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陳莉的婚姻看似就是一個掠奪者進攻的姿態,可是裡面藏著掖著的,是看不見的風浪,不見得真的就是沖著陳莉和秦招去的,可是這個也許陳莉有機會明白,秦招和秦招的媽卻不能理解。
秦招的媽現在一心一意就是希望秦招和陳莉馬上離婚然後娶了馬珍珍,這個家到了她的手裡,凡事都是她做主,她就舒服了。
陳莉的媽媽以前是她父親的秘書,所以有一些事情她是知道的,看似平靜的一場離婚大戰裡面藏著的,讓人看不見的彎彎道那就多了。
「莉莉啊,這個婚媽說句不好聽的,以前你生氣說是要離婚或者怎麼樣,可是現在非離不可了……」
陳莉的父親去了療養院現在還沒有回來,其實每年也有這樣的節目,退休有功的老幹部被接出去,這本是沒有什麼的,可是現在問題出就出在有人想讓陳家一敗塗地。
陳莉自打放棄了秦招,想事情現在也能冷靜下來了,聽見母親的話,狐疑的看過去。
「你是說……」
陳莉的媽媽點點頭。
「秦招不過是個引子,那個馬珍珍比你們想象的要聰明……」
她發力,所有人就以為她是為了破壞秦招和陳莉,可是其實不然的,沖著的是陳莉後面的家庭來的。
陳莉有點想不通,馬珍珍不過就是一個公司的項目經理,她要整他們家?
這說不過去啊,再說就憑一個馬珍珍?
陳莉的母親拉著她的手。
「張迪上次幸好沒有跟曲陽成了,嫁到陸家現在倒是幫了我們一把,陸痕的媽媽明面上是不管,可是她的態度已經表明了,就看誰能斗得過誰,這裡面還牽涉一個榮家,不好辦啊……」
如果只是曲家那就算了,可偏偏裡面插著一個榮家。
曲家和陸家掛著的是一表三千里的姿態,可是跟榮家那可是近親,算得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陳莉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會拖了張迪的福。
陸痕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可是所有一切瞭然於心,王梓飛和他相交也未必就是真的不知道陸痕的水有多深。
不過朋友這東西,君子之交淡如水,什麼都是不過問的,所以王梓飛一直保持的姿態就是,我只是一個外人,即便真是有什麼事情也找不到他的身上。
王梓飛的父親在大棋盤裡不過算是一個兵,而陸痕的父親和榮家的大家長那才是帥。
商自然要有官來護,自古千年不變的道理。
陸痕和王梓飛在家裡下棋,張迪和安寧在廚房準備吃的。
「你過年去哪裡啊?」
張迪覺得如果是她肯定不好選擇,你說安寧家的情況太特殊了。
安寧也正苦惱這個呢,你說婆婆算是一家,公公一家,然後還有她媽,三份她怎麼分身都是乏術啊。
「不知道,等王先生最後做決定,你呢?」
張迪理所當然的說著:「去我婆婆家被。」
婆婆是出門在外,可是公公還在啊,再說不見得她婆婆過年還不回來。
張迪覺得她公公和婆婆都是異類,一般的家庭都是希望兒子和媳婦兒住在一起的,甭管怎麼著,喜歡熱鬧也好,為了見兒子也好,可是他們家偏不,公公和婆婆對人都是極好的,可是都不太喜歡他們回去。
這點讓她有點看不明白,覺得陸家很……怎麼說呢,就是怪。
陸痕放下手裡的照片。
「喜歡笑的是小的吧。」
王梓飛臉上一片身為人父的得意。
「嗯,大的像是男孩子,小的比較可愛。」
陸痕端著茶慢慢的喝著,看了王梓飛一眼。
「對了,下午一起吃個飯吧,給你介紹一個朋友認識。」
安寧和張迪本來都打算做菜了,可是男人們說是要出去吃,兩個人無奈的站在廚房裡。
「新婚幸福嗎?」安寧賊兮兮的看著張迪。
張迪攤手,就那樣被,不過還是有驚喜的。
張迪很喜歡安寧的兩個女兒,覺得自己要能生一對就好了,安寧看似是在抱怨,可是裡面遮擋不住的小甜蜜。
煩是肯定煩了點,孩子多不好照顧,可是幸福著誰的幸福,誰自己知道。
王壽壽是一隻不太會看人眼色的貓,在家裡一直就是橫行霸道,可是很怪,它在陸痕的面前趴得老老實實的,陸痕有時候會摸撫著它的皮毛。
安寧覺得奇怪,王壽壽除了對她友好點,對別人都不太友好的。
陸痕和張迪先下樓,安寧鎖門,有點狐疑的對著王梓飛說。
「你看陸痕好像很有動物緣啊。」
安寧說的是王壽壽這麼老實,覺得可能跟陸痕有緣吧,王梓飛可不那麼看,這東西就像是猴子看見了獅子,裡面怎麼回事兒只有自己清楚。
「可能吧。」
四個人開著車到了陸痕說好的地方,王梓飛笑笑的說,買輛車多好啊。
陸痕笑笑:「我還想活得時間長點。」
張迪不明白買車和活得長有什麼關係,不過她天生也是討厭學那些東西的人,所以也就沒有說話。
陸痕介紹的人姓榮,因為那個榮很怪,所以安寧記住了,主要是她身邊姓這個的太少。
男人也帶著老婆,她老婆看著顧安寧覺得好像是認識的,仔細想想在哪裡見過呢?
倒是男人的小女兒跑到安寧的身邊,扯著她的衣服問。
「阿姨,娃娃哪裡去了?」
安寧一愣,娃娃?
張迪心想可能是孩子想要娃娃,安寧想了好半天才明白對方是在說什麼,難怪看著眼熟,原來是那個小朋友。
安寧蹲下身。
「拓羽在香港呢。」
榮家棋嘟著小嘴,扯自己媽媽的衣服:「媽,我要去找娃娃……」
榮夫人是一個雖然年紀大了一些,可是一看就很有涵養的人,她很疼自己的孩子,這點安寧和張迪都看的出來,甚至是過頭的寵愛,男人們談的事情不過就是那些,女人們覺得沒有意思,在外面自己弄了一個單間,帶著孩子聊天。
榮家棋和安寧很親,從媽媽的懷裡掙脫開跑進安寧的懷裡。
「阿姨,我可愛嘛?」
安寧點點頭。
「那我和娃娃呢?」
安寧笑笑,不太明白小朋友為什麼叫拓羽是娃娃。
榮夫人說自己生小的時候年紀就很大了,老大生下來就跟一個冰塊似的,再說男孩子將來是要支撐家的,小的就寵愛一點,滿眼都是溫柔。
榮夫人問安寧,自己能帶過來三個孩子嘛。
安寧苦笑:「一般都不是我帶,是他們爸爸帶,現在奶奶帶。」
榮夫人覺得這樣很好,現在很多人只管生,生瞭然后交給保姆帶,其中失去了多少自由。
女人之間聊的不過就是那些,其實論關係應該是張迪和榮夫人更近一些,可是因為有榮家棋的原因,榮夫人顯然跟安寧更為談得來。
離開的時候榮夫人說,等著孩子們回來,帶過去讓孩子們認識認識。
安寧覺得自己跟那樣的家庭離得太遠,總覺得榮夫人這樣的女人和她成不了朋友。
陸痕帶著張迪走了,沒讓任何人送,兩個人就散步走的,王梓飛和顧安寧上車,安寧淡淡笑了一下。
「笑什麼?」他啟動車子。
安寧說:「那個小朋友看來很喜歡拓羽啊。」
王梓飛也笑笑,他女兒本就生得可愛,有人喜歡是自然。
榮夫人帶著榮家棋上了車,榮先生一直在笑,榮夫人就問他:「你笑什麼啊?」
榮家棋也覺得奇怪,自己爸爸很怪。
榮家兒子沒有一個是當兵的,相反的姑娘都在部隊里,找的女婿也全是當兵的,看似沒有實力,實力卻暗暗隱藏著,不過就是不明顯罷了,加上不張揚所以也沒有幾個認得榮家的人。
「我是覺得榮錚將來或許可以找個門當戶對的,小孩子從小培養感覺很好的……」
榮夫人納悶,什麼啊,跟榮錚有什麼關係?
什麼門當戶對的?
榮家也表明了態度,和曲家拉開了關係,事情就有了定數,曲家現在就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原本以為是有後山可靠,可是現在所有的後背都和他們家保持了距離。
曲夫人很頭疼,想來想去,這事情還得去找張迪解決。
畢竟有曲陽和張迪那麼一竿子,張迪如果不幫忙,她就大不了誰也別想好。
陳莉本來是考慮因為要提干所以一直托著不離婚,可是現在事情都定了,她是肯定沒有希望了。
她父親從療養院出來,精神倒是很好。
「爸……」
「和秦招去辦手續吧,秦招這次可是真的送給了我們陳家一份大禮……」
他都退了下來,竟然把風口浪尖推到了他的頭上,這個女婿真是太好了。
陳莉現在冷靜了下來,倒是想明白了,秦招沒錯,馬珍珍是故意給他們下套子,讓他們鑽,可是現在事情弄成這樣,她就是後悔也沒用。
不說別的,就是她父親這關就過不去。
陳莉和秦招見面,兩個人都以為肯定還會爭吵的,可是這次沒有。
「我希望孩子跟我。」
陳莉還是覺得跟著自己孩子會更好一點,母親畢竟比父親更為細心,再說秦招幹事業,如果是孩子的奶奶交,她那還不如把孩子送到寄宿學校去。
秦招在這點上一直不讓分。
「我什麼都能給你,唯獨孩子不行。」
陳莉覺得累,他為什麼就不能退一步呢?
秦母知道他們兩個商量離婚的細節,自己跟著後面就來了,聽見陳莉的話,當場就殺了過來。
「我告訴你,這是我們老秦家的孩子,你別想搶。」
陳莉看著她婆婆,現在真是一點生氣的慾望都沒有。
鬧了這麼久,就是因為不信任。
如果她能信任秦招多一點,如果她能……
想起這些她嘆口氣,可是凡事沒有早知道。
「媽,孩子也是我生的,秦招以後結婚還可以生更多的孩子,只要他養得起……」
秦母臉一冷。
「我們秦招自然會在生孩子的,這個不用你來擔心,我們珍珍會給秦招生很多的孩子……」
秦招拍著桌子吼了一聲。
「媽,我說過了我和馬珍珍沒有任何的關係……」
秦母閉嘴不說話了,她想自己也是,嘴太快了,現在商量離婚,要是秦招和馬珍珍怎麼了,那就是過錯方了。
想到這裡,她覺得兒子吼得對。
而秦招現在煩,看著陳莉的樣子,現在是不想拖了,不然也不會這麼痛快提離婚的,她說自己還會有孩子,這話聽進他的耳朵里有點刺耳,讓他心煩。
陳莉聽見馬珍珍的名字,這次淡定了很多。
母親說的沒有錯,馬珍珍的目地不在於秦招,而是她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她身後的家人。
「秦招,我給你一個勸告離馬珍珍遠點,她……」
陳莉還是沒有全部都說,父親既然出來了,馬珍珍就沒好。
曲家現在自保,那麼馬珍珍這個卒子絕對跑不了,不過陳莉想不明白的是,馬珍珍是怎麼跟曲家拉上線的?
還有陸痕是用的什麼辦法,讓榮家袖手旁觀的?
畢竟曲陽的媽媽跟榮家的大夫人那是親姐妹。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她關心的,在這場婚姻里,她猶如打了一場仗,真的很累,精疲力盡。
秦母覺得陳莉是故意的。
陳莉站起身。
「秦招不管怎麼樣孩子我是要定了,對了我爸出來了,我想你應該知道。」
秦招一愣,他倒是忘記這碼子的事情了。
事情是他母親捅出去的,現在陳莉這麼一說,馬珍珍在裡面充當的什麼角色就明顯了。
秦招看著母親的臉,心裡快速的轉著,原來是站在山中看不清自己,現在作為一個旁觀人,倒是有點清晰了。
秦母覺得陳莉的父親就是出不出來也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她不了解,關係大得很。
馬珍珍這陣子跟踩了狗屎似的,每天不斷的出事兒。
先是公司抓住她的把柄,油水這東西不見得別人不拿,不過她是項目經理拿的更多一些,以前也沒有事情啊,這次不知道為何就這樣了。
不僅如此,人倒霉的話喝口水都是涼的。
馬珍珍給開除,這個結果是她想不到的,這到底是怎麼了?
馬珍珍四周看了一下,進了別墅。
「怎麼回事兒啊?」
她連鞋子也沒有脫,直接進了屋子裡,樓下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看錶情現在也很煩擾。
「我問你話呢?我現在被開除了,什麼意思啊?我告訴你,如果我有什麼事兒,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男人站起身,看著馬珍珍。
「你想跟我一起死?那還得看你的本事,你現在害得我們家很被動……」
男人是曲陽的大哥,他說這話不假,現在曲家是步步維艱,甚至下一步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
不過是想整倒姓陳的,卻沒有想到,最後竟然將自己家給扔了進去,他媽現在天天往二姨家裡跑,可是二姨避不見面,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他和馬珍珍在一起很久了,馬珍珍在學校的時候,秦招看見的人就是他。
他有太太,可是馬珍珍聰明,兩個人倒也相安無事。
馬珍珍不過是圖錢,他圖的是快樂,偏巧知道馬珍珍對陳莉的糾結,當時自家老爺子跟陳莉的父親一直是敵對,當初陳莉的父親沒少給他的父親穿小鞋,現在陳莉的父親退了下來,他就給老爺子指了這麼一條路,本來是萬無一失的,任誰看,那都是馬珍珍是第三者想上位,可是不知道中間怎麼把陸家的人給扯了進來。
陸家一直是站著看戲的人,從來不插手其中的事情,就是唯一的兒子都是從商的,可是這次不知道姓陸的是不是抽風了,臨了臨了插了一扛子進來。
「你……」
馬珍珍從別墅出來,知道自己是完了。
她就是不想讓秦招和陳莉好所以才那麼做的,原本打的主意自然是沒有想過跟秦招在一起。
他們都分開那麼久了,她只是放不下那口氣,秦招提出分手的那口氣,她就想看著陳莉痛苦,可是沒有想到,最後痛苦的卻是自己。
馬珍珍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秦招。
她去了秦招的家,秦招在書房裡想了一圈,馬珍珍也就是這一年開始對他獻殷勤的,你說如果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那沒有道理只有這個時候才會表現出來,倒是像為了什麼才開始對他獻殷勤的。
怎麼看馬珍珍都不像是想跟他舊情復燃。
秦母看見馬珍珍自然高興,說著秦招就要離婚了,馬珍珍現在哪裡有這個時間管這個?
不過要是秦招離婚了也好,至少她還有靠的人。
馬珍珍上了樓。
「你估計這兩天就能回公司了,我跟老總說了,如果是為了我們之間的曖昧,那麼我不幹了。」
這話說的有技巧,馬珍珍被開除,這事兒目前還沒有人知道,秦招現在沒有上班,他更不會知道,她是拿著這個做一個人情給秦招,讓秦招知道,她馬珍珍為了他秦招工作都丟了。
秦招那些事兒和陳莉父親的事兒都是馬珍珍在背後弄出來的,如果秦招知道眼前的女人這麼狠,恐怕是恨不得掐死馬珍珍的吧。
一個女人突然莫名其妙的跟你好,要麼是圖你的錢,要麼是圖你的人,總之是肯定要圖什麼。
馬珍珍圖的則是秦招和陳莉的毀滅。
秦招出乎馬珍珍意料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倒是半天抬起頭看著馬珍珍。
「珍珍你真的是因為喜歡我才接近我的嘛?」
馬珍珍冷著臉,他什麼意思?
秦招也不見得是笨人,當時是局中人看不清,可是現在局面已定,他倒是看出來了點端倪。
秦母追在馬珍珍的后屁股。
「珍珍啊,你看什麼時候叫你父母出來吃頓飯?」
馬珍珍哪裡有時間去搭理這個神經病的老太太?
「你能不能別說了,煩死人了……」
秦母有點發愣,她這是吃炸藥了?
陳莉的父親很快就將馬珍珍逼到了絕路上,馬珍珍現在完全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她現在只能放手一搏,那就是嫁給秦招。
她約陳莉出來見面。
陳莉出乎意料的來了。
「你和秦招什麼時候離婚?」
馬珍珍著急,她能不著急嘛?
她現在什麼都沒了,只能抓住秦招,抓住了秦招她才能有未來。
陳莉這次沒有惱怒,有的就都是平淡,她清瘦了很多。
「馬珍珍,秦招不會娶你的。」
依照她對秦招的了解,秦招現在也差不多看清了,事情就是那麼簡單,只是缺一個人捅開。
馬珍珍的臉上有點難堪,現在情況完全是逆轉了,以前是她逼著陳莉進攻,現在是陳莉淡定的守擂,倒是逼得她想瘋。
陳莉回去的時候想起馬珍珍的話,笑笑。
是啊,凡事冷靜下來多想想,其實就沒有那麼多的怨氣了,她那時候真是太傻了。
要去接兒子,意外的看見了秦招。
兩個人很久沒有這樣了。
「來接孩子?」
秦招看著陳莉問著。
陳莉點點頭。
「馬珍珍說為了我,她不幹了。」秦招淡淡的說著。
陳莉即便決定離婚了,畢竟愛過,不想秦招什麼都不知道。
「馬珍珍和曲家的大兒子有什麼關係我不敢說,可是這次不是沖你來的,而是沖著我爸,我爸現在出來了,曲家倒不倒霉這個說不準,不過馬珍珍是肯定要倒霉的,她接下去還會有更倒霉的事情。」
秦招現在明白了,原來是給他設了一個套兒。
看著陳莉覺得很無語,馬珍珍看來真是太明白了,明白怎麼讓別人的家庭破裂。
秦招也覺得自己也是活該,他和陳莉兩個人結婚這麼久,可是一點相互信任都沒有,才會鬧成這樣。
陳莉的錯源於不信任,他的錯在於不能給她信任。
兩個人都有錯,看著兒子從裡面跑出來,孩子的心是敏感的,也許都知道了,所以對這個做爸爸的不是很親熱。
秦招說相帶孩子吃頓飯,陳莉想也好,她過兩天就要恢復工作了,也許這是最後一次跟秦招帶孩子一起吃飯。
秦招趁著陳莉去衛生間的時候問兒子。
「你奶奶真的說讓馬阿姨做你媽媽?」
他兒子有點不耐煩的說著。
「你不是都知道了嘛……」
秦招在心裡苦笑,他不知道,他以為是孩子的姥姥教孩子說的,沒想到還真是他媽說的。
送陳莉和孩子回去的時候,秦招想了很多。
「陳莉,我們別離婚了……」
陳莉一愣,不過隨即笑笑搖搖頭。
「秦招,不可能的,不說別的,你媽是真的想讓我爸死啊,你覺得我家裡會忘記這點嘛?馬珍珍現在受得也有替你媽背的黑鍋……」
秦招沒有在說話。
回了家,秦母還在念念叨叨的嘟囔著。
「你和陳莉怎麼回事兒啊,什麼時候離啊,趕緊讓珍珍進門啊。」
秦招看著他媽,像是看著一個陌生的人。
「媽,你送那封檢舉信是馬珍珍跟你說了什麼?」
秦母的臉色有點尷尬,她本來也沒有打算那麼做,可是馬珍珍說了,秦招的事情就是陳莉家乾的,她氣不過,憑什麼他們姓陳的就可以整她兒子,她就不能換回去?
秦招一看就明白了。
「陳莉的爸爸現在回來了。」
秦母冷哼。
「回來又怎麼樣?當官的有幾個是不貪的,他家就是權利太大,才會讓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秦招覺得他媽真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馬珍珍被開除了,以後說不定還會怎麼慘……」
秦母一愣,不過馬上明白了,就是陳莉他們家乾的,珍珍這個慘啊。
「你啊,不能辜負了……」
秦母的話說了一半,馬珍珍現在被開除,以後說不定怎麼回事兒,那就沒有準兒了?
不行還是先看看吧。
秦招本來就和馬珍珍沒有什麼,是所有人都那樣認為,陳莉逼他,他索性就說自己和馬珍珍有什麼了,他對馬珍珍要是早有意思,那早就攪到一塊兒去了。
秦招現在懂得適當的保持距離,再加上馬珍珍被開除,就是馬珍珍想靠上來,他也躲著。
母親家索性不回去了,天天去接兒子,有時候會看見陳莉。
他們之間的不過就是因為一個人蓄意的破壞,現在那個人自己都顧不過來了,哪裡有什麼時間去招惹秦招?
公司對馬珍珍提起公訴,馬珍珍這個牢是坐定了。
陳莉也是心裡捨不得,畢竟有個孩子,加上秦招確實沒有什麼事情。
陳莉和秦招現在都有捨不得的意思,所以遲遲的沒提離婚的事情,秦母現在是安靜了,怎麼看,還是媳婦兒家力量大,馬珍珍坐牢她是不可能讓一個坐過牢的跟她兒子結婚啊。
秦母現在又老實了,這事兒其實想想,就是源於她對陳莉的不滿。
陳莉如果給她一個台階,她也不至於和陳莉鬧騰到今天,可是現在兒子連影子都不露,她就是不願意能對誰說?
陳莉的家裡是著急,覺得秦招從這件事情上就看出來了,不可靠。
可是陳莉願意,誰也沒有辦法。
秦招最近想明白了很多,他自我檢討了很多。
女人靠近你,總是圖你點什麼的,他這把年紀了,圖的肯定不是他這個人,老婆這玩意還是原配的好,會為了你著想,就像是陳莉。
不聲不響的在背地裡幫了他很多,如果老總不說,他上哪裡去知道?
這就是正室的風度。
秦招也明白了一點,婆媳這個關係啊,複雜,他是決絕和杜絕不了矛盾,可是他能化解。
以前在這方面沒有注意,現在倒是注意了上來,帶著孩子回去的時候會給母親帶一份禮物,說是陳莉送的,至於是不是的,沒人在乎這個。
秦母是有心要找陳莉的麻煩,可是見不到人,秦招又是一副什麼都聽老婆的,她也沒招。
*
過年,顧媽媽合計著安寧和王梓飛應該會過來,可是心裡又不確定,買好了菜,一直就在等著。
顧爸爸覺得不可能會過來,安寧還有婆婆呢。
到最後馬上過年了,還真就罩著顧爸爸說的去了,安寧打電話過來說,不能過來過年了。
顧媽媽耷拉著臉子,掛了電話,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安寧和王梓飛誰家都沒有去,帶著三個孩子去旅遊了。
王拓羽的頭髮長,出發前劉菁將孩子的頭髮弄成捲髮,看著就更可愛了,倒是斯羽一直就是短髮想變也變不成, 思陽小帥哥一直以禍害別人的眼球為目標努力這。
有孩子的爸爸,看見了女兒,老婆那就是擺設了,好在安寧現在淡定的很,他有女兒,自己有兒子。
王梓飛帶著王拓羽去酒庄,王拓羽看著一個一個的木桶有趣,哇哇的亂喊著,而王斯羽和顧思陽則是淡定的多。
他教著孩子品酒,反正老婆他是教不會了,顧安寧沒有這個口福,喝什麼都是覺得不好喝。
王拓羽有樣學樣的手裡提著杯子,靠在爸爸的肩上,白嫩嫩的小腳放在沙發上,王斯羽不好這個,而顧思陽則是就是打算將幾個人畫下來,安寧還真怕他畫下來之後,上面是幾個外星人。
他租了一輛車子,帶著孩子們和老婆在外面睡的,看著星星和月亮。
孩子們睡的很晚,醒過來的時候他雙腳舉在後面的玻璃上,身上蓋著毯子。
顧安寧在外面散步,說實話睡得不舒服,偶爾來一次還好,要是天天這樣非要她命不好。
王梓飛扯開自己身上的毯子,打開車門,孩子還在睡,窩在一起,王梓飛想,幸好他不太喜歡那種不實用的車,不然今天就都要在地上睡了。
回去的時候,牽著老婆的手,右邊牽著未來別人老婆的手,老婆手裡牽著斯羽和思陽。
他負責買菜,他們則是負責吃。
王梓飛做的是烙餅,以前沒弄過,做出來樣子其實不太好看,不過女兒們很給面子,吃得精光。
吃過飯,短暫休息了一下,給女兒裝扮好,帶著他們去山上散步,偶然看見一頭驢停在中間 ,王拓羽往前蹦躂了兩步,那頭驢突然回頭看著她,她沒敢在動,只是小腿有點抖。
假期嘛,就是休息玩樂。
中午懶洋洋的穿著短褲躺在長椅上,帶著墨鏡,身邊擺著果汁,看著兩個丫頭在水裡噴疼,做媽媽的那個是看著這個,看不住那個,弄的一身的狼狽,當兒子的那個不停的拿著筆畫啊畫的。
王梓飛頭有點疼,他還真是怕了顧思陽的作品,抽象派的東西,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王拓羽難得可以這樣放鬆的玩樂,在裡面跳啊跳的,安寧是怕她淹到了,畢竟水很深,可是小妮子自己一點也不怕,上課的時候有教這個,她早就學會了。
王拓羽是真的會說,斯羽則是真的不會。
王梓飛扔開自己身上的毛巾,跳進水池裡,抱著小妮子的后腰。
「媽媽救命啊……」
顧安寧覺得自己終於能喘口氣了,累死她了。
回去休息,戰場就交給王梓飛負責了,她一上去,王斯羽也跟著上去了。
王斯羽閑得慌,很長時間沒有練手,手痒痒就鬧著要跟媽媽玩摔跤,當媽媽自然不可能真的去摔自己孩子,就只能被孩子摔,然後還得被人家嫌棄。
王斯羽的眼睛里都是瞧不起,安寧苦笑,當媽的人不容易啊。
黃昏的時候王拓羽騎著小車,自己搖搖晃晃的往前奔,王梓飛跟在後面用相機記錄著女兒的背影,孩子小小的身影倒影在地上,昏黃昏黃的一幕,後面王斯羽和顧思陽牽著顧安寧的手,穿著溜冰鞋慢慢往前走。
顧思陽到底是男孩子,敢自己往前沖,斯羽雖然膽子也大,可是不熟不敢放手。
「爸爸,我要吃冰激凌……」
孩子就是喜歡吃哪種東西。
王梓飛用照片給孩子留下最經典的那一幕,王拓羽睜著大大的眼睛,頭髮亂糟糟的,憋著小嘴。
帶著孩子們回去的時候,王拓羽眼睛里有不舍,王梓飛也沒有辦法,家不能不回。
好不容易回家了,榮家棋不知道哪裡得到的消息,就找上門了,榮夫人很是無奈,這樣貿貿然的上門,可是孩子鬧,她那把年紀才有了這麼個女兒,恨不得什麼都給她,她要的就沒有要不來的,所以明知道冒昧也還是登門了。
因為是還沒有出正月,所以榮夫人也不好意思空手而來,只能帶了禮物。
「阿姨過年好……」
榮家棋看著王拓羽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榮家棋看著自己媽媽說著:「媽媽,要是哥哥給拓羽家,拓羽給我們家就好了……」
她討厭她哥哥,她不怕爸爸媽媽可是怕哥哥,她哥哥永遠都是陰著一張臉,就沒有看見他笑過。
榮夫人無奈的看著小女兒,她是真在福中不知福啊,兒子肩上要承擔的,她個小丫頭片子哪裡會清楚啊?
榮家棋說是要吃意麵,顧安寧沒招,只能帶著孩子們出去,榮夫人跟在後面,拓羽很家棋一人推著一個小車,顧思陽跟在兩個女兒身後,王斯羽則是沒有什麼性質的四處觀望著。
吃過飯,幾個小傢伙都玩累了,榮夫人帶著榮家棋告退。
榮家棋回到家的時候就一直嘟囔著。
「媽媽我要住在拓羽家……」
榮家棋本來就跟哥哥相差的年紀太多,沒有什麼玩伴,跟誰好了,她媽就說那個女孩兒不合適,有所圖的,她雖然小也明白一些事情,她喜歡王拓羽,媽媽也沒有阻攔,這是她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榮家棋看著王爸爸給她拍得照片,看著裡面王拓羽的合影,其實她覺得拓羽和王媽媽很像,她自己感覺像。
「媽媽,拓羽可愛吧……」
這一晚上就沒見她消停過,左一句拓羽怎麼樣,有一句拓羽怎麼樣怎麼樣,弄的榮錚很煩。
榮夫人和榮先生倒是樂見,畢竟王家和他們家還算是門當戶對,做朋友沒什麼不好的。
榮家棋難得肯跟哥哥接近點,拉著榮錚的手,讓榮錚帶她去找拓羽玩,榮錚本來就討厭榮家棋,不是他討厭自己的妹妹,是他討厭這種每天只會玩的女孩兒。
「滾開。」
榮家棋嗷一聲就哭了,喊著:「媽媽,我要找拓羽……」
榮錚對這個王拓羽可謂算是沒有見到就討厭到了極點。
「出去。」
榮夫人看著兒子的臉,心裡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覺得悲哀,家裡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希望他將來能接手一切,可是現在不知道對不對了?
榮錚的個性很糟糕,對自己的妹妹都沒有太多的愛護,而且個性很冷。
榮夫人覺得兒子這種在商場是好,可是個性變成這樣,要是以後他們沒了,榮家棋誰能來照顧啊?
抱著女兒下了樓。
「你啊,不是說了嘛,煩你哥哥幹什麼啊?」
榮家棋看見出了哥哥的門,又開始鬧騰了起來。
「我不管,我討厭死了,哥哥,我討厭他,我要去找拓羽……」
榮夫人被鬧的沒有辦法,能怎麼樣,送過去被。
榮先生嘆口氣。
「家棋這個孩子你應該管管了,總往人家家裡跑算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親一點也是好,他心裡倒是有個主意,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成。
榮夫人嘆口氣,現在哪裡有什麼心情說這些,外面小祖宗哭的都要岔氣了。
「家棋不過就是一個女孩子,我也沒指望她將來怎麼樣,女孩子就得是嬌著養,至於麻煩不麻煩的,弄不好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榮先生詫異的看了妻子一眼,難得他們會有同樣的想法。
榮夫人剩下的就沒有在說。
難得王家的底子不差,和陸痕關係也那麼好,能不能成現在來說太早,以後在看看吧,不過她倒是支持的。
榮先生呵呵笑著,多個朋友沒什麼不好的,再說王梓飛的家對他們還是有用的。
榮家棋就這樣半夜給送了過去,安寧聽見敲門聲,有點懵,都這個時間了,一開門是榮夫人。
「安寧啊,不好意思……」
顧安寧覺得榮夫人還是有點唐突了,可是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讓孩子們進屋子裡去玩。
王梓飛洗過澡,安寧看著樣子是有點不開心。
「怎麼了?」
安寧是覺得走的過於親近了,不太熟的突然變成這樣,她需要一個過程。
顧思陽過來給王梓飛看自己的畫,倒是說了一句。
「他們家是想跟我們家好啊……」
孩子只是無意的一句話,倒是說道點子上了,榮家是什麼人啊?榮家肯靠近你,那是給你面子。
榮家棋就在王梓飛家睡了,第二天榮錚才知道。
「家棋呢?」
看了一眼四周,沒有看見自己妹妹。
榮夫人笑著說:「在拓羽家呢,榮錚啊,家棋還小,你就讓著他點……」
榮錚臉色不太好看,站起身,將手裡的餐巾仍在桌子上。
「她就是被你們給慣出來的……」
說著人就走了,榮夫人被兒子說了,臉上都是無奈,榮先生倒是覺得沒什麼,站起身拍拍妻子的肩膀。
「你倒是給我生了一個好兒子……」
榮夫人不知道是不是好,可是她兒子的性格她都受不了,別說家棋了。
榮錚讓司機去接榮家棋,他就坐在後面。
「上去把家棋給我帶下來。」
成天在別人家待著算是怎麼回事兒?
榮家棋聽說她大哥過來接她,一直就是哭,王拓羽翻著眼睛,又不是老虎,有那麼嚇人嗎?
榮家棋很怕榮錚,從小就怕不敢靠前。
王拓羽倒是挺勇敢的。
「我陪你下去,我跟你哥哥說……」
榮家棋是終於不哭了,跟在王拓羽的身後,安寧跟在後面,離的不遠,她倒是想看看拓羽能做什麼?
這丫頭就是膽子太大了。
司機將後面的車門打開,榮家棋躲在後面,不肯上前,倒是王拓羽有點好奇的往裡面看。
榮錚皺著眉頭看著王拓羽,知道差不多就是那個小丫頭了。
王拓羽瞪著大眼睛,鼓著小臉,湊上前。
「哥哥好……」
榮錚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王拓羽也不怕,自己支著小牙:「哥哥,怎麼你的臉跟老虎似的?」
說著人就鑽了進去,用小手捏著榮錚的臉皮給他做臉部活動,榮家棋現在是真的哭不出來了,嚇的。
王拓羽拉著榮錚的臉皮不停的幫他運動運動。
然後往兩邊一扯,嘟囔著。
「這樣不就好多了,變成狐狸了。」
司機眼睛跳的有點疼,這小丫頭有沒有心眼啊?
榮家棋嘴角扯動了兩下,她可以預料到了,她今天完了,回家肯定就會被她哥給滅了。榮錚虎著臉看著王拓羽,聲音冰冷。
「手,拿下去。」
王拓羽跟沒有聽見似的,主動的靠前表示自己的友好,然後用小手揪著自己的臉皮做面部活動。
「這樣才會讓臉更好看……」
榮錚克制著別把她扔下去的衝動,畢竟是父母朋友家的孩子,他不好出手。
「滾。」
榮家棋用眼神讓王拓羽出來,王拓羽就跟沒有看見似的。
「你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媽媽生的,你是妖精生的嘛?」
司機想吐血,這丫頭到底是想幹嘛啊?
榮錚的眉頭抽了兩下,伸出手要將王拓羽扔開,王拓羽像是提早知道了他的動作,攀在他的身上,死死的抱住,死也不肯下來。
榮錚下車,王拓羽搖晃了一下,然後攔住榮錚的脖子,和他的臉貼著。
榮家棋知道自己今天跑不了了,趕緊乖乖的上車,表示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榮錚看著自己臉上的那張娃娃面,還別說真有點一點像是娃娃的樣子。
「下去吧。」
他被弄的很是無奈。
王拓羽抱著榮錚的脖子,在榮錚的嘴上親了一下。
對於表示喜歡的人,她都會這麼做,目前讓她這麼做的,除了她爸爸,就是眼前這一位了。
榮家棋回了家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里,榮夫人回來還納悶呢,她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榮家棋什麼也沒敢說,不然大哥會殺了她的。
顧安寧看著女兒的嘴巴,拿面巾紙給她擦著。
「媽媽告訴你,以後不可以隨便去親別人知道嘛?」
小孩子可能做什麼都是無意識的,可是安寧覺得孩子從小就這樣不太好,必須得給告訴她,什麼是能做的,什麼是不能做的。
王拓羽聳肩。
「可是我親爸爸啊,那為什麼可以?」
榮錚來到妹妹的房間,推開門直接進去,榮家棋老老實實的抱著娃娃坐得筆直。
「以後不許在去了。」
榮家棋扁嘴。
榮錚帶上門,榮夫人無奈的站在門外。
「家棋不過就是一個孩子,她也沒有什麼朋友。」
榮錚皺著眉頭走開。
榮夫人看著大兒子的臉,有時候真想問問,她這麼善良可愛,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陰晴不定的孩子?
是不是抱錯了啊?
怎麼看怎麼覺得有可能。
王梓飛回來的時候,顧安寧沒好氣兒的說著。
「你女兒今天偷親別的男人了。」
王梓飛抱著孩子眯著眼睛告訴,除了他之外的男性都是混蛋。
王拓羽似懂非懂的,那舅舅也是混蛋是吧?
「好吧,哥哥和舅舅都是混蛋……」
王梓飛嘆口氣,現在的孩子真是太難交了。
王斯羽上網,結果就看見一個名叫蘇繡鞋底的人加她,有點愣。
綿羊看著對方加了自己,沒有和她說話,他的計劃是先慢慢看著,省得自己的飯票飛了。
金山覺得現在的孩子真是了不起,都會上網,這才多大啊,他都不會。
可是他認得字啊。
「少爺啊,為什麼叫蘇繡鞋底呢?」
綿羊托著下巴。
「那叫什麼,一雙繡花鞋?破鞋?」
金山眼皮抽抽的疼,還是蘇繡鞋底吧,一個男人要是成了破鞋,那還能看了嘛?
綿羊心裡想著,自己要怎麼把那個女人變成鞋墊呢?
看來走向小白臉的道路上面還有很多荊軻,需要他一一拔除。
綿羊托著腮,想著為了以後美好的生活,他不能讓紅杏出牆才對啊,弄不死紅杏,就弄死讓紅杏出牆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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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現在的地位很被動,之前陳莉的父親沒有下來,一直壓在曲陽父親的頭上,好不容易等著陳莉的父親下去了,他又機會了,陳莉的父親之前有查過他,所以心裡一直記恨著,想趁著他下去這個功夫踩上一腳,結果沒想到,沒踩到別人,倒是讓自己跌倒了。
曲陽最近很煩,家裡老爺子成天唉聲嘆氣的,母親就指著張迪罵,本來他和張迪已經沒什麼關係了,可是現在讓他去求張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