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章:態度
白子羽直接轉過頭,不敢讓李恪多看一秒自己的眼睛,害怕自己隨時都能哭出來。
“我當然是想要去廚房收拾一下。”
“哦。”
當李恪聽到這樣是聲音的時候十分低沉的回答一句,眼神暗沉下去,一雙手攥緊了手臂,看著那抹瘦弱的背影離開。
他壓抑著心裏無數次想要站起來將這位女人摟在懷裏的決定,李恪拿起筷子吃著飯,狼吞虎咽的吃著飯菜,那眼神時不時看去廚房裏收拾廚房的女性背影。
他不知道吃進去多少飯菜之後,李恪忽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黑眸怔怔地盯著前方,沉默的一言不發。
隻是靜靜的發呆。
這幾天這樣的動作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
那男人的口腔中還在塞著滿滿的飯菜,那眼淚順著眼角一滴滴的往下掉。
場麵靜止。
廚房的白子羽收拾著廚房,擦拭著周圍的一切,那雙手的袖口都被眼淚擦濕了。
這不知道是抹了多少次眼睛才濕透的袖口。
吃飯的時間過去的很快,白子羽走出廚房的時候,看到整張桌子的飯菜幾乎都消失了,那心裏忽然間莫名的寬慰不少。
但是也多了幾分苦澀。
寬慰的是李恪的食欲很好,嘴上說不喜歡自己飯菜,但是還是將飯菜都吃的差不多,和往常一樣。
不開心的是。
李恪食欲這麽不好,是不是心裏的自己已經減少了很多,他都沒有和現在一樣難過,是不是已經不愛自己了。
這一刻那種苦澀在她的心裏好像更大欣慰。
“你吃完飯了我收拾桌子了?”
白子羽的問道,眼神暗淡。
“隨意。”
李恪十分隨性的回答,讓白子羽聽到內容的時候,立馬彎下腰去收拾桌子,嘴上想要說出一些叮囑,畢竟是一輩子都不見了。
但是說些話又怕自己和李恪繼續說下去,然後再一次義無反顧的在一起。
其實她和李恪之間是很可笑的,為什麽會這麽說。
世界上有哪一對情侶是在分手的時候,是深愛卻連囑咐都做不到。
白子羽自嘲的笑了笑,眼神都帶著一種嘲諷,那心中的囑咐始終都沒有說出口。
“彭——”
忽然一陣重重的響聲響起來,白子羽正在收拾感覺到一股不對勁,抬起頭的時候隻看到李恪直接倒在了地上。
整個人剛剛是從椅子上直接昏倒了磕在了地上。
白子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滿臉的慌張無措,急忙的跑過去抱住李恪的腦袋,“李恪.……”
她正發出急躁聲音的時候,忽然感受到手心觸碰的高溫,頓時臉色一怔。
“.……”
白子羽的臉色僵硬到幾乎都說不出來話。
為什麽會這麽滾燙!
李恪的的一直發高燒在這裏……
白子羽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扛著男人沉重身軀走到樓下,打車去醫院的時候已經被醫生送去急救室了。
她坐在急救室的門口,一直在思考不知道此刻要不要通知李恪家人。
畢竟現在是在醫院的。
萬一出什麽事情。
白子羽思前想後,還是打給了李恪母親,現在李恪和誰的關係都不好,打給別人打自己真害怕李恪會出現更大的事情。
自己冒不起這個凶險。
至少打給李恪的母親,李恪是百分百安全的,沒有一點危險的可能性。
白子羽掏出手機播出那個拉出黑名單的號碼,整個心都在揪著,那嘴脣死死的咬住,隻聽到一陣電話接通的聲音。
“白子羽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麽!”
“你都把我的兒子都騙走了,你竟然還有臉麵來給我打電話!”
“.……”
白子羽聽到對麵不善的聲音,臉色稍微的沉了沉,一隻手攥緊了手心,“阿姨現在不是我們爭吵的時候。”
“什麽叫做不是我們爭吵的時候,白子羽我兒子都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掏心窩子的送給你,牛在這裏每天都在做什麽?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在跟著別人鬼混,這就是你做的事情!”
“我兒子就是被你那副幹幹淨淨的臉蛋給騙走了!裝的青春無辜,骨子裏什麽樣的人我早晚有一天會讓我兒子了解。”
“阿姨。”
上一次顧媛正想要說出來李恪現在在醫院的消息,但對麵的那犀利的聲音根本不給自己任何說話的空間,狠狠的打斷了自己的話便是一頓指責。
“白子羽以後別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你我兒子我自己會管好,我也請你收斂一下你的狐狸精心腸,馬上給我遠離我兒子,否則別怪我連你唯一的家族繼承權我都給你剝奪!”
“大不了弄的魚死網破,我是英國的頂梁柱,誰敢拿我怎麽樣!我這個母親必須要國家領權人稱職!”
莎白的聲音帶著篤定。
“阿姨您難道不感覺你說這些話很多餘嗎?你心裏清楚,從小到大都沒有對李恪您的兒子盡到一絲絲的家長的職責,等到你的你的孩子大了,你想要好好的補償你的兒子,好好的讓你兒子感受母愛,但是你想過嗎,您的兒子大了,現在已經二十七歲了,您都錯過了二十幾年,現在你的兒子都快要到了而立之年,他擁有了自己思維和選擇,你在這裏摻和!我隻能說你這個母親過於自私!”
白子羽的聲音一字字堅定,帶著指責,大概這些話也從來都是李恪想要說的話吧。
從李恪對他的母親這樣態度自己都能看出來,在聽說一些李恪小時候的事情,有些事情都顯然易見了。
明顯是從小的李恪母親為了權力在這裏忽略自己兒子,現在等到大了想要限製自己兒子的自由,這位母親除了評價自私她都不知道還能說什麽是正確的。
“你白子羽有什麽權利在這裏指責我!”
當莎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頓時火了,在電話裏怒氣滿滿地質問。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沒想到這位小女孩竟然是如此大膽。
“我沒有指責您!這個您真的想多了。”白子羽漏出一抹虛假的笑容,口吻帶著一絲絲的疏遠,“我哪裏敢指責你們!隻是你說的話做的事情,我想發表自己的意見而已,您都是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我這麽幾句都忍不住了,我是說您不如我的忍耐力,還是說我說話太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