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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虐狗!

  「你說他們倆會不會打起來?」司命嗑著瓜子,既興奮又八卦的問一邊的朱雀與連無謹,「你們知道那鳳心做了凡人,今日便在那紅袖坊開始接客了么?」


  「好端端的提她作甚?」朱雀冷然,連無謹道:「她接不接客的,這和帝君與靈兒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司命一拍大腿,興奮的臉蛋都紅了,「那個鳳心與咱們帝君可是命定的姻緣,他倆是可以感同身受的你們明白嗎?也就是說,鳳心在與男人顛鸞倒鳳的時候,那種極致歡愉的感受,帝君也能感受到。」說到這,司命笑的有些奸詐,「帝君自地府回來的可真是時候啊,肯定是自己受不住了,回來找靈兒…。嘿嘿,你們懂的…。」


  司命的一番說辭讓朱雀與連無謹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朱雀雖然年紀一大把了,可從未與男人有過歡愛的經歷,連無暇就更不用說了,愣頭青一個,對於風月之事更是一竅不通,是以被司命這麼肆無忌憚的一說,兩人相視一眼,俱都從各自的眼神里看出點尷尬來。


  尤其連無謹,他本就對蒼靈心存愛慕,本來還想著自己加把勁向她表明心跡,不想如今才知道她竟然便是神女,驚恐慌亂之下,哪裡還敢再對她說出心頭的愛意?


  他想,莫不是以後的歲月里,他便要站在她的身後遠遠看著她?再也靠近不得了?

  朱雀抬首掃了一眼菩提樹下,見帝君將蒼靈按在身下不停的吻著,而玄墨直愣愣坐在一幫,眼神晦澀難明,一臉陰沉恐怖,她不由撫上額頭,「我們要不要避一避?」


  這種兩男爭一女的場面,其實她私心裡很想看,但是萬一到時候兩個人打起來,她要幫誰啊?

  畢竟,她與東臨大殿和玄墨之前的交情都不錯,而且兩人也都是真心愛神女的,她幫誰都是錯。


  「為什麼要避?」司命眼底光彩一片,「這麼精彩的時刻你們難道想要錯過?」


  「我們沒你那麼無聊!」連無謹鄙夷道:「婀娜公主生死未知,你倒還有心思在這裡八卦別人?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愛婀娜!」


  「滾!」司命狠狠戳了一把他的額頭,「你知道什麼?如今婀娜的元神被靈兒收進了朝靈珠,她是用自己靈氣與心血在養她的魂魄,婀娜肯定沒事!我現在擔心的是,帝君來了以後,靈兒肯定就被他給強佔了去,我到時想見婀娜一面都難!」


  「所以呢?」朱雀斜眼打量他,「你打算怎麼做?」


  司命道:「今晚就讓靈兒把帝君餵飽了,明天一早我就讓她施法救婀娜!」


  「你讓神女救婀娜,為什麼要先餵飽帝君?」朱雀問他,「關帝君什麼事?」


  「帝君的人品你還不清楚?」司命直嘆氣,「如果咱們不讓他心情舒暢了,他能讓我們好過?論陰險狡詐腹黑薄倖,我們誰是他的對手?」說到這,司命恨聲道:「到時候他不高興了,整天霸佔著靈兒,我怎麼找機會讓她救婀娜?」


  朱雀深以為他說的很對,是的,對於帝君的人品,她表示懷疑。


  「那我和連無謹去買些食材回來。」朱雀拉上連無謹的胳膊,「靈兒哪裡懂的做飯!」


  「買食材做什麼?」司命在身後叫住他們。


  「不是說要餵飽帝君嗎?」朱雀回身看他,「不去買食材帝君吃什麼?」


  「你們兩個二傻子!」司命指著他倆,一張俊臉黑成了鍋底灰,「白痴啊!」


  「你才白痴!」連無謹回了他一句,繼續拉著朱雀朝往外走,「主意是你出的,現在又開罵我們,真是有毛病!」


  「兩位傻子你們給我站住!」司命一臉鬱結扭曲,「你們真的不懂?」


  「懂什麼?」連無暇反問,「懂做飯嗎?我不懂,朱雀說她會。」


  「…。」


  連無暇緩了好久才緩出一口氣來,「不需要買食材,我說的意思是,今晚上帝君與靈兒…。」說到此,他沖二人努努嘴,擠弄了兩下眉毛,「懂了?」


  朱雀連無暇很是老實的回答,「不懂!」


  「…。」


  「就是…」司命兩手的食指抵在一處,「就這樣,就是讓他倆這樣…」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朱雀踹了他一腳,「我們都很忙!沒心思跟你在這猜來猜去的!」


  司命氣結,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也不顧及朱雀還是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了,直接而乾脆的道:「就是帝君晚上要和靈兒行房事?明白了?清楚了?」


  「你——」連無謹白了一張臉,「你不要臉!為了救婀娜,把靈兒往火坑裡推!」


  朱雀也氣憤道:「無恥!下流!」


  「他們倆兩情相悅,都愛了幾十萬年了,再說之前靈兒都已經和帝君同床共枕了,這一次不過是小別勝新婚,水到渠成的事,你們倆在這嚷嚷什麼?」


  「神女她願意嗎?」朱雀冷道:「你有沒有問過她的意思?」


  「她能不願意?」司命嘆息道:「兩人都多久沒在一起了…。」


  「我不願意!」連無謹突然在此時大喊道:「我不同意!」


  司命活見鬼一般,「你個二傻子!你激動什麼?和你有關係嗎?趕緊回你的西海!」


  連無謹氣呼呼轉身,看見帝君正抱著蒼靈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身後跟著寸步不離的玄墨。


  連無謹想著就沖了過了去,走到蒼靈身前喊了她一句。


  蒼靈本來就覺的被臨淵這麼一直抱著很是不雅,早想下來了,聽連無謹這麼一喊,身子一轉,捏了決便從臨淵的懷裡下了來。


  「無謹,你有事?」蒼靈朝他走近幾步問道,連無謹紅著臉道:「靈兒…。不是…是神女…我…我…」


  他結巴著,一見到蒼靈那雙清澈寒幽的重瞳,一句話被噎住,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既然他無事,那我們便走吧。」臨淵過來,很是自然的牽起蒼靈的手,而就在這時,身後一直跟著的玄墨卻牽上了她的另一隻手,蒼靈的身體瞬間被兩人一陣拉扯,她橫眉冷對,「你們倆要做什麼?」


  「小乖,跟我來。」臨淵拉住她的胳膊就要走,身後玄墨也道:「蒼蒼,我帶你去遊山玩水。」


  話落,兩人間又是一陣拉扯,蒼靈咬牙,冷冷一喊,「放手!」


  不想這兩人卻來了勁,誰都不肯先放手,不知道是誰想射出一道冰箭,接著又一道赤炎雷火,兩人你一來我一往,彼此之間便這麼鬥上了。


  蒼靈蹙眉,手腕反轉間凝出周身靈力,很快便脫離了二人的掌控,邁著輕快的步伐進了大殿內,絲毫不顧後面已經拼殺的越來越激烈的帝君與玄墨。


  司命趕緊跟在後頭,「靈兒,婀娜此時還好吧?」


  「你隨我去清華宮,我要在那施法。」蒼靈道,又看了眼門外激斗正酣的二人,只見高空中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瞬息間四季交迭,風雪肆虐。


  蒼靈面無表情的收回眼光,一閃身出了太極大殿,瞬間來到了清華池。


  池中此時還蘊養著她作為凡人時的一雙眼睛,就是從鳳妝身上剜下來的那雙眼睛,此時池底清寒幽幽,那雙眼睛便靜靜放在那裡。


  蒼靈將這雙眼睛自池底取出,對身後司命道:「這雙眼睛有我一部分的氣息與靈力,阿姐元魄復原後用上這雙眼睛,便可保她繼續活在這個世上,只是她的心頭血被挖,元氣傷害太大,即使活下來,身子骨也不如之前結實,恐怕會一直體弱多病。」


  「只要能讓她活著,我已經心滿意足,身子弱我給她養著就是了,總之婀娜以後全權由我負責,你只要幫我救活她便好。」司命鄭重而認真的道:「靈兒,謝謝你。」


  他說著,彎下身子朝她拜了一下,蒼靈急了,立馬將他拉了起來,「你這是打我臉嗎?阿姐和你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親人,我救她是義不容辭的事,哪裡用的著你來謝?」


  司命由衷感嘆,「如今你是神女,我便無需再給你操心了,日後我的一腔心意便都要用在婀娜身上了,我再不能讓她受半點苦。」


  「阿姐交給你我便放心了。」蒼靈握住他的一雙手,自額頭間取下朝靈珠,那珠子緩緩飛到半空中,紅色的巨大能量自珠子上面湧出來,蒼靈將手中的眼睛拋向珠子,待那紅光一接觸到這雙眼睛,霎那萬道金光四射,整個清華池都成了金色的海洋,


  一抹碧藍色的光點自朝靈珠內緩緩而出,繼而在虛空中化做一團虛影,司命衝上前去,「婀娜!」


  蒼靈抬手,將那一雙眼睛慢慢引到了婀娜身上,食指間一道白光激射而出,那雙眼睛便化做星光點點,流散到了婀娜的眼睛之上。


  下一刻,蒼靈施法將她的身子放入清華池,又將周遭布下了金色結界,雙手收回靈力,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


  「接下來只需去東海取來清零草,用法力將清零草化作靈氣凝在阿姐的鼻息間便可。」


  「為何?」司命不由疑惑,「那清零草能起什麼作用?」


  「婀娜元氣太弱,元魄又剛剛復原,不能遭受外界半點塵濁之氣,清華池雖乃聖地,也只能抵擋邪氣的入侵,這塵濁之氣卻是無法阻擋的,阿姐常年生活在東海,自身的氣息已經與那裡相融合,清零草乃是東海的生命之草,蘊著東海最精純的靈氣,只要將清零草化作靈氣布在阿姐周身,她便再不會受到半點污濁之氣的侵染。」


  「如今你廢了東海那老龍王,只怕那東海未必能給我們這清零草。」司命擔憂道。


  「我見那連無暇似乎對阿姐有愧,如今東海是他做主,他應當會給。」蒼靈輕笑一聲,「再不濟我們還有無謹,讓他回東海偷上一兩株也是可以的。」


  司命嘆氣,「也只能如此了。」又惡狠狠道:「要是那連無暇不給,我就踏平他們東海!也算替婀娜出一口惡氣。」


  「放心。」蒼靈摸了摸他的頭,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語氣分外寵溺,「有我在。」


  司命眼淚汪汪,「靈兒,你太好了。」


  「你知道就好。」蒼靈笑,「不過還有一事。」


  「你說,別沒大沒小的,我的臉是你能摸的嗎?」司命打開她的手,有些不自然,一張老臉也紅了,蒼靈失笑,「若論年紀,你有我大?」


  「別拿你神女的架子來壓我!」司命喊道:「在我心裡,你始終就是我一手帶大的親閨女!別的你有什麼身份,在我這都不算!」


  「好,不算。」蒼靈瞅他一眼,「要不要我喊你一聲爹啊?」


  「要!」司命趕緊點頭。


  「想的美!」


  蒼靈回身,臉色重又凝重了下來,「將清零草化作靈氣,需找一位法力高深,有著至陽至純元氣的人施法才可。」


  「你和我都不行?」司命見她面色有異,便覺此事沒有那麼簡單,蒼靈道:「我雖然法力足夠,可我是女人,元氣屬陰,而你法力還不夠,至於玄墨,他如今修為已屬魔道,便更幫不上忙了。」


  「那帝君呢?」司命道,如今想來,也便只有帝君夠這個資格。


  「他…自是可以…」蒼靈嘆息一聲,不知為什麼,頰便暈染了點點紅絲。


  司命狐疑的看著她,「你這是怎麼了?莫非有難處?」


  「我是怕他趁機又給我提條件。」蒼靈想起之前她還不知道他便是端五的時候,求他點燃凝換盞,那個時候他便提出讓她陪睡這種無恥又下流的條件來。


  司命擅懂風花雪月,哪裡能看不出蒼靈的心思,咳了兩聲,「為了婀娜,你就獻身吧,再說了,帝君那樣的人,你不虧。」


  「滾蛋!」


  「靈兒靈兒!」司命拽著她的袖子,一臉諂媚,「求求你,獻身吧!為了婀娜積極的獻身給帝君吧!我和婀娜會無限感激你的深明大義的!」


  「滾!」蒼靈咬牙切齒,「趕緊滾!」


  「十幾萬年沒有夫妻生活了!你都不渴望啊」司命眨了下眼睛,「你是石頭做的不成?你心裡不痒痒啊?」司命探頭忽然湊在她耳邊,「不想男人?」


  蒼靈抬手在他臉上狠狠擰了一下,「你這個為老不尊的!看不不打死你!」


  「哎呦!」司命喊道:「我這不是為你好嗎?怕你憋壞了身子!你和帝君你們這麼久沒有過了…。」


  「誰說沒有?上次在地府…。」蒼靈猛然收口,眸光一轉,猛然瞥見清華池的大門大開著。


  一人逆光站在門口,白衣飄然,清冷出塵。


  他什麼時候來的?聽到了多少?

  蒼靈裝模作樣的摸了下額頭,又輕咳了兩聲,一副老成樣,「司命,你下去吧,我還有事。」


  司命此刻心底的的八卦之火已經被蒼靈給挑動了起來,哪裡肯這麼輕易退下去,他盯著蒼靈看了又看,一雙眼睛冒著幽幽的小火苗,「靈兒,你們在地府便…。哎呀,帝君果然獸性啊!簡直喪心病狂啊…。唔…。」


  嘴上一把被人堵住,司命睜大眼,可憐兮兮的直哼哼,「唔唔…。靈兒…」


  一道白光閃過,那人一瞬間來到了蒼靈眼前。


  「帝君!」司命終於掙脫開蒼靈的捂在他嘴上的手,先是大口喘了幾口起,便對著突然出現的男人道:「帝君,靈兒說她想你了!」


  話落,司命一溜煙往往外閃,待到門口又回身沖蒼靈無聲的喊了一句,「趕緊獻身!」


  蒼靈揮起拳頭沖著他的方向打了一下,一抹強光飛了出去,只聽司命一聲慘叫,身子猛的朝前撲過去。


  於此同時,清華池的大門砰一下關上,嚴絲合縫不留一點縫隙。


  司命趴在門外,見門口地上還趴著一個人。


  「我說玄墨啊,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打不過他啊。」司命從地上爬起來,萬分可惜的道:「又敗了?」


  玄墨的身子在地上一閃,下一瞬已然來到門前,抬手就要闖進去。


  司命在身後一把拉住他,「玄墨。」司命的聲音變的分外嚴肅而認真,「你應該知道靈兒她最想要的是什麼!」


  「東臨做過什麼你可知道?」玄墨冷聲道:「我不能再讓蒼蒼跟著他,他只會讓蒼蒼悲傷和哭泣!」


  「我是不知道帝君曾經做過什麼,但我相信他一定是為了靈兒好。」司命走到他身前,沉聲一字一字道:「他愛靈兒是真,這一點假不了。」


  「愛她就能傷害她嗎?」玄墨看向門窗之上灑下的光光點點,想起蒼靈之前為他流的那些眼淚,不由心頭大痛,「我不能看著她再為他流淚哭泣。」


  「可是她甘之如飴,你又有什麼辦法?」司命看著他悲戚傷痛的模樣,不由的想到了自己,慘淡一笑,「感情的事就是這麼不講道理,並不是你一心為她好,她便會喜歡你,有的時候反而還會招她的嫌棄,玄墨,你只需告訴我,靈兒如果和你在一起,她會開心嗎?」


  玄墨沒有說話。


  「她也許會笑,也會與你打打鬧鬧,可是她笑的沒有靈魂,她的言行失去了光彩,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便和一個木偶過日子有什麼區別?」司命拍了下他的肩膀,「有的時候,遠遠的守護著,也許是你未來一個機會,倘若帝君真的對她不好,你便可取而代之。」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勸說我?」玄墨看著他冷冷一笑,「我不認為你會閑的沒事與我說這些。」


  「帝君答應我可以救婀娜。」司命道。


  「原來今日就是你與他玩的一齣戲啊。」玄墨緩緩眯起一雙琉璃琥珀似的眸子,一抹冷光劃過眼底,周身生出肅殺的氣息來。


  司命心尖一哆嗦,這魔族現然是怒了,不行,他得趕緊逃。


  只是腳步才剛抬起來,身後一道冷光席捲而來,司命的腳下一絆,便動不了了。


  玄墨冷哼一聲,朝他走了過去。


  司命急的滿頭大喊,看來這廝是打算把在帝君與靈兒那受的氣發泄在他身上,不由喊道:「我可是靈兒最親近的人,你敢動我一下,她定不饒你!」


  「你以為我會怕?」


  此時屋內卻突然傳來一聲低喊,「唔…。東臨…你放開我…。」


  司命看到玄墨的一張臉在瞬息間便慘白到了底,身子一下便僵在了那。他便趁機化解了腳下的法術,趕緊逃了出去。


  飛上雲頭的那一刻,他不禁回頭,看見玄墨高大挺拔的身子,似乎在一瞬間彎了下去,背影凄涼而落寞。


  ……


  清華池內,蒼靈的身子被臨淵壓在池邊,再往後一點,便要掉到池子里。


  蒼靈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口,「起來!」


  「小乖。」臨淵的身子懸在她的上放,漆黑的眸子深深看進她的眼底,「你怕我?」


  「沒有。」蒼靈蹙眉,別開了頭,「我為什麼要怕你?」


  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她恢復神女的身份后,莫名的對他的身體多了幾分抵觸,可是明明之前他們已經做過了最親密的事,這讓蒼靈覺的有些奇怪,卻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臨淵的身子一點一點壓了過來,許是從地府剛剛出來,他的臉色分外蒼白,身體依舊十分冰冷,壓在她的身上,讓蒼靈感覺到像是壓了一塊冰塊。


  「啟辰的事解決了嗎?」蒼靈想起此前他說留在地府的目的,不禁問道,臨淵的手順著她精緻的縮骨往下滑,「其實這件事也不難,只要你把朝靈珠內湯圓的魂魄放出來,他便會乖乖任你差遣。」


  「湯圓?」蒼靈一驚,他不說她都差點忘了這個小丫頭,當初她身死後,蒼靈見她實在可憐便一時心軟將她的魂魄放置在了朝靈珠內養著,不想這丫頭竟然還和泰山府君有什麼關係嗎?


  「這丫頭是府君的心頭刺。」臨淵見她被池水熏染的粉嫩小臉,心神不由一盪,連著嗓音也暗啞了幾分,「地府少了一個魂魄,你還回去也是應當的。」


  蒼靈總覺的這事很不簡單,「那丫頭與府君到底什麼關係?」


  「你還記得松月嗎?」臨淵的手滑入她的衣衫,貼在她胸口嬌嫩的肌膚上,蒼靈渾身一顫,眼神有些迷茫,便聽他一聲輕笑,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耳邊,「昔日祖神坐下的大前鋒麒麟之女,你平日里口口聲聲讓人家喚你小嬸子的,怎麼,你倒是忘記了?」


  蒼靈眼前不由浮現一張嬌俏明艷的臉龐來,想起那丫頭平日里被她父神慣的嬌縱而跋扈,心下一嘆,「她不是與人私奔了嗎?之後便再也沒聽見她的任何消息,就連之後上古界發生了那麼多大事,也不見她現身,我一直以為她是被男人騙了沒臉回來,怎麼,你見到她了?她竟然還沒死嗎?」


  「呵。」臨淵的唇吻在她的脖間,「她便是湯圓。」


  「什麼?」蒼靈驚疑道:「為何我在她身上沒有感應到一絲神族的氣息?而且,若她是松月,怎麼會這麼輕易便被人給害死了?」


  「這你要問她。」臨淵的唇緩緩上移,來到她嫣紅嬌艷的唇上,輕輕在上面磨蹭著,「她之前與之私奔的人,便是府君。」


  「什麼?」蒼靈不由大驚,府君是這世間最無情無欲的神邸了,相傳,他是不能有感情的,不想他竟然會與松月…。


  「府君那老頭是真的鐵石心腸無情無欲,他與松月之間完全是松月的一廂情願,他從未對她動過真心,也許多少還有些愧疚吧,要說在這三界內,有誰能讓府君這老頭眉頭皺上一下,便只有松月了。」


  「所以,你只需把湯圓的魂魄放回地府,府君那老頭保准答應你的條件。」


  蒼靈抬眸,「為何當初你在地府之時不與他說?為何非要等到此時讓我來說?」


  「因為你現在的身份是神女。」臨淵看著她眼角間不自覺流露出來的一絲絲媚態,心間掠過潺潺溪流,身體一陣陣酥麻,似乎被什麼所擊中。


  他知道鳳心此時正在下界承受輪迴之苦,每一世都在男人堆里度過,他們兩人間能互相感應,而這幾日他的身體似乎感應尤其強烈,他曾在往生鏡里見過鳳心一次,她被三四個男人壓在身下,臉色迷醉,紅唇微張,在男人的淫聲浪語中,竟然是一副萬分享受的表情,只不過,嘴裡卻一直叫著他的名字,這讓他感覺到噁心。


  這幾日他一直默念清心咒,其實以他的法術修為和自制力,鳳心所感受到的這些迷亂,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是,他太過思念眼前的這個女人,思念到已經要泛濫成災的地步,因此在地府看見她與玄墨親吻,那一瞬間他幾乎要立地成魔,大殺四方,他不得已打亂了之前的計劃,與府君交換了條件,換來一個月的時間,特地回來找她,以解他的相思之苦。


  此刻看著身下的女人,他不想再控制自己的身體,他想為所欲為一次,他想肆意胡來一次!

  一手解開她腰間的束帶,臨淵的唇鋪天蓋地落了下來。


  「啊…。」


  蒼靈的身子被他推到池子里,她嗆了一口水,雙眼模糊一片,胸口一涼,全身的衣服霎那間全部消失,她的身後貼上一具溫熱的身體…


  「東臨…。」蒼靈想回身看他,腰間一緊,那人已經抱著她一個旋轉,下一刻,她的身子被放置在池中的水台上,男人的身子頃刻間便再一次壓了上來。


  蒼靈腰間以下浸泡在水中,晶瑩的池水將她婀娜纖柔的身子映襯的越發魅惑無雙,她不由捂住自己的胸前,「不要…這池水還有用…不要在這…」


  「啊…。」蒼靈的身子猛然往後一仰,漆黑的長發飄散在水面上,身子徹底被男人所攻佔…。


  「你…。」蒼靈看著眼前男人那張沉醉的臉,隨著他激烈的動作,眼神不由漸漸變的迷離而渙散,臨淵伸手護住她的頭頂,以免她被堅硬的池壁傷到,「小乖…。」


  「你…要救我。阿姐…」蒼靈的手死死摳在他的背上,體內一波波極致的歡愉衝擊著她,她的臉上迅速酡紅一片,小嘴張著,發出一聲一聲難耐又媚人的呻吟之聲。


  臨淵低低喘息著,將她的身子翻了個,「乖…別說救人,你就是讓我去死。我都願意…」


  「東臨…。啊…。」


  滿池火熱,池水蕩漾起激烈的水花,入目是纏綿到極致的旖旎春光。


  「小乖…你是我的…」


  殿外,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雪,片片雪花簌簌而落,一人的身影站在門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就那麼僵直的站著,那人滿頭的銀髮隨著雪花在漆黑的夜裡飛舞,直到他的身上落滿了雪花,放佛一尊雪雕,再也便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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