
說話間，場中的形勢又有變化，如爆竹一般“劈裏啪啦”的爆炸聲漸漸稀落，隻是偶爾傳來一兩聲，那是跑開了但卻被抽取的力量捕捉到的巡邏艇爆炸了。
隨著最後一聲特別的爆炸響起，那艘指揮艇也終於灰飛煙滅了。
特別注意觀察的聶璞發現，先前隱藏在艇內的折疊空間一閃而沒，並沒有被炸裂。
這周邊，還有特別的時空通道，讓那個隱藏的折疊空間實現了躍遷。
想到這裏的聶璞不禁警惕起來，怕突然出來什麽大家夥，給準備不足的藍星係來個突然襲擊。
場中的戰鬥，這時已沒有懸念，隨著能量漸漸消耗又無補充，一黑一白的身影慢了下來，一僧一道卻滿血複活。
現在的問題隻是，這兩個殿主還能撐多久？
終於，黑、白身影再次虛幻起來，已經無力進行實質性反擊。
隨著“嘭”、“嘭”兩聲響，兩蓬晶體微粒炸了開來，然後消失在空中。
看著仍然以這種怪異的方式離場的對手，僧、道都不敢過分逼近，隻是隱隱感覺宇宙的深處有股力量，在召喚著這些晶體微粒回歸。
兩人相視一眼，都是如臨大敵的表情，絲毫沒有因為連續兩場勝利，最後更是徹底清除敵人而有絲毫鬆懈。
觀戰者中聶璞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感覺對修行的認識又深入了一步，而自身的境界，也悄悄有了提升。
應該有掌控者中階的勢力了，真想找機會與眼前二人切磋切磋，順便全麵了解自己的真實水平。
不過戰鬥一結束，這一群人都作勢要返回腳下的大陸，回到他們各自的洞府，不想給聶璞機會。
那些洞府各有時空法陣守護，這一分散，要想再見，就不太容易。
陳摶見狀，叫了一聲。
“呂道人，癲和尚，各位出關的朋友，請稍留步。”
聽他的稱呼，這一僧一道自我介紹時，還真沒有說假話，那就是別人對他們的稱呼，而不是他們自謙。
但這恰好反映了他們超然的地位，已經不需要以名號來唬人了。
“好吧，這麽多年了，我們已經習慣了閉關修煉，使者大人有話就盡快說吧。”癲和尚倒是幹脆。
“不過，隻要使者大人相招，水裏來火裏去任憑吩咐，還請轉告星主大人放心。”呂道人更加圓滑，說出話來更好聽。
“嗬嗬，談不上談不上，不過，今後各位到不一定要聽我的，多聽聽這位小兄弟的，也許更好。”陳摶一麵自謙，一麵推介聶璞。
“這位小兄弟麵生得緊，不知是哪一路英雄？”癲和尚對聶璞道，語氣中不自覺帶了點嘲諷。
“英雄不敢當，就是有一些特別的經曆而已。”聶璞淡淡道。
“怎麽稱呼？”癲和尚再問。
與此同時，聶璞感到麵前突然豎起了一道氣牆，直向他擠壓而來，再看其他人，除了癲和尚，包括陳摶和呂道人，都閃得遠遠的。
聶璞恍然明白，這是要抻量抻量他，不然難以服眾。
真實瞌睡遇見了枕頭，想什麽就來什麽。
他不動聲色地輕撫著那堵看不見的氣牆，溫柔得像撫摸情人，突然掌心發力。
氣牆應手而碎，麵前的癲和尚猝不及防，踉蹌地退了好幾步，臉上一陣潮紅。
聶璞若無其事，拱手道：“在下聶璞，今後請多多指教。”
癲和尚驚疑不定，回禮道：“哪裏哪裏，不必客氣。”
聶璞自我揣度，自己是占了突然襲擊的便宜，真正交起手來，勝負難以預料。
“你和星主大人又是什麽關係？”突然聽到有人問道，聶璞抬頭一看，其他人渾如不覺，隻有呂道人以目示意。
顯然，這是呂道人在傳音發問。
聶璞有些迷惑，有關星主的事，為何不能公開說出來？
正這麽想著的時候，耳中又有聲音傳來。
“有關星主的事，在場隻有幾個核心人物十分清楚，其他人都有些模模糊糊，更低一級的，幹脆就不知道星主的存在。”
這是陳摶在傳音。
好厲害的陳摶，他居然能偷聽到呂道人的傳音。
“那先前大家都稱你為使者大人，他們覺得你是誰的使者呢？”聶璞直接回音陳摶，也不太顧忌呂道人等會察覺異常。
“呂道人他們知道我是星主大人的使者，另一些人以為我是靈星係的代表，還有些人覺得我應該是姬姓皇朝天帝、天後的代表，更有人認為我是四大家的代表。”陳摶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