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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所迷離的陳少棠(十八)

  「陳先生,我們見過?」


  齊健想先弄明白他和陳少棠到底有什麼矛盾點 ,第一 他不認識陳少棠,第二陳少棠擺明了是想和他過不去。


  陳少棠貼近齊健的臉,歪了一下頭,在齊健以為他要說什麼的時候,走開了。


  齊健回到家裡,林靜痕才哄完孩子睡覺,她從公司退下來,林靜痕就開始漲心眼了。


  以前她從來沒有拿過錢給家裡,可是這個月這已經是第二次她將齊健送給她的東西給賣了,反正婆婆是不會知道的,她平時又不喜歡佩戴那些東西,她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走。


  齊健既然不信任她了,那麼彼此的新人打破,誰也別信任誰。


  想到這裡林靜痕的心裡發苦,如果是榮錚呢?

  應該是不會的,聽說榮錚對王拓羽是極好的,很多的東西都是在妻子的名下,那樣的男人才是一個丈夫,林靜痕趕緊阻止自己的想法,最可悲的女人就是羨慕其他人慢慢失去了自己。


  這不是她要的。


  「回來了?」


  林靜痕接過齊健手裡的衣服,兩個人上了樓,齊健看著林靜痕的背影。


  「你見過陳少棠本人?」


  林靜痕一愣,點點頭。


  「是啊,托朋友找到了他,可是跟想象中得……」


  剩下的話林靜痕沒有說,齊健也沒有問,他當然知道林靜痕是要說什麼。


  這個陳少棠不按常理來出牌,有點詭異的是,他對自己似乎有敵意,他確定在腦子裡沒有這個人的影子,那是怎麼回事兒呢?


  齊健想不明白,陳少棠到底意欲何為?


  躺在床上,因為喝了一點酒,所以身上沾了一些味道,林靜痕端給他一杯水。


  看著她在地上忙忙碌碌的,齊健其實很想叫她坐下陪陪自己,夫妻是有話需要說的,可是他們似乎永遠都沒有,每天就這樣,他像是主人,而她像是僕人,這是齊健不願意看到了,可是似乎改變不了。


  「靜痕……」


  「你躺一下 ,我去把你的衣服送下去……」


  齊健想告訴她,這些事兒自然有人做的根本就無需她這個女主人去做,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也許她是願意做這些更甚見到自己呢。


  齊健換了衣服去了書房,林靜痕將齊健的衣服送下去,快快的趕回來了,可是人沒了。


  她知道齊健是去了書房,看著那道門上了床。


  齊健坐在書房裡抽煙,他現在越來越弄不懂林靜痕了,她到底是想要什麼呢?


  也許一開始他們的婚姻里沒有愛的,可是愛是可以培養的,為什麼她就是一直在逃避呢?

  齊健想如果他的事業倒塌,林靜痕會是第一個走人的人。


  上網去看新聞,很多年沒有遇見的老朋友跟他說話,齊健頗有些高興。


  對方嘰里呱啦的說著,看見了榮家棋,榮家棋現在似乎變了一個人,齊健苦笑著。


  變了嗎?

  如果遠距離看是變了,也許也確實有一些改變,可是她骨子裡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看榮家棋對他講話,他就知道了。


  說實話他也不認為就全是他的錯,他說過了開始是他的錯,可是後來發生這麼多,他們也離婚了,做朋友不是很好嘛?


  何必對自己這樣呢。


  齊健不想在去想榮家棋,那一次就夠了。


  *


  王拓羽每天閑的身上都要長毛了,就開始拿榮家棋的家開始試驗,開始是把好好的燈給拆了,然後是大門也給弄壞了,今天則是。


  「家棋,你趕緊回來,水龍頭壞掉了……」


  榮家棋趕回來的時候,家裡都發大水了,也不知道樓下有沒有被淹。


  「總閥門怎麼不關呢?」


  榮家棋慌慌忙忙的進去找開關,王拓羽攤手,她現在跟一個落水雞也差不多了,全身都是水。


  「我要上哪裡知道有開關?」


  榮家棋抓頭髮,大哥你到底什麼時候弄走你老婆,我要瘋了。


  請人收拾乾淨家裡,榮家棋坐在沙發上看著王拓羽,王拓羽跟一個受傷的小媳婦兒似的,無辜的看著她。


  「你什麼時候回家啊?」


  她要是在不回家,可能下一個會瘋掉的人就是自己。


  王拓羽乾笑兩聲。


  「難道你不要我了嘛,難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榮家棋擺手,好,停。


  「我投降……」


  王拓羽知道如果自己在玩那些東西榮家棋一定會發飆的,所以她最近換了方向,每天待在家裡給女兒打電話,可是……


  「別走啊,媽媽這麼無聊你忍心看著媽媽沒有人跟玩嗎?」


  榮媛媛心裡很是無奈,坐在沙發上,可是腿太短了,坐在上面腿就進去不少了。


  攤手。


  「媽媽,你今年幾歲了呢?」


  王拓羽不要臉的說著。


  「兩歲……」


  榮媛媛恨恨的看著電話,媽媽真的很無恥。


  「我叫奶奶去給你餵奶……」


  王拓羽扁扁嘴,這是什麼女兒啊,一點都不體會她媽媽的辛苦,她當初挺著一個大肚子懷著她,對她至少還有恩吧?


  好吧,這女人腦子裡在跟她自己生的孩子算恩情,果然是空虛,寂寞,冷。


  一味的待在家裡,不是她王拓羽的菜,想想還是去看看榮錚吧。


  其實也不算是看榮錚,她是關心公司的情況,要是賠錢什麼了,將來離婚不是一毛錢拿不到嗎。


  也不知道她是安慰別人還是安慰自己呢。


  榮錚掛了電話,扯扯領帶。


  王拓羽裝模作樣的推門進來,他抬起頭看著她。


  「怎麼不敲門?」


  眉頭挑的老高。


  挑就挑誰怕誰啊?

  王拓羽抱著胸,掀起唇角。


  「我還沒有聽說過,老闆進員工的辦公室需要敲門的……」


  榮錚不理她,她一個人在哪裡嘟嘟囔囔的,可是榮錚就是不理她,王拓羽咬著牙,算你狠。


  脫了外套。


  「今天怎麼這麼熱呢?」


  拿著小手扇啊扇的。


  榮錚懶得抬眼去看她,拓羽生氣了,竟然爬到桌子上去了,雙手捧著榮錚的臉,一直講他的臉放在自己的胸口,這樣不信他看不見。


  榮錚是看見了,他退後一點,挺淡定的看著她。


  「怎麼了?」


  怎麼了?

  這不像是榮錚的作風啊,垮著臉,還是算了吧,她現在人老珠黃了沒有吸引力了,還是滾吧。


  要爬下去的時候榮錚揪住她後面露出去的帶子,結果他也不知道那是她內衣的帶子啊,就這麼一拉,王拓羽伸出手去護胸,糟糕了。


  榮錚的臉都黑了,鍋底多黑,他的臉就多黑。


  王拓羽乾笑了兩聲。


  「哈……哈……」


  轉身要跑,事情不太妙。


  榮錚一把拉住她的脖子,她乖乖的背他壓在桌子上。


  「新型內衣?」


  他用手,兩根手指頭拎著,今天是他好奇的拉了一下,如果是被人呢?


  那不是要被看光光了?

  到底有沒有一點女人的自覺啊?

  「你的身材糟糕透了,不適合這麼穿,以後不許穿了,聽見沒?」


  她本來還覺得自己理虧,可是聽聽他說的話,她的身材糟糕透了。


  「我下次出門就什麼也不穿……」


  榮錚冷笑。


  「就是不穿也沒人看,有本事你別穿。」


  激將法。


  王拓羽眼睛都紅了,以為她不敢是吧?


  行,她就脫給他看,說著踢開他開始解褲子。


  榮錚都傻眼了,她這大白天的是在幹什麼啊,脫下自己的西裝蓋在她的身上,抱著她進了休息室。


  「行了,我不用你管,你去忙你的工作吧,反正我也沒有它重要,讓我自己去自生自滅吧……」


  榮錚無奈的嘆口氣。


  「我為我剛才的話道歉,你的身材很好……」


  王拓羽才不信呢,聽說男人都比較喜歡大的,他以前那些話都是哄她的,她現在算是看明白眼前這個男人了,他幹嘛結婚啊,他就應該去當和尚,或者是和尚的頭領。


  打死也不肯理他,榮錚沒有辦法,只能用老辦法讓她屈服。


  王拓羽都要恨死自己的身體了,意志多麼的堅定,可是身體早早犯賤。


  「真的很好, 沒有人比你的身材更好了……」


  王拓羽別開臉,他自己都說了,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就是狗屁。


  王拓羽一口咬在榮錚的脖子上,榮錚和那些又肌肉的不同,他以前也喜歡去健身房,可是她不太喜歡身上有肌肉的男人,因為抱著不舒服,後來他就減少了去的次數,現在身上的肉很緊,但不會很硬,這是王拓羽所喜歡的。


  每一次摸啊摸的,摸的她自己心裡就犯花痴。


  她是喜歡榮錚的身體,不是喜歡他那個人,哼。


  「卑鄙,你不是不理我嗎,現在你幹嗎呢你弟弟幹嗎呢都給我死開……」


  榮錚不喜歡她這麼說話,一點都不喜歡,所以加重了懲罰的力度。


  「以後不許這麼對我說話……」


  王拓羽扁扁嘴,在這件事情上,好吧,女人是弱者。


  王拓羽冷靜下來就發現了一點問題,她揪著榮錚的胸,他有點不舒服。


  「鬆手,聽話……」


  王拓羽偏不鬆手,你揪著我的時候怎麼沒鬆手啊,不僅沒松反倒自己就上了癮,一直在拉扯著,然後彈回去在拉扯。


  榮錚無奈的按住她的手。


  「我要是胸大了怎麼辦啊?」


  王拓羽冷笑。


  「那多美觀啊,我送你可愛內衣……」


  榮錚捏著她的鼻子不讓她呼吸。


  「你是不是想讓我陪家棋啊?」


  不笨的那個人似乎終於找到了點什麼,狐疑的看著自家老公的臉。


  榮錚想著,終於是繞過來了。


  「你沒發現家棋有點不同?」


  他問。


  不同?


  王拓羽想,你要是說是不同吧,這兩年家棋變了挺多的,可是這個是有前提的,只要不看見齊健似乎她沒有問題,可是看見了祈健,她的情緒就不受控制。


  榮錚淡淡的說著。


  「她心裡恨齊健和林靜痕……」


  這點王拓羽也知道,如果是她,她也恨啊。


  沒有什麼問題啊,可是當榮錚說起榮家棋說的那些話,王拓羽傻眼了。


  「她不會的吧……」


  會不會她也不敢肯定了,王拓羽覺得榮家棋受到的傷害現在依然沒有好。


  「齊健的那個公司就那麼的不好吞嘛,讓它倒閉他和林靜痕自然過不好……」


  榮錚看著自己的老婆,嘆口氣,她以為事情就像是她說的那樣,說一句就完了,就達到目的了?

  哪裡有那麼簡單的。


  王拓羽覺得這個問題不是她需要去管的,她目前需要做的就是跟著榮家棋,至少有她在,榮家棋和齊健碰面的機會不會有。


  可是誰能想到意外呢。


  榮家棋看見了很久沒有看見的朋友,約好了見面,對方是一個男的,曾經他們都是一個圈子裡的,所以都熟悉。


  誰知道那個男人偏偏是個隨嘴吧,那些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齊健說的,反正他是都跟榮家棋說了。


  榮家棋開始臉色只是有點難看。


  「我那天和齊健聊天,網路,他跟我說,你似乎有點性冷感是吧?……」


  榮家棋的心一下子被捅了一下,他們都離婚了,他現在還不放過她是吧?


  心中的恨又冒了出來,對面的男人像是沒有看見一樣。


  「其實齊健和林靜痕也就是那樣吧,不見得有多好,他們之前想要第二胎來著,可是暫時放棄了,家棋啊你說說你何必糟踐自己呢,要是當時的那個男人有病……」


  男人似乎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麼,趕緊收聲,然後不自然的起身說是自己還有事兒就走了。


  男人和男人之間說的話本來就沒有什麼顧忌,齊健哪一天也是因為心情不太好,誰知道話轉了一圈進了榮家棋的耳朵里,味道似乎又有些變了,然後……


  榮家棋的手一直在抖,根本都沒有辦法開車。


  她給王拓羽打電話、。


  「嫂子,能不能來接我?」


  王拓羽聽著她的聲音有點不對,趕緊去找她,找到榮家棋的時候,她的手還在抖。


  那件事情她真的再也不願意想起來了,年輕的時候衝動,她不斷的後悔,寧願那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騙自己都過去了,可是原來沒有,所有人都知道。


  齊健在拿這件事來笑話她是吧?

  她怎麼會那樣呢?


  榮家棋抱著頭一直哭。


  「家棋……」


  王拓羽將車停好,拉著她快速上了樓,抱著她,安慰著。


  「 你跟我說,怎麼了?」


  榮家棋話說的很少,可是意思足夠了,王拓羽腸子都要被氣出來了,齊健是不是有病啊?


  他跟別人說那些要幹嘛?


  王拓羽哄著榮家棋。


  「雖然過去很不堪,可是是自己選擇的就要勇敢的去面對,只是多了一個身體上的夥伴,國家並沒有說這樣是犯法,你有什麼錯?家棋,你那時候年輕不懂事,現在明白了就好了,過去的就應該過去,齊健說什麼重要嗎?他是一個不合格的男人,在離婚之後講前妻廢話的男人最沒種,相信嫂子,他早晚沒好報……」


  王拓羽認為胸襟最大的男人是無論前妻有什麼過錯,他會笑著跟別人說,都是我的問題,她很好。


  可是明顯齊健不是這樣的男人,他太小心眼了。


  反正王拓羽是越來越不待見他了,榮家棋是屬於落荒而逃,王拓羽告訴她,她不要跟任何人說齊健的壞話,就說他好。


  「我不甘心……」


  榮家棋當然不願意這麼做,他對自己的傷害還不夠嗎?

  還要自己去讚揚他?


  王拓羽嘆口氣,她知道事情是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她等於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可是她覺得這樣才是對齊健的輕蔑。


  王拓羽陪著榮家棋去看心理醫生,然後陪著她每天健身,跑步打球。


  榮家棋在一個月後似乎情緒終於穩定了,王拓羽是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該解決的還是要解決,光著避著有什麼用啊?

  現在那邊說的話她大概都能猜到,家棋躲開了,剩下的話齊家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不是嗎?


  平白無故的給他們家做了好人的機會。


  榮家棋休息了一段時間,手頭上的工作又多了起來,她好像忘記了王拓羽似乎在跟榮錚爭吵。


  榮錚需要回去一下,他事先跟榮家棋說了,這次要她一起回去。


  是他們父母的生日,好幾年沒有過了,這次榮錚想給他們過。


  榮家棋點頭。


  下飛機的時候王拓羽一直在告訴榮家棋,還有她站在她的後面呢。


  榮夫人看見自己的女兒,她沒有覺得有什麼,畢竟榮家棋每次回來都是正常的,其中的變化不長時間在一起,是看不出來的。


  榮夫人要去挑衣服讓榮家棋和王拓羽陪著。


  好死不死的遇上齊夫人了,她也是在量尺寸。


  榮家棋的身體有些僵硬,王拓羽掐了她一把,帶著笑臉看著齊夫人。


  「齊夫人好啊,好久不見了……」


  齊夫人看著王拓羽的臉,笑著,笑容里都是不屑,她當然看見榮家棋了,她還好意思回來?

  王拓羽在榮家棋的背後用力一擰,榮家棋差點叫了出來,可是忍住了,真疼啊。


  一疼似乎就忘記了別的什麼。


  「阿姨好啊……」


  齊夫人冷著臉沒有說話。


  榮夫人和榮家棋在裡面試穿衣服,齊夫人似乎是有人陪著來的,一起在閑聊,說著說著話題就扔到了榮家棋的身上。


  「你說那時候她的那張照片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齊夫人挑唇。


  「誰知道了呢,你看像是假的嘛?有的女人自己耐不住寂寞,出去花天酒地的,她以為她自己跟男人一樣呢,結果呢?」


  齊夫人不屑的說著。


  王拓羽現在是明白了榮家棋的感覺,她是真的恨不得拿著小巴掌拍死眼前的兩個長舌婦,她們都是有教養的人,怎麼跟市井潑婦似的呢?


  撩撩自己的頭髮。


  榮家棋從裡面出來的時候,旁邊的人一直再說這衣服適合她,她只是敷衍的笑笑。


  齊夫人冷哼了一聲,沒一會兒林靜痕從外面進來了,齊夫人似乎格外的喜歡今天的氣氛,拉著林靜痕一直在做戲。


  王拓羽多少聽說過,這個齊夫人對林靜痕也不見得就真的是那麼好,當然一些東西該有的,林靜痕這個兒媳婦似乎沒有。


  齊夫人讓林靜痕進去換衣服,這次榮家棋的情緒抗住了,她沒有避開也沒有不屑,只是像看著陌生人一樣的看著林靜痕。


  林靜痕從裡面出來,齊夫人帶著一套首飾帶在林靜痕的脖子上。


  「媽送你的……」


  林靜痕對婆婆笑笑。


  榮夫人帶著女兒和兒媳婦兒定了衣服就離開了。


  榮夫人的格調是不願意降低自己的身份和那樣的人爭口舌之快,她上車之後拍拍女兒的手,榮家棋對母親笑笑,可是笑容里有些哀愁。


  她是回來過幾次,可是從來沒有像是這次一樣,如果來的人多提起那件事怎麼辦?

  她有點苦惱。


  回到家裡,那姑嫂倆就在樓上不知道在商討什麼,榮夫人看著樓上嘆口氣。


  她現在認為自己作對的唯一一件事兒就是有了這個兒媳婦,雖然拓羽能力是不行,可是要一個能力強的女人做什麼?

  直接雇傭工作人員就好了。


  嘆口氣回了房間里。


  *


  「明天你和齊健過去,記得不要丟了臉,我稍後也會去……」


  林靜痕點點頭,接過傭人手裡遞過來的衣服,拿著正要上樓,她婆婆又說話了。


  「那首飾是我借你的,用完瞭然后還給我……」


  林靜痕的身體頓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好,上了樓看著被她仍在床上的首飾,冷笑著。


  齊健回來的時候林靜痕的臉色不是很好,他問她怎麼了,林靜痕也是不說。


  齊健繼續去書房,林靜痕第一次給母親說了自己的情況。


  「媽,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要離婚啊?」


  她有點坐不住了。


  林靜痕的母親一愣,不明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說要離婚呢?


  「怎麼了?」


  之前她雖然沉迷了一段賭博,可是 好在現在是收回心了,他們家雖然不像是別人家那麼有錢,可是該有的都有。


  她女兒要是被人欺負,她肯定是 要找上門的。


  林靜痕就把齊母的做法說了,林母哪裡能想得到那麼有錢的人家裡面的人會是那麼的摳?


  「齊健呢?」


  林靜痕和母親 坦白的交代。


  「媽,我沒有喜歡過他……」


  林母更是一打擊,不愛人家結婚?

  難道是她真的落後了,可是孩子到底是自己親生的,想著想著所有的問題就都是齊健的不對了。


  他一個做丈夫的,不能給妻好的環境,那些東西就是送給他們家靜痕,她都不會要的,可還要特意的吩咐一聲。


  林母想了一下,這事兒還是需要自己來出面。


  她給齊健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要明天晚上一起吃個飯。


  齊健一愣,回到房間上床的時候,對著林靜痕說了一聲。


  「你媽說明天晚上一起吃飯……」


  林靜痕明顯是一愣,齊健就以為她是不知道。


  「行了,睡覺吧。」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齊健也不喜歡林靜痕的家裡,因為沒有什麼值得說的,他的朋友當中,所有的差不多都是聯姻,就算不是聯姻的可是找的也是 門當戶對的,除了他。


  他們說起老婆的娘家,這是齊健的雷區,別人也知道他太太只是一般人就不當著他的面說。


  齊健不喜歡林靜痕家裡的每一個人,從結婚就見過那一面,之後在在也沒有見過面,可以說是刻意的躲著,今天林靜痕母親的這個電話,讓齊健心裡很不舒服。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林 母突然說起齊母跟林靜痕 要首飾的事情。


  「是這樣的,我們靜痕呢,家裡是沒有多少錢,可是該有的規矩她有,如果真的需要哪些首飾的話,我也可以賣給她……」


  齊健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心裡很不爽。


  這是他的家事兒,現在被攤白於別人的視線下,算是什麼意思?

  齊健覺得林靜痕這點非常的不聰明,如果覺得不舒服或者有意見可以對他說,為什麼要拐彎抹角的去對她娘家的人說,然後來對他發難。


  林靜痕也沒有想到母親會說這些,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她今天失誤了。


  齊健飯都沒有吃飯,笑著起身說,自己還有些事情要做。


  就把林靜痕的一家給仍在哪裡了。


  林母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他是什麼意思?他們家平時就是這樣對你的?」


  林靜痕苦笑著。


  送走了父母,齊健的車子在外面等著,林靜痕上了車,她心裡很是火大。


  就算是不尊重她,至少也要尊敬她的父母吧?

  齊健的臉陰沉著。


  「你如果有問題為什麼不對我講?要拐彎抹角的讓你媽來說?這是我們的家事兒,有必要讓外人知道嘛?還是你怕自己不夠丟人?」


  齊健是在氣頭上,說話重了一些,他討厭林靜痕把自己家跟她家放在一起。


  那是有區別的。


  林靜痕看著齊健的臉。


  「那是我媽,她怎麼就是外人了?」


  林靜痕是個聰明的女人,可就是太聰明了,一瞬間她腦子裡想過許許多多。


  似乎一切就是從榮家棋開始出現變得不一樣了,齊健和榮家棋……


  一個簡單的事情,可是她拐了十八道彎去想,肯定是會想出一些事情來的。


  齊健覺得談的非常的不愉快就沒有在說話,林靜痕也是。


  回了家,兩個人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被齊母給知道了。


  她一直覺得林靜痕還算是不錯,可是現在看起來,似乎這個兒媳婦也有了反骨。


  她讓人上去叫林靜痕下來。


  「我聽說你媽昨天給齊健打電話了?有什麼事情需要讓齊健這麼忙的時候被交出去?我養的兒子是你媽隨隨便便就能叫出去的?」


  齊夫人是從心裡打心眼沒有看上林靜痕的一家,現在所說的每句話表露她內心的情緒一覽無遺。


  林靜痕低著頭不說話。


  「我要回我的首飾你有意見了?那是我自己的東西,我為什麼不能要回來呢?你不過是我孫子的媽媽,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林靜痕咬著下唇。


  齊夫人還在繼續。


  晚上榮夫人大壽請了很多的人,劉菁畢竟年級是大了,來了就走了,只是簡單的祝福了一聲,可畢竟雙方的關係在,所以沒有人挑,倒是王拓羽今天難得有點女主人的架勢,挽著榮錚的胳膊,一直在笑。


  齊健和林靜痕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完全的貌合神離。


  齊健有點羨慕榮錚,至少王拓羽的娘家不會讓他有哪些的麻煩。


  想起林靜痕對榮錚特殊的感情,他別有深意的看了林靜痕一眼。


  林靜痕當然不會不知道,可是她沒有心情現在去理他。


  簡單的跟榮錚夫婦打了一聲招呼。


  林靜痕去跟那些太太聊天,齊健自己走開了,在外面看見了榮家棋。


  齊健才要躲開,榮家棋叫住齊健。


  「我有那麼可怕嗎?」


  她微微的淡笑,齊健的心裡有點摸不準榮家棋是怎麼回事兒。


  「上次我看見……」


  榮家棋說起自己看見了朋友的那件事兒,齊健點點頭,他之前也有跟他聯繫,因為他們有共同的朋友,所以聊的還算是愉快。


  齊健覺得榮家棋身上似乎有了一點不同。


  「看什麼?」


  「你好像是變了一點。」


  和上次所看見的是肯定不一樣的。


  榮家棋笑。


  「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呢?」


  有了那麼一點的小俏皮。


  齊健攤手。


  「過去的事情,我恨抱歉,家棋……」


  榮家棋明顯是不願意聽見這個。


  「齊健,過去的事情我都忘記了,希望你也忘記,以後不要在提了……」


  因為說起這個的時候榮家棋的聲音有點冷,所以齊健以為她是不高興提起這些,馬上閉上了嘴巴。


  榮家棋謹記王拓羽告訴她的每一句話,她今晚表現的很成功,她微微的揚起唇角,算是對自己的嘉獎。


  「對不起,我需要進去一下,失陪。」


  榮家棋對齊健點點頭轉身離開,剩下齊健一個人站在原地。


  樓上陳少棠看著翩翩離開的女人,現在事情似乎有些好玩了。


  齊健啊齊健,你知不知道你的優柔寡斷可能會讓你屍骨無存的。


  女人有時候狠起來比男人還會兇狠的。


  陳少棠端著酒杯,今晚可能最大的亮點就是陳少棠的出現,他和榮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所有的人都在猜測,甚至大家想的就是,也許陳少棠和榮家棋在某種程度上是有什麼聯繫的,畢竟只有他們的年紀相當,而且以陳少棠低調的做法,這樣的場合他是不會出現的。


  陳少棠擋住榮家棋的去路。


  「榮小姐,我今天有幸做你的男伴嗎?」


  榮家棋討厭陳少棠,這個男人嘴巴里蹦出來的話都是她不願意聽的。


  她好像就能看見 他的內心裡對自己的嘲笑。


  「沒有……」


  陳少棠也沒有在意,聳聳肩。


  「你如果和我一起出現,我想現場一定會達到很高的氣氛,你不想看看你前婆婆臉色蒼白的樣子嘛?」


  榮家棋停下腳步了,她似乎對這個提議很有興趣。


  「陳少棠,我們認識嗎?或者我幫過你,或者得罪過你。」


  是敵是友現在榮家棋還沒有看清。


  陳少棠笑,誰知道了呢。


  總之對他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我是不會做的。


  伸出胳膊,榮家棋上前挽住。


  「我的提議你是動心了是吧?相信我,齊健會回到你的懷抱里的,到時候……」


  陳少棠剩下的話沒有說,那意思需要你自己體會的。


  榮家棋笑,可是眼睛都是對陳少棠的討厭。


  「有沒有對你說過,你真的很討厭,讓人吃不下飯,沒吃就飽了……」


  陳少棠大笑。


  「那榮小姐應該感覺榮幸,這樣你就不用減肥了,不是很好嗎?」


  榮家棋懶得去跟他費唇舌。


  榮夫人的第一支舞,按理來說應該是榮先生的,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是榮錚的。


  榮錚和榮夫人,然後榮先生和榮家棋,大家開始慢慢的加入。


  陳少棠站在一邊對著榮家棋舉著手,那樣子好像是在逗貓,榮家棋用冷眼看著他,神經病。


  齊健和林靜痕就在榮家棋和榮先生的身邊,自然是看見了。


  齊健的心裡有點不舒服,榮家棋和陳少棠是什麼關係?

  陳少棠那樣對自己,是因為榮家棋?

  齊健越是想越是覺得奇怪,你說上次榮家棋看見他還是那個樣子,可是現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那是對他有恨,這個他清楚,那現在呢?

  恨沒有了嗎?

  恨為什麼會沒有了呢?


  就是 她愛上了別人。


  那個別人是陳少棠?

  齊健的心裡悶悶的,林靜痕看著榮錚的背影,她這輩子最為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辦法嫁給榮錚。


  林靜痕淡淡的收回視線,順著齊健的目光看過去。


  榮家棋是榮家的大小姐,要什麼沒有啊?


  林靜痕看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不屑的笑著。


  榮家棋和陳少棠在裡面跳舞,陳少棠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榮家棋一直在笑,笑的很開心,可是她的眼睛恨不得把陳少棠給吞了。


  陳少棠一邊淡定的跳著舞,一邊說著。


  「我記得那張報紙上榮小姐後背好像是有個印記,今天怎麼沒有看見呢?」


  榮家棋恨恨的踩著陳少棠的鞋子,她現在很想用衣服把自己包裹起來,他就是一個色狼。


  「我們合作別說是我占你榮小姐的便宜,你看你現在所做得都是我交給你的,你應該感謝我的,再說弄到了齊健,我們是雙方都有利益可收,所以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共同新的拍檔不是嗎?」


  榮家棋看著眼前的人嘴巴就沒有一刻的停留,她真的很想縫上他的嘴巴。


  可是陳少棠還沒有完。


  「你說一個女人到底得多麼恨一個男人啊,會親手將自己的照片送到周刊上去……」


  榮家棋的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


  這件事極少的人知道,外人都不知道照片是她親自送過去的。


  陳少棠……


  「你到底要幹什麼?」


  陳少棠撇嘴。


  「沒事兒傷害傷害你,傷口這玩意裡面要是有毒就得乾淨拿刀子清理乾淨,不行就一刀一刀的往下割肉……」


  榮家棋實在受夠了他的陰陽怪氣,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搞明白,他到底是自己人還是敵人。


  有時候看著像是在幫著她,可有時候也像是在諷刺她,。


  難道……


  「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榮家棋看著陳少棠的臉說著,兩個人都停了下來。


  她那天真的是喝多了,後來如果不是有那張照片,她都不記得裡面的人了。


  可是感覺應該不是陳少棠的。


  陳少棠陰著臉看著榮家棋。


  「榮小姐,我從來沒有出來賣過……」


  說完就離開了,弄的榮家棋莫名其妙的,她也生氣,是他一直提一直提,所以她才會誤會的,氣死活該。


  齊夫人今天不舒服,有點頭疼,主要是被氣的。


  陳少棠現在是他們齊氏最大的對手,可是偏偏陳少棠和榮家棋搞到一塊去了,現在這不是等於昭告天下榮家棋有主了,還是一個不錯的主兒,齊夫人在心裡冷笑。


  她就不信,有一個男人會不在乎榮家棋那不堪的過去。


  難怪榮家一直斷了跟他們家的來往,可是今天突然發瘋的請了他們,原來是存的這個心。


  齊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媳婦,明顯這一仗她是輸了,陳少棠無論從那點上來說,都凈勝林靜痕。準備回去的時候林靜痕送著婆婆要上車,可是齊夫人卻推了林靜痕一下,她鞋子穿的有點高,腳下面歪了一下,齊健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過來扶她。


  林靜痕咬著唇。


  「丟人。」


  齊夫人讓司機開車,如果今天林靜痕的娘家有勢力的話,這場仗她會輸的這麼難看 嗎?

  林靜痕氣結。


  果然第二天所有的報紙頭條都是榮家棋和陳少棠共舞的版面,上面說公主終於找到了她的第二春。


  齊夫人將報紙扔到一邊去,看著林靜痕。


  和齊柔說著話,齊柔說她有一朋友未婚先孕。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明知道人家有老婆,卻……」


  齊柔似乎注意到了什麼,趕緊閉上了嘴巴,心裡罵著自己就是一個二百五。


  嫂子不會以為她是在說她呢吧?

  應該不會的,嫂子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齊夫人看著林靜痕說著。


  「是啊,現在的女人為了嫁進豪門什麼手段都用出來,那些陳芝麻亂穀子的事情又被扯出來了,暗戀以前的老闆不成,然後轉身投了暗戀那個人妹妹的丈夫……」


  想起報紙上寫的東西,齊夫人就是怒火攻心。


  齊柔不知道林靜痕喜歡過榮錚,一臉迷茫的看著母親。


  「喜歡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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