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我所有的情愛,與你有關。
蒼靈的腳步剛要挪動,臨淵再一次拉住了她,「你不能去。」
「為什麼?」
「你一個小姑娘,這個場面,不合適。」
「我以前見的多了,這有什麼?」
砰的一聲,蒼靈的身子被人狠狠壓在牆上,臨淵深黑的眸子沉沉看著她,「小乖,這些不正經的事都是誰教你的,嗯?」
他的氣息強勢的將她整個包圍,蒼靈嘴角噙著一抹輕佻的笑,「帝君大人,你又不是沒經歷過這些,又在這裝純情!」又點了點頭,蒼靈接著道:「哦對了,您現在是氣度風華無上的帝君大人,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對您來說,都是禁…」
「唔…」話沒說完,下一刻,蒼靈的唇被人壓了上來,那人的唇冰涼帶著清淡的檀香,蒼靈靈腦子一瞬間空白,眼睛睜的大大的,反映過來后一隻腳立馬飛了出去。
竟然還要佔她便宜!簡直可惡至極!
而在這時,臨淵卻快一步退開,離開了她的身子。
蒼靈狠狠擦著自己的嘴唇,一直擦到嘴唇幾乎要出血,有淡淡疼痛傳來她才罷手,臨淵的定定看著她,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悲傷與哀痛,然後便聽到他說,「小乖,我的情愛,都是和你一起的…」他再一次逼近她,「你無需拿這些話來氣我。」
蒼靈狠狠別開頭。
「要去也是我去。」臨淵淡淡道,身子一閃飄了進去。
他沒有來的及有所動作,因為有人已經先他一步走了進來。
蕪湖端著一疊茶點,風姿綽約的站在房門口,「二位也累了,吃些點心吧。」
此時,兩人激戰正酣,她如此幽靈般現身,天睽還好,浣樂尖叫一聲,光著身子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這茶點是我母親親手做的,我自己都沒捨得吃,特意給你們端了來。」蕪湖卻好似沒有見到他們的失態,端著盤子,盈盈走到床前,「妹妹,下來吃點吧。」
「啊--」
浣樂又是一聲尖叫,扯過一條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你…你…」
她哆嗦著身子,臉上還泛著剛才情慾未褪去的紅潮,浣樂覺的又羞又憤,甩手劈出去一道強光。
蕪湖險險避過去,手裡端的水晶盤卻由於重心不穩啪嚓一下掉在了地上。
「滾!」
再抬頭時,男人冰冷厭惡的聲音響起,天睽將浣樂緊緊摟在懷裡,看著她的眼神像在看一隻茅廁里的蒼蠅。
蕪湖的心臟無來由又疼了一下。
這個男人就算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依然帶著那副黑金面具,冷淡的薄唇緊緊抿起,絲毫不見之前縱橫情慾的淫靡之態,眼波里,盪著清冷的光。
蒼靈知道,這男人對浣樂,未必就是真情。
那一晚,天睽最終還是踏入了蕪湖的房間,不過不是來與她洞房花燭纏綿溫存的,是來與她談判的。
他掐著她的脖子,將她頂在牆上,然後湊近她,一字一字道:「此後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就好好給我呆在這個紫極殿里,終了你的一生吧。」
蕪湖臉漲的通紅,胸腔間窒息到幾乎要暈厥,可她強撐著,依舊笑的明媚,「殿下,我會是一個好妻子。」
天睽被她笑的一陣恍惚,如果她嫁給他是為了他這個人,那麼他就算不愛她,也會好好善待她,畢竟,她長的那麼美,還是他的妻子。
可是他清楚,這個女人的野心,是他身後的那個位置。
他從出生起,就是天族一人之下的大殿下,五萬歲那年又被老天君親封為太子,四海八荒內每一個人都對他恭恭敬敬,誰人也不敢忤逆他,個個對他傾心以待,可身居高位,瓊樓玉宇之內,高處不勝寒,又有幾個人僅是因為他這個人而對他好的?這麼多年了,他還未碰到一個。許多人的所謂真心,他看的透透的,一旦離了這個位置,他知道,那些人會毫不猶豫的舍他而去。
他很清楚,因為他經歷過。
他將蕪湖的身子狠狠一甩丟在了地上,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蕪湖默默將剛才被他折斷的一截斷臂掩在了身後,蓮藕做的身子,就是脆弱,就像現在,她站起來的時候沒穩站又摔到了地上,兩條腿又都斷了,兩截白生生的蓮藕便晾在了大殿內。
如果自此起,兩人不再有交集,那麼天高海闊,平淡如水的日子裡大家各自安好,也算是一個好的結局。
可是,情愛一事最為玄妙,很多時候自己也無法把控,自己的那一顆心什麼時候會背叛自己的最初。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裡,蕪湖大都自己一人獨居在紫極殿,身邊陪伴著的只有微灧一人。
天睽極少來她這裡,只有在天帝傳喚他們前去,或者祭祀祖神的日子裡,他才會不得不來。
而天睽,一直沒有碰過她。
直到浣樂那裡傳來喜訊,她有了天睽第一個孩子。
自那以後,蕪湖成了整個九重天的笑話。
鳳王特地派來鳳妝與她傳話,讓她儘快懷上天睽的龍種,以光耀鳳之一族的門楣。
「父王說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鳳妝笑的有些惡毒,「姐姐,有問題嗎?」
蕪湖平靜道:「這種事情也要講究機緣,怎麼能說有就有?」
「那浣樂仙子怎麼說有就有了?」鳳妝歪著頭,極其天真的問道:「難道姐姐不行?」
蕪湖臉色越發冷靜,始終沒再說話。
鳳妝走前對她道:「姐姐,你拼了命也要嫁給大殿下,到頭來卻讓別人佔了先機,心裡肯定不好受吧?哦對了,我還聽說,大殿下這一年來,都沒進過你的紫極殿,姐姐,但願你能把持的住,別到最後一隻紅杏出了牆!呵呵呵…。」
鳳妝的身影消失了很久,蕪湖始終覺的她的笑聲一直在大殿內回蕩,刺激著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經,下一瞬就要全部爆發。
她渾渾噩噩的沖了出去,身子在半空中飄了好久,直到累了,才昏昏沉沉的落了地。
一片絢爛的色彩,是一片汪洋的花海。
不知不覺間,她又來到了鎮明山。
後山的鳶尾花叢中,十分湊巧的,她看到了此刻最最不想見到的兩個人。
天睽與浣樂雙雙躺在花叢中,天睽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兩人的臉上洋溢著一致的微笑,那笑,是在蕪湖看來,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
他們正在商量著將來給孩子起什麼名字,浣樂說她喜歡男孩,希望他長大了能像大殿下一般英勇神武,天睽便說他喜歡女孩,希望她將來長的像浣樂一般溫柔美麗,兩人不停的說笑著,天睽一向冷冰冰的臉上終於窺見了一絲叫做喜悅的神色。
蕪湖覺的分外刺眼。
她看著那個男人,他眼神里的溫柔似乎可以將人融化,嘴角的那抹笑容簡直可以讓人溺斃,她總算見識到了,這位傳說中的大殿下的一笑傾九洲的魅力。
果然名不虛傳。
這是蕪湖窮盡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她也希望有那麼一個男人,能將她放在心尖,妥善安置,細心呵護。
她羨慕妒忌的要死!
可是她無能無力!
自這以後,蕪湖便養成了一個習慣,沒事的時候便會跑來鎮明山,因為她發現,天睽和浣樂隔三差五便會來這裡呆一會,兩人也不做什麼,就是躺在花叢中仰望天空,然後聊話家常。
蕪湖就像一個偷窺者,她躲在花叢中,貓著腰,忍著全身的劇痛,只為能看到那個男人眼裡的溫柔。
雖然不是對她的。
她這副蓮藕做成的身子,每每被折騰一回,回去以後總會缺了胳膊少了腿,每次都是微灧又哭著偷偷跑去蓮池再給她弄來新的,如此三番五次,蕪湖上了隱。
如果一天不去,她會感覺到全身不自在,她會覺的好像缺少了什麼,就如一個在沙漠中行走的生命垂危的人,缺了最後那一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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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沒有追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