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撕逼
“理論上可以,可行性並不高,而且造成的身體損傷是不可逆的。這個可以參考小程先生的小兒麻痹症,假設他體內的蠱蟲已經完全清理幹淨,他的小兒麻痹症的症狀也不會緩解得跟正常人一樣。秦以悅情況會好一些,體寒這事可大可小。要是無法及時緩解,我也傷害到她的受孕情況,嚴重的會無法生育。”
程江雪的臉色十分難看,“這麽說母蠱已經確定是在我媽身上了?”
“對。根據你上次提供的信息我們已經求證過了,程夫人在爆炸案發生前見過賀家沁,同時激活了她體內的子蠱。”
“這麽一來,對賀家沁和她的身體有沒有什麽損傷?”
“損傷可大可小,蠱蟲在她們身體裏已經存活了二十幾年快三十年了。這個是除了情人蠱之外,我聽到停留在體內時間最長的蠱蟲,它反噬的效果會超出我們的預期。”
“究竟會變成什麽樣?”
“那些蠱蟲會不斷蠶食她們的內髒,然後是大腦,中蠱的人會在劇烈的痛苦中慢慢的死去。死亡的過程感覺非常清晰,是在極度清醒的情況下麵對死亡的。”
程江雪臉色有些發白,“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目前沒有。”
“我知道了,謝謝汪隊。”
“其實你該擔心一下自己。”
“我?”程江雪不解地看著汪風。
“你出生的時間比程江明和秦以悅還早,那意味著蠱蟲跟你媽媽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融合。你身上攜帶的蠱蟲細菌會比他們的大的多。作為朋友和同事,我建議你先做個專業的學情測試,還有其他細菌的篩選測試。”
程江雪把衣服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來吧。”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時省力。”汪風非常麻利地拿出工具抽了程江雪兩管血和皮膚取樣。
做完這一切之後,汪風說道:“你是個心思很縝密的人,我相信你已經察覺出你身體其實也有異常情況。”
“是有一些。那些情況比較隱私有必要的話我會告訴你。目前我想知道你化驗之後的結果。”
“我回去立馬檢測。”
“謝謝!”
汪風聳了聳肩,把東西收了起來。
程江雪坐在原處看著汪風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那些資料汪風並沒有收回去,此時冰涼而又蕭索的放在桌上。
那些冰冷的詞匯正在無情地審視著她。
她還記得那天回家吃飯,跟她媽說的那些話。
作為一個執法人員,他們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親人觸及了法律的底線,那種痛苦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而這份報告確切地證明了她媽媽當年所做的事情,不但毀了賀家沁,開傷害了她的三個兒女。
她本人的身體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她這麽做,居然隻是因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程江雪無法理解當年她媽媽的選擇,也不想深入去理解,那樣會讓她進退兩難,心裏也會更加難受。
她要是真想下蠱,為什麽不選擇向情人蠱,而是選擇子母蠱?
程江雪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女人們互相搶男人的時候,隻會對同性動手,卻舍不得對他們愛慕的人下狠手?
女人就是這麽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生物。
程江雪想了想後覺得是應該直接問她媽媽了,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麽樣的。
她不喜歡用職業習慣去揣摩身邊的人,那會讓她覺得他她下班之後還是在工作。
她媽媽也不是她的犯人,也不該是她懷疑的對象。
程江雪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媽,是我。你今天跟小明子去大悲寺散心,感覺怎麽樣?心情好一點沒有?”
“還是那樣,隻要你別氣我。我心情能好很多,還能多活好幾年。”程夫人語氣不善的說道。
“我並沒有想氣你的意思。我隻是最近發現了一件讓我無法接受的事,你能不能如實告訴我,解開我現在的疑惑。”
“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我這些年有哪裏對不起你,讓你一點都學不會尊重你媽媽!”
“別扯遠了,我從來沒有不尊重你,反而你似乎很不喜歡我。這些話我隻能在電話裏跟你說。要是麵對麵跟你說,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也怕看到你的臉時,會改變我的想法。”
“程江雪,你這是要沒完沒了了是吧?你身上流著誰的血?”程夫人狠狠的摔了手邊的玻璃杯。
杯裏的水,濺濕了她的裙角。
“你以前有你爸有你的寵著你,結婚之後又有你老公無底線的寵著你,現在是把你的脾氣養的越來越刁鑽了。你現在是誰都不放在眼裏了是嗎?一天不挑釁我一次就覺得過不下去了?我欠了你什麽?我是哪的對你不好了?讓你用仇人的眼光看我,還一臉高居臨下的指責我?!你還知道尊重這兩個字該怎麽寫麽?”
程江雪靜靜的聽著程夫人的職責,臉上一片平靜,似乎連泛起一絲漣漪的意思都沒有。
等程夫人說完之後,程江雪才緩緩開口,“媽,我想知道你當年為什麽會把子蠱下到賀家沁身上?如果你喜歡爸爸,想要他一輩子都隻愛你一個人。你直接找人下個情人蠱不就行了,為什麽要害人害己?你知道你的行為影響了多少人嗎?”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沒見過賀家沁。”
“那晉城爆炸案發生前,你去晉城大學做什麽?隻是去旅旅遊嗎?如果隻是去旅遊,為什麽要遮遮掩掩的?還是你打內心裏就不相信我是個稱職的法醫,查不出這些東西?”
“你還知道什麽?”
“我想聽你說,你還瞞了我什麽?”
程夫人語氣裏帶了些恨意,“程江雪,你知道我最煩你什麽嗎?就是你的自作聰明。你以為天底下最聰明的就是你,最獨一無二的女孩兒也是你,這些莫名而來的自信讓你變得麵容十分可憎。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該寵著你、都該捧著你,但你為什麽不想想你有什麽資格讓別人都這麽對你?就因為我平時看不上你所以你想方設法的讓我難堪,讓我在家裏待不下去。我的丈夫、我的兒子,在我被你欺負的根本說不出話的時候,也義無反顧的站到你身後。你有什麽資格讓她們這麽作,你又為他們付出過什麽?憑什麽所有的好事你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