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章:隱老的舊友
模糊中,李恪仿佛嗅到了一股悠然的竹香,感受到了那微潤的空氣,竹香夾雜在空氣中,正在浸潤著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腳踩下,又仿佛能聽到那葉片和樹枝斷裂的聲音,真實的就像自己在親身經曆一般。
眼前的場景讓李恪覺得陌生又熟悉。熟悉的是這地方自己似乎來過,陌生的是這裏似乎少了什麽人。
“悠然林?”
嘴巴一張一合,悠然林三個字輕飄飄的從李恪嘴中說出,讓李恪眼前的畫麵瞬間清晰,同時也讓李恪的頭腦瞬間清醒過來。
在李恪恢複清醒的時候,博厲聽到李恪說出悠然林三個字已經震驚的無法言語。
“你在這茶裏加了東西?!”
“你怎麽會知道悠然林?!”
李恪惱怒的質問著博厲,博厲也是吃驚的詢問著李恪。
見博厲也知道悠然林,而且這茶很明顯是柳易生製作出的茶,李恪開始懷疑博厲的身份。
隱老提到過,他們當中有幾個人早已突破太上境界前往了九重天,但是當時隱老並沒有說明那幾個人都是誰。
難不成眼前這博厲就是其中之一?
“你……你見過柳易生了?”博厲仍舊不死心的詢問著李恪,臉上的長須微微抖動著,說明他現在很緊張,同樣也很激動。
“沒錯,我見過柳易生,同時也認識隱老。”
察覺到博厲的身份,李恪暫且放下了博厲在茶中放藥這件事,準備跟這個家夥把關係撇清。
如果博厲真的是隱老他們的同伴,那他說不定就多了一個幫手。
而且觀察了這段時間,李恪也能看得出博厲在這九重天上還是有一些地位的。
“你,你是怎麽認識隱老頭的?隱老頭和柳易生,他們過得怎麽樣?”博厲的聲音期待中帶著苦澀,似乎是在後悔。
“隱老正在突破到太上境界,柳易生已經死了……”說完這個結果,李恪又補充道:“鬼羧殺了他。”
“柳易生已經死了?”博厲呆愣的看著李恪,有些難以消化李恪帶來的這個消息。
當初他突破到太上境界進入九重天的時候,柳易生明明是已經即將突破到太上境界的程度,他還以為用不了多久就能見到柳易生了,卻沒想到柳易生竟然辭世了。
而且還是鬼羧下的手……
“當初就應該徹底解決掉鬼羧那混蛋!”博厲整張臉漲得通紅,能看的出他現在是有多憤怒,恨不得親手殺了鬼羧。
但是在這份憤怒過後,他眼中的怒火又被悲傷代替。
眼眶微紅的看著茶杯中還飄著一片茶葉的茶水,博厲小心翼翼的將茶杯拿起,苦笑的看著茶杯中的茶水說道:“這麽多年了,已經習慣了喝這家夥做的茶,我還等著他來這裏給我做茶,沒想到當年那一別就是永別。”
“你難道就沒想過隱老和柳易生來了這裏以後,也會遭遇跟你一樣的痛苦嗎?”
聽到博厲這麽說,李恪心裏突然生出一股火兒,恨不得一拳打醒眼前這個老家夥。
但是麵對李恪的質問,博厲也隻是更加陰鬱的說道:“你以為我想嗎?如果有選擇的話,我也不希望他們出現在這裏,但是現在我別無選擇。”
“這話是什麽意思?”
李恪看著還在隱瞞著自己真相的博厲,義正言辭的說道:“如果你現在將一切告訴我,我或許能幫得上你。”
“沒有那麽容易的。隱老應該跟你說過除去鬼羧,我們還有七個人吧?這七個人中,除了我,還有另外兩個人也來到了九重天,而且時間比我還要早。可是他們現在卻沒有跟我在一起,奇怪為什麽嗎?”
博厲聲音悲切的說著,見李恪並不吭聲,這才忍著痛繼續說道:“我來到九重天以後,在那幾個人威脅下見到了他們,其中一個人已經變成了屍體,另一個人也被去了手腳,整日被關在牢籠裏。
我想過要救他,在得知了九重天上的真相以後我也想過要去將這個事實告訴那些想要來這裏的人,但是那幾個人卻將他關了起來,利用他的命來威脅我。隻要我將真相說出去,他們就會要了他的命!
我別無選擇,我不能再看著另一個同伴也在我的麵前變成屍體!”
說到最後博厲幾乎是在嘶吼,每一聲嘶吼中都夾雜著無奈與憤怒,還有什麽都做不了的自責。
對於博厲來說,如果隻是他自己承受這一切,那他無所謂,哪怕是丟了性命心裏也不會有什麽波瀾。可是一想到自己多年的好友會因為自己的話慘死,他就做不到那麽殘忍。
所以無時無刻,博厲都在祈禱著其他人不要突破到太上境界,他能做到的也隻有這些。
“那幾個人實力怎麽樣?”
“哪怕是我們七個人聯手,也沒辦法對付他們中的一個。”
一番發泄以後,博厲也平靜了下來,慎重的警告李恪道:“如果你是單獨對付他們中的一個,你或許還有贏的可能。如果他們聯手,你絕對沒有贏的可能!所以你能抓住的唯一機會,就是巔峰強者賽。”
“為什麽?”
“因為巔峰強者賽是一對一的比賽,由更上層的那些家夥操控,所以別人沒有幹涉比賽的權利。而且在比賽過程中,你可以受到保護,所以你需要在比賽中殺了他們所有人。”
“那幾個人什麽時候回來?”
“應該是在巔峰強者賽的前一天,這一天你需要隱藏好,別被他們發現。”
或許是因為李恪認識隱老和柳易生,又或者是博厲從李恪身上看到了唯一的希望,至少現在他是盡心盡力的給李恪提意見。
但同時,他也不得不為自己和那個還被關押著的好友想。
“在比賽的這段時間,我們需要裝作不認識。”
“我明白。”李恪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喝完茶杯中僅剩的茶水,直接起身離開了博厲的住處。
看著李恪的背影,博厲歎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將這賭注壓在他的身上,也不知道究竟對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