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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痕喝多了是什麼樣子?

  很乖,乖的可以。


  乖到讓張迪無語。


  *


  「我們喝點酒吧。」


  張迪覺得既然結了婚就不能這樣不溫不火的下去,雖然現在這樣也很好,可是陸痕成為了她的先生,她還是想去試著了解他。


  她倒他就喝,喝到最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有些輕微的醉了,她在遞過來就不喝了。


  單手撐著頭。


  「你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吧。」


  他試著晃了一下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張迪覺得喝多了還能這麼清醒的恐怕不是很多吧。


  「你喜歡我?」


  陸痕只是笑,一直笑,如果不喜歡誰會選擇結婚啊,點點頭。


  這個答案是在張迪意料之中的,畢竟如果陸痕對她一點喜歡都沒有是不會跟她結婚的,可是這個喜歡的度是多少呢?

  「什麼時候開始的?」


  陸痕想起身,可是頭太暈了,知道她為什麼讓自己喝酒,也知道她想問什麼,可是他天生就不是那種浪漫的人,他需要的婚姻就是相處,平淡然後過日子。


  陸痕說了有史以來最多的話,也沒有什麼甜言蜜語,就是平常的敘述,可是他的感情很真。


  張迪扶著他進卧室里,他像個寶寶似的,她怎麼擺弄就怎麼是,張迪喂他喝水,他就喝。


  「頭疼嘛?」


  乖巧的點頭,然後聽話的睡覺。


  張迪覺得她恐怕是沒有辦法理解到安寧那種無奈的心態了,她老公酒品看來很好。


  安寧早上起來,給大人做過飯然後進屋子去叫他起床,王梓飛就跟蠶寶寶似的在被子裡面拱來拱去的,就是不肯起來。


  起先她只是站在地上叫,可是怎麼叫都沒有用,他就是不起來,顧安寧怒了,伸出手去拉被子,可是她拉開這面,他跑到那邊,拉來那邊他跑到這面,讓她很是無奈,乾脆用腿固定他的下半身,然後去拉扯被子,這次他是不動了,可是卻絕地反擊,死死護住自己的頭。


  「起來吧,馬上要遲到了……」


  王梓飛心裡想著,那是你遲到不是我的,我可以晚到。


  「快起來吧……」


  就不起來。


  顧安寧沒有辦法,走到床尾,然後伸進去手在他的腳心裡撓痒痒,他擁著被子一下子坐起身,看著她,哀怨的看著。


  「你看我也沒用 ,趕緊起床,不然一會兒你疊被子。」


  女兒的毛病都是跟爸爸學的。


  王梓飛無奈的在床上打了兩個滾,喊著:「真不想起床啊……」


  喊完自己從床上爬起來,下了床準備去梳洗,路過她身邊的時候,伸出手狠狠蹂躪著她臉蛋上的那兩團笑肌。


  「叫你對老公不溫柔……」


  總算是覺得心裡爽了,進了衛生間去熟悉,安寧在屋子裡疊被子,然後將卧室收拾了一下,將早飯端上桌。


  有沒有那種時候,就是起床準備吃飯,發現原來坐在自己對面的竟然是一個帥哥,只是很偶然的這麼就想了,心情格外的好,怎麼看都覺得他很帥,明明是恨溫柔的笑,看著就是不好意思的笑,覺得很好玩。


  「安寧進來一下……」


  王梓飛在裡面刷牙,一邊刷然後喊了一聲,安寧以為他是要什麼,就快速跑進去了。


  「怎麼了?」


  他圈住她的脖子,然後讓她看鏡子里。


  鏡子里的男人手裡拿著牙刷,嘴裡都是泡沫,眼睛在笑,她很是無辜的樣子。安寧現在明白了,為什麼男人女人都喜歡好看的,因為可以達到賞心悅目的效果,至少現在她是體會到了,想想笑了笑。


  「自己在那邊笑什麼呢?」


  他說話的過程會不自主的唇角扯動,固定的弧度,臉上洋溢的那種叫做幸福。


  他在臉上塗上泡沫,然後讓她幫自己刮鬍子,他天生不喜歡那種機器,除非是時間緊,不然都是手動著自己刮。


  安寧接過來,他微微彎下腿將臉湊到她的眼前,半眯著眼,半面的臉上肌肉都是保持著昂揚的狀態。


  安寧無奈的接過,然後很是小心的給他刮著,其實不難,可是刀片太快了,會不注意的就刮到了,有點心疼的將刀片放在手盆上,捧著他的臉。


  「疼不疼?」


  王梓飛故意將臉上的泡沫往她的臉上蹭,然後用自己的鼻子輕輕點了一下她的。


  「沒事兒。」


  平時自己刮還經常會弄到呢,放開她,站直身體微微哈著腰擰開水龍頭將水潑在臉上,將泡沫清洗乾淨,等清洗過後,她將毛巾交給他,他擦乾淨臉,那個刮破的位置還隱隱能看見血絲。


  「完了,破相了……」顧安寧攤攤手說著。


  王梓飛在心裡切了一聲,一個大男人破相就破相被,再說在下巴的位置,能破到哪裡去。


  終於可以安靜的吃早飯了,臉上的弧度終於保持了平穩。


  安寧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將菜推過去,兩個人面對面慢慢吃著,還別說,現在家裡沒孩子,弄的就真的跟小情侶似的。


  吃過飯她去廚房收拾碗筷,他在房間里換衣服,細細的挑著自己要穿的衣服,安寧收拾完碗筷將手擦乾淨然後也進了屋子裡快速換著衣服,她的衣服永遠都是最簡單的,只要保持整潔就好。


  穿好衣服,他也跟著穿好了,走到一邊化妝台拿了一瓶乳液在自己手背上倒了一點,然後重新返回,拉住她的手往她的手上蹭。


  「有福同享……」


  安寧白了一眼他,不過還是細細的在手上塗開了,天氣有點涼,兩個人穿好鞋從家裡面離開,下了樓,他先下去發動車子,她在後面鎖門,等她下樓的時候,他已經等在車裡了。


  安寧打開車門上車。


  「你說我們是不是有點戀愛的味道啊?」


  王梓飛覺得別人都說,兩個人一起生活久了,慢慢情人就成家人了,因為每天做著同樣的事情,睜開眼睛是她,閉上眼睛還是她,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是她是她還是她,看得多了就肯定會煩,現在他覺得這絕對是謬論。


  是啊,在一起生活久了,感情會更加的進化,就像是現在,他覺得很好啊,就真的跟同居的人差不多。


  每天都等著她過來叫自己,高興的時候就逗逗她,不高興了,就拉著她一起不高興。


  不過這種生活他想也是源於他們的沒有負擔,第一孩子不用管,第二在金錢上沒有負擔。


  雖然說錢不是萬能的,可是生活每天都是材米油鹽的,多了一點錢,生活沒有那麼多壓力,自然兩個人都開心,這是他目前得出的結論,至少他對顧安寧還沒有膩。


  送她到了單位,遠遠放下她,她打開車門就走了,沒一會兒又回來了,他手裡無奈的將包拿給她。


  「你啊……」


  顧安寧吐吐舌頭,下去的太快,完全忘記了還有包沒拿,有點頭疼,小跑著往大門裡去。


  王梓飛見她進去了,自己調頭去上班。


  一邊開著車,一邊無奈的搖頭,真是模糊,這個性。


  進了辦公室脫掉自己的外衣,放在一邊,突然想跟女兒說話了,看了一眼時間,估計是上學去了,不過還是打了過去,接電話的是劉菁,王梓飛有點納悶,怎麼這個時間她還在。


  劉菁說斯羽感冒了,拓羽今天也沒有去。


  王拓羽聽見是爸爸打來的電話,接過來說了一通,王斯羽不太嚴重,就是孩子普通的著涼了,劉菁倒是有點擔心過頭了,就讓孩子在家裡休息了。


  王斯羽不喜歡這樣,她不喜歡像個公主似的躺在床上,然後讓別人來服侍,這不是她想要的,雖然年紀小,可是主意很多。


  王拓羽手裡端著奶奶才煮好的輕點著腳進了屋子裡,王斯羽在睡覺,王拓羽將東西放在一邊,看著姐姐的臉,她睜著大大的眼睛,其實每次看見斯羽就好像是看見了自己一樣。


  拓羽支撐著小臉看著姐姐的臉,伸出手,有點心疼的摸摸她的頭。


  「斯羽,快點好吧,好了,我跟你玩……」


  王斯羽的頭很熱,睡不安穩,劉菁沒過一小時測試一次溫度,進了屋子,坐在床上輕輕的抱起斯羽,摸摸孩子的頭。


  做奶奶的看著心肝一樣的孫女現在病成這樣,雖然知道不太嚴重,可是還是會擔心。


  「拓羽是不是擔心斯羽了?」


  劉菁覺得別看拓羽每天活潑的要命,其實她凡事都知道後面有斯羽撐著,要是斯羽倒下了,拓羽也就老實了,就像是現在,一副沒有主心骨的模樣,也不想玩了,就想往斯羽的房間里跑。


  王拓羽點點頭,斯羽怎麼還不醒啊?


  「奶奶,是不是拓羽太鬧了,所以斯羽生氣了?」


  斯羽從昨天睡下去之後就沒有起來過,拓羽年紀擺在那裡,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孩子本身又想的多。


  劉菁哄拓羽哄了半天,到中午的時候醫生過來給斯羽掛針,針頭扎進王斯羽的皮膚里 ,斯羽沒有任何的反應,倒是王拓羽哭的很慘。


  姐妹同心,感同身受。


  王拓羽以前是一個傻小姐,現在成了一個真正的淑女,也不喜歡在搗亂了,等斯羽病好了,就跟在斯羽的後面,老老實實的也不像是以前的那個樣子。


  劉菁是覺得這也不見得是壞事兒,可也不是好事兒。


  之前拓羽的個性活潑過頭了,要是女孩子長大這個樣子,那就不是用可愛能形容的,可是現在她這個樣子,什麼都依靠斯羽,劉菁還是有點擔心。


  王斯羽生了一場病,她是沒有任何的改變,改變都到了拓羽的身上。


  劉菁覺得這兩個孩子的名字真的起錯了,至少要調過來叫才對。


  晚上安寧打過來電話,王拓羽就安靜的躺在斯羽的旁邊,用小手給姐姐拿著電話,斯羽小聲的說這話,還沒有病好,頭有點昏,說了幾句,就對拓羽搖搖頭。


  王斯羽的這場病整整病了七天,照顧她最多的人是劉菁,可是擔心最多的卻是家裡的那兩個留守人員和拓羽。


  安寧倒是還好,王梓飛整個嘴都破了,吃什麼都吃不進去,滿嘴都是火炮。


  雙胞胎的感覺,這時候就明顯了,拓羽以往睡著了就不會醒,可是最近醒的時候很多,動不動自己就會醒過來,要看見旁邊的姐姐才會安心。


  劉菁有點頭疼,不停的告訴拓羽,姐姐沒事兒,可是這孩子明顯是沒有聽進去。


  王斯羽的病終於見好,能出去吹吹風,本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毛病,就是發燒了,沒想到會托這麼久。


  已經七天沒去公司了,有事情都是她在家裡直接處理的,孩子年紀小,她怕要是因為發燒這點小病在引起點併發症,那她就不用活了。


  難得今天天氣不錯,劉菁帶著兩個孫女外加一個孫子在外面活動。


  她坐在椅子上,上面撐著傘,王斯羽試著活動活動筋骨,王拓羽則是一步一步跟在後面。


  王斯羽不知道在對王拓羽說什麼,只見她點點頭。


  王斯羽知道妹妹掛心她,也知道王拓羽別看外面傻乎乎的,可是心靈挺敏感的。


  王斯羽休息了幾天自然沒有去練習,綿羊沒著急,倒是急壞了金山。


  金山每天在綿羊面前走來走去的,比他女兒生病了都著急,如果他有女兒的話。


  「少爺,咱們送點禮去吧?」


  綿羊扔開手裡的書,撐著下巴,點點頭。


  「這個禮物要我自己選,你不要跟著。」


  金山大喜,看來草包也會有頭腦的時候,雖然叫自己家少爺草包有點不妥,可是金山現在怎麼看少爺怎麼像。


  王斯羽看著盒子,然後指指自己的鼻子。


  「給我的?」


  王拓羽也好奇的探過頭來看,誰送的啊?

  沒有聽說過斯羽跟誰走的近啊?

  王斯羽打開盒子,然後用手指將裡面的東西挑出來,眼皮抽了兩下。


  是一雙鞋墊。


  沒錯,綿羊送的是鞋墊,什麼意思除了他自己,估計沒人會知道。


  最近某綿羊同學迷上了各種鞋,可是鞋子是多麼貴重的東西,他自然捨不得送,所以只能送給斯羽鞋墊了。


  *


  王斯羽生病了,病得罪嚴重的那個絕對是她老爸。


  王梓飛這火上的,雖然知道沒什麼大事兒,可是心裡就是放不下,在公司還好,沒有什麼事兒,只要腦子一停下來那就完了。


  本來今天早上有點冷,出門的時候著急,出了點汗,著涼了。


  中午的時候,怎麼都覺得不舒服,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有點挺不住,給顧安寧打電話。


  「我先回家了。」


  安寧正準備去吃午飯,有點納悶,他今天怎麼這麼早?

  因為斯羽生病,所以這兩天他胃口都不怎麼好,也不願意說話,也不笑,現在安寧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有人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這不是情人是什麼?

  連飯都吃不下了,也許是她心大,雖然也上火了,不過知道沒問題,也天天跟婆婆打電話,沒像是他這樣嚴重。


  「怎麼了?」


  王梓飛撐著頭,拉開抽屜想找點葯吃,可是裡面除了胃藥別的沒有。


  「沒事兒,頭有點疼。」


  安寧在電話說著。


  「那你先等著,我過去接你。」


  王梓飛坐在位置上,眼前有點暈,頭之前就有點熱了,也沒有注意。


  天下做父母的都不易,就是一個小感冒讓他吃不下睡不著的。


  他不知道別的父母是不是這樣的,可能是把孩子看得太重了。


  安寧過來的時候,他在沙發上卷著腿睡覺,她推開辦公室的門,皺著眉,這麼冷的天,怎麼就在這裡睡了?


  走過去,伸出手摸摸他的頭,好熱。


  「起來,我們去醫院。」


  王梓飛睡得迷迷糊糊的,睡得渾身都疼,哪裡都疼。


  安寧攙扶起他,將他扶上副駕駛的位置,自己給他繫上安全帶,帶上車門,自己趕緊上了另外的車門。


  車門關上,她打火。


  「回家吧,沒事兒。」


  他是真累了,不舒服的動了動身體。


  「不行,去醫院。」


  安寧的意見很肯定,車子就開像醫院去了。


  沒什麼大礙,就是有點發燒,醫生讓他們去隔壁掛點滴,安寧讓他躺在床上,護士跟了進來,將瓶子掛起來,然後扎在了他手背上。


  安寧怕他會覺得不舒服,所以將速度調的很慢。


  看著他睡著了,畢竟不是自己家,他睡的不踏實,安寧陪了半小時,起來活動活動身體,想起依寧也在這裡,就過去看了一眼。


  依寧出去鍛煉了,病房裡沒有什麼人,安寧看時間還早,她出來的時候,還有大半瓶呢,估計要一會兒的,就將顧依寧的臟衣服都順手給洗了。


  安寧給依寧洗完衣服,顧媽媽扶著顧依寧進來,顧依寧看見顧安寧好像是很高興的樣子,不過滿頭都是大汗,安寧跟她們說了兩句話,就回去了。


  王梓飛睡其實也沒有睡踏實,她進來,他就醒了。


  一隻手橫在自己臉上。


  「你下午不上班?」


  安寧想著,他這個樣子,自己要怎麼上班?


  下午請假,等他掛完點滴都快兩點了,扶著他上車,想了半天,還是讓他在後面躺著,開車到家裡,她還沒等下去扶呢,他自己就下來了。


  「不用扶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王梓飛邁著步子就上了樓,安寧緊跟在後面。


  進了門,她脫了鞋就進了卧室里開始鋪被子,然後讓他坐在床上,他安靜的讓她幫自己脫衣服,伸直了手,衣服從身上拖下去。


  王梓飛躺了下去,拉上被子,就睡了。


  安寧想,真的有那麼擔心嘛?


  嘆口氣,忙了一會兒然後收拾房間,在廚房給他煮粥,快到五點的時候,粥也差不多溫了,看了一眼時間給孩子們打了一個電話,斯羽差不多 是好了,聲音比以前有朝氣的多。


  「媽媽……」


  聽見女兒好了的聲音,安寧這個心也才算是放下了。


  「寶貝兒,一會兒跟爸爸說兩句話,讓他別擔心了,爸爸生病了……」


  安寧拿著電話,進了卧室里,將電話放在王梓飛的耳邊上,他動了一下。


  王斯羽說了什麼,安寧不知道,她在外面,王梓飛出來的時候,比剛才好了一點。


  他坐下身,慢慢吃著粥。


  「斯羽說什麼了?」


  安寧試探的問著。


  王梓飛用眼皮子夾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顧安寧摸摸鼻子,不說就不說好了,得瑟什麼啊?


  吃過飯,兩個人坐在外面看著電視,有一搭沒一搭的,他可能還沒有恢復,枕在安寧的腿上,安寧給他揉著頭。


  「晚上還要不要去在打一針?」


  王梓飛閉上眼睛,有點疲勞的樣子。


  「不用去了,好好睡一晚上就好了。」


  安寧摸摸他的頭,見也不太熱了,也就沒有勉強。


  看新聞聯播的時候,他突然坐起身說要吃烤地瓜。


  「烤地瓜?」


  顧安寧喊了一聲,這個時間讓她出去買啊?

  王梓飛哀怨的倒下身,不抱什麼希望的說著。


  「算了,生病了也沒人可憐,自己病死算了……」


  這話說的這個酸啊。


  安寧覺得身體一冷,抱著胳膊搓,站起身,找到衣服穿上。下了樓很是無奈,要去哪裡去找買烤地瓜的?


  只能往文化宮那邊開過去,還別說,運氣不錯,找到了。


  安寧買了三個,怕不甜,自己上車吃了一口,要是不甜就自己吃了,在給他買。


  回到家裡,客廳就點著小黃燈,一種家的溫暖。


  他像是一個孕婦似的,指使自己的老婆黑天跑出去買東西很有成就感。


  「給你。」


  王梓飛接過,她手上帶著一陣涼氣,安寧身上都是冷風,外面有點冷。


  他拉住她的手。


  「一起吃啊。」


  「我去換衣服。」


  無奈,在心裡想著,怎麼越活越回去了,跟一個孩子似的。


  等他吃完,自己侍候他上床。


  第二天看著他沒有多大的事情,安寧要上班,囑咐他還是在家裡休息一下。


  王梓飛這一天什麼都沒做,就跟女兒通電話來著。


  *


  「裡面什麼情況啊?」


  李嬌路指著裡面的辦公室問著張迪,張迪嘆口氣,什麼都沒有說,拉著李嬌路要離開。


  李嬌路好奇啊,怎麼這麼吵?

  下午整個院里就傳開了,領導的情敵找上門了。


  李嬌路張著大嘴,不會吧?

  這麼離譜?


  張迪的直屬領導今年三十七歲了,只一個很有鐵手腕的女人,雖然平時看著冰冰冷冷的,可是心腸不錯,就是做起事情來有點讓人覺得無情。


  她無力的撐著頭。


  家裡那點破事兒,沒想到今天被鬧到這裡來了。


  張迪手裡端著買好的東西拎進來,在門上敲了一下。


  「進來。」


  張迪知道自己領導是什麼樣子,那麼好強的一個人,你說今天出的這個事情,不就等於當著她的面,給她一個大巴掌吧?

  陳莉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失敗過,真的失敗。


  夫妻倆過了這麼多年,馬上都要一腳進棺材的人了,現在弄出來一個第三者,還是她朋友?

  她勉強打起精神,不願意讓別人看見她的脆弱,雖然別人是知道了,可是只要她保持一種強硬的姿態,這樣別人就不會可憐到她的頭上。


  她合上手裡的文案,看著張迪。


  「怎麼有事兒?」


  張迪什麼都沒有說,將手裡的袋子放在桌子上,陳莉臉上閃過一抹難看,她現在什麼意思?

  可憐自己?


  「我中午太忙了,就吃了一個麵包,吃過了,你拿走吧。」


  她哪裡有什麼心情吃東西,到現在肚子都是脹脹的,一氣就疼。


  她的手在肚子上來回的遊動著,試著這樣讓自己輕鬆點,可是不見效。


  覺得累,可是在外人面前還得堅持著,她不能讓別人看見她的笑話。


  張迪知道陳莉是什麼樣的人,知道她說不吃,就是留下也不能吃了,她當時沒多想,拎著東西出去了。


  陳莉走過去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她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電話里的男人看起來是在忙。


  「你又要怎麼樣?還有沒有完?我都說了,你不要這樣神經的猜測我,行嗎?」


  男人拉扯著脖子上的領帶,他不知道是不是過了三十歲的女人都這樣,成天的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他都要被她逼瘋了。


  陳莉眼淚刷刷的往下落。


  「我神經?那個女人都找上門了,你們要是沒有什麼,她會來找我?」


  陳莉在別人的面前是肯定不會這樣的,因為她要保持她的姿態,可是關起門,她就是一個女人。


  男人怒吼了一聲。


  「你到底要我承認什麼啊?我都說了,什麼都沒有,她是你朋友,你自己的朋友你都不相信……」


  「我要怎麼相信,她以前就喜歡你,我要怎麼相信,你媽和她平時就天天見面,她有把我這個兒媳婦放在眼裡嘛?我怎麼著你家了?」


  男人不想在這個問題在糾結,他真的太累了,任何一個男人這麼被逼,不瘋才怪,他掛了電話,然後將電池摳了出去,將電話扔向了一邊。


  陳莉滿腦子都是亂套,她想離婚,可是離婚到時候肯定對自己未來有影響,可是在這樣生活下去,她會瘋的。


  結婚之前,婆婆是捧著她,供著她,拿她當菩薩,結婚之後前三年對她還是不錯的,自從她丈夫開始做起來事業后,這個婆婆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她撐著頭。


  拉開抽屜,從裡面倒出來兩片葯吞進去。


  兩點鐘開會的時候,陳莉一如既往的參加了,還是一貫的作風,說話做事利落簡單,所有人的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可是誰也沒有表現出來,不過眼睛騙不了人,裡面都是同情。


  事情鬧到這裡,什麼面子裡子都沒有了。


  李嬌路好奇的看著陳莉,她覺得做女人做到這個份上真是悲哀,要是換了她,她肯定馬上沖回家裡,提出離婚。


  李嬌路眼裡的同情讓陳莉心裡像是被揉進了沙子,疼死她了。


  她也想跟別的女人似的,找個人傾述一下,可是轉身才發現,留在她身邊的朋友太少,除了那個現在的第三者還有別人嘛?


  不知道是不是她做人太過於失敗了,竟然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悲哀。


  李嬌路開完會跟張迪一前一後的走著,安寧被領導叫住,在後面說話。


  「看見沒?陳莉還硬挺著,你說做女人也是悲哀啊,被人家鬧到這裡,院里有幾個不知道的?估計明天就有好戲好了,所有人都知道咯,哎……」


  張迪看見後面的人推推李嬌路的胳膊,李嬌路正想問她幹嘛呢,回過頭一看,陳莉沒有說什麼,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直接從後面越了過去。


  李嬌路抱著自己的頭,完了,以後有小鞋穿了。


  張迪拍拍李嬌路的肩膀。


  陳莉下班去接兒子,她兒子今年都七歲了,她結婚晚,因為生這個孩子,當時差點就大出血了,對這個兒子格外的疼愛,雙方家裡也都喜歡這個孩子。


  「媽媽……」


  她拍拍兒子的臉,她兒子好奇的問著。


  「媽媽,今天你怎麼有時間來接我啊?」


  陳莉心裡想著,傻兒子,可是什麼都不能對孩子說,畢竟孩子小。


  晚上她打算跟丈夫好好談談,把孩子送去了自己的媽媽家,她媽自然高興,拉著孩子就進屋了,孩子對她擺手說再見,孩子送雙方家裡都習慣了,不過是去奶奶家居多。


  陳莉腳才進門,婆婆的電話就跟了過來。


  「我孫子呢?我去的時候老師說你接走了……」


  老太太在電話里表達著她的不滿,越是想越是生氣,這個兒媳婦根本就沒有把他們家她放在眼裡,她去之前有沒有和自己說一聲?

  她不知道自己會去接孩子嘛?


  還有孩子怎麼送她娘家去啊?


  陳莉本來火氣就大,聽著婆婆在電話里各種各樣的話都噴了出來,她開始想忍來著,可是突然聽見婆婆身邊有人說話,她當場就摔了電話,喊了一聲,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她是孩子的媽媽。


  老太太捂著胸口,不敢置信的看著被掛掉的電話。


  「我們家是倒了什麼霉啊,娶了這麼一個母老虎,她對她婆婆都這樣不放在眼裡……」


  旁邊的女人趕緊上前,勸著老太太。


  「阿姨,你也知道陳莉的家庭好,永遠都比別人高一頭的,算了……」


  老太太狠狠呸了一口。


  「什麼好?好那也是以前,我兒子現在也不差……」


  老太太狠狠的用各種各樣的話去詛咒自己的兒媳婦。


  娶陳莉的時候,她是恨不得把陳莉給供起來,因為什麼啊,人家條件好,算是高幹,自己兒子有什麼啊?


  都是託人家關係才能留在這裡的,所以她做人自然要將面子拉低,可是最近這兩年不同了,她兒子賺的錢越來越多了,倒是那個女人現在什麼都不是了,她憑什麼還不能大出一口氣?


  「我就是後悔啊,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秦招娶你……」


  老太太悔不當初啊,娶個高幹以為能扶持自己家裡一把,結果呢?

  人家根本就沒看得起她。


  老太太這個哭啊,女人沒有辦法只能打電話給秦招。


  「剛才陳莉打了一個電話,給阿姨氣到了,你好好勸勸陳莉,我今天也去跟她說了,我和你沒有什麼關係,讓她別總是這麼瞎猜……」


  秦招正在氣頭上,也沒管自己辦公室里還有人,對著電話就吼了出來。


  「我們家的事情你少跟著攙和點行嗎?你去找她幹什麼?我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女人的臉色有點鐵青,她還是裡外不是人了。


  掛了電話恨恨的拿起自己的包,跟老太太說了一聲。


  「阿姨我走了,秦招怪我多事兒,也是,我幹嘛多事兒啊,我算是什麼人啊……」


  願意鬧就鬧去,鬧死一個少一個,什麼東西。


  秦母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人家是為了安慰她。


  陳莉就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沒有變,一直等到後半夜兩點。


  秦招現在是連家都不敢回了,一回家就是沒完沒了的吵鬧,他上一天的班,現在又是往上爬的階段的,他都快要煩死了。


  在樓下面看著自己家屋子的燈光,將手裡的煙扔開,想著上去跟她好好說,講明白了,她自然就不會這麼在猜忌了。


  秦招上了樓,門打開,進入屋子裡,就看見砸在地上的電話。


  秦招知道這是肯定又跟他媽發生衝突了,他看的都要煩死了。


  早知道還不如去當和尚呢。


  老婆為難他,老媽也為難他。


  以前老媽對陳莉那叫一個好,她懷孕的時候,就差沒當祖奶奶似的供著,可是自從自己上位了,她跟陳莉的矛盾就開始多了起來。


  秦招將電話從地上撿了起來,陳莉蹭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


  「你開心了?現在好,院里有誰不知道第三者大搖大擺的來跟我示威,你本事了……」


  秦招不知道自己應該和她說什麼,本來想好好說話,可是聽著她充滿火藥味的話,自己也憋不住。


  「我開心?我開心什麼?我高興你每天和我媽這麼鬧?我高興我一邊忙工作還得給你們倆當解氣的?你就不能照顧著我點?我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陳莉……」


  陳莉啪一聲將手邊的東西摔在地上。


  「我照顧你?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秦招覺得這樣下去,沒有辦法談。


  「我……」他停住嘴,決定不說了,不說不錯。


  他得罪不起,他躲得起。


  就這樣的生活,不是煉獄是什麼?

  每天沒完沒了的爭吵,這樣下去,他都不知道要這場婚姻做什麼。


  陳莉覺得自己也有點不冷靜,可是每次說到這個事情,她就沒有辦法不冷靜。


  「是你讓她過來的?」


  秦招本來還想熄火的,可是聽見陳莉的話一下子就炸了。


  「對,沒錯,我讓她去的,這樣總行了吧,你放心了吧?」


  「你……」


  陳莉一夜都沒有睡,她睡不著,就睜著眼睛,睜了一夜。


  秦招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現在狀態不好,自己也清楚,在這樣下去,還談什麼作為?

  收拾好東西,從卧室出來的時候,陳莉蹭一下子站起身。


  「你要去哪裡?」


  秦招無奈的嘆氣。


  「我們倆個都冷靜一下,我去公司住……」


  陳莉想留下他,可是這個時候,自己要是氣勢軟了,她不就等於承認自己錯了嘛?

  只能看著他離開,她拿起手裡的東西就要摔,可是提起來的時候又恨恨的放下。


  秦招中午在辦公室本來想睡一下的,結果馬珍珍進來,秦招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坐在自己的身邊,手還停留在自己的臉上,他坐起身。


  「你幹嘛?」


  馬珍珍也不尷尬。


  「沒幹什麼,看你睡覺呢,以為你是生病了。」


  秦招坐起身,他無力的撐著頭,馬珍珍趕緊用手給他按壓著頭。


  「珍珍,你別總是這樣成嗎?就是因為你這個態度,陳莉才會跟我鬧……」


  馬珍珍鬆開手。


  「我怎麼了?朋友之間關心一下都不行了?那行,我走就是了,對了桌子上的文件你簽一下名字……」


  秦招現在有很多的事情要靠馬珍珍幫忙,也不能鬧的太僵。


  「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你不要在陳莉的面前解釋那些沒有的……」


  秦招得頭很疼。


  馬珍珍知道秦招不敢將自己掃地出門是為了什麼,她喜歡秦招?

  這事兒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她和秦招那時候要是沒有陳莉插了這麼一扛子,會分手嘛?

  「你說那時候要是沒有陳莉,我們會分手嘛?」


  對於這一點馬珍珍一直耿耿於懷,陳莉的家庭她是福,可是陳莉她不服。


  秦招無奈的攤手。


  「珍珍,我們分手和陳莉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分手之後我才認識她的……」


  這話馬珍珍不信,什麼叫分手之後認識的?

  她和秦招好好的,可是秦招突然提分手,沒等她緩過來呢,他就和陳莉結婚了。


  不是他們背叛了自己是什麼?

  馬珍珍想到這裡,臉色冷了一下。


  「對了,我得解釋一下,我去你們家,不是我想去,而是你媽叫我去的……」


  秦剛很是頭疼,他中午飯都沒有吃,回到母親家,母親看見他回來很高興。


  「今天不忙了?回來這麼早?」


  趕緊準備飯,秦招本來想發火的,他想讓母親安靜點,每天這麼鬧,在鬧下去,他除了離婚就沒有別的路能走了。


  可是秦母話題一轉,就開始告狀了。


  「陳莉啊,昨天都沒有告訴就把孩子接走了,你說我找急忙慌的趕到學校里,結果老師說孩子被接走了,你也知道我腿每年到了這個時間就疼,我也就這麼一個孫子,你說她偏偏把孩子故意送到她媽,不讓我看,你說她存的什麼心思啊?」


  老太太一邊嘟囔著,一邊說著媳婦兒的不是。


  「你說娶了一個家裡本事的,人家根本就看不起你,就跟她那個媽似的,是用下眼皮子看著咱們,可是你爭氣啊,你現在了不起了,他們家就只能拿我孫子做賭注,一不高興就不讓我看孫子,你說有這麼惡毒的人嘛?」


  「要是珍珍就不會了,不知道你當時發什麼瘋,非要跟那個陳莉結婚,你看那臉成天跟冰塊似的,哪點像個女人?」


  「媽……」


  秦招喊了一聲,他才結婚的時候,母親經常說的就是那句,陳莉多好,陳莉怎麼好怎麼好,怎麼這才幾年啊,就這樣了?

  秦母回過頭,將手裡的鍋子一摔。


  「是啊,我就是一個孤老婆子,人家是你的心肝寶貝兒的,你呵著護著,就是那天她伸手打我,我都不奇怪,你就慣著她吧……」


  秦招無奈的用手在太陽穴上面畫著圈。


  「媽,你就不能不讓珍珍過來我們家?」


  「我孤獨,你們誰能陪我?陳莉?得了吧……」


  這點秦招真是沒有話說,陳莉一直把事業看得比什麼都重,當時孩子生下來,滿月她就去上班了,因為讓孩子喝牛奶和老太太差點打了起來。


  也是因為這個,她們兩個關係越來越差,倒是對孩子都好。


  秦招覺得這個家他是沒有辦法在待下去了,一個兩個都是這樣。


  下午沒完沒了的會議,秦招的頭很疼,馬珍珍倒是像是注意到了,去外面買了葯,然後進了他的辦公室。


  「珍珍,我不想因為你再引起陳莉的誤會,你出去吧,要是沒有工作,不要這樣隨便的進出我的辦公室。」


  馬珍珍像是沒有聽見,自顧自的笑著。


  「秦招,你以為我願意來啊,沒辦法,工作,對了,給你葯。」


  這點上陳莉是真比不上馬珍珍,他永遠都是病倒了她才會注意到,可是注意到也不會陪著他。


  他也沒想讓別人陪著,可有時候會有那樣的鬱悶,自己老婆比自己都忙。


  馬珍珍談工作很快她和秦招兩個人就著目前的這個招標的項目說了起來。


  陳莉昨天一夜沒睡,今天又全都是事情,看見張迪的時候其實想叫住她,可是想了想,叫住她幹什麼?

  讓她笑話自己?


  不行,她不能被別人知道她的家庭有問題。


  上面領導找她談話,問她婚姻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陳莉笑著解釋說,沒有問題,只是和同學吵了幾句,他們聽錯了,上面的人也知道她是不想說,也就沒有難為她。


  「陳莉啊,你現在在提乾的階段,你要照顧好自己的精氣神……」


  意思很明白,別因為私事影響到了自己的工作。


  秦招下班就去接了兒子,馬珍珍坐在旁邊的位置,兩個人在車上一直在談論工作的事情,孩子被送到秦母哪裡。


  秦母一看見馬珍珍,馬上熱情的說著。


  「珍珍啊,留下來吃飯吧,馬上開飯了……」


  秦招這麼一看,時間是不晚了,再說有問題現在需要解決,也就讓馬珍珍留下來吃飯。


  秦母做飯的時候,看著孫子。


  蹲下身問著孫子。


  「要是你馬阿姨做你媽媽,你願不願意啊?」


  孩子這個時間正是敏感的時候,一聽見奶奶的話,就將手裡的水果砸在了地上。


  「我不要她,我要我媽媽,我不要她,她是狐狸精……」


  孩子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外面不可能聽不到,秦招進廚房去看看,馬珍珍跟在後面,她一看孩子這麼鬧,蹲下身去勸,結果孩子不小心就推了她一把,她跌倒在地上。


  「珍珍啊,你沒事兒吧……」秦母趕緊去扶馬珍珍。


  孩子指著馬珍珍的臉吼著。


  「你就是狐狸精,你想搶我爸爸……」


  秦招的面子下不來,自己兒子當著客人這麼說話,他扯過孩子就要打,老太太趕緊護住孫子。


  「你打他幹什麼,他一個小孩兒懂什麼,都是他媽媽和姥姥教的……」


  馬珍珍在心裡暗笑著,就離開了,秦招心裡都是火。


  本來是想讓孩子留下來的,可是孩子怎麼也不肯留下來。


  「你跟奶奶睡不好嗎?」


  「我不要,我不要,我討厭奶奶,我討厭你,我再也不來了誰讓你喜歡那個狐狸精……」


  秦招得巴掌還是落到了孩子的身上。


  「你打我孫子幹什麼啊?有本事去打你媳婦兒去,你看看她教孩子都什麼啊……」


  秦招抱著孩子,沒管後面的人就徑直回了家,回到家,孩子看見陳莉就跑向媽媽的身邊。


  「你去接孩子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媽跑了一趟空……」


  今天應該是她媽去接孩子的日子。


  秦招覺得陳莉就會為自己想,那昨天她去接孩子的時候怎麼不跟他媽說一聲呢?


  「你昨天怎麼做的,我今天就是怎麼做的。」


  秦招冷笑著。


  陳莉本來還想在吵,可是看見兒子的小臉,馬上努力僵硬的對孩子笑笑。


  「爸爸媽媽說事情呢……」


  孩子跟陳莉說,他奶奶說要讓馬阿姨做他媽媽。


  「媽媽,我不喜歡奶奶,我討厭她,我也不喜歡馬阿姨,媽媽,我們去姥姥家吧……」


  陳莉心裡憋著一口氣,這個老太太到底想做什麼啊?


  哄著孩子睡了,陳莉回到卧室,將帶上門,看著在床上看書的人。


  冷笑著嘲諷的說道。


  「你讓你媽打消那個念頭,我兒子就是我們離婚了,我也不會把他給你……」


  秦招將手裡的資料啪一聲砸在地上。


  「你不要太過分,我還沒追究你跟孩子說了什麼呢,你媽是怎麼教孩子的?就教他打人,說討厭奶奶,說別人是狐狸精?」


  秦招不說這個還好,一說火氣就上來了,這都是什麼人?


  「我媽過分?你媽是怎麼做的?她問孩子喜不喜歡馬阿姨做媽媽……」


  「陳莉你別太過分了……」秦招從床上跳下來指著陳莉的鼻子。


  「媽媽……」


  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閉著眼睛哭喊著,哭碎了陳莉的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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