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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覺得此時這樣做，那是在表達對老師的感覺之情，可是到了那些同樣要帶著畢業班的老師耳朵里覺得，就弄一些這些沒用的事情。
老馮已經算是成功了，能這樣讓一整個班級都喜歡的老師不多見。
老師看著下面的學生，欣慰的走出教室。
有人說她不值，她覺得很值得。
蔡曉羽和祈連城之間展開了一場追逐，七班的老師經常說著。
「我們班的小羽啊，學習不錯，底子也好，你看這次模擬考又回到了第二的位置……」
諸如此類的經常在經常，老馮有時候就生氣啊，自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就想對祈連城吼，可是想想，她是淡定的人啊，不能這樣做的，微笑在微笑。
晚自習班級里有人在聊天，這個是肯定的，不可能人人都在學習的。
老馮從後面進來，一臉嚴肅的樣子。
「你們就是這樣子愛我的？還聊天……」
說話的同學嘻嘻笑著：「老師，我們愛你的同時也愛聊天啊……」
「別油嘴滑舌的，給我做題。」
老馮看著教室里的人，走來走去，站住，然後繼續走。
走了好幾圈，走的別人眼睛都疼了，她突然對連城發飆。
「祈連城，你就不能在努力點？將分數給我拉拉開？還有你們……」
老馮嘴裡一個一個的名字蹦出去，大家都有點懵，看著她猶如大野狼一樣的樣子，每個人的小心肝亂跳著。
祈連城被罵的莫名其妙，自己看了半天，卡巴卡巴眼睛。
趙敏撐著頭，在下面捂著肚子。
「老馮爆發了……」
第二次的模擬考很快就下來了，能努力的人心裡都憋著一口氣，這是關於他們老馮面子的問題，至少能前進的都要前進。
每個人對家人的態度都是，我能欺負，可是別人不能欺負，他們也是一樣。
考試過後有短暫的休息狀態，老馮依舊是每天上講台之前嘴裡嘟囔著，馬上就要高考了……
蔡曉羽轉班了，就真的那麼受重視了？
不見得。
她是學習好，按理來說老師同學都應該喜歡，可是別的同學都是從小養成的感情，再不好也不至於比她差，她到了這裡，還是一個優等生，班級里的頭等生，自然手排擠，加上後面的上次年級第三感覺到自己的位置受到了威脅，自然不會跟蔡曉羽好。
她現在就像是一個人泛舟。
老師對她是夠關心，這點是為什麼蔡曉羽還沒有崩潰的原因，她是一個不會太在乎自己同學的人，在乎的最多的也就是老師，老師對她好，至少她不會崩。
第二次模擬考的成績出來，幾乎全年級都震了。
為什麼？
難道是王斯羽考第一了？
這種事情嘛，那肯定是沒有的，沒有這樣厲害的學生。
祈連城依舊高坐第一的位置，不過這次總分數和第二名的同學拉開了20分以上，20分啊，那是什麼概念？
第二名的呢？
蔡曉羽？
不。
所以才為震撼，難道是七班之前的那個第三名？
也不是。
是老馮班級里一直不上不下的那位第八名突然躥了上去，突然發力，弄的其他人手忙腳亂的，前五名全部都是老馮班級里的，這對老馮來說無疑就是整個舞台都交給她了，對七班老師來說，就是重重的一記耳光，全部倒退。
老馮有點得瑟，走路都有些發飄了。
「馮老師，恭喜啊，這麼摸底你們班不錯啊。」
「哪裡啊，都是學生們肯學，我自己都嚇到了，這幫孩子啊，總是不努力，我是拿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
老馮得瑟自然班級里的每個人都好過。
老馮進入教室的時候，春光滿面，一下子就年輕了幾十歲，這東西比較神奇。
「馮老師，這次我們班考得這麼好，你要怎麼獎勵我們啊？」
有男人先提問了出來。
下面該收卷子的收卷子，該換課本的換課本，還有的還在糾結卷子中。
老馮頓頓。
「有什麼好獎勵的，這都是你們應該做的……」
大家大笑，覺得老馮也是一個周扒皮啊。
關於老馮如何在班級里怒斥祈連城和班級里所有的人，所有老師聽過都笑了，老馮是真的急了。
可是不見得每個老師急一急，成績就上去了。
這次損失慘重的就是七班的老師，甚至校長都出動了，接連兩名有能力上重點大學的人被人擠下去，這看著怎麼都不好交代。
蔡曉羽卷子下來就一直在哭，怎麼可能呢？
班級里的氣氛比較凝重，老師學生沒一個開心的，七班老師鐵著臉站在講台上環視下方。
前面就是二班，二班傳來的笑聲很刺激七班老師的情緒。
二班是鬥志昂揚，祈連城這人，他做事兒一向不喜歡出十分力，別人追他慢慢走，只有遇上對手了，他才會全神貫注，將手裡的卷子收好，準備上課。
這次老馮對他吼，他想著自己就進把力吧。
王斯羽排名沒有提前，趙敏倒是進了一名。
王斯羽中午休息和趙敏在外面散步。
「你說老馮真厲害，竟然真的叫動了連城……」
趙敏覺得這是最神奇的事情，祈連城那種說的好聽是沉著大氣，說不好聽的就是一針下去見不到血的。
哏，就像是牛腱子肉，你不弄感到時候咬在嘴裡就是咬不爛，一樣的事情。
老馮的最大滿足，就是她所有的學生們給了她這個面子。
人有底氣走到哪裡，走路都帶風，邁著大步子大步流星的進了辦公室。
七班的老師正在批評蔡曉羽和第三。
雖然沒說的太重，可是意思表現得很明白，這個時候了，怎麼能退步？
讓兩個學生離開，七班老師看著老馮笑著說。
「恭喜你了，馮老師。」
這次摸底考是帶著獎金來的，沒意外這些錢都給老馮了，七班老師恨得牙痒痒，可是也沒有辦法，她能怎麼樣？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老馮拿著錢，得意這。
「呵呵，同喜。」
老馮不怎麼真心的說著。
王斯羽現在就是站在一個坎上，跨過去了，以後就是晴天也許步步大順，如果跨不過去，那就是原地打轉。
趙敏情緒一直保持的很好，王斯羽也不錯。
早上起來跑步的時候趙敏一邊跑一邊跟王斯羽聊天，結果岔氣了，老馮看著後面嘰里呱啦的兩個小女生一直就忍著沒有爆發，一直到趙敏岔氣了停了下來。
「你倒是聊啊，別停啊……」
趙敏的氣岔得更嚴重了。
前面祈連城難得帶頭高喊了一句。
「老馮威武……」
關於二班出格的事情不少，二班是一個不熱愛活動的班級，學校肯定有各種各樣的活動，可是每一次老馮都直接強硬的給推掉了。
孩子們馬上就高三了，哪裡有什麼時間去弄活動？
學校要開運動會，校長說，今年是全學校為高三餞別，他們明天開學就要上戰場了，難得大家都休息。
老馮聽了癟著嘴，都是不著急的人，都馬上就要考試了，請問開什麼運動會啊？
學校自然有學校的考慮，在注重升學率，可是學生們的健康還是要抓一抓的。
每天大清早的，二班的背單詞聲音弄的所有班級的人都睡不好。
「煩死了，又來了。」
有的同學扯過被子蓋過頭頂，蔡曉羽早早就起來看書了，她現在有點後悔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和祈連城之間差了那麼多，他突然發力，自己竟然失利，一下子就差了這麼遠。
祈連城在整個高二年組，那是所有老師的心頭寶，對於這樣的學生沒人不喜歡的。
王斯羽最近看書挪后了一個小時，每天看完書，眼睛就發暈。
叫著趙敏一起下去溜達溜達，趙敏被一道題難住了，她實在沒什麼心情在去做題。
斯羽下了樓，天已經開始短了，慢慢走在操場上，聞著空氣里的味道。
祈連城和王斯羽一前一後的走著，兩個人像是陌生的路人，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可是又像是一道風景。
學校里的關於王斯羽和祈連城戀愛的消息瞬間就刮遍了每一個角落。
所有老師不怕別的，就怕最後同學們分心，所以一再的強調，到了大學就可以戀愛了。
老馮聽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抽過去，想著應該是不可能。
主要是斯羽的個性和連城他們倆就走不到一起。
七班老師捧著教案進了辦公室。
「我說馮老師啊……」她坐下身擰開自己保溫杯喝了一口水，聲音有點怪，才上完課估計：「你們班的連城可得看住了，這時候了，關鍵時候啊……」
老馮其實挺想對她吼的，關你屁事兒，可是她沒有。
老馮心裡想著，要不要找他們談？
可是談了如果不是真的，那對孩子的心裡影響就大了，連城就算了，他挺淡定的，可是斯羽不行。
斯羽現在成績就卡在關鍵的位置，只能推著前進，不能拉她的手，不然保准回頭。
老馮心裡是這麼想的，所以她就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
班級里自然也有人好奇，可是覺得這事兒不可能。
「你說是真的嘛？」
「竟瞎說，連城能看上斯羽啊？」
倒不是他們覺得王斯羽不好，而是祈連城太好。
這場風波刮起來的有點快，走的也快。
七班老師還沒說完老馮呢，她自己班裡的學生被抓了一個正著，七班老師覺得這事兒其實不好說。
要是兩個人共同進步，那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就算了。
高中談戀愛的可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事兒，不過就是都瞞著老師罷了，老師不見得也是不知道，不過是裝著不知道罷了。
可是現在他們班裡的這個讓七班老師蛋很疼，雖然她沒有蛋。
兩個人不知道怎麼弄的，早早就去了教室里，結果在熱情的激吻，手都伸進去了，還是被教務主任給抓了一個現行。
七班老師是頭大，她怎麼就攤上這樣的事情了？
要說這兩人都不好弄，一個學習好，一個家庭好。
學習好的那個就是曾經的第三，這點是最叫七班老師頭疼的地方。
學校說一定要有懲罰，這事兒不能就這麼過了，什麼樣子？
可是一個是她未來的升學率，一個是她的財神爺，她兩個都不願意得罪。
學校逼得緊，七班老師沒有辦法，只能找家長，可是有錢的那個人家說了，老師你就幫幫忙，我兒子跟著那個小女生一直在進步，原來他都不願意學習的，我們進來的時候也是小自費，你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七班老師當然想睜隻眼閉隻眼，可是現在她說話算嗎？
男孩兒的家長說了，如果學校有什麼需要，他都可以贊助的，他家別的不多，就是錢多。
要說這也真是一個不錯的組合，不過相對於來說，還是男孩兒是受益方，從女孩兒成績跌落的情況來看，她的心思分散了。
男孩兒家長保證著。
「她將來就是我兒媳婦兒，摸兩下怎麼了？他們都年輕……」
七班老師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第三的媽媽爸爸身體都不好，所以他們家得了男孩兒家裡給的錢，想著這樣也不錯，至少找到一個可靠的，人可靠有錢多好。
七班老師為此頭疼了幾天。
七班男生宿舍－
「我說你和第三發展到哪一步了？」
大家都很好奇，實在是之前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嚴實了，誰都不知道。
要不是教務主任撞上了，弄不好這個事情還不會爆發。
男孩兒一身上下都是名牌，在學校老師只是要求穿校服了，可是沒說自己買別的牌子的不行。
「你管得著……」
男孩兒手開，對朋友和老師還有同學都不錯，所以人緣很好。
你說這個事情怎麼就那麼寸？
七班老師想不明白，矛頭明明對準的是二班，怎麼一陣風就改變了方向呢？
現在吹到她頭上了，弄的她沒招沒招的。
雙方家長都是這個態度，按理來說這就好辦了，可是校長和訓導主任不幹。
事情全校都知道了，如果不處理，哪裡來的顏面？
是不是所有的同學到時候都可以拿這件事情來說，他們都不處罰，我們也可以？
這樣循環下去，那還是狗屁重點了？
處罰下來的很快，女生轉學，七班老師都傻眼了，這個時候轉學？
開玩笑呢。
要是記過也就算了。
可是這個決定是會議上通過的，他們倆做出了很不好的負面形象，老師負責勸著學生轉校，不是處分而是老師去勸。
為了大家的臉面都好看，讓女孩子或者男孩子走一個。
七班老師為此和校長抗議了很久，可是上面已經決定了就不會改變。
教務處主任話說的很明白，她都不願意在說下去了，當時看見的那個場面她一提起來就發火，看來不只只是摸了一下那麼簡單，事情的嚴重性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嚴重那麼一點。
七班老師就不明白了，她問女生到底當時都叫教務主任看見了什麼？
第三隻是哭只是哭，後來就全招了。
他們膽子真的是太大了，學校這麼神聖的地方，竟然……
七班老師話都說不出口。
這都是什麼東西？
女孩兒受不住壓力轉學了，男孩兒沒有。
這個年紀不見得就會知道玩弄愛情什麼的，男孩兒因為第三轉走，臉上一直陰著。
事情到了這裡算是告一段落了。
七班老師和別的老師一起吃飯的時候，冷嘲熱諷的說著。
「我班裡的學生就有事兒，她班裡的學生就沒事兒，一樣是早戀……」
別的老是不見得知道細節，所以大家也沒有說話。
祈連城現在是學校的重點觀測對象，他自然不能開除的，可是王斯羽呢？
七班老師覺得校長心疼他外甥這沒錯，可是為什麼不勸王斯羽轉校呢？
她真算是開了眼界了，都高中了，馬上過年就高三了，還有勸著學生轉校的。
老馮打飯過來，幾個老師叫老馮過來坐，順道推推七班老師的手。
「大家都同事，別因為這些小事兒鬧的以後沒有辦法相見，還有那麼長歲月呢……」
七班老師恨恨的站起身，她和老馮的恩怨算是拉下了。
至於祈連城和王斯羽還是那樣，你說他們曖昧吧，不是。
說是刻意躲避吧，這個在他們身上真是看不出來，王斯羽有不會的還是會問祈連城，祈連城還是一樣的解答。
可是這時候看進有些人的眼裡，這連城就是溫柔的呵護了，呵護著自己小女朋友學習往上攀。
王小雨拉著趙敏的手，賊兮兮的問著。
「你說斯羽和連城是不是有點什麼啊？」
王小雨覺得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看著倒是有那麼點的意思。
趙敏白了王小雨一眼。
「你怎麼那麼三八啊，斯羽是什麼人你不知道？戀愛，你看她和連城像不像是兄妹？」
王小雨撓撓頭，是啊，聽著被人說就看著像，可是現在看著又不像。
班級里的第二名第三名都是上次竄上去的，都是男生。
男生和男生之間有個較量，不涉及老馮，但是涉及將來。
這個時候每個男孩兒都獨立成長起來了，心裡自然也有了那麼一點的小心思。
祈連城那是神話，但是這個神話破滅了呢？
王斯羽和祈連城兩個人是覺得光明正大沒有什麼可躲的，你要說祈連城對王斯羽那是好。
可是好也不是那種男女朋友之間的好，就連王斯羽自己都摸不清那算是什麼關係。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高考，自然也沒有心思去想，去想明白。
班級里的流言蜚語還是都是一直向外，可是刮著刮著就颳了回來，而且明顯風力上升。
祈連城今天難得早起一把，進了教室，就看見王斯羽和趙敏都在。
趙敏手裡拿著麵包，王斯羽的桌面上放著可是沒吃。
「呦，天才大人來的這麼早？」
趙敏打趣出口，王斯羽才抬起頭，對他笑笑，他回禮笑笑。
王斯羽繼續埋頭做題，被題給難住了，怎麼解都解不開。
趙敏吃完了，可是沒吃飽，看看王斯羽桌面上的，想想還是算了。
「我出去一下。」
她打算回宿捨去取，現在食量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大。
連城坐下身，趙敏起身快速離開。
王斯羽一直在做題，他們現在起的真算是早了，幾乎都沒什麼人。
「你不吃早餐？」
祈連城回過頭看著王斯羽突然問了一句。
王斯羽懵愣的抬起頭看著他，然後恩了一聲。
「你要吃，拿過去吃吧，我做好這道題的。」
祈連城拉過她的卷子，在上面看了一眼，伸手拿過她手裡的筆，動作很是熟練。
「應該是這樣的，你前面就錯了，所以下面就都是錯得……」
不得不說祈連城是一個好老師，至少能讓人進步的好老師。
「謝了……」王斯羽的手一直拍到祈連城的肩上，她才感覺不對。
「牛奶送你吧。」
祈連城倒是沒有拒絕。
外面準備進門的同學腳步頓了一下，然後縮回身體，好像是在想什麼。
……
「我跟你說啊，我們班現在就有搞對象的，我進去的時候看見……」
前面教導主任竟然看見有學生在打電話。
「前面的同學，你哪班的？」
可是前面的人突然跑了起來，教導主任這個追啊，然後就追到了二班的門前。
看進去，那兩人頭挨著頭，不知道的從後面看，怎麼看怎麼像是……
趙敏手裡拎著麵包，看著教導主任在門外好像是在偷看，心裡咯噔一下子。
這時候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兒才好啊，千萬不要。
「老師你怎麼在這裡啊？斯羽那題弄完沒有，趕緊的，要不老馮來了，我就死定了……」
趙敏像是說錯了話一樣，吐吐舌頭。
教導主任一聽，前面那兩孩子在一回頭，手裡拿著卷子呢，看樣子是她誤會了。
都是被七班的學生給鬧騰的。
「怎麼說你們班老師呢，還老馮，叫馮老師……」
趙敏咬著舌頭，小聲的說著。
「對不起……」
等教導主任離開，趙敏進了教室，魂兒都嚇飛了，坐下身。
「我走之後我們班沒人進來？」
教導主任是不可能來這個方向的，趙敏不知道那時候教導主任心裡想什麼，可是一眼看過去，不解釋是挺曖昧的。
王斯羽哪裡有時間注意別人啊。
「不知道，怎麼了？」
趙敏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也許是湊巧。
上課班級裡面火急火燎的進行著衝刺。
王斯羽現在跟祈連城的關係比較近，大家也看不明白，反正每節課之後他們肯定是在討論。
可是旁邊還有一個趙敏，還有祈連城的同桌，這事兒看著吧，也有點玄幻。
教導主任是被趙敏的話給動搖了一下，可是前面有七班的做杆子立著呢，再說之前就傳過這個事情。
「馮老師啊，你們班的連城和斯羽還是看著點吧，這個時候千萬別處什麼岔子，到時候大家都不好看……」
老馮相信自己學生，現在斯羽的進步是看得到的，她也不認為連城和斯羽之間就是真的他們說的那個關係。
在一個老馮護學生，覺得就是真的，只要兩個人都好，她沒什麼可防著的。
老馮讓祈連城下課去自己辦公室，她找的是祈連城不是王斯羽。
怎麼說祈連陳有底子在，不會動搖。
老馮話說的很明白。
你們可以接觸，但是要記得一定不是兩個人，如果兩個人的時候過來找老師。
這時候七班等著抓小辮子呢。
祁連成無奈的推推眼鏡，就是一高中可是弄的跟情報高中似的。
累。
如果換一般的男生恐怕這個時候也就和王斯羽疏遠了，可是連城沒有。
這樣下去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王斯羽和趙敏。
老馮是那個態度，兩個人之前不覺得他們有任何問題，別人自然拿他們也沒有辦法。
王斯羽小幅度的成績往上。
＊
綿羊的手段夠陰夠狠，很多都是道上的規矩，該應該遵守的自然不能碰，可是他不。
突然攢起來這麼一位，洪爺自然不放心，顯然他不放心的也是另有原因。
洪爺自己做過什麼，他心裡清楚，這也是他忌憚綿羊的原因。
綿羊乘車，一排的黑車，倒是真有點黑色會的感覺了，綿羊記得曾經看過一部什麼電影，裡面一個配音就是說，你以為你穿著黑色的衣服，帶著黑色的墨鏡你就是黑色會啊？
想到這裡突然想笑，一個人坐在後面就真的笑了出來。
在怎麼樣，其實也不過是個孩子，坐在前面的司機沒動，金山從後視鏡看過去。
綿羊的手段比他想象中的要狠的多，吃起來人根本就不吐骨頭，這話雖然形容的有些令人害怕，可是事實就是那樣的。
金山覺得一個孩子的成長，至少是先天有多少東西都不能阻礙到後天的形成，他小時候無論四叔是怎麼培養的，可是他成長的過程中就是一頭綿羊，可是現在綿羊成長為大野狼了，這個過程讓金山很是忐忑。
想當然見，綿羊是所有大哥裡面最年輕的，這樣的年輕壓不住人的。
「龍哥……」
前面站著的一排嘍啰吸煙的趕緊 扔掉手裡的煙頭然後推開門，綿羊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金山接過，他一個人彎著腰進了裡面，然後小鐵門被關上。
綿羊進去，裡面桌子上已經坐滿了三位。
看年紀哪個都是比他大的。
四個人在裡面搓牌，到底說了什麼，外面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綿羊從裡面出來的時候，金山趕緊將衣服遞過去，他接過然後上了路邊的車，金山跑回前面，關門，然後車子離開。
他不像是洪爺，洪爺出么就講究排場，不知道以前是不是當嘍啰覺得那樣很威風，還是怕死。
反正每次出門，都是大批的人跟著。
鐵門裡面的三個人還在繼續。
「怎麼看？」
坐在上位的是一個大肚子的老者，笑眯眯的，摸著牌。
牌搭子這種事情，不好找，找就要找一個有品的。
曾經都是跟四叔的，要麼是朋友，要麼是朋友的兒子。
「我覺得行……」
一個四十開外的男人說著，他狠狠吸了一口煙，然後熄滅在腳下。
「你呢？」
「阿洪這兩年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他心裡想什麼，想必我們大家都清楚，他現在有錢，我們不行了，可是年輕的有干力，讓他們兩個去逗，不管是誰贏誰輸，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壞處。」
長者點點頭。
「那就這樣吧。」
像是綿羊這種的，才出來混，就坐上了老大的位置，自然有人不服。
幫里鬧著說不公平的多了去，金山想壓，綿羊挑眉。
「沒什麼好壓的。」
金山搶地盤那是個手好手，他最大的本事就是不怕別人挑釁，挑釁他會更加的勇猛。
「少爺，還是我去吧。」
金山覺得這點的小事情還是不需要少爺親自出山的，他完全就可以自己給解決了。
綿羊的胸口裹著繃帶，裡面隱隱透著紅，看樣子傷得挺重。
他用力將綁帶裹好，然後穿上自己的白色襯衫，然後西裝。
「金山，我需要讓別人服我……」
本來是一場普通的對峙，誰知道綿羊竟然和金山兩個都出動了，弄的洪爺很是被動。
洪爺母親今天過大壽，到處都是客人，洪爺一臉的喜氣洋洋的。
「二嫂……」
下面的幫手對著洪爺的小老婆招招手，二嫂走過去。
「別對他說。」
二嫂心裡很亂，本來以為再過幾年他就可以收手了，可是現在看，估計是要難了。
她吸著煙，彈著煙灰。
她不像是大姐是良家婦女，她出身不好，是洪爺給她機會，她現在才讓別人高看一眼。
「二嫂，我們去就行了……」
「好了，我說了就算，洪爺哪裡瞞著……」二嫂接過東西穿好衣服，走上樓。
「怎麼了？」
洪爺對這個小老婆那是真心的愛護，畢竟嘛，是他在混的時候就跟著他一起的，感情自然不能比。
「洪哥，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洪爺點點頭，這些年都是二嫂幫著他分擔，不需要說明，彼此間一個眼神就明白了。
二嫂坐在車裡，外面的車玻璃泛過一道道的白光。
「二嫂，要不……」
二嫂擺手，誰也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到了地方，綿羊坐在最裡面，外面的人送二嫂進去。
「龍哥……」
二嫂走進去對著綿羊微笑，叫一聲哥，這是不符合輩分的。
二嫂有心化干戈為玉帛，可是明顯綿羊沒有那麼想。
金山有點狐疑，二嫂來了，是不是計劃就要變了？
綿羊翹著手，手指落在桌面上，今天要是他心慈手軟的，他日他倒霉的時候，誰會給他留一線生機？
對金山勾勾耳朵。
洪爺還在上面笑著攙扶著老母，下面的人快速跑到他耳邊說了一句。
洪爺臉色馬上就鐵青了，他老娘像是有感覺一樣。
「怎麼了？」
「扶著老夫人，給我看好場子，出了事兒我要你們命……」
洪爺快速上了車，後面跟著五六輛黑車，洪爺在車裡面摔了電話。
「二嫂出去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
金山擦了一把手，對著後面比了一個手勢，人全部各自跑開，金山上了車，車子快速離開。
二嫂的死亡，洪爺自然就是把矛頭對準了綿羊，可是事情到底是誰做的，目前還是一個謎。
黑道有黑道的規矩，不是你隨意的就可以搶，想搶就能搶，洪爺心裡明白，如果沒有人在背後給他撐著，他不見得敢。
從車上下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金山站在鐵門外，雙方的人馬碰到一起，火藥味兒很重，馬上臉對臉就開始挑釁。
「怎樣，來……」
「來……」
洪爺彷彿老了一些，在道上混的都明白，二嫂雖然出身不好，可是二嫂才是洪爺真正的老婆，洪爺的大老婆早就帶著孩子們出國了。
洪爺進了鐵門，外面的挑釁還在繼續。
綿羊在悠閑的喝茶。
「我需要一個說法，人是他殺的，他就得償命。」
洪爺將槍拍在桌子上，如果這個事情解決不了，那麼他也不會鬆手，大不了魚死網破。
綿羊不緊不慢的，洪爺陰狠的看著他。
倒是小瞧他了，小時候他爺爺死了之後，就應該送他上西天。
都怪他，手軟了。
「我說阿洪啊，事情沒搞清楚之前話不能亂說，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節哀順變，不過這個事情和他無關。」
二嫂的事情和綿羊和金山都是無關。
綿羊從裡面出來，上了車，金山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不想看看斯羽了嘛？」
綿羊抿著唇，好像是聽見這兩個字心裡很不痛快，金山想，有些事情既然開頭了，就沒有退回去的道理，就像是少爺和斯羽小姐以後就是兩條平行線了吧。
說起來心裡蠻傷悲的，畢竟算是看著那個孩子長大的，這樣的感情，別人是比不了的。
金山和綿羊在大陸的房子已經找人處理。
王斯羽周末回家的時候才知道，看著樓下面有人搬家，有點納悶，過去一看。
「太姥姥，這家……」
老太太嘆口氣。
「不知道，說搬怎麼就搬了呢？我倒是挺喜歡那小子的……」
王斯羽說不好那種感覺，也許是因為夥伴長大了自然就會離開了。
回到家裡，無意之間翻著，那是他很小的時候，將自己當禮物送給她了。
說實話事情不算大，可是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講，那是有跌身份的，一個男孩子。
王斯羽嘆口氣，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對於綿羊她知道的向來就很少。
打開電腦，那個鞋子同學一直沒有在線，她點開，可是想了好久還是關掉了，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
拔了電源，繼續學習。
綿羊看著自己那荒唐的名字，將煙熄滅在水晶缸里，動手指，可是發現可能太久沒有碰這些東西，生分了。
想想還是算了，她應該快要高考了吧。
看著桌子上的照片，綿羊突然發了脾氣。
所有關於他和王斯羽的照片都燒了，一張沒留。
綿羊還在在進行他的收復工作，洪爺因為二嫂的事情和綿羊處處過不去，綿羊也不解釋。
事實上就是他那天確實心軟了。
二嫂撫摸自己的肚子。
「三個月了，不過沒有告訴他，像是我們這種人，生孩子我做夢都怕他活不長……」
二嫂的某些話還是觸動了綿羊心裡的那根弦。
二嫂說了很多，這樣的形式倒是有點像是看見她自己的弟弟。
綿羊讓金山送二嫂出去，二嫂上了車。
「少爺……」
綿羊起身，他親自帶著人去掃了場子。
對於下面的人來說，綿羊這樣的年紀沒有說服力。
綿羊耍狠起來，不見得就比別人弱，二嫂後來是怎麼死的，他們是無解。
洪爺將矛頭直指他頭上，他也能理解，一碼歸一碼。
道上都傳遍了 ，說是綿羊弄死了二嫂，可是到底是不是沒人知道。
洪爺最近跟七哥走的近，明眼的人一眼也就看出來了怎麼回事兒。
＊
王斯羽在努力邁著步子。
高三下半年，所有的一切都正式邁入軌道，晚自習的時間越來越長，老馮羅嗦的話也越來越多。
老馮現在是恨不得親自幫他們上陣。
班級里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從老師到學生就沒有一個輕鬆的，饒是王小雨那種，就是對高考不抱著什麼希望的人都努力了起來。
現在學校的前十卡得緊緊的，一般前十進名校不存在太大的問題。
王斯羽有時候好就能站住，有時候不好就掉下去一兩名。
老馮為此三天兩頭的叫她來辦公室。
「斯羽啊，馬上就高考了，你要抓緊啊，在努力努力，堅持堅持……」
所有人都是一樣，努力在努力，堅持在堅持。
做這題，趙敏流鼻血了，王斯羽趕緊拿著自己的手絹，讓趙敏仰著頭，拍著她的腦門。
有人送過來水，王斯羽給趙敏清理好。
「還流嘛？」
趙敏搖頭，臉色有點蒼白。
「沒事兒，繼續吧。」
同學之間現在越來越少的交流，每個人每天除了卷子就是卷子，黑板上碩大醒目的倒計時標牌，讓所有人足以都看清，時間不多了。
王斯羽只覺得自己的眼睛，現在越來越下降了，不行了，站起身。
手裡拿著書本，回了宿舍。
趙敏現在不敢在隨心所欲了，父母之前對她沒有什麼壓力，可是到了高三，壓力就來了。
每個人都是一樣的，父母，學校，老師三方共同施壓。
挺得住的，過去了你就過了人生的第一道分水嶺，過不去的就被大浪一個捲起，以後說不定是生還是死。
王斯羽躺在床上，拉過被子就睡了，老馮雖然心裡不高興，可是也沒說什麼，怕她是身體不舒服。
下課的時候同學們三三兩兩的離開教室，有的還在奮戰。
祈連城捏捏自己的鼻樑，起身往外面走。
「連城……」
又是有人來問題，他現在有點痛恨自己的好脾氣了，因為是好脾氣所以他得耐著性子一直講，一直講。
祈連城終於發飆了。
因為他今天做了一天的題，很累了，需要回去馬上休息，可是對方就當他是機器人一樣，這道題完了下道題，一接連問了十幾道。
「對不起，我身體不舒服，我先走了……」
留在原地的同學愣愣的，好半天才回過神兒罵了一句。
「平時就裝，什麼愛幫助人的樣子……」
奇怪的很，他們高二的時候可以一致對外，可是到了高三，亂套了，一切都亂套了。
彼此之間的不說話，猜忌，全部都浮現了出來。
有人說人生才是最為寶貴的一課，這話沒有錯。
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王斯羽一直睡，趙敏她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她都不知道，只知道這一覺睡的很飽。
生活嘛，就是那樣，你願意不願意都得向前，沒有後退的道理。
王斯羽活得很是明白，心裡過不去的時候跟她爸爸打個電話，一聊，什麼就都開了。
王梓飛說的話很淡定，你是考得上考不上你家裡條件不太差，養你不是問題。
王斯羽現在是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她爸雖然有點慣著孩子，可是這話沒錯啊。
老馮早就不帶著大家跑步了，上了高三就停了。
王斯羽一個人在操場中央，穿著校服，一邊跑，一邊喊著口號，更像是自己在玩。
趙敏洗完臉準備去教室看著外面，跑下去。
「我的祖宗啊，你不去教室在這裡跑什麼步啊，老馮看見非抽你不可。」
王斯羽攤手。
「我得為自己活啊，盡自己的力，輕鬆的活著，我人生也不是只有一個高考……」
趙敏覺得這話是對，也是不對。
這個時候倒是趙敏沒有王斯羽淡定了。
摸底考王斯羽卡在了十名的位置，成績還算是不錯。
學校有保送名額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可最後會落在誰的頭上，這就不好說了。
按理來說應該是祈連城的，也是屬於他的，別人就是挑也挑不出什麼，可是誰也沒想到，祈連城放棄。
就連老馮都口苦婆心的勸著。
「這是對你的肯定，其實考試參加不參加不重要……」
祈連城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強烈，參加高考。
他父母倒是也支持孩子，老馮覺得自己是裡外不是人，人家自己家人都不擔心，她擔心什麼？
這樣有可能名額就落到了第二的身上，資料一切都準備好，上報。
趙敏最近出現了偏頭疼的毛病，王斯羽覺得趙敏現在走的路是她中考時候走過的，王斯羽根趙敏好，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王斯羽現在充當了趙敏的心裡醫生。
很多年之後趙敏和王斯羽感情依然好，趙敏感慨的說著，認識到一個好朋友，那是天下間最幸福的事情，和找到一個好老公是一樣的幸福。
王斯羽自己不著急，可是急壞了一個人。
蔡曉羽現在掉到了第九的位置，和王斯羽卡前卡后，不是前進就是後退。
蔡曉羽越來越覺得無力，其實後悔了換班，可是換不回去了。
眼看著二班很多以前不如她的人現在奮起直追，可是她呢？
卻一直在落後。
蔡曉羽在後悔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她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該努力的，她都努力了，到時候不行，她也儘力了，可是她肩上的壓力千斤重。
她只有考上好大學，才有將來，才有未來的一切。
因為心情的問題，加上老師沒有重視，蔡曉羽的毛病，七班老師不見不知道，可是她現在一個人當著是十個人用，前面有能更加前進的，他們班也是後來上升的都是男生，男孩子學習有後勁兒，現在七班老師都把希望加註在前面那幾個人的身上了，自然無瑕顧及蔡曉羽。
蔡曉羽在走廊看見了老馮。
「馮老師……」
老馮愣了一下，不過馬上點點頭，她現在沒有心思去想那些了，光是班級里的事情就讓她頭疼死了。
蔡曉羽看見老馮轉身就是想走，她衝上前。
「馮老師，我能回二班去吧……」
老馮因為她的問題皺眉，不過明白她可能也是害怕了，這個時候害怕也是正常。
「你就安安心心的學，哪個老師教的都是一樣的東西，放鬆心情……」
畢竟是自己曾經的學生，老馮做不到當做不認識，可是畢竟離開了，感情早就淡了。
老馮看著前面走過去的趙敏，正好要找她呢。
「趙敏……」
老馮勾著趙敏的肩膀，其實全年級也就是老馮會做這樣的動作，沒把你當學生，而是當成朋友。
「你最近的心態不好啊……」
老馮和趙敏一說一答的離開了原地，沒有誰會永遠的在原地等你的，即便你後悔了。
這個世界上唯一沒有賣的就是後悔葯。
蔡曉羽看著老馮和趙敏的身影，趙敏好像是很苦惱，老馮明顯是開解她。
她拿著卷子進了班主任老師的辦公室，班主任老師正在給班級里有希望的幾個開著小灶。
蔡曉羽覺得茫然，她的未來在哪裡？
祈連城依舊保持著沒有被擊敗的成績傲然保持著全區第一的成績。
他每天做的題越來越多，到後期明顯是有些吃力，精神不能集中，所以他暫時休息，放棄了所有的卷子，只是每天看看書，放鬆。
班級里就這麼兩位看著閑著的，一個是祈連城，一個是王斯羽。
祈連城是自己有把握，有把握沒有人可以超越他。
王斯羽的把握則是來自她的父親，王梓飛跟她談過很多次。
有一個好父親的用處就是，在關鍵的時候，他會為你解壓，會將所有的壓力全部都移走，也許是移到自己的身上，也許是移到別人的身上。
他話說的輕鬆，事實上他家確實有這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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