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來之前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下？」婀娜笑看她，「我好為你準備準備！」


  「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素姌拽著她的袖子，語氣有些撒嬌，「婀娜姐姐，我來了你打算給我做什麼好吃的啊？」


  「饞嘴丫頭！」婀娜點了下她的頭，「你不是來看我的？是來找我討吃的來了吧？」


  「呵呵。」素姌嬌羞一笑，「實在是姐姐你做的東西太好吃了！我啊，順帶來看看你！這不，我都給你帶禮物了！」


  說著，素姌自袖中取出一件東西遞給素姌，「這是我送給你的！」


  蒼靈一見，抱著阿律的手一松，差點將他摔到地上！


  鳳翎羽！竟然是鳳翎羽！


  ……


  蒼靈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鳳翎羽會從素姌的手裡送出去，而她要送的人，竟然還會是婀娜！

  蒼靈看著素姌手心間那支五彩而絢麗的鳳凰羽毛，她想起在綉滿夫人的記憶之城裡，她面對璇璣夫人緩緩而笑，就為了讓璇璣夫人能將她安排在天睽所居的旁邊，她便毫不猶豫，將自己頭上的鳳翎羽拔了下來，一頭鮮血淋漓，幾乎是執拗而又瘋狂的將手裡的帶著鮮紅血液的鳳翎羽交到了璇璣夫人的手裡。


  她為了愛付出了一切，最終一生落魄凄慘收場！

  而她為了那個男人而輕易送出去的鳳翎羽，在將來卻害苦了她自己的女兒婀娜！

  蒼靈從來沒有想過，逆轉時空以後，風水輪流轉，這支鳳翎羽竟然會再重新回到婀娜的手裡！


  那是她的母親蕪湖公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遺物！

  但是很顯然，婀娜並不認識鳳翎羽，看著這支羽毛，很是疑惑，「這是什麼？」


  「這是鳳翎羽！」素姌看著她，笑容甜美，「這是我母親在我成人禮的時候送給我的，她說這是以前鳳族的大公主蕪湖身上的羽毛，你可以對它許願，任何願望都可以滿足，這是目前為止，這個世間唯一的的一根鳳翎羽哦！婀娜姐姐，我現在把她送給你！」


  說著，她抓過素姌的手，把鳳翎羽放在她的手裡，「你收下！」


  「這太貴重了！」婀娜搖頭，「素姌，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說著，婀娜又想把鳳翎羽還回去！


  「既然這是她的一片心意，阿姐，你就收下吧！」蒼靈一把攔住她伸出去的手，直接將鳳翎羽塞回她的手中，「阿姐，你一定要收下！」


  蒼靈此刻心頭亂跳，她生怕下一刻素姌會反悔，再將鳳翎羽收回去，如果哪一天，她真的再次對這鳳翎羽許願，她可就沒有辦法再次將時間倒回了！

  「靈兒…。這。」婀娜沒想到蒼靈這麼積極，幾乎是急不可耐的將鳳翎羽放回到她的袖子里，「阿姐，這可是個好東西，你以後肯定有用的著的地方！」


  她的眼神盯著婀娜，不著痕迹的朝她使了個眼色，婀娜一愣，下一刻卻是心領神會，沖素姌抿唇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這禮物我收下了。」


  素姌笑了笑，「這就對了嘛！」


  蒼靈鬆了口氣，只要這鳳翎羽不在素姌手裡，她也就放心了！

  「既然你送我如此貴重的禮物，我當然得回饋你一件東西，素姌，你隨我來一下。」婀娜溫和的笑著，拉著素姌的手朝著她的寢宮走去，身後連無暇的眸光一直追隨著她們，直到她們的身影消失。


  「給素姌仙子收拾一間屋子出來，她要在東海住上一段時間。」連無暇招來兩個小丫頭，「所有的東西都務必用最好的！不得怠慢！」


  「是。」兩個小丫頭怯怯的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她要在這裡住多久？」一邊司命問道，連無暇冷哼一聲，「司命星君是不是管的有點太寬了，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與你有何干係？」


  「住幾天當然是沒關係的，如果一直長期住下去，恐怕不妥，這有可能會影響到你與婀娜的夫妻生活！」司命懶洋洋的說，「我這也是為你著想！」


  「不勞星君操心！」連無暇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素姌對我來說就像親妹子一般，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既然這樣，那你也給我收拾出來一間屋子吧，我也要住下。」司命找看個紫金檀木小凳坐了下來，像在自己家一般，翹起一雙二郎腿，端著茶壺便往自己嘴裡灌。


  「星君還是回九重天吧，我東海沒有你的地方住！」連無暇冷了一張臉，眼底有了濃重的怒氣。


  「我對婀娜來說，就像她的親哥哥一般，怎麼？你能讓你的親妹妹住這倒是不能讓她的親哥哥住了？」司命吊著眉梢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無暇啊，你這樣未免太厚此薄彼！」


  「總之，東海不歡迎你！」連無暇似乎連最起碼的虛禮都懶得與他應付，直接下了逐客令，「你自便吧！」


  「哦，那我要問問婀娜的意思了。」司命神情沒有什麼變化，對於他的無禮似乎也並不怎麼在乎，「我想，你應該會考慮婀娜的意見吧？」


  「星君的臉皮實在太厚！」


  「說誰呢？」這時，婀娜拉著素姌的手走了出來，含笑打趣他們，「誰的臉皮厚？」


  「是無暇姨夫說司命爺爺臉皮厚！」阿律舉著小胖手搶答，「然後我覺的也是！」


  蒼靈瞅向懷裡的小傢伙，「沒問你的意見，你可以閉嘴！」


  「可是我忍不住！」阿律直抱怨，「司命爺爺在路上還搶我的糖葫蘆吃，哪裡有大人搶小孩子的東西吃的？而且他都一把年紀了，你說，他是不是臉皮厚？」


  「因為你司命爺爺最喜歡吃糖葫蘆，所以他一見到糖葫蘆就忍不住…」蒼靈擰著他的小鼻子，「他以前也老搶娘親的糖葫蘆吃！」


  「那他為什麼不自己也買一串吃啊？」阿律眨巴了幾下大眼睛，分外疑惑，「明明他很有錢的呀！」


  「呃…也許他當時忘記帶錢了吧…」


  「可是，他還搶我的紅燒肉，還搶我的玉露糕，就連我吃的小零嘴他也搶…」阿律撇著嘴巴，一臉怨氣，「阿律都沒吃飽…。」


  蒼靈咬牙看了司命一眼，好啊，竟然不給他兒子吃飽飯！

  「你個小兔崽子！」司命從凳子上蹦起來，顫巍巍指著阿律的小腦袋，「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就說，那些吃的喝的是不是老子給你買的！你就分我一點又能怎麼樣？果然和你娘一樣，養來養去，到最後養成了白眼狼！可憐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倆餵養大…。」


  「司命爺爺…。」阿律顫抖著小聲音，「我和娘親竟然是你用屎尿養大的…嗚嗚…你太噁心了！」又舉著小手指向他，「簡直喪心病狂！」


  「…。」


  噗哧一聲，素姌笑了出來，「小殿下，你好可愛啊！」


  「漂亮姐姐，你也好可愛啊！」阿律瞬間收了剛才憤怒的小表情，吮著手指看向素姌，「你可以抱抱我嗎？」


  「好啊！」素姌朝蒼靈走來，阿律撲騰著兩條腿伸出小胳膊歡快的撲到了素姌的懷裡，「姐姐你真好！」


  蒼靈：「…。」


  司命：「…。」


  過了會，司命唉聲嘆氣的道了一句，「靈兒啊，你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啊！」


  「我和臨淵都不是這麼歡脫的性子，難道不是你給慣的？」蒼靈橫了他一眼，「都怪你！」


  「我承認他歡脫的性子是隨了我了！」司命又是一嘆，「可這好色的性子，卻是像足了盤珠！看來，我以後得考慮一下，禁止這兩個小混蛋再往一處玩！」


  「司命爺爺！」那便阿律扯著嗓子大喊一句，「你要是不讓我和盤珠姐姐玩，我就告訴無暇姨父你的小秘密，告訴他你偷偷親婀娜姨姨！」


  他說完，分外得意的沖司命眨巴了下大眼睛，「看你怎麼辦！」


  蒼靈扶著額頭，心想，傻兒子啊，你已然說出來了！你還能讓你司命爺爺在怎麼辦？

  眼看連無暇一張臉已經冷成了冰塊，眼底里折射出烈火一般的憤怒之火，蒼靈趕緊道：「小孩子的話，都是胡說的，咱們大人都不要往心裡去才是！」


  婀娜的臉色有些發白，垂著頭一直沒有說話，而連無暇的眼神就在她與司命之前一直流轉。


  大殿內的氣氛一時冷凝到了極點，空氣中似乎都結了一層冰！


  那邊阿律似乎也意識到到了自己說錯了話，他伸著胳膊，「娘親…」


  蒼靈嘆了口氣，自素姌懷裡將他接過來。


  「娘親，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阿律小心翼翼的問她，蒼靈摸著他軟軟的頭髮，這孩子雖然性子跳脫，看似沒心沒肺的，其實心思卻是極為敏感脆弱。


  「沒有，只是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太懂而已，阿律，娘親帶你出去玩。」蒼靈抱著阿律往殿外走，這個時候外人在場都不合適，三人間的感情本就道不明，說不清，她明白司命對婀娜的心思，他一直辛苦隱忍，將對婀娜的一腔愛意深埋在心頭，但就算再克制的人，也難免有失控的時候，想必這偷偷的一吻，是他長時間克制以後的劇烈爆發！


  其實，蒼靈最擔心的是，爆發以後的一發不可收拾！

  「素姌，咱們一起出去吧。」臨出門前，蒼靈喊了一聲一直站在殿內的素姌，「讓他們三個好好聊。」


  素姌點了下頭，邁開腿朝著殿外走，走了幾步又返回到連無暇身邊，「師兄，你要相信婀娜姐姐，她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我知道，你先去吧。」連無暇朝她深深看了一眼，淡淡道。


  素姌咬了下唇，又看了婀娜一眼，沒再說什麼，大步離開殿內。


  水晶宮內一時靜寂無聲，只有海水嘩嘩的聲音自耳邊流淌而過，連無暇的一張臉越發冷沉，他見婀娜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終於忍不住冷冷開口。


  「婀娜，你沒有什麼要與我說的嗎？」


  「說什麼？」沉默片刻，婀娜輕聲開口。


  連無暇冷道：「阿律說的，是不是真的？」


  婀娜沒有說話。


  「是真的。」這時，司命突然開口，「不過是我偷親的她，趁她不注意又無暇分身的時候，是我偷襲的她，與她無關！」


  「我沒有問你！」連無暇怒聲一吼，一雙眼睛只死死盯著婀娜，「婀娜，回答我！」


  婀娜終於抬頭看他，「其實，這不是司命第一次親我，在我們成親之前，甚至我們相識之前，司命也親過我！」


  她一雙秋水般的明眸就像風平浪靜的大海，一眼望過去，似乎看不到盡頭，你猜不到她此時真正在想什麼，明明這麼清澈的一雙眸子，連無暇卻感覺，他好像始終走不到她的心裡頭去。


  「可是，你現在是我的妻子！」連無暇控制不住一把緊緊抓住了她的肩膀，「那麼現在，你和他之間算什麼？算什麼？啊？」


  婀娜感覺到肩頭傳來的劇痛，儘管如此，她依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下來，「無暇，自與你成親后，我再沒與司命之間有過什麼親密接觸，今天，是個意外。」


  「意外？」連無暇嗤笑一聲，顯然不信，「婀娜，我要怎麼相信你？」


  「無暇。」婀娜閉了下眼睛，將眼底騰起的水霧掩去，「你我夫妻之間這麼多年，我竟然連你的一句信任都換不來嗎？」


  「婀娜，他和我，在你心中誰重要？」連無暇突然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婀娜，你告訴我！」


  「司命與我是過命的交情，而你，是我的夫君！」婀娜看向他，「無暇，你是我的夫君！」


  「你還知道？」連無暇怒及反笑，「你知道就好！」


  話落，他一把將她狠狠推開，大踏步走出殿外，「我去看看女兒，你們自便！」


  「你還好嗎？」司命走過去，想要伸手抱抱她，卻是又將手縮了回去，「抱歉，是我給你惹麻煩了！」


  「沒事。」婀娜的雙眼一直看著水晶宮的大門，「是我和他的問題，不關你的事。」


  「我現在就回九重天。」司命深深看著她，眼底有疼惜，有不舍，有留戀，還有那一抹被他極力掩飾著的濃烈愛意。


  「你多保重！」司命抬步往外走，「婀娜，我以後會盡量避免與你少見面，能不見…。就不見…」


  婀娜看著他快步離去的背影，在他即將步出大殿的時候突然喊住了他。


  「司命。」她喊他，聲音一如從前般熟稔而柔和。


  「你…。是不是喜歡我？」


  －－－－－－題外話－－－－－－


  寶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