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十二月的時候下了一場本年最大的雪,安寧半夜模糊的時候只感覺外面好像很亮,也沒有過去看,早上五點起來的時候,一拉開窗帘,外面白蒙蒙的一片,雪已經老厚了,不過應該不實成,畢竟是才下嘛。
就目前來看,這肯定是今年最大的一場雪。
站在陽台上,彷彿都感覺到了寒氣,不過真是漂亮啊,山上面一片雪白,要怎麼好看就怎麼好看。
王梓飛起來上衛生間,模糊的看了外面一眼,然後從後面抱著她。
「夫人真是有閑心啊,還有時間在這裡賞雪……」
安寧呵呵笑了一聲,他把著她的手腳走到窗戶邊,然後拉開窗戶,外面還在下,鵝毛般的大學紛飛佔據了他們兩個的實現。
王梓飛拉著她的手,控制著她的腰身,安寧走兩步的樣子很奇怪,有點她懷孕時候的那個意思,因為手腳都被他把著,走路不方便,王梓飛是覺得挺有點她懷孕時候的意思。
其實很多女人都是一輩子只有那一次,不得不說,安寧懷孕的時候是他最高興的時候,儘管那時候就更不好看了,可是對於一個父親來說,看著她肚子一天一天的變大,那就是他的幸福了,沒有什麼好嫌棄的。
她懷孕的時候也只有肚子是大的,手腳還是挺纖細的,所以整個人看著不臃腫,將大手扣在她的肚子上,安寧躲了一下。
「你躲什麼啊?」他問著,繼續不讓她動。
外面呼呼的風吹進來,安寧覺得有些冷了,往後退了一步,可是她退,他卻不退,正好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
「關窗戶進屋,好冷。」
王梓飛挑眉,然後彎身抱起她。
「怎麼樣是不是特有公主的感覺啊?去關窗戶。」
王梓飛抱著她走到窗子邊,然後安寧伸出手將窗子關上,他進了屋子,將她往床上那麼一扔,看了一眼時間,還行,還能玩會兒。
「大狼來了……」
顧安寧翻著白眼,還大狼呢,什麼大狼啊?
「跟你說真格的,孩子生日你要送什麼啊?」
王梓飛問了一句。
顧安寧聽了這句話很是開心,至少做爸爸的在忙也沒有忘記兩個寶貝。
安寧整理整理衣服,然後站起身,不想鬧了。
「斯羽的禮物我選好了,送她一個模型,可是拓羽的,我到現在也沒有選好……」
王梓飛點點頭,拉著她讓她坐下來。
「這樣,我給她們一人做一條鏈子,我親自畫怎麼樣?」
安寧挑眉,這麼小的孩子帶鏈子?
王梓飛腦子裡已經有了一個成型的計劃,畫他已經想好了,帶一片小小的梅花,鏈子不會很貴重,就是一個意思,主要孩子還是太小。
安寧起來做飯,他在衛生間里刮鬍子,只要她回頭就能看見他,他對著鏡子一點一點刮掉自己臉上的白沫,然後用手清理了一下,用毛巾擦拭乾凈,走到桌子邊,兩個人坐下身吃飯。
王梓飛今天沒有什麼事情,難得可以空閑一天,可是安寧還要上班,她穿好衣服的時候,他嘆口氣。
「有時候真想啊,為什麼我老婆不能在家裡陪伴我呢?」
其實那樣的想法肯定哪個男人都有,喜歡一進門就看見老婆在家裡,女人往往往客廳里那麼一坐,整個家的感覺就不同了。
安寧接過他手裡的衣服,穿上,王梓飛換上鞋打算送她去上班。
一直到了樓下才發現,這場雪真是厚啊,都已經沒過了腳踝。
王梓飛沒有開車,主要也是受了下雪的影響,在一個,想親自就慢慢的送她去。
街上的人不算多,每一個速度都很快,這個點肯定都是這樣的,都著急上班呢。
學踩在腳下咯吱咯吱的響,現在這個冬天就名副其實了,風打在臉上就有點疼了。
送著她到了門口,看著她進去,無聊的一個人往回走。
才進小區的門就看見門衛似乎在掃雪,乾的可真賣力,王梓飛想,真是勤勞的人啊。
挪動著步子上了樓,才上兩步,徐驍從裡面衝出去,看見是他,喊了一聲姐夫再見就跑了,王梓飛一看這個時間,怎麼才上學啊?
一看就是明顯起來晚了,沒一會兒後面徐雲海和方顏也出來了,看來是一家子都起來晚了。
「梓飛啊,今天不上班?」
徐雲海和方顏實在顧不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家人起來的時候已經快七點半了,要命啊。
老太太站在門口跟著王梓飛閑談,王梓飛拖鞋進了屋子裡。
「姥姥,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起來的這麼晚?」
姥姥嘆口氣。
誰知道了呢,她都習慣到點就醒了,可謂算是比鬧鐘都准,結果今天鬧笑話了,那一家三口人,都得遲到了。
老太太讓王梓飛在這裡吃飯,王梓飛覺得頭疼,說著自己已經吃過了,本來合計這上樓,一想老太太做什麼都得現做,得出去買了一份早點送了過去。
自己回了家裡,癱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怎麼都覺得其實還是自己家好,哪裡看著都舒服。
看看衛生間的洗衣籃里,沒什麼衣服,有一雙襪子,有一套用運動服包著的衣服,王梓飛納悶,也沒有看見安寧穿運動服啊,走過去,用手打開,看著裡面的東西嘆口氣。
是她的內衣,他覺得他老婆似乎純情過頭了。
那件內衣是王梓飛洗的最認真的作品,一點一點,從上到下,然後再由下到上。
將內衣掛在屋裡,給孩子們打了一個電話,結果孩子們已經去上學了沒有接到,王梓飛問了菲佣兩句孩子們的起居,沒有什麼問題就掛了。
從菲佣的嘴裡知道,母親是每天都去親自接送,他覺得還別說,難怪都說奶奶是最心疼孫女的,還真是。
進了廚房開始起稿,將自己想好的圖樣慢慢畫下來。
其實做珠寶開始也不是為了什麼,覺得如果結婚可以都用自己的多好,他以前都為他老婆奉獻了,以後他要為他兩個親愛的女兒還有未來的兒媳婦奉獻了。
安寧中午看了一眼,下午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情,跟李嬌路說了一聲,讓她幫著自己擋著點,就先走了。
快到家的時候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在幹什麼,王梓飛那時候用胳膊夾著電話,然後再無聊的看著電視,也沒有什麼好節目,難為家庭主婦了,真沒有什麼好看的,白天演的都是演過的。
才說著,就聽見門聲,納悶,這個時間會是誰啊?
走過去開門,就看見他老婆笑的跟老鼠一樣,眼睛里彷彿都能看見星星。
「怎麼回來了?」
「下午沒有什麼事情偷溜回來的,主要今天出去掃雪了。」
一般這種時候,上面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人家是出去掃,安寧是出辦公室掃,外面的街道她就是想去人家都不用她,嫌棄她手腳慢。
他們部隊鏟雪快那麼出了名的,沒一會兒保證路面乾淨。
脫了鞋子安寧進了屋子裡去換衣服,她大衣在外面已經抖過了。
將外套脫掉,然後裡面穿著高領的毛衣,他從後面黏糊糊的貼過來。
「幹嘛?」
她問著他。
王梓飛但笑不語,這麼好的天兒,要是不做點什麼,是不是有點浪費啊?
想起來一件事兒,指著懸挂的內衣,特得意洋洋的說著。
「看。」
安寧一看,眼前一陣花,她的內衣從來就沒有出過衛生間,可他倒好,大搖大擺的給她掛在了明面上,就怕別人看不見。
走過去要拽下來,王梓飛拉住她的手。
「你要幹嘛啊?」
安寧嘆口氣。
「還能幹嘛,拿下來。」
王梓飛有一套自己的歪理說是什麼內衣只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會有細菌的,要是在可以看見光的地方就不同了。
安寧懶得去理他,才要邁步,他從後面將她扔上床,將卧室的門關上,掐著腰,學著王拓羽的樣子,頭髮後面彷彿長了很長的假髮,然後得意且誇張的笑著。
「你見過有綿羊進了老虎的嘴巴還能跑掉的嘛?」
顧安寧覺得一點都不好笑,看著他,抬起腳,用小腳在他胸膛上畫啊畫的,然後故意的眨眨眼睛。
哎呦,你說一個木頭,突然之間變得很是風情的看著你,你什麼感覺?
那就比瑪麗蓮夢露親自站在你眼前都要風情了。
王梓飛單手扣住她的腳,對著她挑著眉。
「這是怎麼個意思啊?」
安寧但笑不語,怎麼個意思,你自己猜唄。
誰說過來著,和諧的生活就是床上幸福,床下也幸福。
他把玩著安寧的手,另外的胳膊圈這她,因為光著身體,所以她能更好的聽清楚,他心臟傳來的聲音,一下一下。
安寧突然感慨了一句。
「我老公出門是財神,在家是門神,廚房是食神,床上是戰神。」
王梓飛這被誇的鼻涕泡差點飛出來了,但凡男人,但凡他叫男人,其實他就喜歡自己的女人拿這個來誇他,他們夫妻生活其實都是點到即止,主要是沒時間,加上不像是以前那麼頻繁,主要是年紀也在哪裡放著,王梓飛相信在床上幸福,在下面也幸福,同樣得他也相信,其實幸福和這個也不一定就有多麼大的關聯。
男人年輕的時候,可以有很多的時間來做這個,在年輕的時候還是可以事宜的揮霍一下。
安寧翻了一個身,長久保持一個姿勢太久,累。
她背對著他,手在床邊的位置畫圈圈。
他動了一下,貼得她更近一點,用胸膛緊緊貼住她的後背,一絲的空隙都不留,手沿著她的小腹橫過去,一隻緊緊扣在她的胸部上。
還不是很大,至少是沒有懷孕的時候大,那時候聽說只要懷孕以後就能改變女人的體制,王梓飛想,這個絕對是騙人的。
不過也好,至少不會下垂,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妙。
安寧被他摸的有點煩,想推開他的手,可是他卻突然壓上來,狠狠吸了一口,她身體有點麻,這人怎麼這樣啊?
「老公……」
適當的服軟是必要的,不要倒霉的就是自己。
他微笑,然後再微笑。
「幹嘛?」
「會酸。」意思到這裡就可以了。
好吧,王梓飛認為其實時間在富裕的情況下,就必須要在床上幸福一下,也不是別人老婆,自己的,多好。
「那就酸吧,然後我給你按摩……」
顧安寧:……
*
王斯羽覺得自己有點不淡定,她眼睛跳跳的看著自己妹妹。
王拓羽自己還在那裡瞎高興呢,對著小鏡子這通照,覺得自己可能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娃娃了,將鏡子交給家裡的保姆。
「我漂亮嗎?」
小姑娘眨著眼睛,傭人點點頭,是挺可愛的。
王拓羽蹦蹦噠噠的跳到了王斯羽面前,胳膊一張,支著小牙看著斯羽。
「我好看嗎?」
斯羽用手支撐著眉心,她手裡拿著一本書,是將搏擊的,不耐煩的看了拓羽一眼。
「你叫奶奶買只雞回來,然後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王拓羽恨恨的看著自己的姐姐,然後小姑娘生氣了,憋著嘴就跑進自己房間里去了,她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還是那麼可愛啊,斯羽最討厭了,在也不跟她好了。
劉菁從樓上下來,王拓羽霸佔住奶奶的注意力。
「奶奶,買只雞吧。」
劉菁一愣,買雞幹嘛?
王拓羽看著王斯羽的方向,眼睛里漂移著陣陣黑光。
「我要看看,那隻雞怎麼和我像了。」
她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劉菁倒是看出來了那麼點意思,王拓羽的頭上扎著的頭花可不就跟雞冠子似的,臉上這妝倒是有點像是猴子。
「奶奶,我可愛嘛?」
劉菁點點頭,她抱起王拓羽,在心裡想著,其實當人家奶奶也不容易啊。
*
他們兩個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安寧的肚子就一直在叫,穿好衣服,他拉著她要出去吃飯,安寧不願意動。
「快點的,你要是不出去,就證明你還想來一場……」
那個在床上裝死的人突然跑得比誰都快,王梓飛摸索著下巴,有沒有這麼可怕?
出門的時候他都拿了車鑰匙,可還是沒開車,好不容易上午雪停了,現在又開始下了。
他抓住她的手,托著她往前走,簡單的吃過一口,然後漫步在街上。
安寧看路邊有各種擺攤的,突然想起來,自己賣春聯的那一天,其實還是挺有趣的。
沒一會兒頭頂就全白了,安寧覺得他很好笑,就踮起腳要為他將頭頂的雪去掉,可是他抓著安寧的手,不讓她去動。
「嗯?」
她有點不解的看著他。
王梓飛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外衣兜里,然後目光向前。
「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路到白頭。」
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是最浪漫的嘛?
不是送你一大鑽戒,或者說了什麼甜言蜜語,而是每年每天的每一月對你說著,就這樣,我們不撐著傘,走在雪裡,一直走下去,一直到白頭。
安寧雖然嘴上不說,可是覺得她老公真是太陰險了,說這樣的話讓她感動,那她要說什麼啊?
她只是將身體的重量交給他,然後被他拖著,慢慢走這條人生路。
愛,有時候也挺簡單的,自娛自樂就是一場雪而已。
這樣浪漫和之前的折騰,兩個人的下場就是起來晚了,安寧醒過來的時候,坐起身等清醒了一看,懵了。
都是他昨天害的,讓自己太感動了,結果今天就沒有起來。
穿上衣服就跑了,王梓飛從被窩裡爬出來,看了一眼時間,這次真是晚了,他淡淡的想著。
本來是打算給女兒做生日禮物,可是一想,要是光顧著兩個女兒,對思陽不公平,要是只給三個孩子,似乎對安寧不公平,弄來弄去,最後的結果竟然是做了四條。
孩子們和媽媽一人一條。
很細很細的鏈子,主要孩子們太小,鏈子的墜很小,甚至沒有一個指甲那麼大,上面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什麼,其實是梅花。
王梓飛覺得梅花的含義很好,他覺得既適合他老婆,又適合他的孩子們。
安寧下班他還沒有回來,因為要趕工,他回來的時候,大概在六點左右,外面還是一樣的漆黑。
今天跟孩子們視頻,安寧發現她女兒真是太有才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顧思陽還是那樣,不管什麼大師都說他沒有畫畫的天分,可是他似乎就跟畫畫對上了,打死也不撒手。
兩個人都覺得無奈。
倒是劉菁說起了小綿羊,王梓飛一愣,他倒是差點把那個孩子給忘記了。
四叔臨死之前希望能把最好的東西留給他的家人,這也無可厚非的事情,本來嘛,一輩子都以為沒有後代了,突然告訴他,他還有後代,這事兒放到誰身上,誰都會高興的。
可是四叔下面有那麼多人盯著那些東西,一個孩子和一個金山肯定是搶不過,四叔疼自己的家人也疼金山。
「為什麼找我?」
他有點鬧不明白,說到底自己怎麼都是一個外人,交給自己,就不怕自己跑了?
四叔在心裡也是很無奈,他不怕王梓飛私吞嘛?
其實他怕,可是他覺得他看人還是挺準的,再加上王梓飛確實不缺錢,怎麼說他都算是欠自己一個人情。
如果自己不做分配就這樣死去,他相信只要有心人存心的設計一個套兒,金山肯定會上套的。
金山會乖乖的鑽進別人為他設計的套兒然後把自己賣了,金山的個性他就是太了解,所以才不放心,要是別人激他兩句,說是他中飽私囊,金山就肯定會要求公平分配,錢一旦落出去,恐怕就會回不來了。
他們家的事情太過於複雜,加上不像是一般人家的那樣,簡單的一個遺囑就能控制,所以他找來王梓飛。
四叔的意思很簡單,他希望他的家人能靠上王梓飛,不管怎麼說,至少會得一個衣食無憂。
可是王梓飛拒絕的很徹底,四叔是看上了斯羽,這是王梓飛不能接受的。
他雖然是父親,可是他沒有權利替他女兒做任何事情的抉擇,包括婚姻。
四叔只是笑笑,有時候緣分是說不好的,誰又能知道將來孩子們就沒有緣分呢?
不過他肯幫自己,他就可以安心的閉上眼睛了。
四叔生前的宅子里,金山恭恭敬敬的上香,後面跟著幾個小弟,其實大家都不明白,金山對一個死去的人海這麼恭敬幹什麼啊?
還有他現在就完全是一個孩子的保姆,有意思嘛?
其實下面的人早就對金山有很大的意見,畢竟看著別人發展,他們跟了金山哥就是為了掙錢的,可是現在什麼事情都不能做,本本分分的做生意,這樣什麼時候錢才會來?
金山是遵從四叔死之前的意思,四叔讓他洗白,那他就開始洗白。
帶一個孩子往往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難,金山沒有什麼文化,他也不會教孩子,可是他還是儘力了,請所有最好的老師,心裡一方面希望小少爺成為四叔的接班人,可是一方面又抵抗著,他自己也說不好那種情緒,總之挺亂的。
而且現在來看,明天是他把孩子慣壞了,孩子這麼的嬌氣,想到這裡,金山戲劇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他就想不明白了,他這麼粗魯的人怎麼教出來的是個娘娘腔?
小少爺不是娘娘腔是什麼?
怕疼,好美,在乎那張臉,這完全就是女孩兒的性格嘛,金山想起王斯羽在訓練場上廝殺的樣子,這才像是他們家的孩子嘛,不知道要是把他們調換一下位置多好。
不過這樣也好,小少爺就是想吃這口飯,估計也沒有什麼可能了。
真是……太好了。
他差點咬碎了牙齒。
「小少爺呢?怎麼沒看見?」
突然有人問,傭人指著樓上說著。
「小少爺在屋子裡繡花呢……」
金山聽過之後,真想一頭撞死算了,老天爺啊,收了他把,可是他不能,他還得繼續嚴肅的活著。
「繡花?你絕不覺得小少爺有點娘娘腔啊……」
大家在心裡想著,不會是第二個東方不敗吧?
金山站起身,冷著臉,回過頭陰狠的看了說話的那個小弟一眼,小弟馬上閉上嘴巴。
「以後在讓我聽見你這麼說小少爺,我就弄死你。」
那人淚奔,四叔的照片依然在微笑,估計是說,金山啊,你剛才不也說了,那誰弄死你啊?
金山蹬蹬的上了樓,推開了小少爺房間的門,還好沒有綉什麼花,而且自己似乎在拿針線補衣服,金山真的很想哭給他看,家裡有傭人,他為什麼就一定要自己動手啊?
再說他才幾歲啊?
拿得穩針嘛?
「少爺,你以後就不要做這些了,這些不適合你做。」
綿羊看著金山估計是想哭的臉,他皺著眉頭,他不太喜歡不美好的事物,喜歡看漂亮的景色,喜歡看漂亮的美人兒,加上他自己天生也是一個大美人兒。
綿羊看著金山,攤攤手。
「那我應該做什麼?」
金山一下子被問懵了,做什麼?
等他想想。
霸佔王斯羽,娶王斯羽做老婆,金山心裡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這個想法,不是一天兩天才有的。
四叔活著的時候就說那個粗魯小丫頭的父親是個狠角色,他和小少爺現在孤兒寡母的,不……
孤兒寡父的,也不……
金山想著沒文化真是可怕啊,他到底該怎麼說呢?
管他呢,就是那個意思,他也就算了,小少爺要是找到一個靠山,不說別的,按照現在小少爺的性格,估計這輩子發生改變的情況不可能有,要是沒有,有了王梓飛這樣的岳父在,至少小少爺能幸福一輩子。
綿羊摩挲著下巴,別看人小,盤著腿,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變得很迷離,這樣的目光出現在一個孩子的臉上,有點讓人看不懂。
王斯羽很倒霉的換了上課的地方,結果還是遇見綿羊了。
她覺得人生真的很是無奈,明天老天是在耍她玩。
她無奈的要求教練,她打死都不要跟綿羊一對做訓練,教練有點為難的看著自己所有的隊員,就他們兩個是最小的,看著什麼都挺合適的,別的都是大孩子,教練語重心長的說著,要是換了人,挨摔的可能就是王斯羽了。
教練也難為,你說這個是劉菁的孫子,劉菁誰不認識啊?
金獅集團的主席,這個斯羽有可能就是未來的主席,這樣的孩子能被人隨便的摔來摔去嘛?
真有點搞不懂他們家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孩子這麼小學這個做什麼,難道是怕被搶劫?
可是怕被搶劫雇傭兩個保鏢就好了,教練在心裡微微嘆口氣,胡思亂想半天,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越是有錢越是摳,所以劉菁捨不得在雇傭保鏢上面花錢,只能讓自己孫女自食其力了。
好可怕的奶奶啊。
王斯羽寧願被別人摔,也不要去摔那個美人兒,沒意思。
綿羊只是很淡定的站在原位,王斯羽的位置一動,他的對手也發生變化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少年,少年被換過來,看著自己身底下的孩子無語,是讓他摔死這個漂亮的小女孩兒嘛?
開始訓練的時候,整個館里大家就都在看戲,看什麼戲?
你說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面對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這個遊戲你怎麼看?
王斯羽就是不停的被人家往墊子上摔,她現在真是找到感覺了,自己完全就是上不去,一腳都踢不到,小腳才踢起來,對面少年手腳利落的直接蹲下用肩膀將斯羽的腿接住,然後往後一頓,斯羽只能從地上在爬起來。
王斯羽一直有一種找不到對手的感覺,這次她爽了,一直在處於挨打的位置,很爽,也很惱怒。
她有點急,又有點興奮,自己說不好是什麼情緒,對面的少年很少說話,一直閉著嘴巴,可是斯羽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很好,越看越好,至少要比看美人兒好多了。
至少美人兒也是一樣逃脫不掉被摔的命運,一直摔,不過顯然美人兒的待遇就好了點。
綿羊在開始的時候,特靦腆的看著對方,對方是壓根下不去手,你說你面對一個洋娃娃的時候,你狠心去摔她嗎?
綿羊張開嘴巴來了一句。
「請您輕拿輕放……」
外面的金山腳下一滑,還輕拿輕放?
他以為自己是什麼?
是陶瓷嘛?
金山不解恨的將手指頭摳著牆皮,氣死他了。
開始也沒有什麼改變,可是後來少年看著被自己仍在地上的娃娃,很是無語的看著教練。
「教練,要不讓換個人來吧,我一個男人打個小女孩兒像是什麼樣子……」
綿羊的臉一僵,唇角有點抽搐,眼底目露含光,說他是女孩兒是吧?
教練的臉也抽抽著,雖然看著像,可是衣服上的顏色不是都表明了,這個是男生。
可是少年只是以為今天的衣服肯定是沒了,所以給她穿男生的衣服了,他是完全的忘記了,衣服是定做的。
金山以為他們家少爺會絕地反擊來著,可惜依然逃脫不掉被休息的命運,他只能很無奈的接受,其實他家少爺就是一個劉阿斗。
下課大家換過衣服,綿羊說自己內急要去衛生間,金山就在外面等著。
那個今天不停摔綿羊的人才從衛生間的門走出來,頭上就被用衣服給罩住,等他將衣服扯下去的時候,已經成豬頭了。
*
顧安寧最討厭的就是大姨媽。
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肚子一直隱隱的做疼,其實心裡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可是生完孩子她就沒疼過啊,這是怎麼了?
「你肚子疼?」
李嬌路看著她的樣子有點像,吃壞了?
她也沒往別的地方去想。
安寧勉強笑笑,臉色已經煞白了,真的很疼,一陣接著一陣的。
下班本來是打算走回去的,可是實在走不動,只能讓司機送,送到樓下,自己下了車,扶著樓梯間的把手開始往樓上走。
一步一頓的,肚子有點墜墜的疼,疼死她了。
勉強打開家裡的房門,走進去,呼啦一下子,安寧趕緊往衛生間里跑。
做女人很幸福,做女人也不幸。
這次的量很多,最主要的是還疼。
實在疼的沒有辦法,她只能找了一片止疼片就著白開水就咽了下去,可是短時間是估計不會有效果了,進了屋子裡,躺在床上,用被子緊緊蓋在自己的身體,滿頭都是汗,也不敢平躺著,就側卧,雙腿半勾著。
晚飯自己是沒有辦法做了。
這種疼還不是一直疼,它是給你個機會,讓你喘口氣,然後再疼,就這樣的反覆。
王梓飛打開家門,以為家裡沒人呢,在樓下停車一看,一盞燈都沒打,進了屋子裡看見地毯上的鞋子,應該是回來了,怎麼沒有開燈?
狐疑的將包扔在沙發里,然後推開卧室的門,卧室里一片漆黑。
「安寧?」
說著把燈按開,同時安寧應了一聲,葯勁兒已經上來了,可是有點燒心,胃部有點不舒服,喉嚨下方的位置熱熱的。
王梓飛看著她滿頭的汗,感冒了?
坐在床上,伸出手用手測了一下溫度,沒有燒啊?
「怎麼了?不舒服?」
安寧勉強應了一聲。
「沒事兒,你自己做飯吧,要不出去吃,肚子疼。」
王梓飛也納悶了,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啊?
那時候坐月子就怕她落毛病,調理的不是不錯嘛?
起身用被子將她包好,然後脫了外衣掛在外面,腳下踩著拖鞋去給她煮紅糖水,打開冰箱找了半天沒有紅糖,只能下去買,可是怕她疼太久,穿上鞋就去敲樓下的門。
老太太他們才吃飯,一推門,看見是他。
「梓飛啊,吃飯沒?一起吃吧……」
王梓飛對老太太笑笑:「姥姥有沒有紅糖啊?」
老太太有點納悶,怎麼還要紅糖啊?
家裡除了她喜歡這一口,別人都不喜歡紅糖的味兒,說是有中藥味,可是老太太覺得紅糖可比白糖好吃多了。
「有啊,怎麼了?」
王梓飛無奈的嘆口氣。
「安寧肚子疼。」
方顏站起身,去廚房給他找紅糖,老太太一聽,沒聽說安寧有這個毛病啊,倒是以前顧媽媽年輕的時候就這樣,一到時間就疼的滿頭都是汗的,不過後來年紀大了就好了。
方顏給王梓飛裝了一些紅糖,然後將今天新買回來的薑片放在裡面兩塊,順手也給洗乾淨了。
「把薑片切了,一起煮,別放太多,要不然辣。」
王梓飛對舅媽和姥姥笑笑就上樓了,徐驍看著走掉的人,重重嘆了一口氣。
徐雲海聽見兒子嘆氣,頗感興趣的看著徐驍。
「你嘆什麼氣啊?」
徐驍攤手。
「本來我以為姐夫是一個酷哥……」
方顏笑笑,問著兒子:「然後呢?」
徐驍很是無奈的站起身,他吃完了要回房間里做功課去了。
「結果卻發現,原來我姐夫就是一個老婆奴。」
徐驍將門帶上,老太太嘖了一口,這孩子,什麼話都說,什麼叫老婆奴啊。
「要是人人都嫁這樣的老公那就幸福了……」
方顏一聽,這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著老太太,打趣兒的問著。
「那媽,以後徐驍也這樣侍候他媳婦兒怎麼樣?」
老太太哼了一聲。
「那還是男人嘛,做男人就得有男人的做派……」
方顏對徐雲海笑笑,這個做派和男女無關,就像是安寧是他們家的人,所以王梓飛做什麼,在老太太眼裡,那是安寧幸福,要是換了自己家的男人這樣對待自己的老婆,那看在老太太的眼裡就成了兒媳婦或者是孫媳婦給臉不要了。
嘆口氣,胳膊肘果然都是向內的。
王梓飛跑到樓上,擰開火,用小火先將紅糖沖開,然後將姜切成片,想著舅媽說的,可是轉念一想,這東西放的多,效果就肯定好,於是兩個姜都扔里了,火關的很小,蓋上蓋子,他看了一會兒,怕干鍋,覺得差不多了,將火閉了,紅糖水倒出來,倒的過程就聞見很是辛辣的味道,有點刺鼻。
顧安寧這會兒勉強好多了一點,可能藥效上來了,想著,自己吃什麼涼的東西了?
不可能啊,她平時幾乎太過於涼的都不吃。
王梓飛用毛巾墊在下面,將紅糖水端了進來,安寧坐起身。
「紅糖?」
一聞那個味道就是,而且還放了很多的姜,味道很沖。
王梓飛在碗裡面放了一個湯匙,他也沒少煮,整整半大海碗。
將湯匙交到她的手裡。
「趕緊喝,不行就去看看醫生,以前都不疼的,現在怎麼疼了?」
安寧的肚子還是有點鈍燉的疼,頭上的汗就一直沒有消停過,主要也是捂的。
就喝了一口就推開了,都要辣死了,那味道一直衝到鼻子里,很沖。
「你放了多少的姜啊?」
可能因為疼,聲音都有點變了。
王梓飛笑了一聲:「兩個,舅媽給我拿了兩塊姜,我就都放裡面了。」
安寧無語。
「在喝幾口。」
煮了這麼多呢,就喝了這麼一小口有什麼用啊?
安寧不想喝,可是他就端著,實在太辣了,她本就不是能吃辣的人,水放的不多,姜又放得太多。
王梓飛乾脆自己到廚房,也拿了一個湯匙過來。
「我喝兩口,你喝一口。」
他喝了一口,果然太辣了,就應該聽舅媽的話,可是他不喝,那她就肯定不喝,自己就喝吧。
安寧沒有辦法,為了她好,人家沒病的都喝了,她一個有病的紮起嬌氣就有點過分了。
你一勺我一勺的兩個人就都喝了,還別說,真就是王梓飛兩勺,她一勺。
王梓飛覺得做一個大男人其實也挺不容易的,為了讓老婆喝紅糖水,自己還得犧牲奉獻,他現在渾身都是汗,後背可能都透了,熱死了。
他脫了衣服,就穿著背心,手因為之前捧紅糖水,現在還是溫的呢,手伸進她的衣服里,就開始給她捂著小肚子。
「還疼了不?」
安寧現在一點話都不想說,辣得她嗓子都有點疼了,勉強點點頭,他就坐在床的另一邊,就一直給她按摩,各種按。
安寧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王梓飛是一直看著她睡過去,自己才稍稍的放了心。
嘆口氣,起身下床,腳有點麻,他沒什麼奢望的,只是希望他老婆能健康,要是有痛有病的就都往他身上來吧。
拿著那個碗和勺子除了卧室的門,走到廚房將碗洗乾淨,肚子叫了兩聲,他才想起來,自己好像什麼都沒吃。
就喝了那一碗紅糖水,幾乎都進他的肚子里了。
自己沒吃,她也沒吃啊,可是人都睡了,想想還是算了,別叫醒她了。
給孩子們打了一個電話,順便問了問劉菁,劉菁也納悶啊,以前沒聽說啊,安寧的身體一直都挺好的,雖然瘦,可是養的好,就連醫生都說,她身體素質比一般人都好。
王梓飛掛了電話,自己下了點速食麵,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吃過這個東西了。
想著才結婚的時候,那時候速食麵才流行不久,家裡總是準備得很多,怕她沒有時間吃飯,想起他們結婚,他笑笑。
一個人煮好面,端著碗,站在陽台上,看著外面的黑漆漆的山。
其實那時候結婚,人都挺淳樸的,也什麼都沒有,可是很幸福啊,突然有那麼一個人躺在你身邊,會覺得幸福的。
當然那個幸福要比現在還要幸福幾百倍,這個是肯定的,人的第一次總是記得很清晰的。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和一個女人躺在一起,還是挺有趣的,想到這裡,他悶聲笑了一下。
安寧半夜起來上衛生間,覺得有點餓,她往廚房裡走,想著隨便吃點什麼。
王梓飛聽見動靜,他自從孩子們被送走,其實聽聲的功能就喪失了,多大的聲音,他還可以照樣的睡覺,可是今天這個功能似乎又重新回來了。
他爬起來,看著她走進廚房。
「餓了?」
安寧點點頭,回來就上床休息了,什麼都沒有吃,肚子現在還火辣辣的。
王梓飛讓她坐在客廳里,安寧打開電視,隨便找了一個台,也沒有去細看,拉過自己的毛毯將自己圍在裡面,抱著腿,看著廚房的位置,廚房的燈是一盞橘色的小燈,聽說橘色會讓人感覺到溫馨,她看著裡面還在忙活的那個人,覺得果然很溫暖啊。
王梓飛沒有給安寧下速食麵,而是煮了一碗麵條,他覺得那東西吃了不健康,他自己吃就算了,給她還是吃健康的吧。
男人女人都是這樣,平時喜歡糊弄自己,可是為了自己心愛得丈夫或者兒子女兒,就不會在糊弄了,她可以糊弄她自己,可是她不糊弄家人,王梓飛就是。
端著碗出來,放在她眼前,安寧深吸一口氣。
「香嗎?」
他問著。
安寧鬆開毛毯,坐在地上,王梓飛特意在她下面加了一個墊子,安寧坐下身。
王梓飛看著她吃得香香的,就真的比自己吃到了還開心呢,給她順順頭髮。
安寧挑給他一筷子,他本不願意吃的,因為都刷牙了,可是看她吃的那麼香,真那麼好吃?
自己嘗了一品,打了一個78分,也就一般水平。
安寧吃過以後,看了一眼時間,才十點,她是睡得太早了。
「你幾點睡的?」
王梓飛聳肩,他也不清楚,她睡了,自己就跟著睡了,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因為才吃完飯,所以不能馬上就睡,王梓飛和她看了一會兒電話,客廳的燈關了,她就躺在他的肩膀上,他盤著腿,看著電視里沒有什麼營養的節目,電視機的光從對面打過去,打在兩個人的臉上,都是一樣的表情,其實也沒有什麼表情,就是都在看,可是很幸福。等到消化差不多了,兩個人才關了電視,這時候也不過才不到十一點,可能之前睡了,現在有點不困了,兩個人就靜靜的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王梓飛的手一直在安寧的小肚子上護著,想讓她更暖一點。
安寧說,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啊?
王梓飛沒有回答,直接選擇忽略,他要說她那麼小的時候自己對她有意思,她會不會當自己是變態啊?
想想很有這種可能,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變態,她那時候才多大啊,小學好像都沒有畢業呢。
想到這裡越來越覺得自己是變態了,心裡更加的肯定,於是決定還是睡了吧,別想了,越想越討厭。
雙腿夾著她的,抱著她的腰身,拍著她的背。
安寧想,應該是大學吧,看來自己也不是那麼沒有魅力,你看,師哥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她哪裡知道,王梓飛拜倒的不是她的石榴裙,而是她的石榴車。
王梓飛畫的那個圖的樣品做出來了,別說還真有點那個意思,看著很可愛。
「就這樣吧。」
前前後後改了五次,每次總是有地方不合心意,要麼是鏈子要麼是扣子,這次總算是都合心意了,將那條樣品拿在手裡,怎麼看怎麼喜歡。
不是純金的,也沒有什麼價值。
他將鏈子放在了自己的褲兜里,合上手裡的東西,準備下班了,因為擔心她肚子還疼,今天打了兩次電話,不過還好,說是不疼了。
安寧要下班,李嬌路約她去買東西,安寧搖搖頭。
「不去了,身體不舒服。」
很累,不願動,都是大姨媽影響的。
李嬌路看著安寧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一合計可能是大姨媽來臨了。
「沒喝紅糖水?」
安寧想,這輩子也許她都不會再想喝紅糖水了,人生的記憶啊。
痛苦的記憶。
李嬌路和她一齊往外面走,一邊走,一邊嘟囔著自己對付大姨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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