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到家
向東滾滾流動的白水河,半路卻是拐出了一個山村,白水河清,山上樹青,依山傍水這可是一個安家落戶的好地方,就這樣出現了一個青山村。雖然位置佳,但地方卻很窮,按照老人家的說法,這靠山傍水的地方可是一處風水寶地,不要看著窮,但是養人。
對於老人的話,陳明卻是不信,一路路途勞累,最後還是走著回到了村子,想想幾年前自己剛上大學的時候,村裏可是鞭炮齊鳴,就像是過節似得,可是現在,陳明從上往下抽了一眼自己,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反正是回來了,這可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啊。”
太陽當頭照,花兒對我笑,可是這裏除了知了叫聲,也就剩下當頭照的太陽了。順著白水河向東走著,隻有在河邊才能夠感受到一絲絲的風吹過的涼意。陳明不一會就到了村頭出,這裏依舊老樣子,一棵歪脖子老槐樹,下麵一個石磨盤。可是今天這裏還有一個小老頭。
老頭子不斷的哼著別人聽不懂的曲調,似乎很是享受這陽光的撫摸,依靠著老槐樹,手中拿著一個老式煙鍋子,時不時的抽兩口,吐出的一絲絲的煙氣,就像是神仙下凡一樣。但是那一雙色眯眯的小眼睛卻是出賣了他。就在老頭尋覓者誰家的小媳婦從自己麵前經過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看見此人,老頭猛然站起來,一臉壞笑的走向這個人。
“吆?明子,回家了,是不是衣錦返鄉的時候被人打劫了,怎麽落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幹了什麽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的事情。?”老頭嘿嘿一笑,一口的黃牙對著陳明晃動著。
陳明也沒有生氣,臉上沮喪的這對著老頭說,“李叔,你就別嘲笑我了,我這已經夠倒黴的了,剛才我摔倒溝裏差點就回不來了。”
一提起這事,陳明就覺得窩囊,自己竟然會掉進水溝裏,幸好自己爬上來了,手中還撿到了一個綠油油的石頭。
“得了,你瞧你這樣子,來上一口,緩緩勁,回回神,這可是好東西。”老頭子把手中的煙鬥子遞到陳明的麵前,似乎陳明吸一口,比自己吸一口感覺都要好“哎,你就不會使勁啊,就你這勁道,給你個娘們你也弄不了。”
“咳咳咳……”這大旱煙的味道陳明是真的受不了,好一陣咳嗽,“李叔,你說你這麽大一人了,還這樣說話尼?”
“哈哈!”老陳頭猛然抽了一口笑著說道,“我這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槍不好用了,但是我還有嘴!”
老頭子忽然臉色一變,一本正經的對著陳明說道“明子,這件事你可想清楚了,隔壁村的老杜家卻是有錢,但是他那個女兒卻是無比的什麽,就連我這個老色鬼也看不下去,你們兩個要是結了婚,你可就成了咱村的笑話了啊。”
陳明不斷的撫摸著胳膊上的傷口,身體依靠在老槐樹下,迷茫的望著天上的白雲,整個人都有點頹廢了,“李叔,咱是一個男人,是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擔當,我已經畢業了,雖然大城市的生活很好,也是我向往的,但是咱不能忘本是吧,當年要不是杜叔借給我家錢,我怎麽可能讀完大學,這個錢咱的還,所以這次我回來了。”
但是這個錢可不是這個還法啊,這可不是還錢,是賣身啊。一想到這裏陳明就覺得這件事憋屈。
陳明可是受到高等教育的人,對待事情的看法自然和村裏的人不一樣,但是這件事也不能這樣辦,雖然是借了錢,但是也不能逼著自己和他的女兒結婚啊,這簡直就是古代社會的地主,這種事情要是被大學的同學知道,可不得把自己笑話死,最主要的是自己根本沒有見過他的女兒,倒是村裏人都口口相傳他的女兒可是一個醜的不能再醜的人了。
“得了,李叔,你繼續在這裏抽煙吧,我要先回家了。”陳明也沒有心情和老頭說話了,站起來朝著家門走去。
陳明家的房間是老式的瓦房,隻有兩間,前院沒有牆,用籬笆圍了一個院子,整個院子靜的可怕,陳明平靜了一下心情,心中暗想,既然回到這裏,就要重新開始,畢竟還要還錢,這個債務可是不能忘記的。
陳明簡單的收拾一下屋子,櫥櫃裏還有一些掛麵,讓陳明也找了出來,來到後院把了一些自家種的生菜,將就著和掛麵煮在了一起。
吃著掛麵,感受著四周的環境,看著門外兩隻狗連在一開,不斷的運動,陳明不自覺的笑了起來,落葉歸根,回到了家鄉整個人心情都不自覺的好了起來。
陳明的回來,經過李老頭的傳播,整個村子裏都知道了,這個李老頭就像是一個大喇叭,四處傳播者陳明回來的消息,不僅僅是青山村,就連鄰村的人也知道了。
這不村裏的人都一個個的來到了陳明的家,此時的陳明還在那修理自己院子裏的籬笆,看到這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陣感歎,當然這裏麵還有鄰村杜家的人。
對於農村的人,平時根本沒有什麽事情可談論,心在陳明回來了,這下子好了,他們都來湊熱鬧了。
“你好,杜叔,我這剛進家門,就救過來了,我也沒怎麽準備。”陳明看到杜衛紅,立即笑著迎上去說道。
杜衛紅天生長著一張哭喪臉,不管是哭還是笑,都極為的難看,所以平時的杜衛紅都是擺著一張臉。杜衛紅在鎮上有一些關係,所以這幾年杜家逐漸的就富裕起來。
“剛回來啊?”杜衛紅對著陳明說道,然後自己慢慢的走進陳明的家裏,看了看四周,心中也是一陣不舒服,陳明家裏可是真是窮啊,什麽值錢的東西也沒有,要不是自己的女兒現在年齡大了,自己根本不會把女兒嫁給這個小子。
但是不管怎麽說,陳明好歹也是村裏唯一一個上過大學的人,想到這裏,杜衛紅心中總算是平衡了一些。
“恩,剛到家。”陳明也沒有想到杜衛紅會這麽快的到來,自己剛做的麵還沒有吃完,他就來了。
杜衛紅看了看四周,說道,“現在還沒有固定工作吧?現在大學生找工作也不好找吧。”這句話就像是領導來視察工作,對手下人的訓話。
“恩,還沒找到,我就想先回來和你商量一下這個錢怎麽還。還沒來得及找工作。”陳明也是一個直腸子,直接就說出了原有。
杜衛紅擺了擺手,繼續說道,“這個錢啊你也不用還了,我看你這裏啊太寒酸了,還是來我那,給我當個上門女婿吧。”
“我說這個杜老大,在社會上混了真麽多年自然不是陳明這個小子所能夠對付的。”老陳頭心裏嘀咕的,不斷的拱向人群,專門找一些寡婦占便宜。
陳明也急了,立馬說道,“杜叔,您的大恩,我陳明一輩子記得,這個錢就算是砸鍋賣鐵我也會給你還上,但這個終身大事我可得好好考慮一下,現在我也沒有任何的經濟條件娶您的閨女是吧。”
“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哪裏已經給你們倒出兩間房子了,裏麵什麽東西都有,你們兩個隻需要去住就行了。”杜衛紅也沒有拐彎抹角。
陳明聽到這裏似乎能夠感覺出一絲別的味道了,“杜叔,你這樣做是什麽意思啊?”
“我說,明子,你是不是念書念傻了,杜衛紅已經把話說得這麽明白了,就是讓你倒插門!”張桂花都聽不下去了,立馬接過話來說道。
“什麽?!”陳明一副不相信的眼睛看著杜衛紅,一開始他隻覺得杜衛紅是把女兒嫁過來,沒想到現在成了倒插門了,這對於陳明來說,根本不可能接受。
杜衛紅依舊是領導派頭十足,“明子,這件事也是你娘生前的心願,當然我也是同意的,要不然我怎麽能夠借給你錢供你讀大學,你是一個文化人,這些道理你比我們懂,所以你還是收拾一下,明天就跟著我回家去。。”
杜衛紅畢竟是老江湖了,根本沒有給陳明機會,說完轉身離開了。
“我說,明子啊,這個倒插門的女婿可是不好當啊,很是為難的地啊!”
“明子,你可是我們十裏八村的唯一一個大學生啊,這樣就成了倒插門了,說出去笑話啊。!”
“杜家的女娃子,那叫一個醜啊,你說竟讓成了大學生的媳婦了。!”
陳明此時根本沒有時間看這些人的嘴臉,心中也是奇怪,自己可是陪著娘走完最後一段時間的,怎麽就沒有聽娘說起過這件事,難道杜衛紅這是明白了的想要強迫自己娶自己的女兒。
自己難道被杜衛紅陰了,自己越想越不是滋味。
杜衛紅離開之後,周圍看熱鬧的人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也就離開了,隻有老李頭湊到了陳明麵前說道“明子,這件事你可得想明白了,要是你答應了,你小子這輩子就被杜衛紅家壓住了。一輩子抬不起頭。”
“奧,我知道李叔,這件事我會好好想一想的。”陳明說完,一轉身就進屋了。
陳明坐在椅子上,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但是這件事自己能找誰說理去,這個地方天高皇帝遠,自己根本沒法說理,但是這個錢自己還是要還的!
不管是於情於理自己都欠杜家的,要是自己不答應杜衛紅的要求,自己必定難以在村裏落戶,杜家有錢有勢,自己哪裏是杜家的對手,更何況自己欠杜家的恩情,最後自己出力不討好。
想到這裏,陳明也逐漸的有了主意了,錢還是要還杜家的,但是自己也不是好捏的主,不能硬是讓杜家胡來。
夜色逐漸的降臨,陳明心中暗想自己的主意,還是先離開這裏,找個地方打工掙錢,先把錢攢夠了,然後回來還錢,但是絕對不能在這裏應是靠著了。
陳明輕輕的走到後門,雖然已經是黑夜,但是月光明亮,自己走在這個村子裏就像是做賊一樣,心中忐忑不安。
感受到夜風襲來,雖然不冷,但是陳明還是打了一個哆嗦,這可是生自己養自己的地方,白天還大大方方的走進來,晚上就要偷偷摸摸的離開,你說這是個什麽事,更何況自己打心裏就不想離開這裏,畢竟對於這裏陳明是有著真感情的。
“哎吆,這不是明子嗎?大晚上不睡覺,準備上哪啊”陳明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心中暗叫不好。
“是誰,想嚇死人啊?!”陳明打了一個哆嗦,定眼看了看,之間一棵楊樹旁邊站著一個彪形大漢,陳明看明白了,這個人是杜衛紅的侄子,從小就長的高大。
“嚇死我了,是家壯啊?”陳明看著這個彪形大漢朝自己走來,心中暗自叫苦,這個人自己可打不過,要是和他打鬥隻能是自己尋死路。
杜家壯來了陳明麵前,臉色賤笑說道,“妹夫,這大半夜的,你可不能亂竄啊,這外麵涼,你說要是凍著你了,改明兒你和妹子的婚事可就不好了,晚上還得鬧洞房的。”
說完這句話,杜家壯就要離開,但是猛然回過頭來,對著陳明笑著說道“我叔怕你今天睡不好覺,派人前後都守著,你就安穩的回去睡覺吧。”
陳明一聽,心裏也是咯噔一下,好一個杜衛紅,竟讓玩這一手,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了,顯然自己所想到的,杜衛紅已經想到了。?
陳明沒有辦法,自己轉身往回走,突然一個加速,自己快速的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杜家壯聽見了動靜,一回頭看見逃跑的陳明,臉色一變大叫“陳明,你小子別跑”。陳明可不管這些,悶著頭就是跑,心中還想自己可是一個長跑冠軍,比賽跑你們還不是對手,但是陳明沒有得意多久,撲通一聲,陳明感覺天旋地轉,自己不知道掉進什麽地方了。
過了一會,陳明才從這劇痛中醒來,揉著幾乎要散架的身體,緩緩的抬起頭,之間一個人頭忽然竄出來,笑著說道,“明子,你說這是何必那,有家不回,偏偏要上這個裝著白薯的地窖裏,也行,省的我費心了,這裏不冷,你就在這裏休息一晚上,明天我來把你弄出去”杜家壯笑著說完,轉身離開了。