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王梓飛扶著顧安寧進屋子裡休息，安寧覺得估計也就是這幾天了，她有預感。


  「要不要喝水？」


  男奴同志現在放下手裡一切的事情，就圍著顧安寧轉，生怕有個萬一，就是上衛生間他也要等在外面，其實女人生孩子到也沒有這麼嬌貴，可是顧安寧情況不一樣，年齡在哪裡擺著，還有她的身體素質也不如二十幾歲的好，怕就怕這個萬一。


  安寧搖搖頭。


  王梓飛放好水，抱著她進了浴室。


  「你幹嘛？」


  王梓飛愣愣，看著自己的手，自己幹嘛了？


  「給你脫衣服啊。」


  「我自己能脫。」


  顧安寧無語，她也不是一個孩子，有什麼不能的？


  脫掉衣服，他扶著她小心的進了浴盆里，泡泡澡，要是生了就沒有這個機會了，王梓飛在後面給她按摩肩頭。


  「名字想好了嘛？」


  關於孩子的名字，因為不知道性別，所以王梓飛也沒說取了還是沒取，可是現在孩子馬上要出生了，安寧倒是有點好奇了。


  叫什麼呢？


  沒對做父母的都恨不得將最好的東西都給自己的孩子，名字也當然希望和別人的都不同。


  「起好了，你就不用擔心了。」


  名字是王梓飛拖一個懂易經的大師給取的，雖然他不信那個，可是還是去求的，男孩兒女孩兒的名字都有。


  「叫什麼？」


  他笑笑，扯開唇：「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劉菁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給安寧買的零食，見她前些天吃了幾口，看樣子應該是喜歡的。


  將手裡的東西交給傭人，活動活動脖子。


  「安寧呢？在幹嘛呢，今天沒什麼事兒吧。」


  對於劉菁提出這樣的問題，傭人已經習慣了，也知道她是第一次當奶奶，難免有些興奮。


  而且還是興奮過度。


  其實顧安寧能到這裡待產，劉菁真心的感激。


  她要是說不來，自己也拿她沒有辦法不是，至少她現在享受了所謂的天倫之樂。


  踩著拖鞋往他們的房間走過去，因為安寧可能就在這兩天就生了，所以他們現在住在下面，畢竟到時候去醫院也好走，劉菁在門上敲了兩下，沒有人回答，推開門，聽見衛生間有水聲，在門板上敲了一下，推開門。


  顧安寧在洗泡泡浴，只能看見她露出來的腳和雙肩還有頭，她的腳腫的很厲害，即便劉菁或者王梓飛每天都會給她按摩，還是水腫。


  「洗澡呢，肚子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讓護士檢查一下？」


  因為劉菁害怕到時候出點什麼岔子，所以家裡已經請了兩個護士，不過看著安寧的情況不錯，所以她們兩個就早晚給她量一次血壓。


  顧安寧搖頭。


  「我很好，媽我沒有事情的。」


  劉菁看著王梓飛的手，脫掉自己的外衣，脫衣服的時候才看見，自己手裡的包還提著呢，一鼓作氣都扔到王梓飛的手裡。


  「你出去吧，一個大男人都不會按摩，用那麼大力氣，你是想打死她啊？」


  顧安寧看著王梓飛吐著舌頭，然後翻翻白眼。


  劉菁接手，去給顧安寧在肩上按摩，王梓飛無奈的拿著自己老娘的衣服和包。


  「媽，我才是你親兒子不是嗎？」


  劉菁趕緊擺手。


  「我當初是想生女兒來的，結果生出來卻是一個兒子，讓我好失望……」


  不待見啊，完全的不待見啊。


  王梓飛現在是看出來了，那婆媳完全就是一個陣線的，把自己排擠在外。


  拎著東西從裡面退出來。


  「媽，不用按了……」


  等王梓飛一走，顧安寧按住劉菁的手，這樣就有些過分了，做兒媳婦兒的竟然讓婆婆給自己按摩，要是讓姑姑看見了，估計會把她罵到臭頭。


  劉菁知道安寧心裡在想什麼，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願意的，也每人逼她做。


  「跟我還客氣，就把我當傭人就行了，只要你能高高興興的，讓孩子們平平安安的生下來，我這輩子就算沒白活啊。」


  盼著星星，盼著月亮，終於盼來了自己的下一輩兒，那種感覺是形容不出來的。


  顧安寧無語。


  她穿著浴袍從裡面被劉菁攙扶著出來，劉菁每一步都小心的攙扶著，就怕她腳下打滑，其實地面上已經做了防滑的處理。


  王梓飛看著手裡的雜誌，劉菁看著兒子的臉，滿臉的不願意。


  「你怎麼不過來扶著點呢？」


  王梓飛將雜誌仍在一邊，抱著頭看著那對婆媳。


  「得，我算是明白了，我是倒插門的，你們是親母女。」


  劉菁抱著安寧的頭，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沒錯，安寧就是我親閨女，親親的閨女。」


  劉菁將顧安寧按著坐下身，然後拿著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媽，這個我自己能行。」安寧伸出手要去搶，劉菁按住她的手。


  「你當我每天都這樣啊，這是看在你肚子里兩個寶貝兒的面子上，能享受趕緊享受……」


  說完劉菁就開始給安寧吹頭髮，王梓飛倒是覺得這樣不錯，看著真挺像是母女的感覺。


  劉菁給她吹頭髮的時候會注意著跟她說話，顧安寧笑容多了很多，也許到了這裡，就真的忘記了很多吧。


  劉菁放下手裡的東西，指指王梓飛就出去了，沒一會兒傭人進來清理衛生間。


  王梓飛站起身從後面抱著她的肩頭，努力聞聞。


  「真香，什麼味道的？」


  安寧笑笑：「蘋果的，好聞嘛？」


  說著將自己的脖子送到他的眼皮子地下，讓他聞，這個味道她也很喜歡，很甜。


  王梓飛眼睛暗了暗，他只能說這個女人太缺心少肺了，現在什麼情況？

  他餓的眼睛都要發藍了，她竟然將自己的脖子湊到他的眼下，不解氣的一口氣咬上去，是真的用了力氣。


  不解恨啊。


  顧安寧吃疼的要推開他，可是他不躲開。


  下去吃飯的時候，安寧跑到劉菁後面告狀。


  「媽，他咬我，你看……」


  說著將自己的脖子給劉菁看，劉菁那一看還了得，簡直無法無天了，現在這個家安寧最大。


  coco嘆口氣，她無語的看著房頂，是不是懷孕的女人都有這個待遇啊？


  雙手撐著下巴。


  「好無聊啊，好想懷孕啊……」


  劉菁和王梓飛一愣，顧安寧開始沒聽懂，後來細細一想三個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劉菁看著coco的方向，她沒好氣兒的說著。


  「不是已經交往很久了嘛？那就趕緊結婚生孩子，至少我現在還能幫你帶一帶。」


  coco敬謝不敏，為了有人幫自己帶孩子就真的去生孩子，她又不是瘋了，再說她只是說說。


  顧安寧得意的看著王梓飛，歪著頭。


  王梓飛氣的伸出手對著她比著，那意思你看我能饒了你。


  顧安寧可不怕，她現在有人撐腰。


  coco和安寧在屋子裡不知道在說什麼，王梓飛一直覺得她們倆能混到一起去那是奇迹，coco的國語相當的不好，有時候她講話太快，就看見她和顧安寧兩個人明明說的是兩件事情，可是兩個人說的都津津有味的，這個你不服不行。


  王梓飛和劉菁坐在客廳里。


  「她那個媽你打算怎麼辦？」


  劉菁現在就擔心這個問題，這看他們的情況是肯定要回去的，可是回去了，這以後還有孩子，要是顧安寧的媽找上門怎麼辦？

  王梓飛撐著頭。


  「我在她老舅的那裡買的房子……」


  王梓飛說著。


  劉菁嘆口氣，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回去，主要這裡根本走不開，他們又不願意過來。


  「要不我找她談談？」


  劉菁想著，大家都是做母親的，要不還是跟顧媽媽好好談談吧，畢竟看在安寧的面子上不能太過。


  王梓飛趕緊做了一個停的動作。


  「別了，我們以後和她就沒有關係，說我無情也好，什麼都好，總之她老了要是沒人養，我出錢，誰養她都行，我不能養。」


  一開始他保留了如果顧媽媽沒人養，他養的底線，可是現在這個底線是徹底沒了。


  他不能不出錢，畢竟這點錢他還是能拿得起的，只是出錢，別的他不管。


  本來想安寧的預產期是在後天，可是誰能想到，當天夜裡就開始肚子疼了。


  她睡覺睡到後半夜就覺得自己的肚子好疼，開始以為是普通的疼，畢竟這幾天出現過好幾次了，護士說沒有事情，讓她放鬆心情，可是今天不對，疼起來就不停了，她閉著眼睛，伸出手去抓他的手。


  王梓飛現在睡覺特輕，一點聲音馬上就起來了，睜開眼睛趕緊去開燈。


  「要生了？」


  顧安寧嗯了一聲，王梓飛趕緊打電話，沒一會兒護士就跑了上來。


  劉菁聽見有動靜，知道肯定是要生了，可是不是說後天嘛？怎麼提前了？

  披上衣服從房間里跌跌撞撞的就沖了下來。


  「沒事兒，開始陣痛了，現在去醫院就好。」


  王梓飛抱著顧安寧就要往外走，劉菁趕緊拿過被子往顧安寧的身上蓋著。


  「別著涼了。」


  兩個護士無奈的將顧安寧身上的被子拿下來，抓過她的衣服蓋在她身上。


  「不要著急，現在只是陣痛，到距離生還需要用一些時間。」


  因為之前醫院給顧安寧做的準備方案就是自然生，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開刀的。


  劉菁開車，王梓飛和一個護士坐在後面，護士拉著顧安寧的手，測這她的脈搏，一切都狠正常，沒有問題。


  「王太，上午看的那本書你還記得嗎？」


  護士開始轉移話題。


  所有人都知道護士這是在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不要將注意力放在肚子疼這件事情上，顧安寧自己心裡也很清楚，可是她就是傻呵呵的跟著人家走了，那護士一看就是受到過專業訓練的，很鎮定，而且手法很老練，講了兩個笑話，笑的安寧肚子更疼了，她覺得自己完全是被笑的疼。


  「這時候她能停笑話嘛？」


  當丈夫和當婆婆的都不淡定了，這都什麼情況了？


  還給她將笑話？


  人家護士拿的錢是跟金獅集團小級別的經理薪水是一樣的，自然有人家的套路。


  「王太，現在不要緊張，你只是在享受一個過程，馬上就要見到孩子了，你想過孩子是什麼樣嘛？像是爸爸多點，還是像媽媽……」


  王梓飛拉著顧安寧的手。


  其實她還好，只是那陣子過來就疼，平均幾分鐘就疼一次，疼的時候，她就抓著王梓飛的手。


  像她嗎？

  這不好吧，畢竟爸爸比較好看，還是像爸爸比較好，她在心裡淡淡的想著。


  護士看著王梓飛的手，笑笑。


  「王太，你要是覺得疼，記住抓牢王先生的手，沒有理由疼痛都你一個人受了……」


  王梓飛是看出來了，這個護士她是女權主義者。


  因為劉菁住的地方比較遠，所以開車的速度不慢，可是時間卻很長。


  劉菁他們出來的時候著急，沒用司機自己上車就走了，司機跟在後面，坐在劉菁身邊的護士接起電話。


  「彭太太，靠邊吧，後面司機上來了，你需要冷靜一下。」


  護士真怕出事情，劉菁顯得太緊張了。


  劉菁將車子靠邊，然後後面的護士沒下車，劉菁不耐煩的對著王梓飛吼著。


  「你坐前面去。」


  劉菁握著顧安寧的手。


  「安寧啊，是個女人都要走這麼一趟的，咱們先試試看，要是不能自然生，咱們在開刀……」


  主要劉菁是相信醫院，之前檢查了那麼多次，說是完全的沒問題，估計也不會出問題。


  顧安寧點點頭，這陣子已經過去了，不痛了。


  劉菁突然想起自己生孩子那時候，那時候有什麼啊？


  什麼都沒有，醫療設備也沒有現在好，進醫院全部都是自然生，很少有動刀的。


  車子慢慢滑進醫院，劉菁扶著顧安寧下車。


  「行不行？能不能走，要是不能走，我背你吧……」


  劉菁現在就是徹底成了無頭的蒼蠅，切不說顧安寧這肚子，就旁邊這都已經準備好了，要是真不能走，還有推車呢。


  顧安寧反握住婆婆的手。


  「媽，我沒事兒，我不疼……」


  可是才說完不疼，那陣又開始了，她疼的頭上開始冒汗。


  王梓飛和劉菁一邊一個扶著她進了醫院，外面大批蜂擁聞訊而來記者將醫院堵了一個水泄不通。


  顧安寧還算是挺勇敢的，至少一句都沒有叫，一直忍著。


  醫生檢查了一下，看著劉菁。


  「彭夫人，估計還要等幾個小時，現在只是才開始陣痛……」


  顧安寧從病床上被扶著下了床，其實醫生說也可以不動，只不過動動更容易順產些，王梓飛就陪著她在走廊溜達，這層劉菁已經都包了下來，凡是挨著窗子的位置窗帘全部拉上。


  「能走？」


  王梓飛看著她的小臉都發白了，第一次知道要做一個母親要經歷的一些東西，是男人永遠不會經歷過的。


  安寧試著對他笑笑。


  「思陽呢？要是醒了看不見我們怎麼辦？」


  王梓飛也是才想起來這個問題，趕緊出去打電話，讓傭人看好顧思陽。


  coco是後面趕過來的，不過她下車就被圍住了，因為車子原本是打算從正門進，誰也沒想到，記者會來的這麼快。


  coco有點懊惱，早知道就從後門進了，現在弄的這個麻煩。


  「對不起，對不起請讓我先進去，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等生了之後，我們集團公關部會出來說明的，好嗎各位……」


  coco進來就看見顧安寧在劉菁的攙扶下載走廊散步呢，有點發懵，不是要生了嘛？

  「怎麼在這裡啊？」


  coco和劉菁兩個，加上後面的兩個護士，大家就像是平時在聊天一樣。


  凌晨3點零3分顧安寧被送進了預產室里。


  劉菁陪護，王梓飛在外面等著。


  這次他真算是能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守候在外面的人那麼著急，心急如焚就是這個了。


  劉菁一直就是拉著顧安寧的手，都沒有鬆開過。


  ＊


  有了顧依寧的錢，整個飯店至少現在運營起來沒有問題，許憶寧的難題就解決了，加上酒水的問題也解決了，鬆掉了她心裡的一塊心病。


  今天許憶寧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皮一直再跳，她還開玩笑的跟著服務員說著。


  「看來我是要發大財了，左眼跳一天了……」


  服務員笑笑。


  「嫂子本來財運就好……」


  許憶寧聽了倒是挺開心的，沒一會兒許媽媽帶著顧思旭從外面走了進來，許憶寧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從吧台裡面走出去，抱起兒子。


  「媽媽的寶貝兒啊，今天哭了沒有？」


  說完在顧思旭臉上親了兩口，顧思旭搖搖頭，許媽媽拎著他的小書包。


  「還別說老師今天誇他了，說表現挺好的，店裡沒什麼事情吧？」


  許憶寧點頭。


  「海濤呢？」許媽媽看了一圈沒有看見顧海濤出口問了一聲。


  許憶寧拍拍腦袋。


  「好像在外面燒炭呢吧，今天人不錯，忙不過來……」


  一般忙不過來的時候，齊民和顧海濤都是充當燒炭翁。


  許媽媽嘆口氣，這外面風光別人是都看見了，可是誰看見裡面的辛苦了？


  這海濤還是一個大老闆呢，還不是什麼事兒都是自己做，一天到晚的弄的就沒有一刻是閑著的時候。


  「你婆婆最近沒來鬧吧？」


  許媽媽想著也很久沒有看見顧媽媽了，沒來鬧？


  許憶寧聽自己媽媽說，也才想起來，似乎是很久沒有看見婆婆了。


  顧海濤和齊民拉開門，趕緊讓裡面的男服務生往裡面上鍋。


  「媽來了啊……」


  顧海濤就打了一聲招呼，還得繼續忙。


  這時候天氣已經徹底冷下來了，他們兩個也不能在裡面弄，只能在外面。


  「哥，我姐什麼時候生啊？」齊民問了一句。


  顧海濤拍拍腦袋，他就說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什麼。


  最近忙成這樣　，他自己叫什麼都快忘記了，每天回到家裡就恨不得馬上閉上眼睛，能多睡一分是一分，能多睡一秒是一秒。


  海濤讓齊民先弄，跑進裡面去。


  他身上穿著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破棉襖，很破，還是那種綠了吧唧的，很像是以前弄農村人穿得那種。


  海濤不覺得難看，再說他幹活難看好看怎麼了，只要能保暖就行唄。


  他帶著一個破帽子穿著一個破棉襖，就這個形象，誰看也不像是老闆啊，倒是有點像收垃圾的。


  他這麼一跑進來，許媽媽是徹底看清了，哎呦喂，心裡這個感覺啊。


  顧思旭壓根就沒看出來那是他爸，一直到顧海濤走進，打近這麼一看，孩子就哭了。


  「媽媽，我不吃零食了　你給我爸爸買衣服穿吧……」


  顧海濤抱著兒子的臉在兒子臉上啃了兩口，倒是有點像是非洲過來的饑民看見了熱乎乎的雞腿，樣子狠獃獃的。


  顧海濤也好多天沒有看見兒子了，主要吧，店裡才開業什麼地方都要忙，忙的他是前腳打後腳，這和包子店又有點不同，以前包子店就固定的時間忙。


  「趕緊給我姐打電話，生了沒有？」


  許憶寧想起來了，自己眼睛為什麼跳。


  「我這左眼皮子跳了一天了，原來就是這個啊，我說呢……」


  許憶寧趕緊掛電話。


  王梓飛出來的急，什麼都沒帶，許憶寧打了兩次沒人接。


  「怎麼樣？」顧海濤將頭湊了過來，將兒子抱在懷裡，好個喜歡。


  「沒人接電話。」


  再打……還是沒人接。


  「老闆……」


  又開始新一輪的忙碌。＊

  顧依寧最近回了家裡住，為什麼？

  老男人的老婆來這裡了，一直到老男人對她說，她才知道，該死的。


  他不是沒有房子，幹什麼要將人帶進自己住的房子里？


  顧依寧心裡的小算盤飛快的盤算著，不行，這樣下去可不行，她拿到的東西就那麼點，對自己也太不合算了，要是有一天他看中別人了，將自己踢了，自己怎麼辦？

  「你怎麼回來了？」


  顧媽媽是肯定要問的。


  顧依寧愛答不理的回答了兩句，一個人窩在沙發上。


  「媽，安寧生了沒有啊？」


  顧依寧閑閑的問著，算算日期現在也差不多了，不知道生了沒有。


  她無聊問的一句，讓顧媽媽也是一愣，是啊，生了沒呢？

  想起上次王梓飛對著自己又是要命，又是要打自己的樣子，顧媽媽冷哼一聲。


  「我就不該把安寧嫁給他，什麼東西，一點教養都沒有，難怪他從小媽就走了……」


  顧媽媽越是想越是憋氣，你見過有女婿舉著大棒子要打丈母娘的嘛？

  反了天了，就這樣的，打雷不劈他，劈誰？


  顧依寧扣著自己的指甲，聽見顧媽媽說的話，翻著白眼。


  她覺得她媽有病，現在多少人就等著嫁給王梓飛呢，要不是那時候安寧跟她爭，她現在也幸福的生活著了。


  王梓飛那放在古代那就是一太子，怎麼不好啊？

  怎麼看怎麼好，倒是安寧那樣的，你說要長相沒有，要家庭沒有，幾乎就是要什麼沒有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就看中她了。


  顧依寧現在懶得去想，愛過成什麼樣就過什麼樣，跟自己有屁關係。


  不過顧安寧可不是一個好東西，顧依寧坐好身體。


  「安寧我都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你說劉徹是外人嘛？就怕我兒子將來成事兒了，行，我誰都不靠，到時候我就叫姓劉的和安寧海濤都看看，我自己養出來的孩子，比誰的都好……」


  她可不相信劉徹發生的這個意外是命。


  想到這裡，顧依寧看了顧媽媽一眼。


  顧媽媽生的依寧，她能不知道依寧心裡在想什麼？

  顧媽媽心裡也怨恨安寧，你說你婆婆家有本事，劉徹明明能看好的玩意。


  劉徹從屋子裡跑過來，撲進顧依寧的懷裡。


  「醒了？」


  顧依寧今天難得心情好，對兒子也格外的溫柔。


  「媽媽，你說誰要生孩子了啊？」劉徹問著。


  顧依寧翻著白眼。


  「還能是誰啊，你老姨被，你老姨真是一個好人啊，你都生病了，病的要死她都不管，明明能管都不管，我兒子啊，將來長大了，你可怎麼辦啊……」


  好不容易高興一點，現在算是完了，想起這件事天空就是黑色的。


  劉徹是不明白母親在說什麼，可是記住了一句話，他生病病倒要死，可是老姨能管都不管。


  「老姨是賤人……」


  顧依寧摸摸兒子的臉。


  再說顧媽媽這鬧騰的，她鬧騰起來那就不是人了。


  在顧爸爸的新家樓下，她每天固定到點就去，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就是說我的遭遇，每天去法院，跟這個說跟那個說，要是沒人搭理我，我就在外面坐著，看見有車停下來，我就去攔。


  這官司打起來她必輸顧媽媽能不知道？


  她知道，她知道的非常清楚，所以她沒有進去告，而是就是鬧，鬧的天翻地覆的。


  法院門口現在看大門的那位，看見顧媽媽就眼暈。


  顧媽媽今天吃過飯，問了顧依寧一句，依寧說不出門，她就放心的去了顧爸爸家的樓下。


  俗話說人要臉樹要皮，可是顧媽媽已經不是人類的極限了，她什麼都不要。


  你想啊，有熱鬧誰不願意看？


  每天就看她在樓下嗚嗚咋咋的，好個蹦躂，顧爸爸和女人那就算是倒了血霉了。


  沒完沒了的就是糾纏啊。


  顧爸爸報警，可是警察來了，人顧媽媽有說法，我上這裡來聊天我有錯嘛我？


  警察無奈，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一個片警，每天手上的事情多的要死，顧媽媽這種就是什麼都不怕的，捨得一身剮，我要把你們都拉下馬的壯志，警察拿她也沒有辦法。


  樓下是弄的沸沸揚揚的，顧爸爸和女人出門就被人指著鼻子在背地裡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女人本來覺得這些都是顧媽媽的問題，和顧爸爸是無關啊，可是有人受到了影響。


  女人的孩子現在就在最重要的關頭，被顧媽媽這麼一弄，成績是直線下降，為什麼？

  顧媽媽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的女人孩子的學校在哪裡，她是見他們都上班了，就去孩子的學校鬧。


  現在孩子的學校都知道有顧媽媽這麼一號人，女人的孩子本來就不願意怎麼說話，現在更好。


  開家長會的時候，老師無奈的看著女人。


  「最近有一個女人老來學校鬧，說是你搶了她丈夫，給孩子在學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女人聽了就懵了，為什麼？

  怎麼鬧她，她都恩那個忍，可是鬧她孩子，這是她不能忍的。


  顧爸爸下班回到家裡，看見女人已經回來了。


  「今天這麼早？」


  顧爸爸有點納悶。


  女人看著顧爸爸，站起身。


  「老顧啊，咱們還是離婚吧……」


  她實在受不了了，顧媽媽這個前妻那是比野獸還要讓她害怕，要是她那天一激動對自己孩子做點什麼，她就是哭都來不及。


  顧爸爸以為女人只是開玩笑，可是女人一點玩笑都沒有開。


  生活是寂寞，可是在寂寞也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她的生活已經亂成了一堆亂麻，錯不禍及兒女，可是她現在就連累她的孩子了。


  女人的態度很堅決，說什麼也不跟顧爸爸談。


  顧爸爸才好不容易體會到這麼點的幸福，他能離婚？

  這口氣就得出在顧媽媽的身上，可是顧媽媽得到信兒就閉門打死都不出來，顧爸爸怎麼砸門都沒用，人家就是不開門，你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


  顧媽媽買了很多菜慶祝，她不舒坦就誰也別舒坦。


  劉徹不明白的看著外面。


  「有人敲門。」


  顧媽媽嘴一撇。


  「讓他敲，敲死他的，看我出不出去。」


  顧依寧是對自己老媽佩服得五體投地，真是厲害，這樣都能讓人家離婚，豎起大拇指。


  依寧對於父親再婚其實心裡也很不爽，畢竟顧媽媽對她比較好，她不能忘恩負義的去說老爸做的對，再說都這把年紀了，還再婚什麼？

  加上依寧自己離婚，對於顧爸爸的行為一聯想，就能聯想到劉鵬的身上，自然心裡不爽，很是不爽，所以她是反對的。


  「媽，你要跟我爸復婚啊？」


  顧媽媽沒錯，抱的就是這個主意。


  是她的，就是爛也得爛在她手裡。


  顧爸爸和女人結婚，住的房子租來的，他想自己的孩子去跟女人談談，可是這時候才發現，他一個都找不到。


  海濤不在家，見不到人，安寧去了香港，依寧就不用指望。


  顧海濤忙的是天翻地覆的，顧爸爸打電話，他都沒有時間聽。


  「嗯，爸你要是缺錢就告訴我……」


  顧海濤直接就掛了電話。


  他現在心思都在店裡，至於父母那點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他實在是沒有能力跟著攙和了，再說現在全部的錢都在店裡，要真是賠了，到時候思旭還有思陽要怎麼辦？

  顧海濤也沒管，聽過就算了。


  顧爸爸是想找人可是誰都找不到，女人的孩子對他發了脾氣，第一次那麼直接的跟顧爸爸對話。


  他說他不願意讓他媽找，可是他媽寂寞，可是找了顧爸爸，這個家就沒安定過，今天來鬧，明天來鬧，要是擺不平前妻就別結婚，最後男孩兒鄙視的看著顧爸爸，說顧爸爸就不是一個能解決問題的人，一出事兒就想去找別人。


  顧爸爸第一次被一個小輩兒給說的臉紅脖子粗的，可是他反駁不了。


  顧爸爸拖著不想離婚，可是女人似乎下定了決心。


  顧爸爸沒有辦法只能再去找老太太，可是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


  「你們都離婚了，你和我還有什麼關係？你別老是上我家來，她我可管不了，你也不用再來找我，我也沒義務幫你管。」


  老太太大門一關，心裡這個爽快。


  終究她是顧媽媽的親媽，看著顧爸爸再婚，心裡總是不爽的。


  晚上徐雲海和方顏回來，徐驍已經放假了，方顏給徐驍辦了手續，主要家裡現在也是有這個條件，合計著帶著徐驍和老太太過去看看安寧，安寧前幾天打電話，說也就是這幾天了，方顏想著，一般預產期都要往後面推推，她那時候是這樣的。


  老太太盤著腿坐在沙發上，一臉的不高興。


  「他就當我們這裡是避難所了，我什麼都得管？他也不想想，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啊？」


  方顏現在是沒有精力去管那些個破事兒。


  「媽，就這兩天了。」


  老太太點點頭，看了一眼徐雲海。


  「你不去啊？」


  這當舅舅的，你說這麼大的事情就不去？

  徐雲海不喜歡湊熱鬧，進了屋子裡，方顏替他回答。


  「他不去。」


  老太太撇撇嘴，愛去不去，沒人管。


  倒是徐琳琳打電話，說也想去，可是走不開，老太太也沒有辦法，畢竟是住在安寧的婆婆家，要是去這麼多人，不好。


  方顏在屋子裡收拾著行李，一件一件的衣服疊好。


  徐雲海笑著打趣。


  「現在好了，人家要問你，你都去過香港兩次了。」


  方顏瞪了他一眼，上次去根本就是走馬觀花，什麼都沒有看見，就連照片都沒照一張，別人要是問，她都不知道自己算是去過沒。


  「我們可能會待上幾天。」


  徐雲海點頭，老太太一個人在屋子裡生氣，徐驍過來找東西，就看見自己奶奶一直在生氣。


  「奶奶，你怎麼了？」


  老太太就將事情跟徐驍說了，徐驍心裡不認同，覺得他奶有點偏袒這大姑，可是他也不能說這些沒用的，沒說話就回了自己房間。


  徐驍從小就知道自己大姑那是一個瘋子，雖然她媽不說，可是他有眼睛看得出來。


  海濤的店，方顏是第一次來，主要是離的太遠了，海濤的店的位置太遠，她就是打車都要一個多小時。


  方顏領著徐驍下車，徐驍看著酒店的外面，讚歎了一句。


  「哇，這飯店真大……」


  倒是有了點曾經錦榮的感覺，不過比錦榮飯店可好看多了，畢竟裝修的年代不同，現在在不斷的進步中。


  許憶寧一看見方顏進來，趕緊迎過來，看著徐驍。


  「徐驍啊，冷不冷啊？」


  徐驍對許憶寧笑笑：「嫂子，我不冷，你家飯店好大啊……」


  許憶寧捏捏徐驍的臉，徐驍心裡想著，他都多大了，怎麼總是來這套啊？

  就不能換點有新意的啊？


  可是徐驍哪裡知道，許憶寧這一手是在她兒子身上練的，許憶寧難得見她兒子一面，現在看見就得好好過過手癮，留著看不到的時候自己回憶。


  「去香港？」


  許憶寧一愣。


  徐驍進去參觀，方顏和許憶寧在外面說話，說沒兩句，就有人　過來結賬，許憶寧讓經理進去，自己出來，跟方顏到一邊。


  許憶寧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因為她現在是真的一點時間都沒有，走不開啊。


  方顏看著店裡也不行，不能離開人。


  「也不知道生了沒有。」


  許憶寧嘆口氣。


  「我昨天晚上打電話還沒有人接呢，不知道是出去了還是怎麼了，我昨天眼皮跳了一天……」


  方顏來了興趣。


  「左邊右邊啊？」


  「左邊……」


  許憶寧留徐驍吃飯，方顏說不吃了，要走，可是許憶寧拉著徐驍不讓走，徐驍也想留下來，方顏看見顧海濤的時候是差點就沒認出來啊，這個造型真是特別啊。


  方顏拍著海濤的肩膀問著。


  「海濤這是解放西部的造型？」


  顧海濤摸摸自己的後腦。


  「主要沒有辦法穿乾淨的衣服，一直幹活，店裡人手不夠。」


  徐驍一聽，來了興趣。


  「我說哥，你要是缺人找我媽啊，她認識的人可夠多，叫她介紹給你……」


  這個說真的，方顏還真行，馬上就答應了。


  「哥，謝謝了……」徐驍說著。


  海濤拍拍徐驍的肩膀。


  徐驍跟著方顏回到家裡，老太太要是趕著給孩子做小棉襖，所以沒去。


  「海濤店裡怎麼樣啊？」


  方顏沒說話，徐驍就開始說話了，圍著老太太嘴巴就沒消停過。


  聽的老太太是這個腦仁兒都疼。


  方顏摘掉自己脖子上的圍脖，進了屋子裡，她給安寧的孩子做了幾件在裡面穿的毛善。


  小紅色衣服上面在肩膀的位置繡的小黑眼睛，還要抱著孩子用的紅點子，方顏都是一針一針綉上去的，她不會刺繡，都是拿著圓珠筆在上面用印紙將圖暗描上去，然後再用各種顏色的線一針一針往上縫。


  方顏最討厭的就是做這些針線活，你說她那時候也沒有時間學這個，就是生徐驍，東西都是婆婆和娘家媽和嫂子給準備的，可是倒了顧安寧身上，你說要是求別人給做，有點心意不夠，乾脆一狠心，就自己做了，做的其實樣子不是那麼好，但是勉強能入眼。


  徐驍跟他奶侃累了，進來一看見那小衣服，拎著就跑到他奶的房間去炫耀。


  「徐驍，你給我放下……」


  方顏在後面喊著。


  徐驍這孩子心粗，到時候弄壞了，也沒有時間在弄了。


  老太太一看，倒是有點意外，方顏不會做這些她都知道的。


  「你什麼時候弄的？」


  老太太在心裡想著，這方顏跟安寧啊，是真的好啊，她自己生孩子都沒動一根手指頭。


  方顏不好意思的笑笑。


  「奶奶，你看這衣服，好小啊要是做小了怎麼辦啊？」


  徐驍用手撐著，就巴掌這麼大，孩子能有這麼小嘛？


  老太太聽著徐驍的話樂了。


  「你生下來也不過就一直貓那麼大……」


  老太太打趣的說著。


  徐驍瞪大眼珠子，怎麼可能？


  他姥總是說他塊頭大，所以讓他媽吃了很多苦。


  「我怎麼記得說我有好幾斤呢……」


  老太太沒忍住。


  「你一會兒出去買塊肉，你看看一塊肉有多大，一個孩子才能有幾斤啊……」


  徐驍很是糾結，真的有那麼小嘛？


  老太太好不容易將徐驍給弄走了，這孩子太鬧騰，鬧騰的她耳朵都疼。


  「買好票了？」


  老太太還是第一次要坐飛機，心裡覺得有點不靠譜，合計著還是坐火車安全。


  方顏點點頭。


  「要不咱們還是坐火車吧……」


  老太太可惜命。


  方顏無奈的撐著頭。


  「媽……」


  ＊


  顧安寧生這兩個孩子，可受了不少的罪，孩子就下不去。


  「王太，來，深呼吸……」


  醫生試著讓顧安寧放輕鬆，醫生的手在顧安寧的肚子上來回的走著。


  劉菁看著著急，可是也不敢說話，就怕影響了。


  安寧從來覺得沒有這樣疼過，剛才那種疼那都是小菜，現在開始才上大菜，全身就跟被車碾了一下，這個疼。


  等在外面的王梓飛坐在椅子上，一動沒動，看著挺冷靜的，可是冷不冷靜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別人看不出來，他的手指在一側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一直在來回的動著。王梓飛也想象coco一樣站起來，過去問問，可是他不能啊，他現在必須坐在這裡，讓裡面的人知道，他很淡定，所以她也要淡定，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檢查了多少次都沒有問題，可以說，就是等待著這一個過程了。coco是徹底坐不住了，這都進去多長時間了？

  「彭小姐……」護士將coco攔下來。


  coco試著跟護士說話。


  「這都好長時間了……」


  護士對她笑笑。


  「彭小姐……」護士覺得正牌的丈夫還沒緊張呢，你看看人家王先生多淡定，就坐在那裡，閉著眼睛慢慢的等著，相反這個彭小姐，就幾分鐘起來一次。


  顧安寧覺得全身的疼都集中到了一個地方，全部的力量都往下身去使力。


  「來，王太吸氣用力，憋著一口氣……」


  顧安寧死死抓著劉菁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全身的力氣都用到她身上了，顧安寧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放鬆在吸氣，這次提著一口氣，憋著，用力，像下面用力，再用力，頭部都感覺缺氧了，一片白閃過。


  她不知道是不是生孩子的都是這樣的，可是真的這個過程不是很愉快，這種疼雖然是能忍受的，可是她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有一隻手不斷的在拉著著她，在她耳邊不斷的重複這。


  「安寧，加油，安寧加油……」


  顧安寧有點精神恍惚飄了出去，她不知道媽媽生自己的時候是不是這樣的疼，為什麼她就不能愛自己呢？

  她要將自己全部的愛都給她的孩子，全部，全部……


  「來，王太最後一次，用力……」醫生說了醫生，顧安寧拚死手上的青筋全部都浮現了出來，誰說生孩子不痛的？

  某天，安寧有點擔心的問著王梓飛。


  「師哥，生孩子疼嗎？」


  聽coco說很疼，coco說她看見過，場面很壯觀。


  王梓飛放下手裡的跳棋，看著她，很是無辜的說著。


  「疼？不會吧……」他很是淡定的說著：「就跟針扎在手上一樣，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顧安寧昏昏沉沉的想著，王梓飛你騙人，這哪裡像是被針扎？


  這根本就是拿仙人掌扎，全身都疼，就連牙齒都疼。顧安寧覺得所有疼痛都停止了，世界都安靜了，再也不疼了，她滿頭都是汗，就跟一個破娃娃似的躺在那裡，無力的喘息著。


  呼……


  呼……


  她做媽媽了。


  「來王太看看孩子的手和腳，兩個寶貝兒哦……」


  **

  「王先生，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