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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斯羽剪嘛?」


  王斯羽很酷的坐在一邊陪等的人群里,小姑娘很逗,因為坐在那裡的都是陪著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來剪頭髮的人,王梓飛跟理髮師在交流,坐在椅子上,王拓羽看著鏡子里後面的姐姐問著。


  其實拓羽很喜歡跟斯羽穿一樣的衣服,奈何她姐姐不給她這個機會。


  王梓飛揉揉女兒的頭。


  「要劉海,齊的。」


  理髮師開始動手,拓羽看著鏡子里後面的斯羽嘟著嘴巴。


  「呦,那裡來的小孩兒,真可愛啊……」


  聽聽,這就是女人的聲音。


  王斯羽表示自己很無奈,她是可愛沒錯,但是請不要忽略她是天才的本性。


  王梓飛圍著王拓羽一直在給意見,王斯羽就乖乖的坐在後面等著。


  沒一會兒王拓羽的頭髮就剪好了,別以為孩子的頭髮好剪,因為孩子小,還喜歡亂動,所以分寸很不好掌握。


  服務員看著可愛的小姑娘就連說話音調都放低了幾分,彎下身。


  「跟姐姐去洗頭髮好嗎?」


  王拓羽看了爸爸一眼,在看到爸爸點頭,然後伸出小手跟著前面的那個服務員去洗頭髮,只聽見她說。


  「阿姨,謝謝你……」


  那個自稱為姐姐的人腳下一滑,這個孩子太不可愛了,怎麼能叫她阿姨呢?


  她才十九歲好不好?


  很想對她吼,可是王拓羽似乎知道人家是不高興了,嘟著小嘴巴。


  「阿姨,你生氣了吧?我以前喊別人阿姨,人家的臉就好難看,像是赤木剛憲,阿姨想打我嘛?」


  好吧,面對這麼可愛的一張臉,兩隻星星眼,小女生收回自己差點就忍不住的手,她真的很想哭,什麼話都被她說了,自己還能說什麼啊?


  「沒有……」


  王拓羽又跟了一句。


  「好吧,雖然我知道你就是想打我……」


  小女生崩潰了,這個小丫頭怎麼跟唐僧似的?

  王斯羽對於那位牽著拓羽去洗頭的人表示萬分的崇敬,王梓飛看著拓羽也嘆口氣。


  斯羽坐在椅子上,理髮師笑了一聲。


  「姐姐也和妹妹一樣難纏?」


  王梓飛表示自己頭很疼。


  「大的懂事的過分,小的可愛的過分。」


  理髮師覺得,怎麼聽都像是他在誇自己的孩子啊,不知道他耳朵出問題沒有。


  王拓羽躺在位置上,小頭枕在上面,然後閉著眼睛。


  「阿姨,你不會用泡沫來故意的塗在我的眼睛上把……」


  小女生對自己的爸爸招招手,她實在要瘋了,如果有把刀給她,她現在就自殺。


  「爸,你來接手……」


  老闆的爸爸問著:「怎麼了?」


  王拓羽攤著手,閉著眼睛閑閑的說道:「叔叔,她挑客人,這是對我的不尊重。」


  老闆啪一聲拍在女孩兒的頭上,惡狠狠的說著:「趕緊給洗,要好好洗。」然後轉頭看著王拓羽,真是可愛的孩子啊,真漂亮,不知道母親是什麼樣,父親是夠好看了。


  小女生很是無奈的拿起水龍頭。


  「你上輩子一定是唐僧……」


  王拓羽閉著眼睛,兩隻小腳交纏到了一起,很是悠閑自得。


  「人和妖精都是媽生的,不同得人是人他媽媽生的,妖是妖精的媽媽生的……」


  小女生昏倒。


  理髮師一個沒忍住,徹底笑了出來,這孩子太逗了,怎麼養出來的呢?

  王斯羽對著妹妹的方向:「閉嘴。」


  小姑娘終於閉嘴了。


  兩位千金洗完頭,一左一右,小的頭髮吹乾了,前面齊齊的劉海,帶著弧度,後面紮起馬尾,旁邊散落著一些頭髮,大的那個乾淨利落,一身的野戰裝,腳下蹬著高腰的涼鞋,褲腿被兜了起來,在脖子上斜著系了一條絲巾,小的那個一樣的鞋子,牛仔褲也兜了起來,上身一件有點大白色運動衫,裡面穿了一件藍色的小衣服,藍色的袖子挽在白色上面,這一對,要多可愛就多可愛。


  「多少錢?」


  王梓飛拿著錢包,準備付錢。


  老闆走過來,大手一揮:「算了,不要了,這孩子真可愛。」


  王拓羽很是臭屁的在自己姐姐的耳朵嘟囔著什麼,王斯羽則是一副不待見的摸樣。


  王梓飛還是將錢付了,然後一邊牽著一個帶著孩子們回家,顧安寧帶著顧思陽去買泳褲。


  「相中哪個沒有?」


  顧思陽有點不好意思的指著某件,顧安寧有點傻眼,要全身的?

  不會熱嗎?


  因為明天是周末,所以她和王梓飛打算帶著幾個孩子,還有徐驍一起去游泳。


  領著顧思陽才進門,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張迪。


  「過來一趟。」


  張迪在電話里也沒有說什麼事情,不過顧安寧猜都猜到了,肯定是齊悅的事情,王梓飛才進門,她穿上鞋。


  「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思陽的泳衣我買完了。」


  然後人就出去了,王拓羽噘著嘴巴。


  「媽媽難道沒有看見我們嘛?」


  王斯羽一巴掌拍在她頭頂:「看見了,覺得你恨聒噪。」


  王梓飛讓姐妹倆在客廳里完,顧思陽要寫作業,他坐在一邊,顧思陽有不會的會問他。


  王拓羽異想天開的拉著姐姐的手。


  「姐姐,我們玩白娘子吧……」


  王斯羽打死也不回話,就是不說話。


  「那好,你當法海,我當白娘子……」


  王斯羽很想吐血,她哪裡像法海了?


  「呆,你這個妖孽……」王拓羽捏著聲音蘭花指指向王斯羽,王斯羽沒站穩 直接躺地上了。


  揉著自己的後腦站起來,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法海成妖孽了?

  不行了,這個遊戲她玩不下去了,趕緊進屋子裡找救援。


  顧思陽對兩個妹妹那是格外的關愛,雖然嘴上不說,可是他這個做哥哥的,有好吃的,或者知道是妹妹喜歡吃的,一般他都會故意的少吃或者根本就不動筷子留給妹妹。


  「哥哥,她不跟我玩……」


  拓羽撲進顧思陽的懷裡,顧思陽現在明白了,做爸爸的感覺是什麼,恨不得將全世界都拿給她啊。


  王拓羽撅著小嘴巴,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顧思陽寫完最後一筆,然後抱著妹妹,有點沉了。


  「想玩什麼,哥哥跟你玩?」


  王斯羽涼涼的說著:「法海和白素貞……」


  王拓羽撓撓頭:「白素貞是誰?」


  王梓飛覺得腳下很滑。


  王拓羽欺負顧思陽起來,那是真欺負,比如現在。


  「哥哥沖啊……」


  顧思陽已經陪她在客廳里瘋了兩個小時了,顧思陽躺在地上裝死,難道他已經老了?


  跟拓羽玩這麼一會兒,他已經精疲力盡了。


  王斯羽則是手裡捏著橡皮泥,自己玩自己的,一點都不累,反正就是動動手。


  王拓羽拉著顧思陽的胳膊,要是她力氣大點,估計就能拖著顧思陽在地上走了,小丫頭跟梅超風似的,頭髮滿天飛,小臉上都是汗。


  「哥哥……」


  顧思陽投降。


  「拓羽,讓哥哥歇一會兒……」


  王拓羽見哥哥不動,就只能去找斯羽了,抓著斯羽的手,來回搖晃。


  「好斯羽跟我玩吧……」


  王斯羽裝著暈倒,嘴裡喊了一句。


  「我死了……」


  王拓羽恨恨的伸出小腳,然後在斯羽的肚子上踩了一腳,斯羽哎呦媽一聲站起身,憤怒的看著拓羽。


  「你想死是吧?」


  王拓羽無辜的說著:「你不是說著你死了嘛,死掉的人怎麼會說話呢?」


  小姑娘掐著腰,很恰北北的樣子。


  王斯羽一巴掌揮了出去,這次王拓羽決定不忍了,兩個小丫頭就纏在了一起,可是王斯羽從小那就是鍛煉長大的,王拓羽打不過,不過她有必殺技,那就是哭。


  「你想哭是不是?你要是敢哭……」


  王梓飛從衛生間一出來,哎呦喂,真是精彩極了,趕緊將兩個小丫頭拉開,王拓羽還在那裡飛腳呢。


  「哥哥,你說誰對?」


  「哥……」


  顧思陽繼續裝死到底,能不能當他沒存在過?


  *


  齊悅要離婚,她想開了,可是這個婚要怎麼離?

  她才說要離婚,她公公婆婆都跪在她腳下,給她做兒媳婦的磕頭。


  「齊悅啊,你看在我們面子上,你就別鬧了,你看看人都被你送進去了,這還不夠嗎?」


  這話聽著有點怪異,好像是齊悅在鬧,人家的意思很明白啊,說齊悅你鬧也鬧夠了,人也被你送進去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現在他們兩個老的就跪在地上求你原諒,你要是不原諒你就不是人了。


  齊悅就怕這個,她受不起啊,可是她公公婆婆就跪在地上,就跪在部隊的門口,讓所有人都看著。


  齊悅都懵了,馬上就下班了,所有人都能看見。


  站崗的人走了過來,在齊悅耳邊說了幾句話,大體就是馬上都要下班了,最好趕緊勸走,要不多難看,再說要是領導看見了,不管誰對誰錯,齊悅都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齊悅想起安寧和李嬌路的話,她反問自己,她這些年還的還不夠嘛?

  她挨打從來不說不,他願意怎麼對待自己就怎麼對待自己,可是這樣還還不完嘛?

  「爸,媽你們都知道這些年我過的是什麼日子……」


  齊悅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公公接著又做出了一個非人的決定,將頭狠狠磕在地上。


  「齊悅啊,我知道你現在本事了,就想甩了他,可是他是為了誰才變成這樣的啊?要不是因為你,他現在孩子都能滿地跑了,我知道委屈你了……」


  她公公這麼一做,她婆婆馬上跟上了,重重的將頭磕在地上,很重,可以聽見聲音,咚咚的,每一聲都聽進了齊悅的心裡。


  「媽……」


  她婆婆一咬牙,她知道齊悅不容易,可是都過這麼多年了,她要是外面有人,他們都認了,只要不離婚就行。


  「齊悅啊,媽求求你,別離婚,你要什麼我們都給,我們天天給你下跪行嗎?」


  後面的李嬌路終於忍不住了,她走上前,拉住齊悅的手。


  「我說叔叔阿姨,你們可真逗,不知道內情的人就以為這都是齊悅這個當兒媳婦的不對,她怎麼就讓你們這麼為難了?她怎麼就讓自己公公婆婆跪在地上求饒了?她就是那麼不講理的人?這話要是不說,我能憋死,你們兒子什麼樣,你們不知道?他是神經病,是變態,他折磨齊悅,拿煙頭燙齊悅,你們還叫她怎麼忍?你們看見過齊悅穿低胸短袖的衣服嘛?她不好美?她才多大年紀,你們看見過她的胸嘛,你們兒子是王八蛋……」


  李嬌路指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罵著,她真是不吐不快。


  要是按照的齊悅的性子,估計馬上就要投降了。


  李嬌路的話讓跪在地上的兩個老人紅了臉,是啊,沒錯,他們就吃准了齊悅會心軟,在她單位門口這麼一跪,就什麼都好解決了,可是沒料到半途殺出來一個李嬌路。


  李嬌路就看不過去這些個破事兒,她以前就覺得齊悅就是一個傻子,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人,不是傻子是什麼?

  「叔叔阿姨,你們要是有女兒,給人家這麼糟蹋,你們願意嗎?」


  有兩三個準備下班的人,原來是看著有情況,可是聽李嬌路的話立刻就散了,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兒,每個人心裡都覺得那對老夫妻 有點像是在做戲,這樣跑到這裡來博同情,要是不知道的,或者李嬌路不說,可不就每個人都認為齊悅是張揚跋扈,讓公公婆婆跪在地上磕頭。


  齊悅的公公婆婆沒有一個人說話,就是跪在地上。


  李嬌麗拉著齊悅上車,齊悅有點擔心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


  「趕緊走。」


  李嬌路一個用力將齊悅拉上了車,對前面的司機說了一句。


  「開車。」


  齊悅還是不放心,要是他們不起來怎麼辦?

  「我下去勸勸他們……」


  李嬌路瞪了齊悅一眼。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坐著,齊悅我告訴你,你對別人好,就是對自己的不好,你越是對他們放縱,他們越是過分因為吃死了你,你下去,他們就會一直跪在那裡,一直等到你說不離婚,你家的破事兒我都不願意參與,真的,我看著很憋氣……」


  李嬌路給張迪打電話,她真怕要是張迪和安寧不來,她會對齊悅揮拳頭。


  齊悅現在在她心裡就等於一個木頭,一個傻子,拿針扎都看不見血的。


  張迪和顧安寧一前一後的到了李嬌路的家,因為離海濤家很近,進樓門的時候,安寧看了一眼海濤住的地方,應該是沒回來呢。


  上了樓,李嬌路踩著拖鞋開門。


  「怎麼回事兒啊?」


  李嬌路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其實齊悅還是想聽聽安寧的意見,畢竟安寧曾經的處境跟她很像。


  「離。」


  顧安寧只有這麼一句話。


  安寧站起身:「我家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瞞你們,你們都應該知道,過去我是能過就過,我媽和我姐願意怎麼鬧,就怎麼鬧,說實話為自己和別人都帶來很多的麻煩,我總是在想,你說我大學畢業,要是不聽我媽的,跟她沒有來往,你說她還會不停的找我麻煩嘛?」


  說道這個安寧真的有心得,不能不斷的退讓,絕對不能退的。


  做子女的是該孝順,可不是愚孝,該孝順的孝順,不該孝順的就不能慣著。


  她現在看開了,想明白了,顧媽媽現在是端著,就是不端著,她也不準備慣她脾氣了。


  你退一步,就是給人家進一步的機會,別人的機會都是你自己給的。


  齊悅腦子裡很亂,她是說要離婚,可是說到底那個人是為了她才變成這樣的,要是她真離婚了,他以後怎麼辦啊?


  很明顯,安寧知道齊悅在想什麼。


  「齊悅,我只能說,如果你一直不斷的認為他救了你,所以他害了他自己,那你這個婚就沒有辦法離,我不願意讓別人離婚,可是你看看你,你所有的青春歲月都奉獻給了他,還債你也還完了吧?」


  李嬌路一聽見顧安寧的話,馬上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你是不是傻了?他救你,你求他了?再說拉他上岸的人才是害他的人,他為什麼不去找那個人算賬就單單盯上你了?因為你好欺負,齊悅,你別給我傻了,我告訴你,就是應該還債,那個拉他上岸的人,有沒有女兒?有女兒讓他女兒還債去,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啊,離婚……」


  張迪也是這個意思,到今天就真的都夠了,齊悅現在年紀都不小了。


  齊悅經過她們幾個的勸說,那顆飄搖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李嬌路她們陪著齊悅去她公公婆婆家,可見她們走路,兩個老人就回家了,因為她們上門的時候,齊悅的公公婆婆和她父母都在。


  「媽……」


  齊悅喊了一聲。


  齊悅的父母都是老實人,被她公公婆婆找來,兩個人就一直在聽人家說,齊悅的父親就一直在抽煙,怎麼說都是人家救的自己閨女,要不然今天哪裡還有齊悅啊?


  「齊悅啊,你進來……」


  齊悅的婆婆只是讓齊悅進去,可是李嬌路厚臉皮的跟了進去,她要是不跟進去,說不定那些人就把齊悅給吃了。


  齊悅的婆婆還是那句話。


  「你要是寂寞了,你就在外面在找一個人,只要不離婚就行……」


  李嬌路這輩子都沒有聽說過這麼荒謬的話,什麼叫齊悅可以在外面找個人?


  她們拿齊悅當什麼看?


  齊悅低著頭不說話,安寧握住她的手。


  「阿姨,你們放過齊悅吧……」


  「這位小姐,別聽過一句話嘛,寧拆十座廟不拆一門婚,你們都是齊悅的朋友,可是你們都勸著她離婚?」


  顧安寧有點生氣,就是聖人看見這種場面也會生氣的。


  「阿姨,你們兒子有毛病這是不爭的事實,當初事情出來,你們兒子是被人給拖壞的,他是好心去救齊悅,可是說到底傷害他的人是,是拉著他上岸的那個人,為什麼你們不去找那個人呢?」


  齊悅的婆婆被問的有些啞口無言,她當時不是沒去找 ,可是孩子被拉上來,那個人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可能知道了事情大了,她找不到人,就只能找齊悅了,再說她兒子確實是為了救齊悅才會這樣的,不是嘛?

  無論從哪裡說,齊悅嫁給她兒子,守著她兒子這都是沒錯的。


  「親家,你聽聽,現在齊悅要鬧離婚,你們怎麼看?」


  齊悅的婆婆將話題的皮球又踢回到了齊悅父母的身上。


  齊悅的父母都不說話,齊悅的媽媽只是哭,她爸爸好像很是為難。


  張迪看著齊悅的父母,站起身:「阿姨叔叔,你們是齊悅的父母,她過著怎麼樣的生活,你們知道嘛?她不想你們擔心,可是那樣的人你們也能想到,他心裡不會健康的,你們有看過齊悅的身體嘛?我看過,真的很慘,就是舊時代的奴隸也不過如此了,拿煙頭去燙她,她的胸口都是,然後氣不順就打她,你們是齊悅的爸爸媽媽啊,你們想看見這樣的齊悅嘛?她之前不說,難道她傻不知道疼?因為怕說了,你們傷心,她之前不離婚,難道她就喜歡被虐待?她也是抱著還債的想法,可是還了這麼多年,夠了吧……」


  齊悅的父親表情有些鬆動,可是齊悅的公公火了,拍著桌子站起身。


  「你們這幫XXX,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們家的事情輪不到你們插手……」


  很好,太好了。


  李嬌路站起身咣當一聲就摔了杯子。


  「這個婚是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齊悅的公公表情很是憤怒,拿著杯子就去砸李嬌路,李嬌路也不傻,自然躲了過去。


  齊悅的公公突然捂著胸口,往下滑,齊悅的婆婆看著齊悅的方向。


  「齊悅啊,你想看見你爸爸死了嘛?趕緊說你不離婚了……」


  李嬌路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她拉著齊悅的手。


  「走,這個家以後跟你沒關係,你不用管他們……」


  李嬌路知道自己很殘忍,可是對一些人不殘忍不行,只有這樣才能躲避開一些無賴的糾纏。


  齊悅的腳像是黏在了地上,顧安寧從後面推了齊悅一把,齊悅動了一下。


  「老頭子啊……」


  齊悅婆婆的聲音更大了。


  齊悅的父親突然將自己手裡的煙頭泯滅在地上,拉著齊悅的媽媽一起跪在地上。


  「親家你這是……」


  齊悅的婆婆不解的問著。


  「我們兩個老的對不起你們家,可是孩子這麼多年了,就放了她吧,下輩子我們做牛做馬都還給你們家……」


  李嬌路和顧安寧一人一邊拉著齊悅下了樓,可以說齊悅是被拖下去的。


  張迪在後面,將齊悅的父母攙扶起來,齊悅的婆婆坐在地上拍著大腿。


  「我的老天爺啊,你看看這都是什麼人?把我兒子害成這個樣子,她還要離婚,還有沒有天理了?」


  齊悅的媽媽想去勸,張迪趕緊拉著老太太的手,將他們給推了出去。


  「阿姨,齊悅好不容易下了這個決心的,千萬不要動搖了……」


  齊悅的母親流著眼淚,到底是他們家欠了人家的。


  等人一走光,齊悅的公公站起身,衝到窗子口,拿著擺放在窗台上的花就砸了下去,下面正好就是李嬌路顧安寧和齊悅。


  還是顧安寧眼睛尖,看見人影,趕緊拉著她們兩個往旁邊躲了一下,花盆就砸在離齊悅腳邊不遠一點。


  「你看見沒?他活的比誰都硬實,剛才還要死要活的,齊悅這種人你就不能妥協……」


  鬧到今天這個地步,齊悅是肯定不能在回頭了,縱然她心裡不好受,有難過,什麼感覺都有。


  可是對方家裡肯定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張迪想,必須得給齊悅的父母先送走,不然以那兩個老人溫和的態度,難保不會被人家給說動搖了。


  「去旅遊吧。」


  顧安寧嘆口氣。


  「這個時候哪裡有心情旅遊啊。」


  張迪想著,沒有心情也得去,不能留在這裡,必須等齊悅離婚了才行。


  「錢,我出。」


  李嬌路說著,這點錢她有,齊悅要鬧離婚,肯定是要凈身出來的,她一想就肯定了,齊悅的個性就如此。


  肯離婚已經是天大的改變了。


  幾個人商量這。


  齊悅晚上去了張迪的家裡,李嬌路和安寧各回各家。


  安寧回了家將孩子們哄睡了,王拓羽一直還在念叨著,說媽媽不關心她,都沒有看見她,安寧很是真誠的和女兒道歉。


  「好吧,看在你是我媽媽的份上原諒你了……」


  王梓飛發現了,顧安寧有心事。


  王拓羽玩了一天,早早就睡了,斯羽不行,安寧抱著斯羽進衛生間里洗澡。


  「媽媽,你部開心啊?」


  顧安寧覺得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這話太多了。


  親親女兒。


  給她洗乾淨身子,才要洗頭,王斯羽說,今天在理髮店洗過了,顧安寧拿著浴巾給女兒擦乾淨身體,抱了出來,給女兒換好衣服,王斯羽抱著顧安寧的脖子。


  「我媽媽是最棒的。」


  王梓飛不知道講了多少個故事,王斯羽終於睡了,安寧去看看思陽,睡的很安穩,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化妝台上發獃。


  「怎麼了?」


  他洗過臉往臉上拍了一點爽膚水,然後擦著手,坐在床上。


  安寧實在很悶,想找個人說說話,她以前是不是也跟齊悅似的?


  人只要退一步,看著別人生氣的時候就想到了自己的曾經,她曾經好像就是那樣的,很叫人無奈吧?


  她慢慢轉過身。


  王梓飛蹙了一下眉頭。


  「離婚沒錯啊,自己的人生是送給自己的,要是我,我不會管別人說什麼,這個不在我考慮的範圍之內。」


  他很是薄涼。


  顧安寧嘆口氣。


  「看見齊悅,我真的挺想打她的,都那個樣子了,還在替別人想,真的手痒痒……」


  王梓飛有點頭疼,他手痒痒很多次了。


  兩個人睡了,安寧早早就起來了,在外面打電話,今天是要打算陪孩子們的,可是齊悅那邊要真是有事兒,她也得過去。


  「行了,今天沒有什麼事情,你好好的陪著斯羽和拓羽……」


  安寧掛了電話,拉開門走了進來,將客廳的窗帘拉開,拿著抹布開始收拾屋子裡,王拓羽醒過來,光著小腳丫出來準備上廁所的時候,就看見媽媽跪在地上好像是在擦地板,揉揉眼睛 ,這活兒平時都是爸爸做的,是不是爸爸穿媽媽的衣服了?


  「媽媽……」


  小丫頭跳到顧安寧的背上。


  「醒了,怎麼早?」


  王拓羽趴在顧安寧的背上,不肯下去,賴在上面,沒話找話兒說。


  安寧收拾完屋子,背著女兒將抹布洗趕緊,然後準備早餐。


  「拓羽趕緊下去,去叫姐姐和哥哥吃飯……」


  王拓羽咯咯的笑著,從安寧的背上爬了下去,衝進自己的房間里,她掀開斯羽的被子,然後將自己的小手伸了進去。


  「真涼快……」


  王斯羽嘟囔著,王拓羽鼓著腮幫子,不起來是吧?

  很好。


  整個屁股罩著王斯羽的臉就壓了下去,王斯羽覺得自己呼吸似乎越來越微弱了,嗷一聲跳了起來。


  王拓羽比著手勢,作戰成功。


  王拓羽緊接著去叫顧思陽,結果一進門,顧思陽已經醒了,王拓羽苦著小臉。


  「哥哥,我來叫你起床了。」


  顧思陽馬上明白的又躺了回去,王拓羽爬上床,拍著顧思陽的臉。


  「哥哥,哥哥起床了……」


  這小巴掌揮的,顧思陽覺得自己臉有點麻,在心裡嘆口氣。


  「哥哥真是懶,這個時間才醒,拓羽早就醒了……」


  顧思陽趴在床上裝死,他也早就醒了好不好?


  王拓羽和王斯羽一邊一個進屋子裡去叫王梓飛,王拓羽似乎想起來什麼了,跳下床,然後往客廳里跑。


  「拓羽,你拿花幹什麼?」


  顧安寧看著王拓羽將花瓶里的花拿了出來,有點納悶的問著。


  王拓羽拿花自然有她的想法。


  光著腳丫子,拓羽的腳有點胖,不過孩子的腳都是那樣的,很可愛,就是放在嘴巴上也都是香的。


  她快速跑進了屋子裡,將手裡的花瓣全部摘了下來,然後往被子上一扔。


  「一會兒媽媽還得收拾……」王斯羽皺著眉說著。


  王拓羽可不管,她歪著腦袋說著自己的斜理。


  「公主要救醒王子得用花的……」


  王斯羽托著頭。


  「爸爸是媽媽的王子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王拓羽心裡頓時有了一個主意,要跟媽媽搶王子,俯身在王梓飛的嘴巴上親了一口。


  「王子,王子你快醒過來啊……」


  王斯羽看了拓羽一眼,自己在王梓飛腦門上也親了一口。


  王梓飛醒了嘛?


  早醒了,不過被兩個小公主圍繞的感覺很爽,他很想說,有沒有人像他這樣幸福的?

  估計沒有吧。


  慢慢睜開眼睛,裝著才睡醒的樣子,因為太像了,所以王斯羽都被騙了,以為爸爸是才醒。


  「我可愛的小公主們,爸爸醒了……」


  顧安寧聽著屋子裡有孩子的叫尖聲,搖搖頭,又玩瘋了。


  王梓飛起身侍候兩個小公主洗漱,顧思陽自己拿著牙刷在刷牙。


  「哥哥,要不要我給你刷牙?」


  顧思陽搖搖頭。


  王斯羽閉著眼睛,王梓飛拿著洗面奶給孩子揉了一下,然後用水給洗乾淨,王拓羽自己在那邊玩水。


  「拓羽啊,別玩了,弄的到處都是水……」


  顧思陽自己刷完牙,蹲下身去給拓羽洗臉。


  「閉上眼睛……」


  王拓羽的睫毛很長,閉上之後一眨一眨的,她有點不放心的交代著。


  「哥哥,可千萬別弄進我眼睛里去了,會疼的,疼了拓羽會哭的,哭了以後哥哥又要哄我,哄完……」


  顧思陽無奈的趕緊往她臉上塗洗面奶,王拓羽被迫不能說話了,她攤攤手,她的話還沒說完呢。


  王斯羽表示很無奈,以後出門,可千萬別說她是自己妹妹,她不認識她。


  好不容易洗碗了,浴室里到處都是水,王梓飛將孩子們推出去,然後清理了一下,自己往臉上塗著泡沫,準備刮鬍子,可是沒刮呢,感覺大腿被人抱住了。


  「爸爸,我也要玩……」


  除了王拓羽還能有誰?

  王梓飛無奈,有時候幸福也會過頭了。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顧安寧根本就沒吃兩口,一邊看著孩子,一邊給顧思陽夾菜。


  「媽媽,我們今天去玩水嘛?」


  王拓羽顯然很興奮。


  顧安寧點點頭,給小丫頭擦擦嘴巴,倒是斯羽吃的很斯文,安寧有點擔心啊,拓羽這性格變化的,見過來會不會活潑過頭了?

  吃完飯,王梓飛帶著兩個小丫頭去房間里整理東西,顧安寧在廚房洗碗。


  然後他們準備好了一切,準備出發。


  王斯羽的鼻樑上帶著一副蛤蟆鏡,很是帥氣和洒脫,拓羽帶著粉色的新型眼鏡,顧思陽則是帶著和斯羽一樣的,拓羽摸摸自己的眼鏡,嘟囔這。


  「哥哥喜歡斯羽多點,都不和我帶一樣的……」


  顧安寧將東西都放好,上了車,王梓飛看了一眼樓內,沒一會兒徐驍拎著包出來了。


  「徐驍啊,注意點……」


  老太太在樓上喊著,畢竟是大孫子,關心的多點。


  徐驍揮揮手上了車。


  這一路安寧和王梓飛耳根子就沒有安靜過,徐驍會跟孩子玩,王拓羽玩的是不亦樂乎。


  水上世界一般都是家長帶孩子們周末去玩耍的地方。


  王拓羽進了水上世界的門,倒是挺聽話的,因為是三個男人,三個女人,王梓飛怕顧安寧自己帶兩個孩子帶不過來,再說人這麼多,怕孩子丟了,抱著拓羽進了男更衣室,王斯羽跟著媽媽。


  拓羽有點迷糊,她怎麼進這裡來了?


  「爸爸,我不是女的嘛?」


  徐驍沒忍住回頭告訴這她:「你現在還不算是。」


  王斯羽跟在顧安寧的身後,因為像是男孩子,穿著和頭髮都像,所以一路有很多人都認錯了。


  顧安寧先給女兒換泳衣,換好了交代著。


  「不許亂跑,媽媽馬上就換好衣服……」


  顧安寧換衣服的時候,王斯羽眼睛一直看著地面,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換完衣服,安寧將鑰匙牌掛在自己的身上,領著王斯羽出去,到底是男人比較方便,早就在外面了。


  「媽媽,斯羽這裡……」


  王拓羽揮著手。


  今天的人還行,不算多,也不算少。


  王拓羽膽子比較小些,別看她是小唐僧,可是看著長長的滑梯也只是看看而已,她是絕對不會上去的。


  倒是王斯羽膽子大,不怕。


  徐驍抱著王斯羽,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雙手抱住她,往下滑,看的安寧的心一驚一驚的。


  王拓羽捂著眼睛,她可不敢上去,只能帶著游泳圈在這裡踢踢水。


  王斯羽玩興奮了,要上最高的那個地方,顧安寧不淡定了,孩子畢竟小,要死真發生點什麼萬一,那可不行。


  蹲下身,看著斯羽。


  「那個可不行,玩這個就好……」


  王斯羽覺得她媽太過於謹慎了。


  王梓飛抱著王斯羽和王拓羽上了小方塊車裡,然後往下滑,王拓羽在王斯羽的後面,將臉貼在王斯羽的背上,她不敢看,好可怕啊,王斯羽膽子大,一點都不怕,就睜著眼睛,王梓飛的手拉著兩個孩子。


  「啊……」


  王拓羽哭了。


  顧安寧趕緊抱起來孩子哄,王拓羽眼淚掉的很快,王斯羽嘆口氣。


  徐驍看著顧思陽的泳衣很不淡定。


  「思陽,你穿這個不熱嘛?」


  顧思陽攤手,好吧,是很熱,而且別人都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光看著他,他承認自己像是來潛水的。


  顧安寧膽子也小,徐驍坐在最後面,顧思陽坐在最前面,顧安寧坐中間。


  「不行,我還是下去吧……」顧安寧要跑。


  徐驍按住顧安寧的手。


  顧思陽拉著顧安寧的手,顧安寧覺得自己就好像是拓羽似的,要別人拉著,她閉著眼睛,只要不看,就不怕了。


  王斯羽是把所有的地方都玩了一個遍,中央有一個泡泡池,顧安寧跟王拓羽就坐在裡面,看著前方。


  王拓羽像是一個小貴婦似的,動也不肯動,打死都不動。


  王斯羽騎在爸爸的肩上,做著勝利的手勢,王梓飛像是被將軍騎著的白龍馬,小心的護著斯羽,顧思陽和徐驍兩個人在下面打水仗。


  一直玩到下午四點,顧安寧帶著王斯羽去洗澡,她蹲在地上給女兒洗頭髮,還好斯羽的頭髮短,不然這個笨手笨腳的媽媽,肯定要扯到她的頭髮,男澡堂里的王拓羽就幸福的多,爸爸是個老手,小心的看著孩子,你說大男人的澡堂里多出這麼一個精靈,自然是誰看見誰都喜歡的。


  「這孩子真漂亮……」


  「小朋友,跟叔叔回家吧,叔叔給你買很多好吃的……」


  「看看人家的基因……」


  王拓羽小臉,不好意思了。


  王梓飛給孩子沖洗之後然後將孩子抱出去,小心的拿著木梳給她梳著頭髮,沒有讓孩子疼一下,徐驍洗完了,出來帶著王拓羽,王梓飛在裡面給顧思陽洗乾淨,顧思陽到底是男孩子,很好洗,沒一會兒就完了。


  王拓羽坐在椅子上,盤著小腿看著徐驍,問著。


  「舅舅,是我可愛啊,還是我可愛啊,還是我最可愛啊……」


  徐驍沒有辦法的被打敗了。


  王梓飛一隻手提著東西,一隻手抱著王拓羽,徐驍領著顧思陽。


  王拓羽的頭髮沒有干,披散著,怎麼看都是小淑女一枚,漂漂亮亮的。


  將他們抱上車,往家裡回。


  晚上是在樓下老太太哪裡吃的,孩子們都比平時吃的多了一點,可能是真累了,徐驍現在功課壓力很重,難得出去放鬆一下,放鬆完了,馬上又要緊繃起來。


  吃完飯,徐雲海跟王梓飛聊了一下,王拓羽跟王斯羽還有顧思陽在沙發上都睡了,睡成了一團,方顏才從房間里出來,看著沙發上的大大小小,她想著,其實孩子多也挺好的。


  顧安寧自己肯定是不能把他們都弄上去,只能去叫王梓飛。


  「孩子睡了,抱上去吧。」


  王梓飛和徐雲海說的正高興呢,徐雲海笑笑,王梓飛起身走到客廳,一邊一個抱起兩閨女,顧安寧抱著顧思陽,徐驍跑上去給他們開門。


  「那姐,我下去了。」


  徐驍跟顧安寧說了一聲,就下樓了。


  今天王梓飛沒有將孩子們分開,而是把三個孩子都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看著他們,真的,就是不吃飯都飽了。


  他和顧安寧一邊一個,在地上鋪的被子。


  王拓羽翻著身,拿著小腿仍在王斯羽的身上,王斯羽正做夢,自己在征服世界呢,也沒當心,就當成困難去應對了,而顧思陽在做夢,自己潛水呢,他游啊游的……


  王梓飛和顧安寧難得這一次沒有早起,是三個孩子先起來的。


  顧思陽年紀大,一般的事情都會做,王斯羽比王拓羽懂得多,所以她也能幫不少的忙。


  顧思陽接了一盆水,他想著爸爸媽媽那麼累,洗個腳就會輕鬆了,王斯羽看見哥哥去端水就明白了,自己拿著自己的臉盆也去接水。


  顧思陽看了一眼。


  「換洗腳盆……」


  王斯羽原來是以為要給爸爸媽媽洗臉呢。


  三個小傢伙,每人端著一盆水,顧思陽和王斯羽負責給爸爸媽媽洗腳,王拓羽負責給爸爸媽媽洗臉。


  王梓飛是被燙醒的,腳上什麼東西,睜開眼睛一看。


  顧安寧是被冰醒的,臉上像是被放了冰塊一樣。


  王斯羽接的水都是熱的,差點沒燙死王梓飛了,王拓羽接的,因為王斯羽用熱水龍頭,所以她只能接冷水。


  王梓飛和顧安寧一激靈的坐起身。


  可是孩子這麼做了,你又不能不享受,就這樣在甜蜜和折磨中,開始了新的一天。


  顧安寧很想哭,只要她兒子是好孩子。


  王拓羽拿著手絹,上面抹著自己的洗面奶,也不知道擠出來多少,弄的王梓飛和顧安寧一臉,而且還不停的往媽媽嘴裡去送,顧安寧吃了一嘴,她想,自己不會死在孩子手裡吧?


  王梓飛其實有點怕熱,他很想跳起來,可是斯羽洗的那麼認真,他咬著牙忍著,那邊王拓羽拿著小手絹往他嘴裡一送,吃了一嘴。


  王梓飛和顧安寧早餐吃的都不多,三個孩子納悶。


  「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不吃啊?」


  王梓飛嘆口氣,吃了那麼多洗面奶,那麼膩,還能吃進去什麼啊?


  顧安寧也是一樣的想法。


  安寧還能休息一天在上班,難得一家五口都在家裡,王斯羽玩著自己的槍,顧思陽則是繼續攻克畫畫的難關,王梓飛看了都想哭了,他很想說,畫的這個人不是他,是外星人,為什麼臉是綠的?

  顧思陽覺得自己是抽象派的,那他的畫就得跟別人的不一樣,他看過很多畫都是看不懂的,所以他也要畫別人看不懂的畫,那他就成功了。


  只見王梓飛的臉是綠的,還長著尖尖的耳朵,還有胖胖的身體,怎麼看,怎麼像是火星人,頭上還不知道掛著的是天線還是什麼。


  哥哥姐姐都忙的要死,王拓羽也會找活兒干。


  繼續念著自己的倒頭經。


  「小心哪,打雷啰,下雨收衣服啊!」


  王梓飛和顧安寧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心裡都有數了,不能給孩子看電影和電視,真是看什麼就學什麼。


  王拓羽可以很是淡定的,自己嘟囔兩個小時,而且內容都不帶重樣的,這也是一種本事。


  王斯羽實在聽不下去了,拿著槍對著王拓羽。


  「不要殺我,我投降……」


  下丫頭手舉起來,然後覺得好像是少了什麼,在沙發找了一圈,最後找出自己的手帕,跪在地上,手裡揮著手絹。


  「我投降……」


  王梓飛頭很疼。


  顧安寧頭也疼。


  顧思陽表示他很蛋疼。


  王斯羽看著自己家這個不爭氣的,比著搶,王拓羽捂著胸口,倒在地上。


  「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


  王斯羽很想問,為什麼還沒死呢?

  她拿著槍在王拓羽的胸口上,砰砰砰的。


  王拓羽突然站起身。


  「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七色的雲彩來娶我……」


  王梓飛看著顧安寧,用眼神問著,這孩子像你嘛?


  顧安寧搖頭,像你多點吧。


  做人家父母也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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