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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敢打秦家的人?

  渾厚沉重的聲音,讓辦公室里的幾人齊齊的回頭看去。


  當看到秦奉國帶著一眾人走近辦公室的時候,黃髮信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司令。」


  秦奉國負手而立,看著黃髮信的眼神迸發出凌厲的光芒。


  視線略過黃髮信以及周娟,秦奉國的視線最後落在了言婉的身上。


  對上秦奉國的視線,言婉拄著拐就要站起來,秦奉國的眼神卻瞬間和緩了一些,看著言婉,露出慈祥的笑意,「你腳受傷了,就乖乖坐著吧,秦敬怎麼沒有陪著你?」


  說道秦敬,秦奉國的語氣又沉了下去,好像秦敬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看著秦奉國關心的眼神,言婉心裡一熱,還是站起了身,「司令,是我······」


  只是言婉的話還沒有說完,一直站在秦奉國身後的魯天驕走了出來,按著言婉的肩膀讓她坐了下去,「坐下,今天早上我去醫院看你,就聽醫生說你離開了醫院了,通知了你爸他才帶我來這裡的,你現在身上有傷,就不要到處亂跑了。」?

  話落,魯天驕抬眼看了一眼黃髮信還有周娟,語氣瞬間就冷了下去,「哼,還有,要是我不來,你指不定被什麼人隨意欺負呢!」


  「你瞧瞧這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打的?連我秦家的人也敢打!」


  魯天驕看著言婉臉上的巴掌印,真是又心疼又生氣。


  心疼的事言婉,氣的是不長眼打了言婉的人。


  魯天驕向來就是一個有事說事,心裡暢快的人,此時看到自己認定的準兒媳婦被人欺負了去,她心裡當然壓不下這口氣,看著對面了兩人的視線就帶著寒光。


  魯天驕話落,黃髮信和周娟都齊齊的愣了一下,尤其是打了言婉的周娟,嚇得後退了一步然後躲在了黃髮信身後。


  言婉不是一個孤兒嗎?什麼時候認得秦家做後台?還喊爸媽?難道······

  他們沒有忘記,秦家,好像還有一個沒有結婚的三兒子,難道言婉嫁給了秦家?


  越是想,黃髮信的臉色越差,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司令,抱歉,我不知道言婉是秦家的人······」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結束,秦奉國冷聲打斷了他的聲音,「混蛋玩意,什麼叫不知道言婉是秦家的人?知道了是秦家的人然後呢?就不欺負言婉了?你這些年你是怎麼辦事的?恃強凌弱?」


  在秦奉國的怒氣中,黃髮信不敢發任何的聲音,看著自己腳尖,額頭已經有冷汗滑落。


  看著他的樣子,秦奉國冷哼一聲,接著說道,「就像剛剛文樂說的,身為一個軍人,你根本就侮辱了你的肩章,更侮辱了身上的這身軍皮!」


  秦奉國聲聲擲地,就像是鎚子一樣砸在了黃髮信的心口,這次,他的頭銜可能要不保了。


  黃髮信垂著頭不說話,但是架不住他身邊站著一個總是拉他後腿的女人。


  周娟看著自家男人在這位大司令面前什麼都說不出來的樣子,生怕自己加兒子的案子被耽擱了,霎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一步就邁了出來,看著面前的秦奉國,聲色俱下,眼淚唰的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司令,你可有所不知,我家兒子就是言婉害死的,如果不是她排擠我家兒子,不讓我家兒子參加這次的演習,我兒子怎麼會被人害死?」


  「司令,她雖然有你這位大靠山,但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家兒子吧?」


  周娟說道最後,想到了自己的兒子,眼淚就落的更大,彷彿受盡了天大的委屈。


  秦奉國聽著她的話,眉心越發低沉的可怕,剛要開口訓斥,站在一旁的魯天驕終於看不過去了,啪的一聲拍響了周娟身邊的桌子,雙眼凌厲的看著周娟說道,「你再敢瞎說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此時的魯天驕真的被周娟氣的渾身發抖的,如果不是自身的素質在,她早就一巴掌扇了過去,秦奉國站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她拉到了身後,然後沉眼看向周娟,「你知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你又知不知道黃髮信在這裡演習中所犯的錯誤?」


  「黃洋軒本來就是一個毫無經驗的新兵,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任何演習,黃髮信濫用他的權利把他弄進來,這個罪名就已經夠黃髮信受的了,黃洋軒的死本來就是你們自己作死!」


  聽著秦奉國的話,黃髮信身體重重的一顫,看著面前的秦奉國不知道要說什麼,滿臉的都是絕望。


  這次,他是玩完了,不僅是賠了兒子,就是連自己都栽了進去。


  周娟怔愣的看著面前的秦奉國,她也是怕的,怕秦奉國真的把黃髮信的職位降了,驚訝的看著秦奉國,「司令······」


  只是她還沒有說話,黃髮信沉聲吼道,「你閉嘴!」


  「我······」


  周娟看黃髮信,張了張嘴,然後沒有說出來任何的話。


  秦奉國的神情微沉的看著黃髮信,沉聲說道,「黃髮信,回去等著查辦吧。」


  沉重的聲音就像一個利劍直直的刺進了黃髮信的心裡,他這一輩子真的完了,抬眼看著秦奉國,他掙扎的說道,「司令,我兒子的事情······。」


  「放心,你兒子的這個案子肯定會辦的,你就安心接受查辦吧!」


  黃髮信雙眼渾濁,雙拳緊緊的攥了攥,最後還是行了一個軍禮,然後離開了。


  他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心懷熱血的一心保家衛國的好男兒,然而,這麼多年多去了,他,變了嗎?或許是人老了,那個年輕的心也跟著老了,人糊塗了,心也就不敞亮了。


  走出重案組辦公室就幾十步的距離,而黃髮信好像是走到荊棘地上,沉重緩慢。


  看著辦公室的門被關上,秦奉國轉眼看向了言婉,「你回醫院去,演習表彰大會也延遲了幾天,你什麼都不要操心,案子的事情交給警局。」


  話落,秦奉國視乎想到了什麼,轉眼看著魯天驕蹙眉說道,「秦敬呢?這到了關鍵時候就不見蹤影,打電話讓他過來。」


  語氣裡帶著不耐煩。


  魯天驕看了一眼言婉,「今天早上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醫院,剛剛打電話就沒有接,他跟你說去哪裡了嗎?」


  言婉眼神微微顫了顫,下意識的看著了旁邊的文樂,眼神微閃,「他說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這一點傷沒有什麼的,沒有必要讓秦敬過來的。」


  文樂看著她眉心微微一挑,默默的垂下了頭,沒有說話,或許修振謙知道他去了哪裡。


  秦奉國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看著魯天驕說道,「整天就不知道干正事,繼續聯繫他,讓他收收心馬上滾過來。」


  秦奉國看了一眼言婉,然後帶著他帶來的一群人離開了。


  魯天驕帶著言婉回了醫院,文樂給秦敬打了電話,關機,她直接就給修振謙打了過去。


  「怎麼了?」


  修振謙那邊的聲音壓的非常的低,一猜就知道他在開會。


  「你在開會?」


  「沒關係,你有事就說,不礙事的。」


  聽著修振謙的聲音,文樂的心裡一暖,自從錯過了那一通電話之後發生了那樣的事,修振謙現在即使是工作很忙,也會馬上就接她的電話,嘴角微微勾了勾,帶著笑意問道,「你知道秦敬去哪裡了嗎?」??

  修振謙輕輕的疑惑了一聲,「不知道,怎麼了?」


  「沒事,秦叔叔和秦阿姨著急找他照顧言婉,你忙吧,我先掛了。」


  文樂掛斷了電話,繼續看著黃洋軒的資料。


  而修振謙拿著被掛斷的手機微微蹙眉,秦敬不是說他和言婉不熟嗎?那秦叔叔和秦阿姨都介入兩人之間是怎麼回事?


  修振謙收起了手機,想等著開完會再和秦敬好好聊一聊。


  此時,魯天驕帶著言婉離開了警局,在去醫院的路上,司機開著車,魯天驕和言婉坐在後面。


  言婉猶豫的看著魯天驕,最後還是把心底隱藏的話說了出來,「阿姨。」


  魯天驕看著言婉,眼神帶著責備的神情,「怎麼又忘了,不是說好了要喊媽的嗎?」


  言婉看著魯天驕,鼓足勇氣,愧疚的說道,「阿姨,其實……其實我和秦敬騙了你們。」


  言婉話落,魯天驕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看著言婉,眼神微顫,「婉婉,你是不是和秦敬吵架了?」


  言婉搖了搖頭,「不是的,阿姨,我和秦敬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們是裝的,來騙你們的。」


  魯天驕怔怔的看著言婉,眼中是不敢相信的神情,想到前幾天言婉來他們家裡的時候,秦奉國說的那句話:就怕是秦敬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玩花樣。


  越是想,魯天驕的神情越發的失落,就好像是到手了的兒媳婦就被人搶了一樣。


  言婉看著魯天驕這個樣子,心裡的愧疚不禁加深,握著魯天驕的手慢慢的收緊,「對不起,阿姨,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對不起······」


  看著言婉自責的樣子,魯天驕心裡閃過一絲不忍,看著言婉,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婉婉,不要自責了,你是好姑娘,是秦敬沒有福氣。」


  對上魯天驕的慈祥的眼神,言婉雙眼不禁微微一閃,「阿姨······」


  「婉婉,你要是不嫌棄,就接著叫我媽,我這一輩子就生了這三個冤家,喜歡女兒就是沒有那個福氣,婉婉,你能接著喊我媽嗎?」


  言婉張了張嘴,雙眼之間是不敢相信的眼神,驚訝的看著魯天驕,言婉的雙眼竟然漸漸的變得模糊。


  張了張嘴,言婉喉嚨發堵,好長時間才喊了一聲,「媽。」


  聽著言婉的聲音,魯天驕嘴角的笑意不禁加深,「好好好,婉婉以後就是我的乖女兒了。」


  魯天驕雖然沒有了一個兒媳婦,但是卻收穫了一個女兒,心裡自然是高興。


  這邊,魯天驕帶著言婉去了醫院,而警局這邊,黃洋軒的案子也有了進展。


  文樂正在查看著資料,餘人力和夏雨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餘人力一邊翻看手裡的筆記本記錄的內容,然後對著文樂快速的說道,「我和夏雨拿著黃洋軒的照片在附近的小區里問了一遍,有好幾個人反應,演習的當天黃洋軒就在他死亡的那個地方,有人看到他正在和一個女人爭吵,而且吵得非常凶,因為當時黃洋軒穿的是軍裝,所以居民對這個印象非常深刻。」


  文樂微微蹙了眉,「當時是什麼時候?」


  餘人力看了一眼自己的筆記本,然後說道,「下午三點中。」


  「那個女人是誰?」


  餘人力搖了搖頭,「附近居民表示沒有見過她。」


  此時,辦公室里的氣氛降到了最低,正在幾人沉思之間,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張華和趙欣欣打開門走了進來,「頭,或許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文樂抬頭看著走進來的張華,「說。」


  張華神秘一笑,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文樂,「那是他的女朋友,鄭碧琪。」


  文樂接過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親密摟在一起的照片,男的正是黃洋軒,女人,就是張華口中所說的鄭碧琪。


  「有沒有關於他的信息?」


  張華微微蹙了蹙眉,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黃洋軒的那些戰友只知道他有一個女朋友叫鄭碧琪,這張照片還是從黃洋軒的衣櫥里找出來的。」


  文樂點了點頭,抬眼把手裡的照片遞給餘人力,「查。」


  餘人力接過照片然後走到自己電腦面前,然後開始查找起來關於鄭碧琪的信息。


  沒有五分鐘,鄭碧琪的資料以及他的所有聯繫方式都查了出來,餘人力把資料交給文樂。


  文禮一邊看著手裡鄭碧琪的資料,一邊對著夏雨說道,「帶鄭碧琪過來。」


  「好,馬上。」


  話落,夏雨走出了而辦公室。


  沒有半個小時,鄭碧琪就被帶來了警局,文樂抬眼打量了她一眼,「帶到審訊室。」


  夏雨親自把她押送到了審訊室。


  鄭碧琪給文禮的第一印象就是張揚,即使被夏雨押著過來,眼神中依舊是濃濃的紈絝氣息。


  看著夏雨從審訊室里走出來,文樂靠在單面的玻璃前看了一眼審訊室里的鄭碧琪,沒有要立刻進去審訊她的意思。


  夏雨看了一眼文樂,然後和重案組的成員一樣,站在了文樂身邊,看著審訊室里的鄭碧琪。


  一開始走進審訊室的時候,鄭碧琪由於好奇一直在打量著審訊室,直到坐了十分鐘,依舊沒有看到有人進來,鄭碧琪的臉色逐漸的變了,開始變著不耐煩,站起身來回的走動,最後眼角的看到了這邊的鏡子,直接走了過來,開始劇烈的拍打著單面玻璃。


  站在玻璃另一面的幾人齊齊的蹙了蹙眉心,此時正從外面回來的季凡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單面玻璃那邊的鄭碧琪,又看了一眼正在認真觀察著鄭碧琪的文樂,「再不進去,恐怕待會兒就更加不好審問了。」


  文樂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進了審訊室。


  季凡看著文樂的背影微微一笑,其實文樂是為了讓被審問的人心裡受到不耐煩的情緒,這種情緒會影響到被審問者的心態,到時候審訊起來會更加容易,但是,這種方法運用起來弊端就是,時間長了,容易讓被審問的人產生以後總抵抗心理,到時候審訊起來就會適得其反。


  文樂走進了審訊室,在拍打著玻璃的鄭碧琪動作一愣,轉身看著文樂,上下打量了文樂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譏誚,抱著手臂走過來然後坐在了文樂對面。


  「給我一個交代,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


  鄭碧琪語氣都是囂張的,微挑的眉心顯示著她此時非常不悅的心情。


  文禮抬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打開面前的文件夾,把黃洋軒的照片扔在了她面前,「這個人認識嗎?」


  看到黃洋軒的照片,鄭碧琪微微愣了一下,神情有一瞬間的怔愣,戒備的看著文樂,「幹什麼?」


  看著她的樣子,文樂不禁微微挑了挑眉,然後說到,「你緊張什麼?」


  鄭碧琪的神情順價就受了起來,雙眼微微一眯,看著文樂語氣不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緊張了?」


  文樂冷哼一聲,看著她的眼神帶了一絲冷意,「黃洋軒,你認識他嗎?」


  鄭碧琪看著文樂,戒備的點了點頭,語氣不悅的說道,「不就是吵了一架嗎?至於把老娘告到警局?哼,黃洋軒真特么的小心眼。」


  文樂抬眼看著她,「黃洋軒昨晚死了,遇害身亡。」


  文樂話落,鄭碧琪的瞳孔瞬間放大,看著文樂露出驚訝的神情,「怎麼可能?昨天我們還在吵架呢······」


  看著鄭碧琪的神態,文樂微微縮了縮雙眼,鄭碧琪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看來她也是此時才知道黃洋軒的死訊。


  文樂收回視線,靠在椅子上打量著鄭碧琪,許久,鄭碧琪眼神中逐漸出現了慌亂的神情。


  「你看什麼,我絕對沒有殺黃洋軒,他是我男朋友,我怎麼可能去殺他?」


  文樂雙眼微眯,看著她,冷冷的說道,「但是昨天你和黃洋軒吵架是怎麼回事?」


  鄭碧琪微微愣了一下,雙眼之間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看著文樂的眼神也微微閃躲,許久之後語氣不快的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為什麼連這個也要告訴你?你是什麼人?讓你們的頭過來。」


  文樂眼神微垂,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冷意,「你是殺害黃洋軒的第一嫌疑人,既然在這裡坐著,你就沒有說不的權利。」


  文樂清冷的生聲音讓鄭碧琪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文樂繼續說道,「還有,我就是負責這次案子的重案組隊長,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可以當著我的面直接說。」


  文樂話落,鄭碧琪雙眼之間帶著濃濃的恨意,「你······」


  「現在審訊還能繼續嗎?」


  鄭碧琪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轉過去了頭。


  文樂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資料,「昨晚八點的時候,你在哪裡?」


  冉楣初步斷定,黃洋軒的死亡是在昨晚的八點鐘左右。


  鄭碧琪微微一愣,垂眼微微沉思了一下,然後看著文樂,眉眼之間微微一挑,「昨天是我爺爺的八十歲大壽,我們全家都都去給我爺爺祝壽去了。」


  「在哪裡?有什麼人可以證明。」


  看著文樂,鄭碧琪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至尊大酒店,我是那裡的VIP,那裡的經理可以作證,昨天我五點就過去了,一直待到晚上十一點才離開。」


  文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對著單面玻璃外面人點了點頭,示意餘人力去查。


  餘人力快速的拿出手機,給至尊大酒店打了過去,很快那邊就收到回復,鄭碧琪沒有撒謊。


  餘人力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低聲在文樂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又走了出去。


  文樂抬眼了看了一眼鄭碧琪,起身,淡淡的說道,「你可以離開了,但是手機要保持通暢,我們會再聯繫你。」


  鄭碧琪冷哼一聲,站起身斜眼看了文樂一眼,向著外面走去,「拿著雞毛當令箭。」


  嘴裡不屑的嘟囔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了文樂的耳朵里。


  看著鄭碧琪走出審訊室,文樂微微挑了挑眉,嘴角淡淡的勾了一下。


  現在所謂的名媛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文樂走出審訊室的,站在外面的人直直的看著文樂,季凡挑眉看了一眼文樂,然後說道,「現在怎麼辦?」


  文樂微微蹙眉,抬眼看著夏雨,「行動組那邊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夏雨剛要拿起手機問一下那邊的情況,行動組的一個成員向著這邊走了過來,把一份文件夾進遞給文樂,「剛剛在現場附近的垃圾桶里發現了一把帶著血跡的鎚子,經過法醫鑒定,上面的血跡屬於黃洋軒,黃洋軒頭部的傷口也和這個鎚子符合。」


  文樂接過那個警員遞過來的文件夾,翻開看了兩眼,是一把鎚子的照片以及堅定報告。


  蹙眉翻看,直到翻看到了最後一頁,看到上面的指紋配對結果,文禮的眉心漸漸的鬆開了。


  抬眼看向重案組的眾人,一邊向著辦公室走去,一邊快速的說道,「人力,快點過來查一個人。」


  「是。」


  餘人力快速的跟上了文樂,走進辦公室趕忙打開了電腦。


  「查一個叫路寶田的人。」


  文樂文樂話落,餘人力就快速查找著這個路寶田的信息資料了。


  沒錯,剛剛的那份資料上說的那個鎚子上的指紋就是路寶田的。


  只是片刻,餘人力已經把資料查了出來,文樂垂頭看去,上面有路寶田的所有信息。


  轉身看著夏雨,文樂沉聲說道,「夏雨,把這個人帶過來。」


  夏雨快速的記下來了路寶田的信息,然後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重案組人天抬眼看著文樂,季凡微微蹙眉看著文樂,「兇手是路寶田?」


  文樂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路寶田的資料列印了出來,沉眼看著季凡說道,「黃洋軒的死因我們還不確認,需要等堅定結果,現在僅憑一個鎚子還不能確定就是兇手就是路寶田,我們現在也只不過是瞎忙活。」


  文禮話落,幾人的臉色不禁微微沉了一下,看著文樂的眼神帶著疑惑,餘人力錯愕的問道,「頭,難道到現在為止,我們就沒有得到一點有有用的信息嗎?」


  文樂挑眉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有,起碼這把鎚子還算是有一點價值的。」


  話落,文樂看著手裡的那份文件夾,仔細的打量著那個鎚子的照片。


  照片是高清的,甚至連照片上的白色斑點都能看到,那是乳膠漆留下的痕迹,而且鎚子的木頭把手已經被磨的有了光滑度,這把鎚子的主人,一定是從事裝修事業的。


  根據這個鎚子,順藤摸瓜。


  「張華,去一趟驗屍房,讓冉楣加快點速度。」


  「啊?」張華驚訝的看著文樂,然後一邊不情願的說道,「讓我去嗎?」


  他最害怕的就是驗屍房之類的。


  文樂抬眼唰的一下看向了他,眼神帶著冷意,眉心微蹙,冷聲說道,「去。」


  張華看著文樂這麼堅決的樣子,心頭顫了顫,但還是快速的走出了辦公室,然後向著驗屍房走去。


  重案組辦公室里,文樂等了幾乎是一個小時,夏雨才把路寶田帶來。


  路寶田是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長得比較顯老,來的時候身上穿著一身土灰色的工作服,他走進警局就一直是緊張的狀態,夏雨把路寶田帶進了審訊室,文樂後腳就走了進去。


  重案組的人員全都在單面玻璃外面看著。


  審訊室里,路寶田看著面前的文樂,雙眼微微顫了一下,看著文樂嚴肅的樣子,連頭都不敢抬。


  文樂收回打量他的是視線,看著手裡的關於路寶田的資料,然後問道,「姓名。」


  路寶田抬頭,抬眼看著文樂,「路寶田。」


  文樂沒有抬頭看他,手中的筆微微轉動了一下,繼續問道,「做什麼工作的?」


  「我······我是搞裝修的。」


  文樂點了點頭,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後抬眼看了一眼他,把手裡的那份鎚子的照片拿給他看。


  「這個你認識嗎?」


  路寶田看著面前的照片,微微蹙了蹙眉,然後抬眼看著為了點了點頭,「沒錯,這是我的鎚子,但是前幾天在給上一個搞僱主裝修的時候,不小心落在了他的家裡,我看著是一把壞了鎚子,僱主給的工資又高,我就沒有再去要回來。」


  路寶田顯然還是在緊張,連說起來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文樂看著他,轉動的筆尖也微微一頓,神情瞬間變得嚴肅,「你的上一個僱主是誰?」


  路寶田看著文樂,然後眼神微微沉思了片刻,在兜里拿出來一個小本子,上面記錄的都是他僱主的信息和一些要求,翻看了一番,然後才抬頭看著文樂說道,「是一個女的,大小姐脾氣,要求很多,叫鄭碧琪。」


  當路寶田說道鄭碧琪的時候,站在審訊室外面的幾人神情是齊齊的一愣,然後眉心挑了挑,夏雨則是苦逼的抽了抽嘴角,看著審訊室的路寶田,微微嘆了一口氣。


  鄭碧琪剛被走,然而就要再次被帶回來,跑腿的一定還是他。


  審訊室里,文樂深深的看了一眼路寶田,然後起身打開了審訊室。


  打開審訊室的門,文樂看著面前的幾人,沉眉對著夏雨說道,「帶鄭碧琪過來。」


  話落,文樂再次走進了審訊室里,和路寶田了解了一些情況之後,就讓路寶田離開了,這次,文樂根本就沒有離開審訊室,因為很快,鄭碧琪就被夏雨帶了過來。


  鄭碧琪不情願的走進審訊室,看著抱著手臂坐在那裡的文樂瞬間,臉色難看了,冷哼了一聲然後坐在了文樂對面,別過去了頭,連看也不看文樂一眼。


  文樂抬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紅唇微揚,冷笑了一聲,「看來你今天真是走了霉運呀,一連見了我這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小刑警兩面。」


  小刑警······


  拿著雞毛當令箭······


  這些都是剛剛鄭碧琪說的她,現在她都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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